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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驸马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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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爷哪里去?”一道黑影瓢惚而至,正是老太监德全的尖利之音。
李二大骇,拧身狂奔,一瞬间速度提升到了体能极限,耳旁风声呼啸,脚下升尘一般跑过两条街。
回头观瞧,果然不见了那老太监的身影,想来那老东西年迈体衰,是追不上的。
李二抚了抚胸口,刚欲坐下喘息,猛然见到身旁竟然有道黑影,那猥肩亵背的模样,分明就是老太监德全!
德全身形飘忽,摸出一方白色的手巾给李二擦汗:“我的驸马爷爷,看你累的这一头汗水,老奴心疼的甚了。”
李二呆若木鸡,也没见这老东西奔跑,居然到了自己的前头。起身要逃,却被老太监德全轻轻的按住肩头,生生的是动弹不得:“驸马爷爷是跑不过我的,咱家从四岁就习练轻身的功夫,虽不敢说独步天下,然五十里内便是奔马也追我不上。驸马爷爷自认为比那宝马神驹还快么?”
李二顿时泄气,大生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慨。
老太监一手提着李二,口中犹自絮絮叨叨:“驸马爷爷莫跑,跑坏了身子老奴可是担当不起的……”
转眼就又回到了驿馆,德全也不开门,提了李二呼的一纵身,轻飘飘的越墙而过。
原来形容猥琐的老太监还是个轻功高手!
只一脚德全就将那昏迷的小太监踢醒:“小猴子只知道睡觉,怠慢了驸马爷爷,还是老奴伺候驸马爷爷的好。”
说着话儿,把李二放在床上,轻手轻脚的给李二盖上了被子:“驸马爷爷也乏了,就安歇了吧,老奴就在屋里随时伺候着哩。”
夜已深沉,万物无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李二却无半分睡意,脑海中急剧翻腾,寻思着逃跑的方略。
老太监德全盘膝坐在桌旁,那份岳峙渊嵉的沉稳分明就是大宗师的气派。李二侧耳倾听,隐约可闻得老太监细密悠长的呼吸。
唯恐德全没有睡熟,李二又耐着性子侯了半晌,估计他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起身,手上提了瓷枕,悄无声息的靠近。
终于到了老太监的身边,这老家伙好似浑然未觉,依旧一动不动的盘坐。李二轮圆了瓷枕,搂头盖脑的砸下。
瓷枕呼啸而下,直奔德全的天灵盖,但听“咣”的一声脆响,瓷枕碎裂。
李二也顾不得细看,开门就要跑。
“驸马爷爷又哪里去?”
一听这尖利的声音,李二骨头都软了,惊骇的脱口而出:“你……你怎没有晕死过去?”
德全悠哉悠哉的把头顶上的碎瓷片抹去:“也是老奴疏忽,忘记了告知驸马爷爷,老奴从六岁起就开始修习硬气功,至今才略有小成,便是寻常的刀剑也伤我不得。爷爷手上的劲道太小,这瓷枕也易碎,以后驸马爷爷想要考校老奴的功夫之时,直接用利斧便是。”
李二当即跌坐在地,口吐白沫的嘟囔:“你个死变态,你个老怪物……”
面对这个轻功卓绝刀枪不入的终结者式的老太监,李二已经抓狂。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李二分别使用了水淹、火烧、投毒、陷阱、高空坠物等九种方法,依然逃不出老太监的手心,不由得仰天长叹,徒呼奈何。
想着明天就要和公主成亲,李二还是逃不出德全的监视,几乎绝望。
怔怔的抱了膝,坐在床头想法子。“天凉的紧,驸马爷爷保重了身子。”老太监德全殷勤的在李二身上披件火狐领子的大氅,悠悠说道:“公主殿下是今上的御妹,爷爷也是当世的上好男儿,招赘为夫亦为美事……”
李二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内拿着小铜火箸儿拨手炉内的灰。小太监在恭立床沿边,捧着小小的一个填漆茶盘,盘内一个小盖钟。李二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手炉内的灰:“屋里冷的厉害,再添几个暖炉吧,多烧些石炭。”
小太监手脚麻利的擎了两个暖炉进来,屋里顿时暖和了许多。
李二缩着身子:“怎的忽忽的冒风?想是门窗不严,我最是见不得冷的,快把门窗的缝隙堵了。”
小太监看一眼德全,德全道:“小猴子快去拿桑皮纸把门窗的缝隙糊上,莫叫冷风侵了驸马爷爷的身子。”
李二嘴角微微一抽:“看你老怪物还不着我的道儿?”
