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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宋伐-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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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洪过路过前面的聚义厅时候,看到李光宗还是那样的忙碌,一面打理账簿,一面分派职司,不过这个时候又多了一个人帮手,就是瘸腿的书生韩思古了,两个人在聚义厅上忙做一团,真是恨不得能用刀切开一个人当两个人用才好。
    站在人圈外面,洪过朗声道:“李先生,韩先生,今日,过并未归来。
    ”
    几乎所有在场的人一起奇怪的看过去,唯独李光宗点点头,也不睁眼看洪过就那么挥挥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看到李光宗如此表示,洪过会意微笑下,又对韩思古点头示意,而后便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聚义厅。
    到了自己安置人手的地方,洪过满意的笑了,那些个天王寨地子弟兵,除去翟平没有一个人离开,只是将马匹赶在一边喂上,他们三三两两的席地而坐等待着。见到了洪过,这些子弟兵一齐跳起来,脸上都是疑惑的表情。
    洪过也不解释什么,当先跨上马,对着寨门处的百姓朗声喝道:“那些黑心的豪姓大户与当官的勾结,竟然烧了百姓的房子逼百姓上山,我们天王寨立寨数十年,连一方百姓地平安都保护不得,还算是个男人么?来,有胆子就和老子杀出去,杀了那些黑心的狗娘养的东西。”
    说完,洪过也不看那些天王寨子弟兵,一催坐骑当先冲了出去,而后立时有林钟和马三齐七阿里孙等人催马跟上,其余地天王寨子弟兵彼此看看,突然一人爆出怒吼:“娘的,难道要看着天上的文曲星动手杀人?弟兄们,上马,杀狗娘养的东西去。”
    “杀!”
    八十多名汉子爆喝出声。跨马持刀奋力催动坐骑冲了出去。
    洪过这次捡到便宜了。汾州地处河东西部靠近西夏边防。以前就是北宋与西夏重要地商贸地区。更是西夏和北宋地战马交易地带之一。现在换了金国虽然不需要靠从西夏进口战马了。不过一向是有好马往来交易。这回洪过他们在汾州城夺来地马匹。虽然还不是战马。也着实是雄俊不凡。按照阿里孙计算。运到河南地界地话。一匹怎么都能卖到六十贯。这次一下抢了百多匹。用马三地话说。就是“发了一笔横财”。
    将近百人地队伍去而复返。这次真地吓到了孟蛇。正在喝酒烤肉地孟蛇听到有马队冲过来。先是暴跳起来。然后想了想又无力地坐下。马队啊。他手下都是些步卒。要这些平时吃饭拿钱地懒蛋去拦马队。不要说能不能拦得住。怕是要他们出村面对那群马队都没那个胆子吧。
    洪过等人在私兵地营地左近飞驰而过。临走时还不忘嘲笑一番这些没用地家伙。阿里孙更是在马上一箭过去。将正在巡守地一名私兵射翻在地。本来以为这些家伙能动怒冲出来几个。正好引到远处一发解决了。挫动下这些人地士气。谁料到村子里地私兵们根本不为所动。就眼睁睁地看着洪过一票人飞驰而去。
    躲在一间木板房里地孟蛇。望着眼前一群绝尘而去没有说话。旁边有亲信悄声提醒:“要不要去提醒那些个外出办事地家伙?”
