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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医谋论-第121章

小说: 医谋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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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转身便迈步朝回廊走起。

    看着陈氏疾步走在回廊上,周萋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她追出门口,冲着陈氏的背影大声喊道,“我不用好好考虑,我这辈子跟定他了!”

    周萋画不仅仅是在对陈氏喊话,更是说给秦简听,她很确定,说要保护自己,保护青云院的秦简,此时肯定在这附近。

    一群飞鸟随着周萋画声音的落下,扑拉拉地从树林里飞起。

    走廊上的陈氏脚步突然停住,却不过一秒,便再次行动起来。

    陈氏的心被周萋画最后的喊话塞得满满的,为了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彻底奔溃,她一直用力握住那枚花珀。

    一进青云院,就见一玉娘焦灼的身影,“夫人啊,你可总算回来了,侯爷听说您去四娘子那边,正大发雷霆呢!”

    陈氏双手合在胸前,深吸一口气后,将花珀递给了玉娘,“去找合适的红绳,重新穿一下,穿好后,送到我房间!”

    玉娘双手接过花珀,一下子就判断出此物件的价值不菲,她恭敬地垂下身子,拿好了花珀。

    陈氏则甩袖几步朝自己住的正厅走去。

    要想到达陈氏住的房间,必须要路过陈成璧住的西厢房,就在她擦身路过西厢房时,却闻到了一股焚香的味道,寻香闻去,陈氏立刻辨别出香的味道来自西厢房。

    原本已经迈出去的步子,又落了回来。

    她伸手轻轻拉了一下半开的窗棂,就见陈成璧的房间内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只香炉,香炉后面还挂着一副观音图。

    此时的陈成璧正跪在地上,微闭双眸,虔诚拈香。

    陈氏并不善于偷窥,她的举动引起了站在陈成璧身旁艾儿的注意,艾儿作势就要招呼陈成璧,却被陈氏抬手制止。

    她伫立窗外,目不转睛地看着陈成璧,就见拈香结束后,陈成璧直起身来,她双手捏住焚香的下端,喃喃自语道,“妾陈成璧,自百日前嫁入项顶侯周府,定思周家古训,遵周家家规,温良恭俭让,请菩萨保佑项顶侯府整整向荣!”

    “妾不求自己能多子多福,但却菩萨能为姐姐再带来子嗣,以求侯府正统香火传承!”

    陈成璧再次拈香,而后又直起身子,“妾还求菩萨能够保佑四娘子,四娘子才华横溢,誉满大溏,愿菩萨保佑她觅得良缘,与良人相伴终老!”

    “不求良人富贵有余,但求良人与四娘子举案齐眉,相近如宾,恩恩爱爱!”

    陈成璧祈祷完毕后,站起身来,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而后,她又跪在地上,“以上两个愿望,菩萨若您帮成璧达成,成璧此生终日侍奉菩萨,决不食言!”

    说着她便再次磕头。

    看着陈成璧的举动,听着陈成璧的许诺,陈氏的眼眶莫名红了。(未完待续) 

173 退步

    “你去找画儿了……”周午煜原本是躺在榻上的,见陈氏进来,一下子弹起身来,劈头质问,却看陈氏的情绪不高,脸上似乎还挂着浅浅的泪痕,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下一半,“发生什么事了?”

    周午煜说着连忙上前迎住妻子,察觉陈氏不光脸上有哭过的痕迹,就连手也想被什么勒过一样,连忙拿起陈氏的手,仔细检查后,没有什么大碍,便要吩咐舒兰去拿包扎的东西,却被陈氏给制止了。

    “舒兰,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要跟侯爷说!”陈氏将手从周午煜手里抽回,她抿一下干涩的嘴唇,在看舒兰出去后,转身便坐到了凳子上,她抬起头,看着周午煜,“夫君也坐吧!”

    妻子这般严肃让周午煜顿觉不妙,他绕到方凳前,缓缓地坐下,“是不是画儿惹你生气了?她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周萋画以前住在田庄时,每次陈氏去看她,总免不了被她顶撞几句,虽然说陈氏是故作软弱,但被自己亲身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数落,心里难免会难受。

    陈氏目光定定,木讷地看着窗棂位置,不说话。

    看妻子这般反应,周午煜就知道自己这是猜得方向是对的,于是继续说道,“秦简的事并非我故意隐瞒,而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这做父亲的总不能直接询问吧!”

