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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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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夜一挥手,狠狠扼住那人咽喉,可泣月却轻轻拂袖,修长纤细的手指爱抚似的划过冥夜棱角分明的脸颊,带着娇纵的口气,开口道,“夜,何必为了他弄脏了自己的手”
  冥夜听了,蓦的松手,然后狠狠一甩,便将那男子甩落,跌下山崖,可这时泣月却冷笑着吐出两个字,“想死?”
  这话音刚落,山石之间便闪出数道黑白的光影;都瞬得俯冲下山崖,只片刻,便将那负罪落崖男子挟制带上山石,而那数道黑白的人影也随即隐遁。
  “教主……属下只求一死……”那人已被山间的锋利石子割破了面颊,此时正跪在地上低声下气的求着。
  可压制他的人却冷冷的道,“冒犯了夜君,你还想死?教主,此人怎么处置?”
  泣月却不答,轻轻的抚摸着冥夜的长发,宠溺的道,“夜,你说他该怎么处置呢?”
  冥夜却只是轻轻 吐出了一口气,低低的道,“爹爹,是孩儿错了,伤了您派来保护孩儿的属下,还请爹爹责罚,不过——”说到这里,冥夜猛抽了一口气,才咬牙一字一顿的道,“请爹爹放她走!”
  那声音中带着坚定,却又掺杂着微微的颤抖,但对冥夜来说,这样的请求,也已绝无仅有了。
  “她?”泣月的眼波流转,口气中带着玩味,慵懒的道,“夜是在为奚丫头求情?”
  冥夜却蓦的一怔,狠狠的扣紧了我的手腕,低吼道,“爹爹,孩儿只是忍不下,必须先把这个女人解决掉……”
  可泣月却笑了,轻道,“夜还是放不下她?”
  冥夜却咬牙,一字一顿的道,“不是放不下,而是想起了爹爹常说的话——”
  “哦?”泣月挑眉,问道,“什么话?”
  “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那带她走不是更好?莫任情活不过三个月,而那时候,她就是你的了。而且只是你的。”
  冥夜却摇头,“我失去的,也要让他尝到。”
  “说的不错,夜。”泣月的手指轻划过冥夜 耳廓突然邪妄的道,“死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幸福……而活着,才可以让他更加痛苦——”说到这里,泣月却笑了,“不过,我还是要带她回莲宫去。”
  “呃——”还来不及说什么,冥夜蓦的睁大了双眸却又慢慢的闭上了,浓密的睫毛也慢慢的垂下来,擦过泣月纤细透明的指头,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上了一层淡淡的黑影。他就这样像一个孩子一般,卷缩在泣月的怀里,可他被在身后的右手却还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腕。
  “乖孩子。”泣月的嘴角弯成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却带着点点的嘲讽。随后他便慵懒的退开一步,将长长的衣袖从冥夜的怀里抽出来,可又因为看到宽大袖口上的褶皱而蓦的蹙起了眉,抖了抖衣裾上沾染的尘土。
  冥夜失去了依靠的身体,就这样猛地向下倒去,我急忙上前,将他扶稳,然后一把揽入怀里,不知泣月刚刚对他下了什么法,让他的全身都软绵绵的仿佛一个襁褓中的孩子。
  “他会有一个美梦。”泣月没有抬眸,却又“看”穿了我心中所想,轻笑的道,“很多人都想从我手中要一个美梦,可我却从不轻易的给他们,只有夜是例外——”
  “给他编造记忆,还让他管你叫父亲!你就不觉得这么做很可耻么?”
  “我赐予他第二次生命,还让他像现在一样无忧无虑的活着——被万人敬仰、被世人畏惧!呵……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让我成为一个伟大的父亲么?”
  我却握紧了手指,咬牙道,“你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道父亲是什么!你也不配做父亲!”
  可泣月却漫不经心的绾起了耳侧的长发,挑眉道,“你很有趣,难怪他忘了自己的姓名,也忘不掉要找你。”
  我却再也控制不住,嘶吼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不过是给他讲了一个有趣的小故事。”说到这里,泣月碧色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他随手拉了拉宽大的领口,邪妄的道,“还有什么问题?你想问的应该不止这些吧?比如幻镜城城主莫任情,比如你忠诚的属下律覃,再比如……那个种植罂粟草的孟清?”
