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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十儿-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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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说是高徒,是客气话,让你介绍一下的意思,你说是什么是啊?人家准以为咱们雪山派都是这么没礼貌的人了!
  纵横没好气的咳了一声,瞪了童柏年一眼,眸中带有警告的成分。
  童柏年见了,就像孩子被家长教训了一样,赶快放下手中杯子,坐好,然后才介绍道:“那个冷冰冰的莫离,是我师妹的徒弟。这个丫头叫薄十儿,才是我徒弟,很聪明的!”
  话虽然说得古里古怪,可是总算是介绍过了。
  莫离和纵横忙站起身来,向柳阳春抱拳道:“见过柳老庄主。”
  柳阳春也站了起来,虚扶了扶,笑道:“免礼、快免礼……”然后打量了一下莫离和纵横,眼中满是赞叹的神色,道:“好!好啊……老朽……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有幸阿!”
  童柏年是个孩子性情的人,向来不懂人情世故。莫离又是不愿意见陌生人,对谁都带搭不理的。
  此刻为了不让柳阳春被晾着,少不得,只能由纵横来打圆场,于是,忙接话道:“柳老庄主客气了。晚辈不敢当。”说着顿了顿,想起了保绶和菡月二人,又道:“大半年前,晚辈荐了两位朋友前来投奔。这里还要多谢庄主收留庇护之恩。”
  童柏年和莫离都不知道此事,此刻都扭过头,好奇地看了过来。
  柳阳春看在眼里,也不明说,只淡淡地捻须一笑,道:“薄姑娘不必客气。本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几人正在客套,从外面奔进来一个女子。
  纵横抬头一看,正是柳行慎。此刻,已经换回了女子的衣服,不似原来的男子模样,可是一身的英气,却还是不是别的女子可比。
  只听她道:“十儿,你可来了!”
  纵横忙迎上去,笑着拉住她的手,道:“行慎最近可好?”说着,又压低了声音,玩笑道:“都是已经定了亲的人了,怎么还这样莽莽撞撞的?看我跟靖东说说,好好的管管你才行!”
  柳行慎脸上一红,却不似一般女子扭捏之态,大方答道:“你只管说去!我才不怕他!”
  纵横“噗嗤”一乐,道:“瞧你不害臊的?我知道你们两个好得很。靖东自然舍不得说你一句半句!我啊……唉……一个外人罢了!”
  柳行慎道:“这话见外。若不是你,我跟他也不成姻缘。怎么算是外人了?”说着,两人携手行到了柳阳春面前。行慎行了一礼,道:“行慎给爷爷请安。”起来后,又道:“爷爷,不如让十儿跟我一处住吧!这几日,客房里人又多,我们有好些话说呢。”
  柳阳春道:“只怕,你这丫头打扰了薄姑娘休息……”
  纵横却觉得柳行慎的话很合自己心意。只因为,她明了了莫离的深情之后,就更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如往常一样,事事受莫离的照顾。可是一路上,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明。此刻跟行慎住在一起,莫离自然是不方便再来照顾自己,就让纵横有借口脱了身去,这样他总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才能移开,从而注意到别的女人。于是,道:“我们一处说说笑笑的,就算不睡,也不打紧的。”
  因纵横也这么说,于是,柳阳春也就应下了,照这样安排了下去。
  纵横跟着行慎走了,经过莫离面前,没跟他说话,只是略点了个头,就移开了视线,快步走了。莫离在后头只能咽下要嘱咐她的话,轻轻皱了眉,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她这几日,言辞闪烁,连眼神也像是避开自己似的。每日早晨又张罗着自己梳头,又自己收拾衣物,连包袱也不用他帮她背了……总觉得跟以前的她大不一样了,可是却又说不大清到底差在哪里。
  莫离心里沉沉的,忽想起那个小院,又随即想起十四阿哥来。
  难道……引来这些改变的,是十四阿哥么?若真是他,自己虽是心里苦,可是看他真心一片的份上,也就能放下三分心了……只要她好,自己这身子……也就不奢求别的指望了……
  第二日,纵横因跟柳行慎一起住,也不方便晚起,故而早早的就起了身。
  她与柳行慎一起用过早饭。行慎去给庄主爷爷请早安,她在屋里呆着无趣,想想师傅必然还没有起来,莫离……又不方便去找,就跟屋里丫鬟说了一声,自己一个人出来在庄内里走走逛逛。
