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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医谋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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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周萋画就将这支指甲里有白色粉末的手,放在钟姨娘胸口位置。

    刘嬷嬷见状,也学着周萋画的样子拿起钟姨娘的手。也放在胸口位置。

    因为是自己的亲人,刘嬷嬷在做这些时。没有半点害怕。

    钟姨娘另一只手指甲也泛着青紫色,而且指甲里也有异物。却不是白色的粉末,而是褐色的。

    周萋画直观判断,这褐色的应该是血迹!

    “你给钟姨娘换衣服时,发现她身上有伤吗?”周萋画小声问刘嬷嬷。

    “没,没有!”刘嬷嬷用低低的语气说道。

    那就排除了指缝里是钟姨娘自己的血。

    哎,若是在现代,决定能从这血迹里发现用价值的dna,但在这大溏朝,也只能猜测,这是凶手在杀死钟姨娘时,被钟姨娘挠伤的。

    刘嬷嬷也发现了钟姨娘指甲里的异常,她深一口气,瞪圆眼睛看着周萋画,周萋画示意刘嬷嬷不要声张,而是让她继续学着自己的样子,将手从胸口拿下,重生放在身体两侧,而后继续将白布往上拉。

    当白布拉到脖颈处时,周萋画再次示意刘嬷嬷放缓速度,刘嬷嬷却跟没听到似得,继续往上拉,周萋画只得控制好自己这端的布,快速翻看钟姨娘的眼睑。

    眼结膜下有明显的出血点,可以断定死者是窒息死亡。

    “刘嬷嬷整理一下钟姨娘嘴巴下的白布!”周萋画用这话暗示刘嬷嬷把白布往下拉一点,刘嬷嬷会意,将她那端的白布拉到尸体脖颈,将钟姨娘的嘴露了出来。

    周萋画快速撑开她的唇,口唇黏膜有挫伤出血,牙齿有明显松动,是捂压口鼻腔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

    周萋画对钟姨娘的死有了最终论断。

    她长吁一口气,拉起白布,盖在了钟姨娘的脸。

    做完这些,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手腕,想摘下手套来,放在钟姨娘棺内,但当她手触碰到那花珀手链,周萋画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戴手套。

    后背不禁再次冒出一阵冷汗,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来验。

    “可以了吗?”看女儿长吁气,周午煜退后站到女儿身旁。

    周萋画微微点头,抬头看向自己父亲。

    而与此同时,周萋画惊觉卢天霖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自己,于是礼貌回看,却发现卢天霖并没有看自己,他的目光,竟然是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小说《医谋论》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137 花珀上一个主人

    估计是周午煜等人太长时间还没出现,那位伊老太爷有点着急了,管家猫着身子,一溜烟窜到灵堂,没等他说话,周午煜便开口道:“我们这就过去,请伊老太爷不要着急!”

    管家点点头表示明白,却没有离开,而是立在一旁等待。

    周午煜见状,知道没法继续拖延下去,于是看一下卢天霖跟周萋画,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手。

    两人会意,在周午煜随着管家的指引前行时,很自觉地跟在身后。

    伊家院里的小径不宽,但也能允许两人并列行走。

    为表示对周午煜的尊敬,卢天霖主动退后,让周午煜依然独自走在前,他则周萋画依次跟在身后。

    走着走着,卢天霖忽然跟周萋画并排起来,且速度越来越慢,周萋画察觉到卢天霖似乎有话要说,便配合着他放下步子。

    待跟周午煜跟着有四五米时,周萋画低声问道:“卢少卿有什么事情要问周某吗?”

    卢天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抿了抿嘴,但这个动作已经表明,他是在极其纠结的状态下开口说话的。

    “卢少卿,您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周萋画停下步子,面对卢天霖,平平开口。

    卢天霖再次抿了一下嘴,抬头看看渐行渐远的周午煜,垂首静思一下,伸手指指周萋画的手腕,“这花珀……”

    自刚刚周萋画察觉到卢天霖的目光落到自己手腕上时,周萋画就猜出他对这花珀很好奇,于是听他这么问,倒也没觉得奇怪。

    于是。周萋画抬起手腕,抬眸看着卢天霖,“卢少卿,是问这花珀手链吗?”见卢天霖微微点头,于是说道:“是一位朋友送的。怎么?卢少卿以前见过这花珀?”

