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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十儿-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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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弘历又一次毫不迟疑的摇头,金天震惊了:“真的?那……我收你当徒弟好了!我什么都可以教你。”
  在金天心里,收徒弟是很简单平常的事。在他身边,这样的关系太常见了。妈妈是二太师傅的徒弟,鹰伯伯是大太师傅的徒弟,他自己又是李师傅的徒弟。
  弘历眨眨眼,有点犹豫。可是,他真的很想去那个树屋,而且……轻功、爬树、泅水……也都很好玩的样子……
  “好!”弘历答应了,“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小个儿的弘历端端正正的跪下行礼。这个礼,他在阿玛的要求下,好好的学过,是进上书房的时候的拜师礼。此刻也是拜师,当然也用一样的拜师礼了!
  金天笑起来,哈哈直乐,学着童柏年的样子,拍拍弘历的肩头:“乖徒弟,乖徒弟!”然后又道:“我先教你一套拳,你看好了!”
  说着,自顾自的舒展拳脚,身姿转动,施展起了李守规当年教他的第一套拳法。
  这套拳法,是以少林罗汉拳为基础的启蒙拳法。招式很简单,金天在三四岁时就已经能打得很好了。
  当年,纵横让金天拜李守规为师,是为了形势所迫。没有想象到的是,金天因在娘胎里就服用了雪参玉神丸,天生力大身强,而李守规修炼的功夫全是阳刚之气,所谓外打正着,正对了味!再加上金天从纵横身上继承了雪山派最上乘的内功基础,现在就连他阿玛要逮他都有些难。
  此刻,这拳法在弘历看来,虎虎生风,着实好看极了,不免有些跃跃欲试起来,心想:“这次拜师,果然没有拜错啊!以后三哥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两个孩子在夜色中打打闹闹,天真的语言和童稚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着。快乐的他们,谁也没有想过,这一夜会带来怎么样的未来。

  第88章、太子之女

  夜色深沉,灯烛摇晃,屋外又哗啦啦的下着雨,时不时的电光一闪,然后轰隆隆的雷声从远处滚来。
  梦遥安稳地坐在床边,捧着一件玄色长袍,仔细地在袖子处绣着。那绣图是一只银色的展翅雄鹰。仔细看看,衣料上连绣图都没有事先描好,而是单凭着一针一线直接把心中那雄鹰勾勒出来。虽然是半成品,可是看得出来,那雄鹰的姿态霸气十足,舒展的羽毛、刚毅的眼神、锋利的脚爪,无一不是恰到好处。
  突然,又是一阵雷响,就似在屋顶上炸开的一般,震耳欲聋。床上本已睡着了的金天被吓了一跳,眼睛张开一条缝,唧唧咕咕的嘟囔着什么,噘起小嘴,显得不太安稳。
  梦遥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他,柔声道:“没事……没事……放心睡吧!孩子……睡吧……”
  得到安慰的金天翻了个身,又渐渐的睡熟了。
  梦遥看着他,温柔的笑起来。
  成亲几年,她的日子是从没想过的幸福。布日格德,这个蒙古男人,让她真正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也体会到了正常家庭的温暖。只是,幸福之中也有遗憾——她自己的身体实在娇弱,这几年下来尚未能替布日格德生下一儿半女。婚后两年的时候,好容易怀上了一个,结果还流产了。流产之后,似乎怀孕的机会就变得更小了。布日格德常常都说不在乎。可是梦遥却是传统的女人,她还是会觉得这是一种缺憾,很大的缺憾。所以,总是加倍的对金天好,对李响好,对李守规和垂柳五岁大的小儿子李嗥好,甚至对孤儿院的孩子个个都好。
  门忽然被推开了,垂柳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眼睛里还有火气,快步走进来,话也不说,拉着梦遥,翻身就往外走。
  梦遥忙小声问:“什么事啊?”
  可是垂柳却不回答,只是拉着她,连下雨也不顾了,快步走过院子,到了她一家子住的东院,回身把院门关上,又把她拉进屋里。
  梦遥看她脸色知是出了什么事,此刻进屋,又见薛婶来回来回的踱步,脸色也不好,不免心提得更高,连忙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薛婶看了垂柳一眼,垂柳这才开了口:“今儿下午,我陪着爹到街上去收租子。你猜我看见了谁?”不等梦遥回答,自己又接着说下去道:“我看见了咱们爷!不光是他,他怀里还抱着个两三个月孩子呢!你说怪不怪?”
