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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纯真传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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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真故意左右张望。“美女按摩师!在哪儿?”
  她横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又指指自己。“在这儿,‘美’国来的‘女’人简称‘美女’先生。别太挑剔了。”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子真宠溺地绽开笑颜,拉她在身边坐下。
  “真是委屈俞大钢琴家了。”纯琬对他皱皱鼻子,旋开手霜的盖子,挖了一大坞往他手上抹,跟着轻轻柔柔地按摩着他修长有力的大手。
  子真垂下头抵着她光滑的额际,深深吸入她淡稚的香。或许这一次他真的赌对!她的心结终于解开。
  轻柔的按摩动作忽然停止,纯琬怔忡望着他的手,久久不发一语。
  子真心头一紧,屏息静待着她下一个举动。他放心得太早了吗?他又赌输了吗?她终究还是困在她雏解的心结中吗?连串的疑间不断浮现,益发突显出他心中强抑下的不安。
  凝滞的气氛中,颤抖的指尖轻轻抚过他掌心已经愈合的伤疤,她猛然抬起头看着他,眼眶中晶莹的泪水连串滑落,跌碎在他的掌心。
  “答应我……”她强忍住哽咽,认真的说:“好好保护你的手,我真的好怕你再也不能弹琴了,那祥的痛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子真忽觉胸口一窒,动容地紧紧拥住她,修长的大手与她交握,被感动梗住的喉头几乎无法开口。“我……我答应你。”
  梨花带雨的脸庞倏地绽开炫目的笑。“以后我写曲子,你弹琴,我们是古典乐界的最佳拍挡。”
  子真松开拥抱,低头凝望着她,深情誓约。“今生,不离不弃。”
  “今生……”纯琬仰头吻上他的肘,在他唇畔低喃;
  “不离不弃。”
  琴室的门缓缓关上,比纯琬晚一步到的梅琳担背抵着墙,仰起头任泪水滑落两颊。
  琴室里一个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一个是她最仰慕的钢琴家,而她却被隔在门外,……该死的隔在门夕卜!
  由于这张钢琴专辑的进度已经严重落后,所以才经过一个星期的练习,录音的工作便正式展开。
  梅琳担隔着玻璃窗望着录音室内准备录音的子真,恩绪纷乱得理不出一个头绪。
  忽然,他朝“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她心头陡地一震,但随即自嘲地撇下嘴角,暗笑自己的反应。
  轻巧的脚步声在她身侧停下,无须回头看,从他的反应就可得知来人是谁。他的温柔笑容是给“她”的。
  “梅琳担。”纯琬歉然着好友的侧脸,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我很抱歉,我不该瞒你的。”
  “我了解,如果现在我们的情况对调,我很可能也会做出一祥的事,你的反应并不奇怪。”梅琳担淡淡地说。
  “我想过要告诉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梅琳担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你一向习惯逃避问题。”
  她隐隐带刺的话语让纯琬瑟缩了一下。“我知道。”
  “很奇怪,我现在忽然能够了解你妹妹的感觉。”
  纯碗一愣,愕然地着她。
  “因为你总是得到最好的。”梅琳妲冷冷的语气夹带着嫉妒,犹如冻人的寒风扫向纯琬,让她不自觉后退一步。
  她还来不及反应,梅琳担话锋又转向不相干的事情。
  “你要喝咖啡吗?我顺便倒一杯给你。”她挑眉问道,见纯琬塄愣地点了下头,便走向休息室。
  盖文斜靠在休息室的墙边,默然望了妹妹半晌,忽地扬眉轻问,“你在想什么?”
  梅琳担闻声,回头一看才注意到他。“你怎么来了!”
  “来探班。”他晃晃手中的纸杯。“这里的咖啡不错。”
  “探谁的斑?”
  “你的班。酒厂那边有点事,我得过去看看,所以先过来跟你一声。”
  梅琳担扬唇一笑,挑眉看他。“你放弃了。”
  “你不放弃?”盖文不答反问,一口仰尽杯中的咖啡,将纸杯揉扁掷入墙边的垃圾桶,举步走向门口。
  梅琳妲没答腔,将奶水倒进咖啡里。
  “嫉妒心会蒙蔽一个人的本性。”盖文伫足回望着她。
  “梅琳担,不要做出让你会一辈子后悔的事。有些事做错一次就再也没会重新来过了。”
  侮琳妲用力搅动着混合着奶水的咖啡。她什么都听不见!
