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十三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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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双是怎么回事？”石天宇打断老人的话，他不想长命百岁，只想救赵无双。

　　　　王老伯愣了一下：“我告诉你原因，你得替我保密。”

　　　　“行。”石天宇爽快地答应，他对医药本来就十分感兴趣，也想多学点绝活。



………【第二十六章　秘方（四）】………

　　　　王老伯整理一下思绪：“那年我下放安徽的一个山区，地方很穷，生病时大多数人家去不起医院。山上有一道观，观中道士元虚医术高明，自己采集草药，替人治病分文不取，看病时乡亲们都会带一些常用之物以表达感谢。我本来就对中药偏爱，闲暇时经常帮元虚配方抓药。山里人淳朴，见我能治病救人，农活不再让我干，上面分配我的任务大家一起承担了，目的方便我专心治病，这样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我反而有机会专心研究中草药。元虚医术独特，药物的配和与一般中药配方大相径庭。我确实学到好多知识，朝夕相处我和元虚成为知音。这时才知道元虚的师傅是个炼丹的道士，一生致力于炼制成仙的丹药，虽然没有成功，却得到许多治病救人、延年益寿的妙方。可惜好景不长。”

　　　　王老伯一脸惋惜：“那是一个秋天的黄昏，一群青年戴着红袖章，冲到道观打砸抢烧，可惜那些上百年的文物转眼化为灰烬，元虚为抢救师傅留下的一只丹炉，被埋在废墟中。等我和乡亲们赶到，从砖头瓦砾中把他扒出来已是奄奄一息。生命最后几天，元虚交给我一个小册子，记载他一生心得，其中夹着一张写在羊皮上的秘方，他说他识字不多，看不懂那些古文，拜托我研究出来，造福世人继续帮他行善积德。据说秘方能起死回生。我研究了几年，内容都是古体字书写，晦涩难懂，终究一无所获。回城后我苦心探索，四处求教，才有点明白。收集了几年草药，去年我练就了一小批药丸。我自己先吃了几天，觉没什么危险。就试着给病人服用，效果很好，许多病立竿见影，尤其是各种亏虚病症，立即就能恢复健康，身体强壮如少年。”

　　　　“这次无双怎么例外？”石天宇有点不相信他的话。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关键。”王老伯举手示意石天宇不要急躁：“最近现药丸对不同血型效果大不相同，似乎这就是秘方的关键所在。”

　　　　“这样你就拿别人做实验。”石天宇有点气愤地说：“把生命当着儿戏。”

　　　　“我也不知会这样。”王老伯有点内疚，他从抽屉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和一张羊皮纸，可能就是那个秘方。推到石天宇面前诚恳地说道：“我已经有点力不从心，这就交给你吧，算我陪个不是，救你兄弟赵无双或许有用。”

　　　　石天宇不由得一愣：“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这样轻易给我，我们可是初次见面？”

　　　　“我早就知道你医德很好，又有天赋，这些东西在你那或许能挥光大，而我要挥早该挥了。”老人露出欣慰的笑。

　　　　“你怎么知道我的情况？”

　　　　“肖雨轩告诉我的。”

　　　　“肖玥的父亲。”石天宇惊讶地说：“你怎么认识他？”

　　　　“我经常找他请教那些疑难古字，听说你一到扬州就住他家。”

　　　　其实王老伯有点私心，他相信石天宇能更好使用秘方，他了解喜好医学的心，石天宇会忍不住用自己试验的，就如自己最先服用练出来的丹药。真如许多痴迷的科学家一样，只要能掘未知的世界，自己的得失毫不在意。这也是他交出秘方的原因。

　　　　石天宇收好小册子和羊皮纸，想了想：“你那丹药是完全照方炼的吗？”

　　　　“有点不同。”石天宇一提醒，王老伯突然想了起来：“有两味药没有收集到，练出来的丹药没有什么不妥我就没在意。”

　　　　“哪两味？”石天宇问。

　　　　“天山雪莲和龙甲。”

　　　　石天宇不由得摇摇头，这两样传说中的药物老头要能收集到才是奇怪的很。他又向王老伯讨要许多丹药，王老伯爽快地几乎全部给了他。

　　　　石天宇急着告辞，老人说喝杯茶再走，难得来一次，盛情难却，石天宇正好有点口渴。老人难得遇到知音，唠叨不停。

　　　　“你研究这些有别人知道吗？”石天宇好奇地问。

　　　　“没有。”老人笑着说：“要是公布出去，不知多少人要打秘方的主意，不要说练武之人梦寐以求，就是延年益寿，抵抗疾病这一点稍加开也会财源滚滚。”王老伯说的不错，中药保健越来越得到全世界的关注，不过他一生研究探索丹药，名利动不了心。

