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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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早说，我可没有什么贺礼可以送给你的。”纵横皱眉尴尬道，人家父子兄弟的回家才送礼，可是自己既知道了，也就不能不表示了，何况人家还大方的把那马送给了自己。
十三阿哥只想再见到她，说道：“那你改日再送也成啊！”
“那可不成！送礼哪有迟到的？”纵横忽然眼睛一亮，道，“这样吧！我帮你打通任督二脉，以后你只要勤加练习，内功必有大长进的！”说着就去拉十三阿哥。
十四阿哥以为她要去解十三阿哥的衣裳，心里一急，道：“别！我……我十三哥……不爱练武的！”
“啊？”纵横意识到自己冒失，看他们父子个个贵气十足，想必不是官就是商，怎么会喜欢江湖中人这一套，脸上也尴尬起来。
十三阿哥冷冷道：“对啊！爱练武的只有十四弟阿！”又看着尴尬的纵横安慰道：“我记得你歌儿唱得很好。不如你唱个歌来充当贺礼也好！”
“好啊好啊！”纵横已经喝了不少，脸色红扑扑的，眼睛水蒙蒙的，一步三晃的走到窗前，拉开窗子就蹿了出去。
众人没有料到，都是一阵吃惊，忙追到窗口去看。
只见她已经摇摇晃晃地站在窗子正对的楼顶上。天上只有一弯月牙，黑夜蒙蒙，飘着薄薄的雾气，零星的可以看到几颗闪亮亮的星星，黑暗中却比不上纵横一双漾着醉意的眼睛。她身上水波绿的裙子更是被风吹得乱舞，迎着窗内的烛火灯光，泛出妖媚的颜色。那粉颊红唇、那黑发素手，那柳腰削肩，娇笑着的纵横简直如同临凡的妖孽，蛊惑人心，颠倒众生。
只听她说：“今日只有新月，纵横预祝阿哥可以早日觅的佳偶，人月两圆。”
轻启檀口，边舞边唱道：
“绿纱裙 白羽扇
珍珠帘开明月满
长驱赤火入珠帘
无穷大漠 似雾非雾 似烟非烟
静夜思 驱不散
风声细碎烛影乱
相思浓时心转淡
一天青辉 浮光照入水晶链
意绵绵心有相思弦
指纤纤衷曲复牵连
从来良宵短 只恨青丝长
青丝长 多牵伴 坐看月中天”
她的声音空灵清冷，字字句句在夜色中弥漫；她的动作随心而发随意而动，举手投足自然天成，并无平时舞娘那种刻意的讨好之态，可是眼波流转却更撩动人心。对于男人来说，这种若即若离、难以捉摸、神秘莫测的女子也更让人欲罢不能。
一舞完毕，她心神一松，酒劲儿就上来，竟然站立不稳，晃了几下从屋顶上直直掉了下来。
众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一身冷汗。
只见从另一边屋顶飞起一人，顺势将纵横稳稳接到了怀中，在空中一个转身，飞进了雅间的窗口。
众人仔细一瞧，正是刚才跟纵横比武的莫离。他身上仍穿着比武时穿的碧色长袍，跟怀里着水波绿色的纵横，看起来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着实般配。他怀中的人微微蹭蹭脑袋，似乎感到了温暖和安全，嘴角微扬，眼睛也不睁，喃喃到：“阿离……”不是询问却使肯定。
莫离一脸温柔，应道：“嗯！是我。累了就睡吧。”怀里的纵横听了满足地放心睡去了，嘴角还带着娇憨的微笑。
莫离抬头看着众人，见视线落在纵横脸上，下意识的把纵横的脸转向自己怀里，然后礼貌的说道：“各位，真不好意思，我的师妹酒量不高，却爱逞强，让各位见笑了。在下现在就带她回去了。各位尽管吃喝，不够可以再点。”又转头对发现情况跑进来的老板娘道：“燕姐，明日让伙计把帐单拿来给我吧！”说完，对众人礼貌的点头，转身欲走。
可是，就在莫离转身之时，手臂却一下子被人拉住了。
本章音乐：殷馨梓月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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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意外伤人
第10章、意外伤人
莫离回头一看，是个冷傲青年，现在脸上带着一丝骄气。这人正是当朝太子殿下。