  “你看准了?”梦遥问,不禁也皱了眉头。十四爷可是连金天都不乐意抱呢!
  垂柳道:“我看得真真的!决不会错!我跟爹说要去买东西,自己走了。一路跟着他,到了前门外的一家客栈。我看着他上楼,偷偷问了掌柜的,说是爷已经连着去了好几天了。而那屋里住的是个病重的女人,听掌柜那意思,好的时候可不是一般的容貌风度……”
  梦遥沉吟道:“别是……咱们想歪了?爷对咱们姑娘,这些年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再说,再怎么样的品貌,还能比得过小姐?”
  “话可不是这么说!”薛婶道,“他心里有小姐,这是肯定的。可是……就算是朵鲜花,日日看,这么些年,不是也得腻了?再说,小姐出了天小少爷,也没能再添丁口。十四爷,那是普通人么?那是皇上的儿子!子嗣一事,最是看重的!其他那些位爷,哪个不是好几位福晋伺候着?哪个不是每年都添些人口?我在王府看得多了!这身份不一样,心思也不一样。保不准的事儿!”
  垂柳跟着点头,表示同意。
  梦遥说:“小姐这些日子又不在,咱们可告诉谁去?”
  纵横虽是做了胤祯的妻子、金天的母亲,但是毕竟是江湖女儿,有很多江湖中的朋友,所以时不时地,总有一两个月在江湖上走动走动。
  这回是水霞庄的大庄主柳行正终于添丁,所以下了帖子请纵横去。什么时候回来,可就的看这位女侠客的心情了。以前几次,都是十四爷又是派人又是去信的三催四请才回来的。这回……照这么说,只怕十四阿哥不会再写信派人了,那……
  “呦……”薛婶忙摆手,“在也不能说去。所谓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婚。小姐那性子,这种事,最是要紧的!”
  “那……瞒着不说?”梦遥迟疑。
  垂柳也苦恼的直摇脑袋。
  这时,院子里门响,垂柳、梦遥互看一眼,忙都走出去。
  门口一匹高头马正是汗血马,果然见是十四阿哥回来了。小喜子牵马,十四阿哥披着蓑衣斗笠翻身下来。
  可是没料到的是,后面一匹白马跟着出现了。那带着斗笠的青衣女子,不是纵横是谁?
  梦遥和垂柳互看一眼,没有说话。
  小姐这时候回来了?是说,还是不说?
  梦遥撑起伞,护着十四阿哥和纵横进屋,道:“爷,小姐,天儿已经睡下了。”垂柳和薛婶也已经紧跟着进了屋,从厨房里端来了热汤、热菜、热饭。
  纵横已经脱去了外面的大衣裳,动手先给胤祯盛了饭和汤,又给自己也盛了,便开动吃了起来。
  胤祯却不着急,拿起筷子端起碗,侧头看着她,眼神亮亮的,虽不在笑,可是眼神里却带着温柔的喜悦之色。
  半晌,纵横放下碗,看着桌边已经交换了好几次眼色的梦遥和垂柳,问:“什么事儿?说吧!”
  梦遥和垂柳倒是没有想到,咬着唇,看着对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纵横打了个哈欠:“要不……明儿再说?”她站起来,胤祯也跟着放下碗筷。
  垂柳咬了咬牙,拦住了她,这才一一说清了。
  纵横看着垂柳和梦遥凝重的表情,忽然“噗嗤”笑了,道:“你说的那个婴儿,那个女人,我刚才都已经知道,还见过了。此刻……那女娃已经送去了孤儿院了。”
  垂柳和梦遥以及薛婶都愣住了。
  纵横接着道:“不信?可以去问问喜春……”眼神扫过胤祯是全然的信任。
  胤祯回了她一个了然的微笑。这些年的陪伴,他心中那不安的伤痕早已被纵横治好了。即使不在身边,他依旧更感受到她的温暖。
  而那个女子就是富察氏其岚,八福晋的表妹,也是十四阿哥的青梅竹马,曾经十四福晋的热门人选。
  纵横禁不住又想起了刚才见到的其岚。
  “是你……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她说。
  病重的其岚已经瘦弱到了不行,可是看见纵横,却因怨恨而有了力气。
  她撑起身子,胡黄的散发,焦黄的脸色,尖厉的嗓音在叫喊着:“你骗了我!要不是你,我就是尊贵的十四福晋。怎么会失身给了太子,成为他的侍妾!连个名份都没有!”她哈哈的笑起来,自言自语,那神态有一种变态的狰狞,让人觉得有些害怕:“争宠?对啊!我争宠!我什么都干!我以后会是妃子、贵妃、皇后!他怎么折腾我、羞辱我,我都可以忍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天要这么对我!他当不成皇帝了!他丧心病狂……我们被关在咸安宫,谁能救我!我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怀上了孩子……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为什么!”说着,她看着床上两个月大的女儿,死死的盯着,突然伸出枯瘦的双手掐住了婴儿的脖子!