  什……么?我的头不禁嗡嗡的直响,他最后提到的人是……孟先生?难道孟先生也是莲华教的人?!
  显然是得到了想要的效果,泣月长长的袖口实然卷过来,微微的托起我的下巴,略带着心疼的口吻,宠溺的道,“红色更适合你……你知道么?这世间,只有烧尽三界的红莲之火才能配得上你。”
  我却从那卷起的长袖上闻到了一股难掩的血腥气味,一侧脸便躲开了那只纤细修长的手,挑衅的道,“教主一身嗜血红衣可以,你容忍的了旁人烧尽你的颜色么?”
  “呵……”泣月收回了那只白皙却隐隐沾满了血色的手,唇边扬起一抹扉縻的笑,“你跟了我,就可以穿红衣,什么样的红衣都可以穿。”
  跟?还是“从”?我哑然失笑,瞥着泣月的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教主儿女众多,想罢妻妾也成群,不缺青商一个吧!”
  泣月却笑的更加妩媚,“我只要你三个月。”
  我却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松开了环抱着冥夜的手,站起身来,饶有兴趣的道,“教主要我做什么?用我打击莫任情?呵……我以为教主这次狠下血本布下连环计,就已经是志在必得了!”
  泣月却扯起了嘴角,抬手捏住我的下巴,轻笑道,“三个月,如果你做的好,我就放你回来,救莫任情一命,如果做的不好,那他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却只能冷笑,“能得教主如此器重,青商实在惶恐!”
  “你不用惶恐。”
  碧色的眸子洞察秋毫,暗暗拂开我想要攀上你肩头的手,然后扯开了我的手,将不知何物放在了我的掌中。
  我的手指收拢,握紧,那枚硬物在我掌心硌出了一个深刻的半圆,可我却没有看它,反而将它握的更紧,直到几乎要把它镶嵌入掌中了,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泣月的邪妄,“三个月,我给你最好的材料,最好的煅将,而你,就要给我制出来足够让我颠覆整个世界的火器……”说到这里,泣月桃花一样的魅人的双眼中竟泛出了片片血色红光,他笑着垂下眸子,低低的喃喃道,“因为我要把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毁掉。”
  因为不断渗出汗水,我掌中的硬物就这样不期然的没落,砸在苍白的山石上面,然后跳跃着,落入山崖。我却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看向身下半俯着身体沉睡的男子,整颗心都纷乱无比——
  泣月在我手中的,是一枚小小的弹壳,而它,也是冥夜最钟爱的K…230枪膛里,唯一装的下的细小子弹。
  第三章 物极必反(4)困兽
  血红的衣衫在风中飘摇,面前的男子只一挥手便可遮挡住半边天际。而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那双碧色的眸子却不断的闪烁着难以掩饰的邪妄。
  我却扬起了下巴,直视着那双美得不可方物的眸子,慢慢的扯起了嘴角,吐出四个冷冰冰的字眼,“我做不到。”
  美眸中的笑意蓦的隐匿,只留下清泽一片的晦暗,邪妄的道,“没有用的人,我可以马上送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我却依旧冷笑,“这里也没有人能做的到。”
  修长纤细的指头一根一根握起,泣月 的眼角却又荡漾起一抹不以为意,他从袖口里取出一张灰白一片的宣纸,唇齿间挂着一抹扉縻的笑,“你不是铸剑师么?而这刺,你就画的很好。”
  瞥一眼那张略有些发黄的纸,那上面便是我那夜因为喝醉了而随手画出的三棱刺草图,未泯曾说过那夜里我一直拉着莫任情的手,那这草图……我挑眉,然后随手将它丢在一边,反问道,“律覃告诉你我是铸剑师?”
  薄薄的唇瓣轻扯,绽出几分妩媚,“你不承认?”
  面对如此狂妄自大的男人,我不承认也不行!可是——我倒是真想学会制造枪支弹药!不过很遗憾,我只会用,只会拆装,虽然也因为熟悉而对每一个零件了如指掌,可要我画出精密的图纸再用这种年代里的简陋的设备指挥人锻造……呵,用脚趾头想也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看来,泣月也不过是知道了这枪支火药的厉害,却并没有分别出它们与冷兵器的区别,竟然以为只要是铸剑师,就可以锻造出如此精密的武器来?!
  可我却恼怒的挑了挑眉,装出一副被看破了的样子,冷冷的道,“泣月教主说笑了!如果我会造,又为何不帮莫任情造呢?”