    孟蛇一拨拉脑袋,想都不想地道:“提醒他们做什么,让他们留着性命继续造孽?”在孟蛇心中,出身汾州的他,根本不把自己看作是手下那个团体地一员,在他看来,汾州大户手里的这些个私兵,都是一群强盗,和隐泉山上地这伙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一群外来户,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若是能消灭掉就最好了。
    洪过带着人疾驰出十余里,确定没人追踪后,对整个队伍重新分配下,阿里孙马贼出身,带上了十个人前出打探情况,一个叫做翟云的小伙子带上二十个人负责断后,马三和林钟各带十个人作为左右翼,他自己统率其余的人作为中军缓缓而行。虽然隐泉山地处山地,不过有翟云这群地头蛇在,洪过只会比别人更早找到村子,只是,他们寻了几十里,看到的只是一处一处被烧过的残骸。
    终于,临近傍晚时分,就在距离隐泉山三十多里的地方,阿里孙回报发现了那群强盗。洪过略略看过去,夕阳下的山村之中,一群身穿黑色劲装的汉子,正挨家挨户的把百姓从房子里推出来,然后这些拿着明晃晃兵器的家伙,笑嘻嘻的将每个百姓全身搜索的干干净净,又把百姓家里的一点点值钱东西搜出来,最后是将所有粮食牲口装上几辆牛车。
    本来事情应该到此为止了,只要再点上一把火就算完事,可是,洪过吃惊的望见,几个黑衣人笑嘻嘻的围住了一个大姑娘,对着惶恐的姑娘上下其手,没几下就将姑娘上半身撕的光光溜溜的。
    洪过再也看不下去了,对着阿里孙一指,那阿里孙会意,立时带上十个精於射术的天王寨子弟,接着山石掩护切近过去,待到弓箭射程后,张弓瞄准,嗖嗖嗖,箭矢从林间钻出,正好钉在了几个试图强暴那姑娘的黑衣匪徒身上。
    看着阿里孙动手,洪过一夹马腹,挥着手上的后背大刀,就从半山腰冲了下去,身后紧跟着齐七还有四十几个汉子。
    在村子里祸害百姓地黑衣匪徒不过才四五十人,加上又大部分正忙着抢夺值钱玩意,哪里能料到会遇上一群煞星?站在村口的黑衣匪人刚刚叫出声,就被当先的洪过一刀挥过,噗,一股子血箭直冲天际,黑衣匪人的脑壳被洪过的刀势带出好远,才咕噜噜落
    等落闻,就见一个马蹄飞踏而下,将脑壳踩得粉碎。
    村中的匪人有些反应过来,挥动兵器拼命冲过来要拦住马队,有些甚至是刚刚从屋里冒头出来,就被人一刀剁翻,洪过当先剁掉一人后,却懊恼的看到,自己地马竟然被人超越过去,村子中间的大道被就仅够两匹马并行,他现在就只能落在后面去看齐七等人呼喝着,有如砍葫芦一样杀人。
    就在纵马冲过一家的时候,突然那户人家地门被猛地拉开,一个上半身光溜溜的家伙探头出来,正要大骂,就被洪过一刀从脖子中间划过,噗哧,马匹疾驰而过,从脖间喷出的热血甚至连洪过衣襟都没沾上,就见那人眼睛大睁好似想要说点什么,嘴巴张了张,却被洪过马后壮士跟着补上一刀,登时到底没了动静。
    当洪过从村子另外一头冲出来时候,那边的齐七业已掉转马头,对着正在四散逃命的匪人扑过去。四散逃命的家伙本是看守村子里百姓的,一开始被人稀里哗啦地射翻了几个,随后又冲出来一群索命恶鬼一样的汉子,对着他们的人好一阵砍杀,这些个家伙哪里还有胆子留下来报仇,不等那些骑马的汉子冲出村子,就已经是扔下兵器奔着不远的山林四散而逃。
    那些人还没等跑进林子里,就见林中缓缓走出几十个汉子,手拿兵器怒视着他们。洪过懒得去管这些家伙,有翟云和林钟带领的人手,想来十几个落网之鱼还是容易干掉的。温言抚慰了下千恩万谢的百姓,洪过便匆匆离开了,因为他从口供里了解到,像这样地祸害人队伍足足有五队之多,而且这些黑衣匪人,每队只有五个人是正经八百的私兵,其他的竟然都是谢月家的佃户,只是因为干的多了,所以越干越纯熟……
    “越干越纯熟,越来越没人性是不是?”洪过望着眼前地俘虏,冰寒的目光中充满了怒气,他不能想象,原先不过就是一群老实巴交地种地农民,怎么会这么快就失去了人性?
    那俘虏早吓得瘫在地上,裤裆里滴滴答答的淌出液体来,还有一阵臭烘烘地气味。
    洪过转过脸淡淡道:“剁了他的四肢,交给那些被他们祸害过地村民处置。”说完,再不去管那个连哭都喊不出来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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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进是在傍晚时候,才听到了洪过离去的消息的,报信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二当家李光宗。听说了洪过离开,翟兴立时跳起来,指着李光宗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不阻止?
    李光宗转头看看翟兴,有些奇异的反问道:“洪改之是去斩杀那些驱赶百姓的败类,这也有错么?我们起兵归起兵,难道就看着乡亲被**害坐视不管,那样即便起兵的话,也得不到民心吧。”
    翟兴被驳的哑口无言,却不大甘心的强调,洪过带走的全是山寨里最精壮的小伙子,还有那近百匹马,难道就不应该追回来么?