  头……好昏!纯琬用力甩了甩头,但脑中却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白雾,一片白茫,让她迷失了方向。
  “来,喝点水会舒服一点。”
  有个轻柔的男声在她身旁道,跟着她感觉到一股凉的液体流过她干涩微痛的喉咙,稍微舒解了她的不适。
  是谁?她奋力克服眼前的迷雾,努力睁开酸涩的双眼。一张摸糊的男性面孔首先映入眼睑,跟着视线慢慢变清晰……
  呀!忽然变潜晰的面孔让纯琬反射性地缩向角落,拉开两人之问的距离。
  盖文苦涩一笑。“没想到你现在还是那么怕我。”
  “我……”纯琬明白自己的反应太过伤人,试着想找些话安慰他,但昏沉沉的脑袋硬是想不出半个字,只好转移话题。“我怎么了?怎么会在你车上。”
  “你喝醉了,梅琳担要我先送你回去。”
  纯琬眨盯眼,试着回想之前发生的事。今天录完最后一首曲子后,梅琳姐拿出两瓶酒说要预视这张专辑大卖,后来盖文从香摈区酒厂那里办完事回来,又拿了几瓶香槟酒要大家陪他一起庆祝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地才喝了两杯就觉得有点晕,在她醉倒之前,她记得……子真竟然先醉倒了?
  不可能,才几杯香槟酒根本不可能让子真醉倒!难道他生病了?!
  “盖文,拜托你载我去Zhon那里。”纯琬心急地央求道。“我担心他生病了。”
  “丹尼尔和梅琳担已经送他回去了。他只是喝醉而己,用不着那么担心。酒醒就没事了。”
  “可是他的体质根本就喝不醉!”
  盖文望着她认真的表情,无声地咬牙低咒了一声。该死!
  他俐落地倒车退出停车位,掉头驶向子真的公寓。
  老天,梅琳担,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在做什么?!
  梅琳担仅着丝质内衣裤,蜷缩在木床边,双手环抱着光裸的长腿。她垂眼望着身旁半裸的子真,棕色大眼中只有茫然。
  一切就如她所计划的,场景也已经布置妥当。木床园周敢落了一地的衣服,床上的白色被单也留着挣孔过的紊乱。等一会儿子真转醒时她只要挤出几滴眼泪,哭诉他酒后乱性,一切就……
  就如何?她无声自问,将脸深深埋入双膝中,纤细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像在笑也像在哭。她蓦然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扭曲的笑脸爬满了泪水。
  多像荒谬肥皂剧里的三流剧情!而她就是那个恶毒叉不堪的女配角,愚蠢而可笑地计划着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迭么做的阴谍。
  然而谜祥的剧情却是她自己编写、自己导演的,能怪得了谁?
  嫉妒让她忘了纯琬是她最好的朋友,嫉妒让她背叛朋友的信任,嫉妒蒙蔽了她的本性一她此刻终于听见盖文那天对她说的话。
  一定还有机会重新来过,一定还来得及的!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抹去满脸泪痕,弯身拾起满地的衣服。
  她翻开棉被,脆坐在子真身侧替犹在昏睡的他将裤子穿好,系上皮带,然后拿起他的上衣准备替他套上。
  身旁的骚动让子真比梅琳担预计的还早醒来。脑中莫名的困眺让他揪起眉心,浓密的长睫毛缀缀掀动了一下。
  梅琳担见秋,连忙加快动作。
  “纯琬?”他沙哑地低唤,勉强半睁开眼,然而迷檬的双眼有些失焦,让他完全看不清眼前的身影是谁,只看到一团摸糊的影像。
  她没应声,吃力地扶起他的身子,试着帮他把衣服套好。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
  “Zhen……”纯琬心急地寻找着他的身影,但脸上的袒忧在看见床上姿势暧昧的两人的瞬间定格。
  她用力眨了眨眼,却抹不去眼前的影像。
  “朵拉,我们……”梅琳担开口想解释,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歉然地望着好友,泪水无意讽地溢流出空洞的眼眶。
  纯琬偏过头,茫然的目光缓缓扫过屋内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悔琳担身上。
  “我真的……是、是得到最好的吗?我总是还来不及把紧,就被你们拿走……拿去呀!把我的幸福统统拿去呀……把我的最爱统统夺走呀……就让我溺死在自己的哀伤里,一辈子走不出来……反正那才是我应得的……”她颤声说完,退了一步,忽而掉头狂奔。