胤礽本来察觉到十三阿哥胤祥对纵横很有些爱慕的意思，也想着借机圆了十三阿哥的愿，好让十三阿哥承了情，成为他身边死心塌地的追随者。但是纵横刚才屋顶上那一舞，让他心动神摇，觉得纵横是这般妩媚姿色是人间少有，天下难得。再想自己是储君，也是未来的皇上，为什么要为了讨好十三阿哥把这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让给他？有什么好东西当然是应该属于他的！一种舍我其谁的冲动让吃了些酒的胤礽头脑发热，所以现在见莫离要带纵横走，忍不住出手拉住。
莫离看他脸上的轻蔑又轻佻的神色，心里有气，但还是冷静礼貌的说道：“公子还有何事？”
“纵横姑娘请我们吃酒叙旧，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又没说要走，就算是她师兄，你也该掂掂自己的分量，谨守分寸。她现在醉了，作为她的朋友，我们自会照顾着。我看，你先走吧。等她醒了，我会亲自送她回去。”胤礽道。
众位皇阿哥素知太子好女色，仗着自己身份，不管哪个宫里府里，但凡有些姿色的都被他要了去。平日里也就罢了，可是这是出门才外，又是当着皇阿玛的面，他这般说话当真是失了体面身份，让众人难堪。再加上纵横是康熙爷和众阿哥想要结交，称为朋友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奴婢丫头，更有几位阿哥对纵横颇有些好感，于是个个脸色阴沉。
康熙爷沉声道：“老二，既然纵横的师兄已经来了，就让他把纵横带回去吧。想必比我们照顾得好些，你不用不放心。”康熙爷毕竟特别疼爱这个儿子，也想在众阿哥面前保住他太子的面子，所以语气还算温和。
可是太子却是不肯就坡而下的驴子，说：“父亲，我看还是咱们照顾更好！”说着已经伸手去抱纵横肩膀，想从莫离手中接过来。
莫离是什么人？怎么会让他得逞？当下身子一动，已经避开胤礽的手。
胤礽平时早已一呼百应惯了。不管想要什么，身边的人巴不得送到他手上巴结他。可现在莫离居然敢躲开？使他顿时气急败坏，立马展开功夫缠了上去。
众兄弟见了顿时冲了上来想拉开二人。可是藏在暗处的侍卫却不明其因，只看到众皇子跟莫离动手，立马也冲进。
这些皇子平时也是日日练武，再加上大内侍卫，莫离又抱着纵横在狭窄的雅间内动作施展不开，很是吃亏。
胤礽见莫离被动，心里得意脸上冷笑，说道：“把人留下！”又上前想夺下纵横。就在他手抓到纵横肩头之时，在莫离怀里旋来转去的纵横居然醒了，糊涂中只觉得自己被人扣住肩头，想也没想就一掌拍出，正打中了胤礽胸前。
胤礽毫无准备下，向后跌去，摔倒在地，“噗”的吐出一口鲜血，登时晕了过去。
众人眼见太子吐血倒地，双目紧闭。这一惊非同小可，不免住了手。
发现自己伤了人，纵横当下也清醒了，忙从莫离怀里跳出来冲了过去。纵横看着他的脸，嘴角还留着血丝，身子一僵，然后才迟疑着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到胤礽的鼻子底下。
众人看着她的动作，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纵横大松一口气，道：“没事没事！他只是晕了！”现在纵横想想，刚才自己迷迷糊糊的，手上根本没有什么力，只是正好赶巧了的一个寸劲，当下放了心。
“可是他为什么吐血呢？”康熙爷问。
纵横把莫离拉过来，说：“让阿离看看，他的医术很厉害的！”
莫离有些不甘，但是既然纵横要求的，也就上去检查了。一番诊治后，道：“他是虚火过旺，刚才那一掌让他火气攻心，只要好好休息调养就无大碍。只是……平时还是要注意不要滋补过多了就好。”
大家知道他是“妙手仙姑”梅丽娘的徒弟，自然信服，让侍卫把太子抬下去休息。事后另找了太医来看，诊断相似，此处略下不说。
纵横这次失手伤人，心里懊悔的紧。其一她并不知道刚才胤礽的话。其二她闯荡江湖多年，却从来不随便出手伤人，就算是遇到十恶不赦的坏人，纵横也有五花八门的点子去惩治。可是这次却将当作朋友的金伯伯的儿子打伤了，而且还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十四阿哥）。她走到康熙爷面前，垂着头，说：“金伯……金老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康熙爷自然知道刚才是胤礽无礼在先才引起的，于是安慰道：“怎么？既然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提了。”
纵横感动道：“金伯伯真是好人！”
康熙爷拍拍她的肩头，对众皇子说道：“现下这样的情况，我们还是折回京城吧！”