    这下翟进都不干了,立时皱眉喝止了翟兴,洪过并未缴令,按照军中规矩自然有权继续调动以前分派给他的部属,至于那近百匹马就更是笑话了,那是人家洪过自己凭本事抢得,还没上缴山寨呢,怎么就开始算计了?
    看着翟兴气哼哼的走了,李光宗这才面容一整,对翟进低声道:“今日三寨主进退失据,似是与平常大为不同……”
    翟进无力的摇摇手,“我这老弟也是过于激动了,唉,人啊,都是难免的,到了我们这把年纪,其实早就应该把这世上的事看开了,可是呢,偏偏就没法子看开啊。我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不也是如此么,如是我那洪贤侄没有出现,怕是老头子我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算了,哪个日子天上一收两腿一蹬就完事了,可是呢,唉,见到了洪贤侄,不知怎么了,老头子就像是鬼迷心窍了,要在还能睁眼的日子干件大事出来。只可惜啊,李先生,你有大才,那韩先生也是有才之人,只可惜了你们两位书生,要跟着我这一把年纪的老东西一起过那奈何桥。”
    李光宗微微一笑:“我那韩世兄我明白,也是个功名心思极热的人,若是他腿没断,我李光宗断断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反水,不过呢,现在的韩思古,怕也是心如死灰了,至于我么,哈哈,难道我一介大宋的进士,要去学那宇文虚中,在金虏朝廷上当个跳梁小丑,表演够了被主子一刀宰掉?”
    说吧,李光宗眼睛平视着翟进:“老寨主恕罪,刚才光宗没有对三寨主说实话,什么保护一方百姓,我等起兵在即,只恨四方百姓不能感同身受过来投靠,笑话,等到战事一起,难道这汾州这隐泉山还是那躲避战乱的桃源之地么?我刚刚只是要为那洪过遮掩罢了,我想,洪过怕是不大看好老寨主这次地举措,要那个小子一起共赴国难怕是难了,老寨主难道不伤心?”
    翟进听了后靠在椅子上笑了,“我要是伤心,能将寨子里所有最亲信的子弟派到他手下么?纵然天王寨完了,也就是把我们这些老骨头一发扔了,洪贤侄看着混的风生水起,哪日他能够回去大宋,只希望能将天王寨这些忠臣义士之后一起带走吧。”
    李光宗听后默然,从翟进地话中,他听出了无尽的沧桑和落寞,似乎还有一种遗憾在其中。过了一阵,他对着翟进抱拳行礼后,静静的离开了后山的大房子,只留下翟进一人,在闪烁的油灯光影中,默默坐在如山的灵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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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两日,过来天王寨的百姓逐渐少了,就在洪过离开后地第三日天还未亮,整个天王寨内喽兵齐列,数千人站在一处,除去呼呼呼啸的山风再无半点声息,往日的聚义厅前用巨木搭起一座高台,台子正中摆放了一张书案,而平时悬着一面替天行道大旗的旗杆,此时竟然空无一物,只余木柱在山风中间微微摇摆。
    黎明时分,就见从聚义厅内走出一行人,当先之人手捧一个托盘,盘中立着一个灵位的木牌,第二人也是捧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个用黄布包裹的物事,看似足有半尺见方高也大约是半尺,第三个人手上捧着一面折叠整齐的锦缎,第四人竟是老寨主翟进,此时的翟进全身披挂整齐,头戴顶插亮红色团缨地头鍪,身上的披膊,荡胸,甲身,束带一应俱全,按着腰间宝剑大步流星的走上高台。就在翟进身后,是头包布巾身上披着铠甲的翟义、翟兴等头领,走到最后的却是背手一身儒衫地李光宗。
    翟进大步迈上高台,环视四周后朗声大呼:“弟兄们,今日我翟进向大家亮亮身份,没错,这几日传的话都是真地,我就是大宋遗臣,官拜京西北路安抚制置使,当年落难来此,多蒙河东父老支持,才让我姓翟的芶延至今,本以为今生今世就守着河东父老安生过日子算了,谁知道,那金虏地狗官不让诸位父老活下去,他们不仅谎报灾年吞了我们河东父老足足五年的捐税,更要坐视今年地大旱,让河东人活活等死,我翟进喝了河东的水二十几年,也算是半个河东人,不能就这么看着大家渴死饿死,今日,”
    说话,翟进对着身后一扬手,立时有人举起那个托盘,翟进抓过托盘上的物事:“今日翟进就凭此大宋安抚使官印,决意起兵反金,要为河东百姓杀出一条活路来。”
    起兵反金与贪官污吏之间有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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