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语新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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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野听了，倒是一惊，上去跟沈子清握手道：“没想到沈先生这么年轻，倒是驯鸟的高手，有机会倒要讨教。”又指着跟虫虫玩的那五只狗道：“这些狗也是沈先生调教的。”
沈子清倒是对个于野印象不错，觉得这个人待人接物十分有分寸，对之点头道：“是我送给虫虫的。”
于野眼睛就是一亮：“不知道沈先生听没听过成汉要拍的新片《森林之皇》。”
“自然听过。”沈子清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成汉的这个新片，褒贬不一，许多人不解，想不通成汉为什么拍这样一部莫名其妙的片子。这种类型的片子在国外有许多，比如《怪医杜立德》《》，倒是国内还没有这样的片子。
影评家们对这部片子十分不看好，认为很可能因为这部片子，成汉会自食其果，声名一落千丈。因为这种片子很难超过国外同类型影片，如果这部片子拍成了四不象，结果不言自明。
但也有人力挺成汉，相信成汉国内导演一哥的能力，一定会有一场精彩大戏。
《森林之皇》还没有开拍，就已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网上的消息铺天盖地，沈子清不可能不知道。
于野道：“那不知道沈先生有没有兴趣加入《森林之皇》剧组，担任顾问。”
“顾问？做什么。”沈子清问。
“这部戏所用到的各种宠物非常多，成导特意组织了一个顾问组，专门负责这些宠物的调教和供给，协调剧组顺利拍戏。刚才的田进成就是剧组顾问的一员。”
就专门驯鸟养鸟的本领而言，田胖子还是有一手的，许多大学教授都常常因为这方面的问题请教他，成汉把组建顾问组的事情交给于野后，于野第一个找的人就是田进成。这田进成还是个影迷，一听说这个差事儿，立马应了下来，而且还要求在剧里担任一个龙套的角色，圆上自己演电影的梦。
沈子清听毕于野的介绍，倒是大感兴趣，问于野道：“不知道这个剧组工作地点在哪里，要多长时间。”
于野道：“这个都暂时要保密，薪水方面沈先生不必担心，如果沈先生能力足够，可以直接同成导谈。不过，要先过了我这关啊。”于野多多少少带了点调侃的意思，也是不想把话说得过于严肃，但是想要称称沈子清多少斤两的意味不提也自在其中。
沈子清倒没有客气：“到时候就要于总指教了。”这话的意思就是把这个差事应承下来，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工作，如果对方待遇好，给的钱多，自己也不介意多一份兼职。等这个戏拍完了，自己该干嘛就干嘛去。
谭青青听了，在一旁撇了撇嘴：“这个骗子除了骗人还会做什么，于总你可要小心不要被人骗了。”
于野笑道：“那就要看沈先生的本事了，骗过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我一定会骗过于总的。”沈子清说得十分自信。
话音刚落，沈子清和于野同时笑了起来。
谭青青十分不忿地道：“什么世道，什么人都能当顾问。成导这是在拍戏吗，我看这戏够呛。”这句话把于野也捎了进去。
于野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已经习惯了谭青青这种天马行空的说话方式。
沈子清道：“你都能当老总，我当个顾问有什么稀奇。”于野对此深表认同，但却不能表现出来。谭青青却又开始气得跳脚。好像自己一对上沈子清，总是吃瘪。
花雨见谭青青在一边生闷气，也不去劝，而是定定望着沈子清。
沈子清也定定看着花雨，只几秒钟，沈子清就败下阵来，对花雨道：“好吧，我跟她道歉。”
花雨就笑了，眼神里有点小小的得意。
沈子清觉得自己没办法拒绝花雨目光里的所表达的意思，谁让自己是男人呢，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到谭青青面前：“谭小姐，先前我对你言语冒犯，希望你不要介意。”