德全是何等的目力,自然把李二神色的变化看在眼中,心道:“看你能使出何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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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逃婚大斗法(下)
         现代人当然知道在生了几个煤炉的屋子里,密封了门窗就意味着自杀。小煤炉半死半火的燃着,门窗都封的妥当。李二做出怕冷的模样,把头脑都缩进了被子,等着屋子里的一氧化碳浓度足够之时,老太监煤气中毒。
老太监功夫虽高,终究是要呼吸的,煤气这东西无色无味,任你武功无敌也防备不住。
老太监一如既往的盘膝打坐,心中也是不得安宁:只要到了天明,便是公主的婚期。这个晚上是李二逃跑的最后时限,按理说那李二应该是做困兽之斗,为何这么安稳的不见动静?
老太监也是见多了大风大浪的人物,知道越是宁静中隐藏的凶险越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戒备。
房间里一个蒙头而卧,一个盘膝而坐,都是心思电转,全神戒备。表面上看,房间里温暖祥和,暗地里却是危机四伏。
鼓交三更,还是不见什么动静,老太监甚至开始相信李二已经认命,不由放松了警惕,开始吐纳行功。
德全猛然发现胸中气息竟然运转不灵,一股浊气滞留在经脉之内,分明就是中毒的迹象。老太监大惊,忙深吸几口气,搬运周天,这股浊气竟然越发的浓重。
很明显是李二做的手脚,老太监却实在想不出毒从何来。自己滴水未见,毒物不可能出自饮食,何况李二一直在严密监视之下,哪里有机会下毒?
随着德全的呼吸,煤气更甚,老太监已经感觉到头疼欲裂,四肢无力,坐也坐不稳当,“咕咚”一声从椅子上跌下。
李二一直在凝神倾听,早就感觉老太监的呼吸逐渐的粗重,却顾忌他身手了得,不敢贸然动手。直到鸡叫头遍的时候德全从椅子上跌落,心中大赞一声“成也!”跳下床来。
李二屏住了呼吸,看老太监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手脚利索的拨下他的衣冠换上,这才开门出去。
门口的小太监本已瞌睡,又是天色昏暗,以为是德全公公,也不敢过问,任凭李二出门而去。
李二知道这太监的服饰很惹人注意,将那衣服丢弃,就往东华门方向飞奔。
武功高强又能如何?还不是败在我的手下?我看你个老怪物还怎么追我!
李二大生金鳌脱钩困龙入水的得意,一路跑到了东华门。
启明高挂,东方现白,天色很快就要泛明,城门也即将打开。
门口处好几辆马车已经准备招揽一天的活计,李二上前和车把式交谈,以十三两银子的高价雇得一车,限七日赶到山东阳谷老家。
城门“吱呀呀“的打开,李二上车,意气风发的说道:”咱们走!直发阳谷去也!”
“外面天冷,尊客安歇车内,”车把式让李二在车厢坐了,帮着放下车帘,扬鞭甩了声脆响:“嘚儿驾……”
车声碌碌,李二想起长平公主在出嫁之时忽然找不见了新郎官,一定气歪了鼻子。管那个疯公主呢,老子回去山东,带了老娘,跑到辽国去过活,你大宋能奈我何?凭我这本事还怕缺了衣食不成?说不定到了辽国,我还能混成元帅将军什么的。
当时的山东极其接近宋辽边界,进入辽国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过了多半柱香的工夫,车厢里的光线逐渐明朗,想来天色已经大亮。忽听那车把式勒住了骡马:“车上的尊客,到地头喽,下车哩。”
到了?不可能吧!就是坐飞机也不可能这么快的从河南赶到山东李二挑开车帘子,发现所处之地正是张灯结彩的驸马府门前!
那车把式先是笑这给李二唱个肥喏:“对不住尊客了,汴梁的车夫早就接到了消息,所有到山东阳谷的客人全部拉来这里……”
李二脑袋“嗡”的一声,才明白长平公主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自己无论如何是逃脱不掉的!
