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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堕落男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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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离的很近,不不要紧的。”刘茵努力地走着直线,以证明自己还没没有醉到要被人送的地步。她尽量灿烂地笑着,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转了个圈,与高中生挥手道别。

好容易转了个弯,刘茵连忙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头晕的厉害。

手机忽然疯狂地叫了起来。等刘茵摸出来时,机子已经哑了。一看,呵呵,居然有50多个未接来电,全是张辉和尚小云的。

眼泪忽然如决了堤的河水一样泛滥开来。

张辉和尚小云赶到时,刘茵已经吐得一塌糊涂。张辉脱下外套裹住刘茵,将她抱上了车,尚小云一句话都没有说,坐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将刘茵揽在怀中,用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脏污。

“你说她怎么回事,一个人居然会跑来喝酒?真不知怎么想的!”张辉一边开车,一边嘟囔。刘茵一直是一个乖顺的女人,朋友聚会都很少喝酒,居然会来酒吧,而且喝的烂醉如泥,这真是破天荒第一回!张辉回家后就打她电话却无人接听,直到打给小云才知道小云也联系不上她时才着了急。他的心里隐隐地有一种担忧,在这个所谓的自己的城市里,刘茵除了家和小云那儿,几乎可以说是无处可去。她能去哪儿呢?这么大的西安市,又到哪里去找她?唯一可做的就是一个劲的拨打电话。

小云不置可否,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回到家小云张罗着给刘茵擦洗了身体,然后在张辉的帮助下将她安置好。

“今天我不走了,你去睡书房吧。”小云冷淡地对张辉说,好象那是自己的家。

“也好,有你照顾她我也放心。”张辉顺手拿了床毛巾被往书房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审慎地问:“那件事你没有告诉她吧?”

“嗤?你这是害怕了吗?如果真在乎她,真爱她,你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小云一脸地鄙夷。

“。。。。。。”张辉难堪地站在那,不知该怎么应对。

“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她的。但我要你记住,如果你再做出对不起小茵的事,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小云吐出一个烟圈,眼神冷冷地盯着张辉,张辉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

“那今天她怎么会一个人喝酒,还醉成这样?”

“我不告诉她的事,不一定别人不告诉她!你不要以为小茵好欺骗,那是因为她太爱你,所以才愿意相信你,不去怀疑你。你要好好对她,别刺激她!”

“那是我老婆,我自然会心疼她的。”张辉喃喃地说着,逃一样地离开了客厅。

哼。小云冲张辉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张辉说的那件事还是三个月前的事。

小云去宝鸡给一个客户送提案,在酒店就餐时碰巧遇见张辉搂着一个妖艳的女子进了隔壁包间。出来时小云借故找了服务员,得知他在酒店订了房子,她暗暗记下了房号。

办完事,小云就忙忙地又回到了酒店,敲响了张辉定的房间门。

“谁呀?”半晌,房里有人答话,声音中犹带着激情的颤抖。正是张辉的声音。

“送水的。”小云捏了嗓子,继续敲门。

“真讨厌,迟不送早不送,这时候送什么水啊?”一个女人的声音,娇滴滴地说:“不要理她,我们接着……”

“你把水放在门外,我一会自己拿。”张辉在里面喊道,然后就再不说话了,里面隐约有一些暧昧不明的动静。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见我?!小云卯上了劲,就那样守在了门外。为了避免服务员生疑,她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在走廊口来回走动。

一个小时后门终于开了,那个妖艳的女子刚走出来就被小云推搡着又回到房间。张辉的脸刷地白了。他向小云赌愿发誓再也不会做出对不起刘茵的事,小云才放过了他,并约定不告诉刘茵。

正文 第十章:我真想杀了他

刘茵只觉的头好重好晕,身上似乎压了千斤的东西,想动也动不了。她使劲地睁睁眼,眼皮好象被什么东西缝上了一样,死活张不开眼睛。
“小茵,你醒了吗?”有一个声音惊喜地问。

好熟悉的声音,怎么那么象小云的?这是在哪里,怎么小云也在呢?她想要回答,可是喉咙动了动,嗓子里火辣辣地疼。

“你不要动,也不要说话。昨天你喝醉了,所以现在会很不舒服。”小云说着,用湿毛巾轻轻地擦洗刘茵的脸、脖子和手心。

刘茵终于清醒了,她慢慢张开了眼,木木地盯着小云。

小云的脸红了红,走过去将刘茵扶起来靠在床头上,然后端起旁边的温水给她。“先润润嗓子吧,你昨天吓死人了,脸都喝成猴屁股了。”

