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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魂断欲海-第36章

小说: 魂断欲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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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拉着李红竹的手步行来到冰灯展园。这园里的景致别有洞天。年年岁岁冰相同,岁岁年年景换颜。今年的冰灯主体是华夏建筑经典集锦,一座座用晶莹透明的冰块堆砌起来的琼楼玉宇,在五颜六色的彩灯照射下,或雄伟壮观,或小巧玲珑,或特色独具,个个晶莹剔透,流光溢彩。松江市人民尽情挥洒着自己的智慧和热情,造就出这精妙绝伦的冰宫玉屋,吸引着无数来自海内外的游人在此驻足欣赏,拍照留念。园里的树上则挂满了内含彩灯的冰挂,于是这些大大小小的树木也就成了火树银花。而假山上又有人造冰瀑奔泻,其气势尤为壮观。冰雕区,向人们展示的是姿态各异、寓意深刻的人物和动物造型。每个冰雕作品都是一个精灵,它们体内闪烁的彩灯仿佛向人们拷问:你是善人还是恶人?你们的心灵是龌龊的还是纯净的? 
胡建兰正在观赏着冰雕,忽见远处站着一个人,手持相机,弓着背正在偷拍一个欣赏冰灯的漂亮姑娘的倩影。看那背影,这人很像是奕子强。胡建兰眼睛一亮,小声对李红竹喊道:“奕子强!那人好像是奕子强!” 
李红竹顺着胡建兰指的方向一看,从后影看那人确像奕子强。李红竹毫不犹豫地挎着胡建兰的胳膊疾步赶了过去。来到跟前一看,只见那人一脸狂傲之气,两眼射着欲望的亮光,与奕子强的忠厚帅气的相貌和诚笃淳朴的气质毫无共同之处。那人为那个姑娘拍完了照,又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那姑娘,似乎在介绍着什么,吓得那个姑娘直往后躲。胡建兰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就是曾经侮辱过她的市文化局文化市场稽查支队的“计大处长”。她心头一紧,赶紧拉着李红竹避开了那人到处搜索的目光。幸亏灯火朦胧阑珊,计涪又在专心留意那些美丽女性,没有发现胡建兰她们。计涪若是看见了胡建兰,说不定今晚又要惹出什么麻烦。 
李红竹并没发觉这些,她在失望之余,心情突然阴沉下来:“建兰姐,昨天我听人说,子强哥可能又出事儿了。我怕破坏你的心情,所以就一直没敢对你说。” 
自从胡建兰和李红竹离开圣华大酒店另赁房屋居住以后,胡建兰从未与奕子强联系过,她也不允许李红竹与奕子强联系。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叫奕子强断了对她的那份痴情。在这种情况下,尽管奕子强采取各种办法到处寻找胡建兰和李红竹,但是始终无法知道她们的下落,这使奕子强陷入极度痛苦之中。而胡建兰虽然下狠心不叫奕子强对他们之间的恋情再报什么幻想,但是她对奕子强的命运不能不关心。因此当她听李红竹说“子强哥可能又出事儿了”的时候,她竟被惊悚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恰在这时,一阵卷地而起的狂风,裹挟着雪花冰屑,呼地向她和李红竹袭来。因为那风来得突然,胡建兰心里又冷,她差点被掀了个跟头。狂风过后,胡建兰站稳了身子,急切地问李红竹道:“奕子强能出什么事儿?他为人那么本分老实,工作又勤勤恳恳,他怎么会出事儿?” 
李红竹长长嘘了一口气:“两年多以前的一天晚上,贾老板和一帮款爷陪着陆市长在圣华大酒店麒麟阁喝酒,子强哥因为心情不好喝醉了,就闯了进去,并揭露了他们的丑事儿,他们就找打手将子强哥暴打了一顿,从那以后,他们就琢磨如何陷害子强哥,第一次陷害没能得手,最近不知又捏造了些什么罪状,公安部门就将子强哥抓了起来,说是还要送法院判刑。” 
吕二挺们第一次陷害奕子强的阴谋未能得逞,他们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们坚信:金钱是万能的,只要肯用金钱铺路,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最近他们经过精心策划,多方疏通,到底又把奕子强给送进了看守所。 
胡建兰听到李红竹的话,犹如闻到一声炸雷,这一次竟被急得差点哭出声来:“怎么?奕子强被抓了起来,他们还要判刑?!他们祸害了我,现在又来陷害奕子强?!” 
“这些人什么坏事儿都干得出来,我们得想个办法救救子强哥。” 
“一定要救!一定要救!” 
“可我们怎么救啊,我们一不了解子强哥被抓的原因,二不认识有权有势的人物,就认识一个陆方尧,上次为了你的事儿……”李红竹刚想说“为了你的事儿求他费了好大的劲”,她又觉得这话不应该告诉建兰姐,只好改口说,“求他也是白费。” 
“不能求他!我早晚还要和他算账呢!”胡建兰说这句话时,牙根咬得咯咯作响。她为什么说出这么一句话呢?一是因为陆方尧是第一个祸害他的男人,而这家伙对她又如此冷酷无情;二是吕二挺向陆方尧行贿的便条她曾见过,她断定陆方尧肯定是个贪官。贪官的心都是黑的,死了也不会向他们求情。 
李红竹虽然机敏聪颖,但她并不清楚胡建兰说的“我早晚还要和他算账呢”这句话所包含的全部意思。她观赏冰灯的兴致全然随风飘逝了,只见她满面愁容:“那我们怎么办哪。子强哥在这儿也没有什么亲人,如果他真是被冤枉了,那又由谁替他申冤哪!” 