旁边的婆姨丫鬟早一窝蜂的涌了过来,七手八脚给李二更换大红的吉服。
李二万念俱灰,任凭这些人拾掇,不一刻的功夫,便戴了红簪花的高帽,穿了海水旭日的红袍,脚上也换了金麒麟的高底绒靴。越发显得风流倜傥,仪表非凡。
驸马府中香烟缭绕,花彩缤纷,二十四盏宫灯排开,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的太平气象,富贵风流。
“吹呐队”吹吹打打在前,一名“媒爷”引着李二前行。
后院的长平公主早就画上娥眉,抹好腮红,涂罢了口赤。挽起金凤丝的发式,越发趁的眉如翠羽,肌如凝脂。听前头起了乐声,知道那喜人的驸马已经到来,急不可待的劈手从宫女手上取过凤冠,戴在头上:“你们这些夯货,手脚利落些……”
话说长平公主装扮妥当,蒙了盖头穿了霞佩盈盈而出。司礼的便是大宋的元老富弼,在喧天的鼓乐声中高呼:“主祝者皆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李二被那“媒爷”使劲的按住,麻木的跟着行礼。
“三跪,九叩首,六升拜”的大礼总算完成,富弼高唱:“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前院的酒宴铺开不提,单说李二在那洞房之中。
一进到洞房,长平公主立刻抛了红盖头,露出纤纤妖媚的宫装模样,果然是蛾眉横翠粉面生春。只不过脸上的粉敷的厚了些,或许是掩饰面上岁月的痕迹吧。
一年纪稍长的宫娥分别剪下李二和公主的一绺头发,然后把这两缕长发相互绾结缠绕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然后郑重的把头发放在锦盒当中,又擎起银壶在白玉盏中斟满了酒。
左右也是到了这般田地,李二索性也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请公主殿下和驸马爷爷共饮合卺酒……”
长平公主早就等的不耐:“你个夯货,还不快滚出去,难不成还想从我这里偷学床上功夫?”
那宫娥战战兢兢的慌忙退下。
公主笑嘻嘻的端杯饮下一半,将那半杯残酒送到李二唇边:“驸马真是好生俊俏,本宫看了就喜欢的紧,快饮了这合卺酒……”
也不管李二是不是愿意,长平公主捏了李二的鼻子就灌。
“合卺酒也饮罢了,总算是正式的夫妻了,如今当行夫妻大礼了吧?”
李二打个寒颤:“公主,这还是清早,到了晚上再说……”
“什么早上晚上,我是一刻也等不得了。”说着,长平公主抱住李二往床上倒去,急不可待的亲嘴扯裤子,满口里“心肝儿”“肉肉”的乱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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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麒麟吐玉书
         到底李二青春年少,被公主熟桃一般的女体腻的久了,也是欲火上撞,渐渐眼中只有情色。长平公主对男女之事煞是通晓,使出千般手段挑逗,以万种风情迎合,遂成鱼水之欢。夫妇二人床第之上激战,尽兴之后,才设放衾枕,薰香澡牝,交股而眠。
李二童子之身,泄了元阳,头脑昏沉,睡到次日方才醒转过来。想起以后就要栓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李二很是不快,坐在床沿,低垂了头闷闷不乐。
长平公主虽然经常和太监做些假凤虚凰的风流勾当,其中感受远不如和李二缠绵时的畅快真实,想起自己“肉肉”“达达”的淫声浪语不曾离口,便是长平公主这样的人也为之脸红。
看那惹人疼爱的小驸马坐在床头,淫心辄起,摸上前去,将白生生的腿儿盘在李二的腰际,整个不着寸缕的光滑身子帖在李二的脊梁上,以甜的发腻的嗓音轻轻呢喃:“驸马,我还知道个叫做‘草船借箭’的花样儿,昨天不曾试过,不如现在……”
李二这几日劳累不堪,又和公主行夫妻之事,纵是有心也是无力,急忙推辞:“我腹中饥饿的紧……”
“昨日里你这冤家太过勇猛,我也懒的动弹,就在这屋子里吃吧。”长平公主低低的喊道:“来人,更衣传膳。”
立即有四名宫娥进来,手脚麻利的为二人更衣,然后以青盐水漱口,净面之后李二接过手巾板儿抹去脸上的水珠。
冷不防公主“嗖”的出手,在那宫娥脸上抓出几道血痕,厉声喝骂:“你这贱婢,驸马也是你看的么?是不是有了僭越之心?”
李二这才明白是因为那宫娥看了自己一眼为公主所不喜。
那宫娥脸上鲜血淋漓,战战兢兢慌忙跪倒,叩头如捣蒜一般:“奴婢知罪,奴婢万死……”
“拖下去,立毙杖下。”
李二震惊!
这就要立毙杖下?也太……太那啥了吧!李二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词汇。
“公主,她也没有什么大错,怎能就这么杀死,终究是条性命。”
那宫娥看驸马为她求情,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拉住李二的裤角不住哀求:“驸马爷爷救命……”
“本宫要斩杀这贱婢也用你来碎嘴?你是不是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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