    周午煜开始选用对陈氏最恰当的方式游说。

    但陈氏却依然没有说话,眼眶反而含了眼泪。

    这般可怜模样让周午煜心疼不已,他起身上前从身后抱住了陈氏,“你不用担心,秦简他心里有数。他是不会伤害画儿的!”

    他紧紧地抱住妻子,却惊讶地发现妻子的身体在瑟瑟发抖,“成玉,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他绕到妻子面前,半蹲在地上,却见两行热泪顺着妻子的脸颊滚落下来,随着热泪滴落到自己手掌上。陈氏重重地叹了口气。“哎,伤害不伤害,又岂是他能控制的!”

    妻子终于开口说话。让周午煜长松一口气,还没等他调整情绪,就听妻子又细微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成璧进门已有些日子了。也该圆房了,今晚。夫君就去她那里睡吧!”

    此言一出,周午煜吃惊地几乎要跌倒,却看陈氏,虽然整张脸已经哭花。却仍鼓足精神看着周午煜,一字一顿地,再次重复:“今晚。去成璧那吧!”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是不是陈成璧又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周午煜紧张多过愤怒。早在皇上下旨赐婚时,陈成璧就翻出国公府警告过自己,说她心根本不在侯府,就算嫁入侯府,定然也会让侯府鸡犬不宁,“我这就去找她问个清楚!”

    “不要去,求你,不要去!”陈氏一把拉住丈夫的胳膊,她深吸一口气,拿出帕子擦拭眼泪,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逐渐将语气恢复了平静,“成璧进门也有些日子了,嫂嫂过几天就要来送福了,院里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呢,若是连房都不圆,怕是传到京城……”

    “夫君,我知道你自始至终都怕委屈着我,但成璧毕竟是我妹妹,你若就这样将她置于一旁,被人说出闲话,才是真的委屈了我!况且……”陈氏微微一顿,脑中再次闪过陈成璧许愿时说的话。

    陈成璧是不知道自己在周午煜离家那年就被灌了红花,吃了毒丹,早已不能生育的事,所以她才祈祷自己能赶快再孕。

    一想起,陈成璧许的这个愿望,陈氏嘴角擎起一抹苦笑,若是自己真的再次怀孕,估计整个侯府都要跟着倒霉了吧。

    她不但不会生了,更不能生!

    但她愿意把继续延续侯府香火的责任,让给陈成璧。

    “成玉,你为了侯府,失去的够多了,我不能也离开你!”想想当年陈成玉为了换得自己安全离京,不惜饮下红花,吃下毒胆,周午煜就心痛不已。

    不光陈成玉,就是连周萋画都被下了蛊。

    母女俩的苦难,换得了自己的现在。

    他曾发誓此生生命里就只有妻子跟女儿两个人。

    现如今妻子竟然逼着自己到另一个女人身边,不,他不能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

    周午煜眼眸里闪过的恍然让陈氏看穿了他的内心,她拉住丈夫的手,“夫君,你并没有离开我,也没有抛弃我,你这是在保护我,保护我跟画儿啊,画儿明年就及笄,断不会一辈子留在你我身边,你就真的打算……”

    陈氏抿着嘴,最终没有说出“断子绝孙”四个字。

    “今上既然能赐婚,就说明了他的态度,他是默许!”陈氏语气缓慢,却看周午煜有些许动摇,立刻又说道:“追随今上三十余年,他这次赐婚的目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夫君……”

    陈氏拉住周午煜的手,顺势就滑到了地上,“夫君,成玉求你,不要让我背负一个恶名!”

    周午煜扶住妻子的双臂,想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但陈氏却跟被定在了地上一般,任由他拉扯。

    “好!我答应!”

    周午煜哑声回答。

    ……

    青云院这边正在发生着一件足以在未来改变侯府命运,让周午煜夫妇纠结、煎熬的事,但静雅院这边却安静的让人不习惯。

    冬雪将散落在地册子,手脚麻利地归置归置,而后就放在了寝房中间的月牙桌上。

    刚刚陈氏在房内时,她透过门缝,隐隐约约听到了母女俩的争吵声,又看此时的周萋画涨红着脸,瞪着愤怒地眼睛,就确定母女之间发生了不愉快。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师父,你跟夫人吵架了?”