谭青青看了看花雨，又看了看沈子清，突然就眼睛一亮，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向着沈子清嘿嘿笑了起来，而且笑得有些诡异，沈子清就知道要糟糕，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谭青青上前挽住了花雨：“我和小雨是最好的姐妹，我们大学就在一个寝室，我们俩个无论对方交什么朋友，都要对方的同意才行。”
花雨脸红了起来。
谭青青继续道：“小子，我说的话你明白了吗？”
沈子清明白谭青青的话意所指了，谭青青的猜想是正确的，若要沈子清叩问自己的内心，他无法不承认自己对花雨的那种喜欢。那种情怀像自己是小鼻涕虫时暗恋花露一样，执着而浓烈，但也如暗恋花露一般，遥远而隔着距离。
彼时的沈子清一边流着鼻涕，一边和花露学着舞蹈，没有想过结果，对那个年纪的他来说，结果实在太遥远，他只是觉得花露吃了他送的李子甜甜地笑一下，说声好吃，这就是结果了。
那么，现在面对花雨呢，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自己又能不能找到自己要的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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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原来是场大戏
沈子清觉得，这不再是一个李子和杏就能解决的问题了，问题的高度自己有些难以触及。无论沈子清多么不愿意，但他也必须承认俗套的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如果一个李子和杏能解决这种差距，自己的女朋友也不会离开，和别人远赴异国。
就在此前一刻，这里的午后静谥安详，这里没有谭青青和于野，也没有那个田胖子，留给沈子清许多遐想的空间，他以为会发生什么，而这一刻，沈子清觉得，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不明白。”沈子清十分干脆的回答，心中将一些暖昧不明的东西隔断。
花雨怅然若失，这无疑不是她所期待的回答。哪怕是含蓄地表达也好啊。何必这样冷硬干脆。
这其中的变化只有沈子清和花雨明了。
谭青青却开始敲诈勒索起来：“我觉得你这只猫不错啊，小雨的画眉也不错，要是没有比这个画眉和这只猫好的小宝贝给我，我是不会让某人接近我们家小雨雨的。”
“哦，我知道了。”沈子清道。
谭青青见沈子清漫不经心，以为他故意装样子掩饰，防止自己敲诈。谭青青一付看穿了的样子，心道：就算你装得再像也逃不到本大小姐的火眼金睛，你以为敲你这点东西就算完了，慢慢地非敲到你骨头都不剩。
她倒没想到，沈子清根本不用敲，就只剩骨头了，还有上午刚从胖子手里骗得5万块钱。这是他唯一的家当。
沈子清已无瑕理会谭青青的那些小算计了，这一刻，沈子清的心被一种失落占满，无论这种感觉是不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沈子清都会有些像听说花露离去一样感伤。这种情绪突如其来，不受控制，这一刻的草根沈子清一遍又一遍在心底确认自己的身份。
最后沈子清选择了逃跑，他对于野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于总觉得什么时候可以骗你就打电话吧。”沈子清故作轻松，调侃了一句。
于野是本想趁热打铁，跟沈子清聊聊一下具体事宜的，没想到沈子清马上就要离开，于野有些搞不清自己今天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人了，好像没有人拿自己当回事儿，谭青青因为花雨的一句话，甩脸人就说与自己不合作了，这个沈子清说有事儿就离开了，换作别人一听说这种机会，还不粘紧了自己。
不过眼前的画眉，和虫虫玩的五只狗，还有沈子清肩上的那只猫，都让于野觉得沈子清不简单，就存了再进一步的意思，当下就主动和沈子清要了电话。
沈子清对花雨道：“我走了。”
花雨看着他没说话，沈子清避开花雨的目光，跟虫虫说了声再见，虫虫撅起了嘴，沈子清道：“虫虫乖，下次再来看你，给你带小鸟。”
虫虫兴奋地点了点头，沈子清揉了下虫虫的脑袋，就离开了。
………………
田胖子离开宠物收容所后，很是气愤了一阵，但转念间又开始担心起来，自己好不容易有机会混到了剧组当了个助理，如果于野发现了沈子清的本领强过自己，于野会不会就把自己一脚踢开了，那自己可真就赔大了，进不了剧组，过不了演戏的瘾不说，自己和剧组的那些生意也就随之泡汤了。