  “朵拉!”梅琳担厉声地大喊。
  凄厉的呼喊声让意识原本还混沌不清的子真倏然谅醍。他刚才模模糊糊地听见纯琬哽咽的说话声,还以为是错觉,直到这声凄厉的叫喊声传入耳膜,才明白不是梦。
  他望见身旁几近半裸的梅琳担,要时明白了一切。顾不得身上单薄的衣服与裸足,他翩身下床,夺门而出,想追回纯琬。
  刚刚才停好车上楼的盖文连忙侧身避开匆忙的子真,举步走进一团乱的旧公寓。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他望着颓然坐在床上的妹妹,褐色眼眸混杂着同情与责难。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梅琳担摇着头、捂着颤抖不己的胳喃喃自语,忽地哭喊出声,双手握拳用力捶打着自己。“为什么来不及!为什么会来不及!朵拉,你相信我,我真的无意伤你……”
  “纯琬!你停下来听我说。”子真扬声高喊,奋力想追上前方不断狂奔的纯琬,但拥挤的街道上来往的行人阻挡了他的去路。
  粗糙的拍油路面磨破他的脚底,丝丝鲜血由龟裂的表皮渗出,但他丝毫未觉肉体上的疼痛,更没有注意到来往行人怪异的注视,只是不断地向前跑着,奋力想追上前方的身影。
  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脑中只有这个念头催促着他一再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偷偷去第凡尼订作的钻石戒指还躺在他裤子的口袋里,求婚时要的草稿搁在大衣夕卜套的口袋中,晚餐桌位也订好了。今天是他决定向她求婚的大日子,她不能缺席!
  “纯琬,纯琬,你听我……”
  纯琬狂奔的脚步未曾因为他的声声呼唤而稍缓,反倒愈跑愈急。
  “让开。让开。”两个搬家工人吆喝着,扛着沙发椅挡住了他的视线。
  待他们离开,已经完全看不见纯琬的身影。子真心慌意乱地举目四望,努力寻找着她熟悉的背影。忽而灵光一闪,他不假思索便横过马路冲向地铁站。
  “喂,你找死呀!”差点被他吓死的计程车司机忍不住探头出来骂道。
  一时间,惊险的煞车声和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落,乱成一团。
  子真无暇他顾,匆匆冲入地铁站,终于看到纯琬混杂在人群中,准备上车。
  “纯琬,别走!你听我说!”心急大喊,单手撑着收票,机,翻身越过。
  待他追上时,纯琬已经上了车,车厢门在他面前砰热关上,列车开始缓缓移动。子真依旧不死心地跟上,用力拍打车厢,声声叫唤着她。
  好不容易,她仿佛听见他的叫唤,缓缓回过头望着车窗夕卜的他。
  子真释然一笑,用力挥了挥手,然而列车移动的速度却愈来愈快,转瞬间已经看不见她的脸。
  “纯琬,别走!别走!”他咬牙追了上去,声嘶力竭地喊着。
  但人的体能如何追得上机器,列车渐渐走远了,远得只剩下模糊的黑点。
  终于,他的脚步缓了下来,体力己达到极限,再也没有心力苦苦追逐下去。
  他无力地脆倒在月台边,低头望着一身狼狈的自己,重重喘息着。
  流出的汗水失去了温度慢慢变冷,及肩的黑发徽乱地黏附在颊边,一路狂奔的裸足传来一阵阵刺痛。
  地铁站里的路人有些侧目相待,有些则站在远处指指点点。
  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像个落魄的流浪汉,像个狼狈的失意人,像个失心的疯子,就是不像世界知名的钢琴家。
  “朵拉。孟,你根本就不爱我……”他喃喃低语,喉间逸出一声声自嘲的苦笑。
  他沉痛地闭上眼,不断摇着头:“你根本就不爱我……
  “低低切切的苦笑忽而转为痛人心扉的狂笑。”哈哈!我怎么会误以为你也是爱我的?如果你真的爱我,你怎么会忍心让我爱亦爱得这么不堪、这么狼狈、这么没有尊严。“
  凄怆的狂笑声在巴黎的地铁站内迥荡着,好久、好久远去的列车上,其他乘客纷纷避开站在车窗前的东方女子,在她身后自动形成一个半弧。
  “停车,快停车!”她不断拍着车窗,声嘶力竭的狂喊。
  “小姐,车子到站就会停了。”一名男子大着胆子,上前一步道。
  她却仿若未闻,仍是不停拍着车窗。“快停车,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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