  泣月魅人的眸子中散着淡淡的光华,他扯起嘴角,慵懒的道,“我也很想知道。”而这话刚说完,他又玩味似的笑了,“原本我也并不知道夜要找的人——是你。”
  那笑容虽妩媚,却又散发着扉縻的味道,与他身上猩红的颜色一衬,竟显得出奇的相得益彰!
  我却冷笑,一字一顿的道,“既然教主这么说,那就是已经明白青商的意思了?”
  泣月狡猾的一笑,却只吐出了两个字,“明白。”
  我怎么不懂?!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可我却又不能发作,只能握紧了手指,将绯色的衣袖攥成一团,冷哼道,“没有冥夜,我锻不出火器!”随后,我又直视着他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道,“泣月教主,你可听好了,我要的是冥夜——不是冥焱夜!”
  泣月的眸色蓦的一冷,布满涟漪的碧湖便立即冰封成两湾寒潭。压迫感也骤然增加,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一寸一寸的冷凝在了一起,可泣月唇角的笑却依然飘柔而妩媚,他慢慢的开口,轻甩的长袖拂过冥夜散落的长发,那声音低沉却又带着难以平复的忧伤——
  “那这个人就不会存在了——而我所给予他的一切,也都将不复存在。
  冥夜的睡颜平静而温和,完全没了他醒来之后的暴虐专横,那张俊美又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真的同泣月所说的那样,他此时正身处一个美好的梦境。可,即使困顿,即使不忍,我也没法不将这一切颠覆,因为我想要的依然是我的殷冥夜,而不是这个……虽然强大却又无时无刻不被人操纵着的冥焱夜!
  将揉皱了的衣角一点一点扯平,嘴角上却挂起一抹若无其事的笑,呵……这身衣服还要记得还给箫荷。我慢慢的背过脸去,云淡风轻的道,“如果没有冥夜帮忙,那我就没有办法帮教主铸造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火器,所以泣月教主,你自己看着办吧。”
  没有尖利的话语,也没有恼怒的面容,我的平淡却已让面前的男人变得阴沉不堪。就这样,猩红的衣袖蓦的回转,白皙透明的脸膛也近在眼前,泣月纤细修长的五指却捧起我的下巴,贴近他俯视着我的如花美眸——
  “你真是个很特别的女人,特别的,让我想要毁了你。”
  碧色的眸子流转着水样的光华,泣月整个脸颊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他就这样看着我,大掌一挥,击碎了他妩媚柔美的形象,粗暴的扯住我齐肩的丈人发,狠狠的揉卷在手掌里,几乎被咬碎了的嘴角散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如果你不是莫任情的女人,那我或许会考虑把你圈养在身边,至少每日的生活,不会变得太过无趣。”
  我却狠狠的咬牙,瞪着那双妖异的双眸,一字一顿的吼道,“我不是莫任情的女人!”
  泣月却笑了,蓦的松开了拽着我碎发的手,嘲讽 的道,“你说的不错,他连一个女人,也要不了。”
  按住被他拉扯的几乎有些发麻了的头皮,我却已冷下了眉目,平心静气的道,“你为什么那么恨莫任情?还为他下牵心?”
  泣月却不回答,只垂眸/炫/书/网/整理着自已身上松垮的长衫,略有洁癖的弹下每一寸灰尘,展开每一处褶皱,过了广许久,他才扬起那双轻蔑一切的眸子,邪妄的道,“我从来都是只问问题,不回答问题。”过了半晌,他双瞥了眼地上的冥夜,扉糜的笑道,“你如愿了——因为地上的这个人,很快就会消失掉。”
  怔了两秒,才蓦的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知道,泣月这么说是意味着冥夜就要回到我的身边了,可当我垂眸看着地上的冥焱夜的时候,心里却多了几份说不出的绞痛。可这时候,却听到一个女声惶恐不安的嘶吼,“不,月君!您不能——”
  话音未落,引奚便已从空中飘落,双脚不安的榻上山石,随后卑微的匍匐在泣月的脚边,扬起那张原本娇媚的脸,声泪俱下的道,“夜君他做了什么,月君要如此处罚他?”
  见此,我不由得眯起了眉,扬起的嘴角则慢慢的扯出一抹冷笑,怎么引奚,你不甘心?可引奚却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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