　　　　“那你得当心，别让人把秘方套去。”石天宇边说边告退。拉开门，小莲站在门外。

　　　　“你什么时候到的？”石天宇问：“怎么不进去？”

　　　　“我刚到。”小莲回答道：“燕菲菲和刘昊等的着急，让我来找你回去。赵无双好像一直没醒。”

　　　　赵无双还是老样子，石天宇对肖玥说明昨天赵无双吃的药有点问题。但没说是谁炼的丹药。

　　　　“这种药丸差两味中药。”石天宇说道：“其中有一味是天山雪莲，传说是解毒神药。”

　　　　“我们是不是要上天山。”刘昊在一旁问。

　　　　“去了能怎样。”石天宇摇头到：“你们谁见过天山雪莲，天山绵延百里，找一味草药恐怕不亚于大海捞针。”

　　　　众人愁肠满腹，龙倩倩眼中一亮，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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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老爷爷把一个古色古香的锦盒交给龙倩倩。

　　　　“你确定把他给赵无双？”龙爷爷慎重地问。龙倩倩用力点头。

　　　　“这可是我当年七上天山用命换来的。”老人爱怜地望着孙女，从小到大，最近几天她才显露出少女的活泼可爱，偏偏赵无双又得怪病，这孩子命难道就这么苦。

　　　　龙倩倩没有停留，满心欢喜地抱着锦盒跑出门去，龙爷爷笑着摇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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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龙倩倩抱来的锦盒，一阵清香飘满房间。一朵鲜红的花躺在盒里。已经干枯。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山雪莲？”刘昊一脸惊叹地问：“这么不是白色的。”



………【第二十七章　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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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雪莲一定是白色的。”石天宇蹬一眼刘昊，又问龙倩倩：“你是从哪得来的？”龙倩倩摇摇头。石天宇没再追问，这么贵重的药物，一定大有来头，大多数都有**。

　　　　“这确实是天山雪莲？”燕菲菲又问龙倩倩，龙倩倩用力点头，同时焦急地冲赵无双比划，催石天宇快把雪莲给赵无双服下。

　　　　石天宇把雪莲熬成一碗汤药，凉了以后慢慢从嘴角喂进赵无双体内，一阵揪心的等待，赵无双终于睁开眼坐了起来，众人齐叹一口气，胸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下来。

　　　　赵无双四处望了望，一脸疑惑地看着几人，石天宇向他说明情况，听说龙倩倩拿出贵重无比的天山雪莲，赵无双激动地对龙倩倩连声说谢谢。龙倩倩一脸欢笑地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接着围在床边一边欢快地左右打量赵无双，一边双手不停比划，向赵无双述说喜悦之情。燕菲菲和石天宇会心地相视一笑，拉着刘昊退了出来。

　　　　医院门前一处花坛边，一群二十几岁的青年正推攘一位老人，石天宇几人走近一看。老人腋下夹着一把二胡，竟然是个瞎子。

　　　　“老家伙，人不怎么样，架子却不小。”一位青年骂道：“你既然干盲人按摩就应该老老实实服务，怎么每天只按摩三个人。让你那些徒子徒孙充数，他们水平太差，搞得我一点不爽，今天刚轮到我，偏说是第四个，你立即下班走人，把我晾在那。你倒好在这拉二胡享清福。”说着又把老人推倒在石凳上。

　　　　“我不是不想多按摩几个客人。”老人摸索着站起身，颤微微地说：“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岁月不饶人啊！”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另一个染黄头的又拉着老人推向一边，刘昊伸手把踉跄的瞎老人扶住，对那几人气愤地说道：“兄弟，对付这么一个残疾老人也不怕别人笑话。”

　　　　“谁笑话。”领头青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个美女就敢笑话。”刘昊冲燕菲菲厥撅嘴。

　　　　青年望着笑眯眯的燕菲菲刚想说什么，黄头用胳膊抵了抵他：“大哥，走吧。那女孩好像是打败跆拳道的燕菲菲。”

　　　　“你确定？”

　　　　“不错，我那天在场。”