胖子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心里越是惶恐。有心想给于野打个电话诋毁一下沈子清，但一想到于野那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显然不会因为别人说什么就改变主意，弄不好自己真要偷鸡失把米。胖子思来想去，最后把目标却锁定了沈子清的身上，就在离宠物收容所不远处守株待兔。
沈子清出了宠物收容所没走多远，就看到了田进成，田进成一看见自己，小跑着过来：“沈兄弟，你终于出来了。”
“田老板叫我有事儿？”沈子清这会心中烦躁，对胖子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去，这反而加重了田进成的疑心。
田进成道：“我对沈兄弟的本事佩服得要命，有些问题要跟你请教，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不用了，我还有事儿，改天我去找田老板细聊吧。”
“哦，沈兄弟一定是去忙于总交给你的事儿吧。”田进成试探着问。
沈子清本待说跟于野无关，但看到胖子急切的样，就变了话，顺着胖子的话道：“嗯，于总说聘请我做个顾问，我去准备一下。”沈子清一直不清楚于野所说的剧组顾问到底什么工作内容，倒是田进成是于野的助理，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就存了向胖子打听一下的想法。
田进成一听说于野聘请沈子清做顾问，更加印证了心中的猜想，“唉，沈兄弟，你要是做了剧组的顾问，我就得让贤了，倒是恭喜你啊。”
田进成说话的时候酸溜溜的，听得沈子清牙都倒了，不过由此倒也看得出，胖子只是做生意精明了点，除此以外倒也算坦诚。
沈子清道：“顾问又不是只有一个，怎么我去了你就让贤了。”
田进成倒被沈子清问得倒有些不好意思，沈子清也就明白了田进成是担心自己在于野那里给他上眼药。在田进成看来，以沈子清的能力，要是对于野说顾问组只能在他和沈子清之间二者选一，自己肯定要离开，在宠物收容所时于野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沈子清道：“我虽然不喜欢你这个人，但是又和你无仇无怨的，况且你还送了我5万块钱呐，放心吧，你在剧组做你的，我做我的。”
田进成这次对沈子清的直率倒没生气，所谓言如其人，胖子倒是觉得跟沈子清还有上午给自己脸色的女孩这种人打交道简单，也省心，没那么多算计。
尽管这话让田进成尴尬，听着不那么顺耳，不过倒让田进成安下心来，倒起了结交一下沈子清的意思。“我对兄弟你的本事儿确实佩服，不管怎么说，咱们以后还要在一个剧组里工作，不如哥哥今天做个东，咱们去喝点儿。”
沈子清见田进成如此热情，不是做假，也不好再推却，况且这剧组顾问到底怎么回事儿还真要问一下田进成，遂应承了。
二人往前走了几步，正好路边有个小馆，沈子清也不是什么讲究排场的人，看着小馆子还算干净，对田进成道：“田老板，咱们就这儿吧。”
田进成也不是摆谱的人，道了声好，两个人就进了小馆子。
招呼他们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一看见沈子清还有他肩上的猫就道：“你就是西关村那个被撞的小伙子吧。”
沈子清道：“阿姨，我不用猜就知道，你肯定是西关村的，我都成西关村名人了。”
中年大嫂笑了：“村里人就算不认识你，也认识这只猫啊。”
沈子清道：“阿姨，你这有什么好吃的？”沈子清对村里这群朴实的人，还是十分有好感的，觉得与之相处十分自然。中年妇女介绍了几个小店的特色菜，沈子清点了两个，田进成又叫了两个，一人一瓶啤酒，沈子清又为假虎单独弄了一盘，两个人就开始聊了起来。
沈子清道：“田老板，这剧组顾问到底都干些什么，我到现在还也不清楚，和于总也没有细说。”
田进成道：“其实，什么顾问不顾问的，主要是这个戏所要用到的各种动物实在太多，顾问这活儿，说白了就是你要自己手上有批适合剧本的宠物，这些宠物由你自己负责，拍戏时按导演要求做就是了，如果你手里的宠物恰好适合剧本，赚得也多，要是你手里没适合剧本的宠物，那就只能配合别人伺候那些动物了，而且，咱们这些顾问只是收拢一些跑龙套的宠物，戏里演主角的宠物听说还在物色。”
“我还以为什么顾问，不就是伺候人的吗，不过咱们伺候还不是人。”
田进成笑了，“可不是，就这么个活儿，我去这剧组，也不是为了赚什么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