    “朋友?”卢天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他儒雅的脸上泛着疑惑,语调低低,“不瞒四郎,这花珀其实是我拖胡商朋友千里迢迢带来的!放眼大溏,也就唯有这一枚!”

    “哦?”这花珀曾是卢天霖的?周萋画诧异。那怎么到了董庸手里的呢?

    周萋画拉一拉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看来,卢少卿跟董少卿的关系甚好啊!既然这本是卢少卿之物,又这般稀有。那周某自然归还便是!”

    说着,她微微松动手链,作势就要摘下来,却被卢天霖抬手制止,“四郎不必客气,既然这花珀现在在四郎腕上,便是四郎之物,只是……”卢天霖拖长音调。“只是从我这拿走花珀的不是董庸!”

    不是董庸?周萋画眼睛眯长,回想着这当时董庸有点僵硬的肢体,这般贵重且有意义之物。不应该被人交手相传啊。

    忽而,周萋画记起,在董庸拿出这花珀之前,好似秦简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床榻上。

    想着秦简可能就是卢少卿嘴里的那位恩人,于是周萋画试探性问道:“不知,是卢少卿哪位挚亲拿走的这枚花珀……”

    卢天霖微微一笑。“也算不得什么挚亲啊,就是我说的那位恩人。他说这花珀精巧难得,便强行拿去。我还以为他会送给自己的心上人,没想到竟被董庸讨去,送给了你!”

    卢天霖眸光再次扫过周萋画的手腕,感叹一声,“没想到恩人竟然舍得把花珀给董庸,他们两人的感情几时变得这般要好!”

    卢天霖后面说的话,周萋画却没有听到,她满脑子就只听到一句话,就是这花珀的真的是秦简拿走的!

    想着秦简那晚突然将手探进蚊帐,他是想把这花珀给我的!

    难怪,那晚他隔着那么远就能知道怎么佩戴着花珀!而且话音里带着一股酸气。

    周萋画心中忽而暖暖的,脸上不禁泛上红晕。

    这抹红晕让周萋画俊俏白皙的小脸,更多了几分艳丽,看得卢天霖心微微荡漾,他深意吸一口气,抬头看前方的周午煜,用一种确定他听不到的声音,低低说道:“花珀能到画儿妹妹手上,也算是你我的缘分啊!”

    他不在喊周萋画是四郎,而是恢复了以往“画儿妹妹”的称呼。

    周萋画浓眉微微一蹙,“卢少卿,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卢天霖立刻敛容,“画儿妹妹跟董庸婚事已经作罢,还戴着这花珀手链,妹妹肯定是很喜欢吧!”

    “卢少卿,你还是喊我周四郎吧!”周萋画首先修正了卢天霖的称谓,而后将手腕抬起,又道,“这花珀手链倒也算不得喜爱,只是董少卿并非作为定情之物赠予,作为朋友,既然收下,也没有随便要丢弃的道理,您说呢!”

    周萋画岂会不知男女之间赠送这随身物品意味着什么,却偏偏要自我麻痹,忽略掉董庸与卢天霖,毕竟这花珀上一个真正的主人是秦简。

    卢天霖猜不出周萋画执意要留下这花珀是因为董庸所赠,还是因为知道这花珀是自己从胡商那拿来的,但听到周萋画说要留下这花珀,心中还是犯着欣喜。

    “是,是,四郎说的极是!”卢天霖连连作揖,“那你会一直戴着这手链吗?”

    一听卢天霖这么问,周萋画眼睛冒出管你屁事的利光。

    她抬头看向前方的周午煜,没有说话,大步追赶而去。

    卢天霖见状,也不敢有任何耽搁,紧随周萋画而去。

    当两人再次以若无其事的状态跟上周午煜时,周午煜正巧也被管家拦了下来,周萋画听到周午煜反问声,“做什么!”

    管家是个五十出头的老人,毕恭毕敬朝周午煜作揖,“周都护,请恕老奴不敬,而是老太爷有叮嘱。只邀请您跟卢少卿!”他眼睛朝站在周午煜身后的周萋画。

    “这位小郎君,老太爷是不希望打扰的!”管家言语卑微,苍老中带着一点点颤抖,听上去,宛如违背老太爷的命令会有不堪的后果。

    周午煜难为地转身。

    没等他说话。周萋画倒是自己开了口,“既然伊老太爷没准备我的薄酒,四郎也不能强行,父亲,卢少卿,那四郎就在外面等你。可好?”