  水霞庄不似一般的园林,占地面积很大,建筑浑然大气,庭院质朴天然,那些矫揉造作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垂瀑或是观赏性的花卉一概都没有,除了住得素朴屋子,就是后头一个大大的练武场,而植物大多种的是湘妃竹。
  纵横沿着一条窄窄的土路,行到后头,发现一个小竹楼,就走了上去。在竹楼上从窗户里挑眼看看,发现下头湘妃竹长得又密又好,竹叶如一层绿色的云,正在楼顶上。而极目眺望,那晨光下的洞庭湖波光粼粼,一眼望不到边,正如这庄子的背景图一样。那湖风不受遮挡,直接吹上来,竹子摇摇,竹叶哗哗作响,感觉甚是凉爽,呼吸似也通常不少。
  想来,这庄内布置得极质朴也是有道理的。毕竟有这样好的天然景致,倘若再堆砌人为的那些物什,只怕反而显得累赘了。
  她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难怪人家说这洞庭,是‘船举金杯露斟酒,柳摇绿扇’。倒是个好地方。”
  她正感叹,却突然听见一声笑声。纵横转身四处看看,却不见什么人,正纳闷,再转过身,却见从窗口探进一个倒挂着的脑袋来,不免吓了一跳。
  瞬间,一个人影如一股烟似的窜进窗内,在纵横面前站定。
  纵横戒备地后退两步,仔细打量面前之人。
  只见那人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微方的脸膛,剑眉朗目,方正的唇棱角分明,此刻正在爽朗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身上穿一件米黄袍子,扎着石青色的腰带和绑袖,看起来很是干练爽快。
  此人藏身竹楼顶上,自己却没发现,可见其武功不弱。只是此刻水霞庄中,高手云集,一时间,纵横也猜不透对方身份。只能开口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楼顶上?”
  对方笑而不答,反问道:“你又是谁?”说话间,上下打量了纵横几眼。
  纵横见他嬉皮笑脸,有些不爽,心中一动。
  只要过上几招,我就不信我还猜不出来你是谁!
  这个想法一露头,纵横已经欺身而上,右掌直取对方前胸。
  那黄衣青年反应极快,身法更快。就在纵横掌力快要拍上他左胸的瞬间,身子猛然向右一侧,闪了开去,同时左手由上而下,向纵横右腕劈下。
  纵横眼见他左手袭来,也不慌张,更不躲避,顺势将右腕一转,会过手来去扣对方的左腕。又在此同时,身子一顿,左掌侧出,仍是取对方前胸。
  黄衣青年不慌不忙地一错步,身子一矮,双手齐收,让纵横的双手的一扣一推全都落了空,然后用右腿去扫纵横的下盘。
  纵横腾身一跃,避了开去,在空中身子一转,双手齐出,如两条灵蛇出动,袭向对方双肩。
  就这样在这小小的竹楼中,电光火石间,二人你来我往的过了三十来招,一招快过一招,一式猛过一式。
  纵横的掌法、身法尽得童柏年的真传,此刻渐渐占了优势,逼得黄衣青年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可是,尽管如此,纵横却还是没看出对方招数出自何门何拍,不免更加急躁起来,手下也更不留情。
  终于又过了几招,纵横逼得那黄衣青年没了退路,眼看着一掌就要拍上他的背心,再难避让招架。
  就在纵横以为自己要得手,想要点到为止、顺势抽力之时,忽觉眼前青光一闪,下意识地眼睛一眨。只这一瞬间,那黄衣青年身形已经变了,矮身错步,身子一转,那道青光化了一个圆弧,立刻横向犀利地向自己腰部袭来,快如闪电。
  纵横这一惊不小,忙收住手,提气退后了数步,才敢站稳了身子。
  她挑目一瞧,只见对方右手中多了一柄弯把雁翎刀,长短不到一尺长,刀身宽阔,刀头斜斜的还带有反刃,看起来又轻又薄,刀刃通透如纸,青光烁烁,极是摄人眼球。
  “你是柳行正?还是柳行远?”纵横问道。
  柳家的快刀飞燕十三式,纵横已经从柳行慎身上领教过,十分钦佩。所谓刀行厚重,剑走轻灵。这快刀飞燕十三式却反其道而行,端得比闪电还要快,一眨眼的工夫已经可出三、五刀了,就算是高手却未必能将招式看清楚。可是,行慎的刀,她见过,比眼前这把要厚重的多。再加上刚才黄衣青年出刀的手法,纵横压根没有看清。由此可见,眼前这人,比行慎的刀更快更狠,只怕已经是柳家快刀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再加上他的年纪,应该不是柳行正,就是柳行远了。难怪刚才两人徒手过招,纵横看不出对方路数,原来人家根本没拿出看家的本事……
  黄衣青年笑了笑,道:“行慎说,薄十儿是天下最聪明的人。单看人穿着打扮,就能猜出身份来。怎么今日却猜不出来?”说着爽朗了大笑了几声。
  纵横笑了:“你是柳行远。”
  黄衣青年笑声一下子止住了,诧异道:“你怎么又猜到的?”