　　　　望着悻悻离去的几个青年，石天宇笑道：“菲菲，有时候不想出名都难，马上你就会成为让人闻名伤胆的狼外婆。”

　　　　“你就不会形容得好一点。”燕菲菲也笑着说：“我没那么老吧！”

　　　　刘昊把瞎眼老人扶坐在一个石凳上，问老人：“您不是本地人吧。”

　　　　“我也是混口饭吃。”老人叹息道：“现在越来越力不从心，饭钱都快没有了。”

　　　　刘昊掏出几张钞票塞到老人手里，安慰道：“您别着急，我只剩这么多钱，现在可比你还穷。”老人收起钱嘴里念叨：“可你还年轻。”

　　　　“年轻能怎样。”刘昊见老人如此颓废，心中不忍：“您不是还有个好手艺吗，有空我跟你学。”

　　　　“你可别拿我开心。”老人语气愤怒：“瞎手艺你会瞧得上眼。”

　　　　“不，不。”刘昊连忙说道：“我是真心的。”他不想伤一个盲人的自尊心。同时自己大半年来四处流浪，确实也想找个好地方安顿下来。

　　　　“好，如果你说话算话到建业路盲人按摩来找我，我姓吴。”瞎眼老人说完摸索着走向远方。

　　　　燕菲菲和石天宇不由得笑起来，刘昊今天说话把自己绕进去了。

　　　　望着老人的背影，石天宇心中一动，这瞎子好像在哪见过。那次古董花瓶坏了，连夜去翠云路找刘昊，好像就是他指的路。刘昊和他会互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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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清晨凉爽宜人，医院广场大草坪上，石天宇练完养生功活动一下手脚，双手轻轻顺着经脉拍打，疏通气血。远远望见上官义带着几人急匆匆走过，他迎了上去。

　　　　“上官兄，这么急冲冲出什么事呐？”石天宇边走便问。

　　　　“有人报警出了命案，”上官义简洁回答。

　　　　“我能看看吗？”石天宇有点好奇又怕对侦破有影响，他商量着问上官义。上官义用手做了个同意的动着，几人一路小跑来到案现场。石天宇望着门牌心中十分震惊，302室！王老伯的宿舍。血水顺着门缝流出已干枯成紫黑色，显然已过了很长时间。

　　　　院长和许多医生早就围在四周。一早打扫卫生的李老头经过302室，王老伯一向起得早，今天却毫无动静，李老头敲了敲们，没有反应，低头一看脚下有许多鲜血，他吓得大叫一声，立即报告院长，院长报警后就直奔宿舍，用备用钥匙打开门，伸头看一眼，王老伯早已僵硬。院长又把门带上，以免有人冒失，破坏现场。

　　　　石天宇跟着上官义走进门，一股扑鼻的血腥味迎面而来，老人头部破裂，躺在地上。屋内一片狼藉，显然被翻过，衣服枕头还有日用品扔得满地都是。上官义等人忙着拍照，记录，勘察。石天宇在一旁深呼吸一次，集中注意力，感觉房中气息。一个人如果在房间里停留过，或多或少会留下一点信息，很久才能散尽，就如美国先进的探测仪，可以检测到24小时前人体留下的红外线。

　　　　当然，感知一些微弱飘渺的能量残留需要很高的灵敏度，要有一定的天赋和坚持不懈的训练。石天宇从小训练手感，后来又遇一位神秘老人教他奇怪修炼方法，到扬州他练习瑜伽冥想和内劲一指禅。现在的功夫已达气功大师级水平，不过这只是一般的养身治病之术，和武术内力不可相提并论，相似但不是一个体系。

　　　　一股很强的气息是王老伯的，他久居在房内，信息叠加自然强大，石天宇放过这股气息，细心体会，另一种忽有忽无的信息在脑海里飘荡继续汇集心神，那种飘渺的感觉渐渐清晰起来。心中突然一动，那种气息和身后人群中的一种气息竟然连成一片。难道凶手就在身后？

　　　　现场清理完毕，凶手很狡猾，没留下蛛丝马迹。上官义又询问几个医生关于王老伯的情况，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王老伯平时没有朋友来往，为人和气，三岁小孩都没有得罪过，仇杀不可能，没有什么积蓄谋财害命是谈不上，情杀就更不靠谱。

　　　　“是不是冲王老伯研究的药方来的。”石天宇突然大声说：“幸亏昨天他放我床头柜子里。”上官义连忙示意他不要出声，他觉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