    伊家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让女儿一人独处,周午煜还是有几分担心,“这样不好吧,要不。四郎,你先回去!”

    “父亲不必为儿担心,我在这等侯便可!”一听周午煜要让自己回去,周萋画立刻否认,难得进入伊府,岂会这么轻易离开,就算不能随意走动,周萋画还是很希望去看看那砸死伊二爷的后院呢。

    “是。周都护不必担心,老奴会安排人专门陪同这位小郎君的!”管家指指立在庭院两侧的仆役,连忙开口说话。

    看周萋画如此坚决。又听管家早已安排好,周午煜没有在坚持,叮嘱周萋画不要乱跑,便与卢天霖一同进入了老太爷的院子。

    看着周萋画与卢天霖沿着小径上了回廊,周萋画垂下胳膊,看向刚刚被管家安排陪自己的两位小厮。“劳烦问一下,这附近可有流水。能让我洗一下手!”

    两名小厮看着这位白净的郎君,上下打量着。立刻察觉了周萋画的真实性别,对视一笑后,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大一点的开口说道:“小郎君您是想用温水洗手吧,这里可没有,得去灶房那里!”

    小厮这话一出,周萋画就知道,他是知道自己性别了,周萋画敛容,冷冷说道:“那就劳烦你带我去吧!”

    两名小厮原本打算戏弄一下周萋画,却听与声音这般冰冷,立刻察觉,这个娘子不是他们能随便戏弄的,两人立刻挺挺身子,收起戏谑表情,指指前方的小径,“这边请!”

    周萋画脸上仍然没有表情,便要抬腿迈步,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这位可是周都护从洛城请来破案的郎君?”

    声音不温不冷,不缓不慢,脚步声轻缓急促,周萋画背身,只能猜出这是个体重很轻的妇人,却猜不出半点这个人的样子,

    短暂诧异,周萋画转过身,却见一身穿淡粉色华服,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在四五名侍婢的簇拥下,沿着回廊慢慢朝周萋画靠近。

    那女子肤光胜雪,秀雅绝俗,乌黑的头发挽了个髻,髻上插了一支简单的珠花簪子。

    圆脸,双颊却不是饱满的,眉目带着几分疲惫的美人倦,细长的眼睛红肿,眼角下,一颗泪痣,让她看上去更加让人怜惜,白皙的粉颈上挂了一串珠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

    见周萋画看的这般入神,身旁的年纪略长的小厮连忙低声介绍,“这是马夫人!”

    马夫人?就是那个因跟伊刺史吵架离开刺史府幸免于难的马夫人,只是,她的年纪未免也太年轻了吧。

    “马夫人是继室,因此比刺史年轻许多!”年纪小的小厮看出周萋画的疑惑,低声解释,却被大一点的小厮狠狠瞪了一眼。

    原来如此,周萋画默默心想,便朝马夫人方向移动了一下。

    马夫人绕过照壁,下了台阶,很快站到了周萋画面前,她朝周萋画微微施礼,“见过周郎君!”

    周萋画连忙作揖还礼,“夫人客气!”她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身上疑点重重的女子。

    周萋画原本以为马夫人不过是穿着素色衣服,靠近了这才发现,这粉色的衣衫上,竟然绣着同等颜色的暗花,大的,小的,簇在一起,约到裙摆下方,越密集。

    “周四郎是要洗手吗?前方就是我的院子,若不嫌弃,随我而来吧!”马夫人竟然主动开口对周萋画发出了邀请。(未完待续) 

138 马夫人

    周萋画没有拒绝马夫人的邀请,再次福礼后,就随马夫人去了她的院子。

    虽然说马夫人说自己的院子就在前面,但实际的距离却远远超过周萋画的预料,她暗暗数着,从伊老太爷的院门口算,足足经过了三个大小不一的别院,这才到达马夫人住的婉粟轩。

    婉粟轩门口,站着四名年轻的仆役,见马夫人走来,原来抬着的头,不约而同地垂下。

    马夫人的眼眸瞬间锋利起来,如刀削般的扫过这四人,丰盈的嘴唇用力抿住,察觉到周萋画在看自己,旋而立刻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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