    周萋画处于涣散状态,双手交叉。被红绳勒过的位置有点疼,她抿抿嘴,不悦地心想,早知道就不给她准备什么胸花了,不可理喻!

    她愤愤不平地抿着嘴,全然没有听到冬雪的问题。

    肚子再次咕噜噜发出响声,周萋画一甩袖。冲站在门口的春果喊道。“吃饭!”

    春果也清清楚楚听到了周萋画肚子发出的声音,虽然知道冬雪有事情要说,但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便按照周萋画的吩咐,招呼侍婢们把饭菜端了进来。

    冬雪摸摸自己的肚子,无奈地把册子放在榻上,上前帮忙。

    周萋画把平常吃饭时都立在两侧伺候的侍婢们都支了出去。就只留下了春果给冬雪两个人。

    鉴于冬雪的身份正在慢慢被公布,周萋画自然招呼她一起坐下来吃饭。

    冬雪也不客气。非但自己坐下,还拉住了春果,春果扭捏几下,终于摆脱了她的手。站到了周萋画身后,“奴婢伺候两位娘子吃饭便好!”

    冬雪不以为然,便要起身继续拉扯春果。春果惊呼后退,眼看着春果多说不过。周萋画开口说道,“春果,你若不坐下,估计冬雪就能喂你吃!”

    “那,那我出去,冬雪娘子你陪娘子吃饭!”春果说着就贴着墙边急溜溜地窜出了门外。

    见春果这么着急出去,冬雪有点失落,她嘟囔一句,只得坐回老位置,与周萋画一起吃起饭来。

    吃着,吃着,冬雪就又忍不住瞥了一眼放在前方榻上自己刚刚抱进来的册子,那里记录着这些年,她对永宁公府案的走访。

    “你们家的案子?大理寺没有追查吗?”周萋画看出冬雪的心不在焉,放下筷子,追问道。

    冬雪咬了一下嘴唇,认真回答,“有在追查,只是大理寺的事务太多,这么久也没什么进展!况且……”

    冬雪微微一顿,显得特别无奈,“况且,他们有了进展也不会给我说!进展会直接反馈到我兄长那,而他又向来不跟我提这些事,所以……”

    冬雪说到这,也把自己的筷子放在桌子上,“师父,你今天是不应该给夫人吵架的,夫人都是为了你好!”

    “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每次犯了错误,母亲批评我,我都会顶嘴,更是三番五次离家出走,躲到了姨妈家,可是躲来躲去,躲到最后,家都没了,我再也见不到我母亲了!”冬雪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竟泛起了一丝哭腔。

    这段记忆是冬雪最不愿意回忆,她的话音里透着悲凉,“所以,师父,你不能跟夫人吵架,这样太让夫人寒心了……母女之间,有什么话说开就好,你有你处事的方法,夫人也自然也会有自己的意见!”

    周萋画的心就被冬雪的话用力的戳了那么几下,陈氏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母亲,她对自己的疼爱,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她既然那么反对自己跟秦简,肯定是有原因的。

    周萋画抬头瞥一下冬雪,她天真的脸上,泛着难得的严肃,闪烁地大眼,无邪地看着自己,周萋画用力握了握拳头,而后抬手,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而后轻轻地塞进了冬雪的手心里。

    没等冬雪反应过来,她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说得极是,我现在就去青云院跟母亲道歉!”

    玉佩还带着周萋画的体温,冬雪攥在手里不知所措,“师父,你为什么把这个还我,是不打算教我了吗?”

    已经走到门口的周萋画扭头朝冬雪微微一笑,“母亲告诉过我,不是自己的东西是不能轻易拿的!”

    是啊,秦简若是自己的,自己不必强取。

    倘若不是,就算自己拿着再多信物,也不过是年少时的一场梦。

    而如何解梦,她要去找母亲,好好聊一下!(未完待续) 

174 树欲静而风不止

    寒风瑟瑟,一出院门,周萋画就狠狠打了个寒颤,春果要回去给她拿件披风,却被周萋画制止,“就这么一点路,很快就到了!”

    春果不再坚持,垂首跟在周萋画身旁,前行。

    通往青云院的甬道两侧却灯火通明,这是周午煜回侯府才会有的布置,灯笼里透出的光亮,把甬道照得如白昼一样。

    在这个时间去夫人院子,娘子指定是有什么急事要找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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