刘茵接过杯子,依旧木木地看着小云。

小云尴尬极了。她看看刘茵,深吸了一口气,象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决绝地说:“好吧,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点燃了香烟。

“我知道你昨天去过我那儿了,也一定都看见了。”小云从包里掏出一条手链,与她手臂上的一模一样——昨天刘茵往沙发下躲时被挂掉的。那还是她刚毕业领了第一份工资的时候,给自己和刘茵买的,她当时开玩笑说这是她们之间的订情信物,两人都要收藏好。“其实我从来没有打算瞒你,只不过要怎么跟你说让你接受,我还没有想好。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她将手链放在床头柜上,将目光投在了窗外。

“我不知道该从那说,那就从头开始吧。”小云喷出一口烟,将自己的脸笼罩在烟雾里。

“还记得我十岁时的事情吗?从那一年开始,我的生活彻底脱轨了。我一直给你说我妈妈是生病死的,其实不是。我妈妈是投河自杀的,因为那一年那个我叫爸爸的臭男人和我们村上的一个寡妇好上了,几乎村里的大人都知道。我妈妈求他,骂他,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好好过日子。结果那男人撕开了脸皮,居然住在寡妇家不回来了。我妈妈跑去她家闹,反而被那没有人性的男人打的浑身是伤,那时她的肚子里,还有几个月的胎儿啊!”小云的声音颤抖了,她的脸隐在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刘茵紧紧地抓住杯子。她从来不知道小云妈妈的死因,竟然隐藏着这样的故事!

小云重新点燃一支烟,慢慢陷入回忆中。

“妈妈气不过,跑回去找了舅舅。舅舅肺都气炸了,当即带人把寡妇家砸了,又狠狠地打了那个男人,警告他如果再和寡妇来往就打断他的腿。那男人回家了,可把仇恨全记到了妈妈的身上,隔三岔五地找事,不是骂就是打,妈妈身上经常伤痕累累。我哭着要找舅舅,妈妈抱住我不让,说是只要他回家了就算了,时间长了也许心就会回来。”

“但妈妈错了。狗怎么改得了吃屎呢?没多久那混蛋又和邻村一个女人勾搭上了,先是偷偷摸摸地在外面搞,后来居然带到家里来,当着我妈妈的面做那见不得人的事,还逼着我妈妈侍侯那女人,把那女人叫姐。妈妈打又打不过,被那女人一脚踹在肚子上,当时就疼昏死过去了。正是寒冬腊月,水都冻成冰的时候,那一对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理都不理,让妈妈就那样在地上躺了一夜,六七个月的胎儿也胎死腹中。妈妈醒过来叫我去找舅舅,然后自己就跳了河。等舅舅回来和我赶到家时,已经是第三天下午,妈妈被好心人捞了起来,你不知道,她那会那个肚子,鼓得好高好高,她的眼睛还睁的圆圆的。妈妈是死不瞑目啊。”小云的手也在颤抖,刘茵流着泪,将身体挪到床边,握住了小云的手。

小云回头看看刘茵,凄然一笑。她的脸上满是泪痕,但这一笑,却更让人伤感。她用夹烟的手轻轻地拍拍刘茵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你家住三年吗?呵呵,因为我用菜刀砍了那男人一刀,让他成了瘸子,被赶出家门了。舅舅因为要做生意,只好将我托付给他最好的朋友,也就是你爸爸,然后我们才认识了。在你们家的那三年,是我最值得怀念的时光。你父母相亲相敬,让我又嫉妒又羡慕。他们对我就象对待自己的孩子,我发誓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你那会儿那么瘦小,老被人欺负,所以我决定好好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小云笑了,看着刘茵,“你还记得当时你拖着鼻涕跟在我身后的样子吗?整个一上海滩小瘪三。”

刘茵也笑了。那时侯自己就是一个跟屁虫,小云走到那她跟到那。被男孩子作弄了,她只要尖着嗓子喊一声“小云姐姐”,小云马上就会气势凶凶地挽着袖子跑来,,一边跑一边骂,吓的那些男孩子兔子一样地跑掉。