  纵横道:“行慎说,她的大哥柳行正是个不苟言笑、严肃本分的正人君子。而堂兄柳行远却是个有名的逍遥少爷,吃喝玩乐,样样皆精。看你这样子,我又怎么会猜不到呢?”语气顿了顿,又道:“我只是没想到。柳二少不光吃喝玩乐样样皆精,连刀法也不弱。”
  柳行远“哈哈”笑了两声,一点都不脸红,道:“那是!”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楼顶上做什么?”纵横追问,却见柳行远的目光从自己肩上越过,向窗外远处看去。
  纵横转过头也跟着看了出去。原来在竹楼中可以将整个练武场尽收眼底。此刻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青年人正在练刀,快似流星的刀光,围绕着他的身躯,让人眼花缭乱。
  虽然看不清对方面目,但是看那招式,纵横已经猜到对方就是柳行正。
  纵横瞥了柳行远一眼,对于他偷看对手练刀的行为有些不屑,冷冷地开口道:“看来柳二公子对这庄主之位是势在必的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二公子倒是很清楚啊。”说着冷笑一声,又接着道:“照我看,大公子的刀法虽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是,犀利刚猛有余,灵巧机变却不足。在这一点上,二公子可略胜一筹了。想必二公子自己心中也有数,又何必在临战前做出此番欠光明磊落的行径?只怕就算赢了,也难免落人口实。”
  柳行远听着纵横的奚落,却不解释,话也不说,只是将视线放在竹楼下那条窄窄的土路上。
  就在此时,一个女孩子提着一个食盒轻盈地走了过来。
  她的身影落在柳行远眼里,他的脸上立刻泛起一个暖暖的笑意。
  纵横有些狐疑起来,也看了看。那女孩子是庄中婢女的打扮,一身粉色的衣裙,清清淡淡,身材瘦高,有些单薄,面目长得也不算出色,只当得清秀两个字。
  那女孩子走到竹楼下,抬起头,见了从窗口探出头的柳行远,轻轻一笑,见柳行远也回以一笑,脸色微红,然后又低头走了。那一笑虽然称不上美,可是没有半点做作之态,透出温柔可人的气质。
  看起来,这丫环跟柳行远关系不一般阿……
  纵横才想着,又见那女孩子走近竹林,轻轻叩了叩门,软软的声音传来:“二夫人,我送斋饭来了……”
  纵横这才发现,原来竹林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木屋。
  此处是庄内偏僻的所在,又将木屋造在竹林中间,这个“二夫人”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呢?
  此刻,木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她长得端庄美丽,眉宇间谦和慈善,头发挽着一个整齐的发髻,没有什么装饰,可是身上却穿着青蓝色道姑的袍,颈项中挂着一串佛珠,手中拿着一把拂尘,俨然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尼姑模样。
  她见了那送饭来的女孩子,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佳桂,辛苦你了……”说着接过了一个食盒。
  被称为佳桂的女孩子,微笑着温柔说道:“不辛苦。”说着自怀里取出一物,双手捧出,又道:“二夫人,二少爷亲手抄了一份金刚经》,让奴婢交给您。”
  带发修行的妇人接过了,道:“佳桂,对远儿说,我知道他孝顺,让他自己注意身子,不要练武太过才好。”
  “是。奴婢记下了。”佳桂说着,目送那带发修行的妇人转身进屋,复又关了门。
  佳桂又往回走来,经过竹楼下,还是抬头对柳行远温柔一笑,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然后才走了。
  柳行远目送她出了视线,才又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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