“金伯伯，你们要去京城么？”纵横拉着莫离兴奋道，“我们也要去京城的，不如一路同行？”
莫离听了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而相反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听到纵横的话都是一脸惊喜，九阿哥和十阿哥更是相视一笑。只有十二阿哥心里却是不愿意，因为他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忘不了她。
康熙爷知道如果是同行，必然会暴露了真正的身份，于是道：“我们还有些生意，沿路怕是诸多牵制，岂不是耽误你的行程？不如我们京城再见。”
纵横想到自己答应了玉靖东的条件比武之后应该去赴约，道：“那好！我们京城见。到了京城你们可以到天山派来找我吧。”
说完，纵横和莫离行礼离开。
回客栈的路上
出了仙客来，纵横走了几步，还是觉得自己头昏昏的，不禁站住了脚步。
莫离走在她的身边，见她站住，又看她脸色似乎没什么精神，问道：“怎么了？不＇炫＇舒＇书＇服＇网＇？”
纵横摆摆手，说道：“没什么，喝多了些，有点晕罢了。”又看看莫离道：“你怎么会来？”
莫离笑道：“我知道有只小馋猫，每喝必醉，所以来接醉猫回家。”
纵横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小心被醉猫抓破你的脸，让你破相。”说着双手往莫离脸上招呼。
莫离抓住纵横作怪的一对小手，眼睛晶亮，反问：“你舍得？”
纵横本来醉得有点晕，被莫离这一看，更觉得晕乎乎的，伸手摸上莫离的脸颊，轻声道：“自然舍不得。阿离是这世上最英俊的美男子呢。要是破相了，岂不让人心疼死了。”
莫离按住她的小手，心里被她的话拨弄得如被风吹皱的湖水，幽幽的追问：“纵横会心疼么？”
纵横看着莫离的眼中充满了殷切，那浓烈的感情让他的眼睛中似乎点着火，心里一惊，猛地缩回自己的手，转开目光，故作潇洒的说：“我心疼什么？我是怕那些喜欢你的姐姐妹妹们心疼，到时候要来找我报仇呢！”边说边向前走去。
莫离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得转回身来，张了张口，话到了舌头尖，最后却还是说不出来，只得说道：“你不是头昏？我来背你！”说着在纵横面前低下身子。
看着莫离修长的身子，优美的后颈，宽阔的肩头，纵横却犹豫着不敢俯身上去。虽然从小莫离就时常背她，甚至她也经常耍赖偷懒的逼莫离背她，但是今天纵横却是第一次没有马上兴高采烈的扑上去。自从她体会到莫离的感情之后，这一切却变得不是理所应当的了，难免心里觉得别扭，脸上也显出不自然的表情。
背对着她的莫离转回头来，问：“怎么了？还不上来？”
“其实还好，我自己走好了。”纵横微微低着头说。
莫离心里一紧，心想：是不是自己将一切进行得太快了而吓到了纵横？可是，随着纵横渐渐长大，她周身散发的光彩越来越遮不住了，周围窥伺的目光也越来越多。就像今天晚上那个被打伤的青年，还有他另外的几个兄弟，看着纵横的目光都是不简单的。这些都让他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严重，难免会控制不住自己。看来他不得不更耐心一些，慢慢的来，否则只会将纵横推的更远。
莫离脑子千回百转，脸上却一如往常，说：“那就走吧！”
两人各怀心事，慢慢的向客栈走去。
一朵云慢慢遮住了本就不亮的月光，夜色显得更加黑暗静谧了。
德州行馆，太子居处
“什么？皇阿玛已经起驾回京了？”太子爷三天后才醒过来，不是因为伤得太重，而是因为喝了太医开的药物的关系。太医给太子看病自然是小心翼翼，开的药自然是温和大补，这一温和就温得拖了三天才醒来。太子爷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心里认定是纵横和莫离伤了自己，登时恨极了二人。心里暗想：没有本太子爷得不到的东西，得不到的女人。大家就等着看吧！看他迟早都可以得到纵横！
“是！太子殿下。”伺候的人战战兢兢的回答，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得这位爷发脾气。
“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