“那男人被村里赶出来后也在你们村子落了户,他入赘到一个罗锅女人的家里,整天象狗一样地干活。也许是良心发现,他看见我后痛哭流涕,忏悔不该那样对我的母亲,希望我跟他回家,让他赎罪。我用钉耙打跑了他。我恨他,要不是他我的妈妈不会死,我也不用象个孤儿一样地寄住在你们家——虽然你父母对我很好,但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自己的妈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他,给妈妈报仇。后来他不知怎么找到我舅舅,也不知用什么打动了他,舅舅开始劝我跟他回家,还说虎毒不食儿,而且我砍瘸了他,也算给妈妈报仇了,再怎么说我血管里还流着他的血。我想了想同意跟他走,我想明白了一点,我要慢慢折磨他,让他时时刻刻记得他对我妈妈犯下的罪行,我要让他的后半辈子生活在忏悔中,让他生不如死。”小云的声音冷的如同结了冰,她的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

“回去后那罗锅女人对我还不错,但我一直在找茬生事。十三岁,别的孩子都在学习玩乐,我却一门心思地想着折磨他,报复他。我给他的饭碗里放过死苍蝇,放过沙子,甚至放过老鼠药。但他命大,那老鼠药是假的,吃不死人,反倒让他察觉了,从那以后家里的药啊粉啊什么的都收得高高的,找都找不见。我在他要走的地方支老鼠夹子,按尖刺,甚至挖陷阱,可他平安无事,即使有时灰头土脸地。他大概知道我的心思,却没有说破,看着我也只是苦笑,只是走路吃饭更加小心了。折腾了几年,我慢慢放弃了。我想我还是好好学习,远远地离开他,再也不要见的好。”小云将烟尾巴摁进烟缸,沉默了。

“唉——”刘茵叹了一口气,她声音沙哑地说:“你那么小,却一直背负着这么重的心理负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即使不能分担,起码你心里不会那么难受啊!离的那么近,可我却一直不知道,却什么也不能帮你……”

“有些东西不是能和别人分担的,比如耻辱。这件事对我就是一个耻辱,我恨那些提起这件事的人,讨厌他们自以为是的同情。所以我宁肯没有人知道,又怎么会告诉你呢?”小云站了起来,拉开窗帘里面的薄纱,挡住穿门入户的阳光。五月的西安,太阳光已经很强烈了。

刘茵看着小云,童年的不幸遭遇,的确会给人的心灵造成一生都难以磨灭的记忆。可是,这就能解释昨天看见的一幕吗?半晌,刘茵小心地选择着措词:“这并不影响你找男朋友啊?”

小云的脸抽搐了一下,慢慢地坐下,她又开始抽烟了。

正文 第十一章: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小云的脸抽搐了一下,自我解嘲地说:“人都说祸不单行,我现在才明白那真是真理。你还记得初中时有一个多月我没有上学吗?你还去我们家找过我,他们告诉你我去舅舅那里了。记得吧?其实当时我就在厦房里,你带去的糖啊饼干啊他们都给我放着,一直放到出虫。我为什么不见你,为什么不去上学?那会我几乎跟死了一样,只想早点了结了好去找妈妈……”
“他们把你怎么了?为什么把你关在厦房呢?你为什么不喊我呢?”刘茵急忙问。那时她几乎天天去找小云,可每次走到门口就被告知小云不在家。她又怎么会想到,其实小云就一直躺在厦房的炕上静静地流泪呢?

“哼,”小云苦笑了一下,“喊你又怎么样呢?其实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要关起来的。那年十月份咱们刚好上初三,马上就要毕业,我拼命地学习,因为我做梦都想要离开家,离开那个村子,离开那一群知道我身世的人。我想要考中专,只有考了中专我就可以脱离他们,再不用看见那让我憎恨的脸。我每天晚上都上完最后的自习课,然后最后一个离开学校。你知道最后一个自习结束一般是十点,十点在农村已经是夜里了,路上几乎没有人。天黑的象锅底,不过经常走夜路,谁也不会用电筒——也没有那玩意。路两旁是庄稼地,那时包谷都老高了,正是长苞米棒子的时候,风一吹就哗啦啦响,尤其是从学校回村要经过一个沟,对,就是那个据说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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