  纵横一惊,冲过去,点住了其岚的穴道,把孩子抢到了手里。
  小女娃脸色发青,脖子上已经红了一圈,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做了母亲的纵横本能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摇晃着她,努力安慰她。
  瘫软在床上的其岚用一种嫉妒而又怨愤的眼神看着纵横和孩子。忽然,眼皮一翻,口中涌出鲜血,如一个蜡烛灭了一样,一下子失去了生机,整个儿瘫软了下去。
  大夫上前查看,摇了摇头。她已经去了,被肺结核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其岚,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所有的不甘和怨恨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此刻,纵横怀中的女孩却突然不哭了,张着大眼,打量着抱着自己的纵横。
  纵横也低着头,看着她,她是其岚生命的延续。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或许该说,这个女孩子是幸运的。因为她的母亲其岚染上了肺结核被送出咸安宫。因为她的母亲到了宫外,才发现有了身孕。因为她的母亲支撑到了这一刻。因为这一切,这个女孩儿才能呼吸到这自由的空气,自由的活着。
  她更该庆幸,十四阿哥今天已经带她去看了大夫,她并没有遗传或是染上什么可怕的疾病。
  半个月后,孤儿院来了一对南方来的慈爱夫妇。他们才有一个三个月的女儿夭折了,所以决定收养这个小女孩。
  “姑娘……您真让他们把这孩子带走?”邬思道问。
  纵横反问:“能在正常的家庭长大,不是很好么?为何邬先生要反对?”
  邬思道摇头道:“不是反对……只是……只是……”
  “只是……她是太子的女儿,如此不查清楚这对夫妇的出身就交给他们,实为不妥。是么?”纵横接口道。
  邬思道顿时愣住了。
  这个女子,的确如四爷所说,极不简单。她聪明得可以识破一切算计,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却坦诚而真挚,就如这次她没有扣下废太子的女儿,而是让她去过自由的生活一样。这么些年相处,他无法不承认,他佩服这个女人。
  “四爷府的饭,好吃么?”她侧过头问,脸上是俏皮的微笑。
  邬思道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以为,他已经做的够隐秘了,可是却瞒不过她的眼睛。
  纵横转身拍了拍邬思道的肩头,道:“只要你愿意用自己的学问来教这些孩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
  邬思道沉吟了一下,忽然笑出了声来,转头进了院子,招集孩子们上课,脚步是前所未有的轻盈。
  是啊!在这里,他得到了授业于人的快乐。孩子们得到了知识。正所谓各取所需,就算各为其主,也一样可以成为朋友。自己的心胸,竟然不如一个女子宽敞啊!
  纵横回头看了一眼,那对夫妇正跨上离去的马车。
  眼尖的纵横再次把视线落在男主人的外衫底下的腰带上。那上头挂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牌,上面刻的是一颗篆体的“曹”字。她微微的笑了起来,几不可见,转身也进了门……

  第89章、出征在即

  康熙五十七年秋
  平常小住里的书房,胤祯从桌前站起来,拿起桌上一张精心绘制的行兵布阵图,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拿起一支湖笔,弯下身,又添了几笔。这才复又搁下笔,站直了身。
  他抬起头,看见了自己的妻子,虽然只是她的后背,可眼神中却立刻添了温柔的情丝,可是随即,那双眼里多了一种矛盾感和无奈感,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低下了头去,视线又落在手中那张图上,不免轻轻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
  纸上谈兵……纸上谈兵……
  纵横在屋角摆了一张小板凳,人坐在上头,旁边地上放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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