胡建兰默默无言地思虑了一会儿,停住了脚步坚定地说:“只有一个法子了,我去求求苏大仑的爸爸吧。” 
“苏大仑的爸爸?”李红竹怀疑地说,“苏大仑因为子强哥爱上了你,她都恨死你和子强哥了,她爸爸会帮这个忙吗?” 
“会的!”胡建兰蛮有把握地说,“我听奕子强说过,苏大仑的爸爸是个副省级离休干部,还是省 
人大代表,老人家一生清正廉洁,一贯主持公道,经常帮助蒙冤受屈的人抱打不平。子强的爸爸当年曾经给他当过勤务员,老人家对子强也很关心。再说了,我与子强早已断绝了关系,苏大仑不应该再怨恨我了。” 
李红竹说:“她恨你也罢,不恨你也罢,现在已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我也同意你去求求苏大仑的爸爸。” 
这时她们方才觉得,那洁白晶莹的雾凇奇观,那美轮美奂的冰魂雪韵,并不属于她们漂泊一族,她们再无兴致观赏冰灯了,一天来的好心情也都随着那股狂风荡然而去了,她们不得不匆匆结束了今天的游览活动,心情沉重地回到了住处。 
胡建兰回到宿舍以后,反复思量怎样才能见到苏大仑的爸爸苏优国。她知道省级离退休干部的寓所都有警卫人员把门,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她突然想起奕子强曾经告诉过她苏老伯家的电话号码,她翻出自己的那个小电话本,找到了号码,便先给苏优国老人打了个电话,自称自己是奕子强的朋友,有件事儿想求他帮帮忙。苏优国一听是个姑娘的声音,又是奕子强的朋友,便慨然应允了,他让胡建兰明天下午两点钟去找他,并告诉她他的住处在哪里,怎么进门找他。 
第二天下午两时整,胡建兰准时来到了苏优国的寓所。她向警卫人员说明情况,警卫人员告诉她说,苏省长可能有点什么急事儿,刚刚被一个人接走了。但苏省长让你先到他家等着,说是他一会儿就回来,家里有保姆接待你。胡建兰填写了登记卡后就进去了。 
没有料到的是,出来接待她的却是苏大仑。苏大仑待搭不理地将胡建兰引到 
客厅里,让她坐下,连杯茶水也没倒,自己就一屁股坐到一只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冷冷地问:“你来找我爸有啥事儿?” 
胡建兰局促不安地说道:“我听说奕子强被公安部门抓起来了,根据我的了解,奕子强不会干违法的事儿,他肯定是被人冤枉了,我想求苏老伯救救他。” 
“就这事儿呀!这事儿与你有关吗?”苏大仑不屑地瞟了胡建兰一眼,“再说,这事儿也用不着你来关心呀!” 
胡建兰没想到苏大仑对她还是那么充满敌意,一时语塞,低着头不敢作声。 
可是,苏大仑却眼含愠怒地继续说:“告诉你吧,奕子强完全是为了你惹的祸,是你害了他!” 
“是我害了她?”胡建兰不解地抬起头来,瞪大惊恐的眼睛。 
“这你应该明白呀,奕子强就是为你出气,才跟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做对的,结果遭到了人家的报复。”苏大仑仍然板着面孔,两眼直盯盯地看着胡建兰的表情有何变化。 
胡建兰又一次低下了自己的头。她的心里非常难过,同时她对奕子强对她的不渝痴情也非常感动。 
苏大仑见胡建兰不吭声,便步步紧逼地问:“奕子强为了你遭到报复,今天你又为了救奕子强找人说情,你是否对他还抱有奢望?” 
“不,不,不!”胡建兰连说了三个“不”,接着再一次明确地向苏大仑表态,“我与奕子强早已断绝了恋爱关系。我觉得我不配做他的恋人。我要嫁了他,会毁了他的前程,会害他一辈子。” 
“你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苏大仑刚刚说完上面的话,突然又不无敌意地问道,“那你为什么对他还那么关心,为什么还要为他的事儿着急,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找人救他?” 
“奕子强曾经爱过我,曾经帮助过我,也曾经为我吃过苦头。这人总应该讲点情义,讲点良心,不能像狼那样,吃红肉拉白屎,子强今天遭难了,我不能无动于衷,我不能看着不管。”一股热泪从胡建兰的眼里涌了出来。 
“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了。”苏大仑仍然冷着面孔。 
胡建兰又默然不语了,心里非常难过。 
停了一会儿,苏大仑忽然问道:“你怎么想起我爸爸能救奕子强?” 
“因为奕子强对我说过,苏老伯为人正直,疾恶如仇,他是个离休的副省级干部,又是省 
人大代表,能说上话。他对奕子强又一直非常关心。所以我就想到了他。”胡建兰小声小气娓娓诉说着自己来找苏老伯的理由。 
“如果要找我爸说话,首先应该由我来找,也轮不到你呀!” 
“是,是。我怕大仑姐姐生奕子强的气,不肯……”她刚想说“不肯帮忙”,但又怕惹起苏大仑的不满,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我怕奕子强吃大苦头,情急之下,就冒昧地来了。” 
“那你还是爱着奕子强?” 
“不,不。我已说过,我没资格爱他。我倒觉得大仑姐姐最有条件爱奕子强,我希望你们能结成幸福伴侣。” 
“是真心话?” 
“绝对是真心话!” 
“那我就告诉你吧,我爸早就找人了。”苏大仑蛮有把握地说,“奕子强没有任何问题,他只是揭了某些人做坏事的老底儿,被人陷害了。他一两天之内就能出来。你就放心吧。” 
“那就谢谢苏老伯了,谢谢大仑姐姐了。” 
“这用不着你谢,这都是我们应当做的。以后呀,奕子强的事儿你就不要往里掺和了!”苏大仑像是提醒又像是教训似地对胡建兰说。 
胡建兰虽然受了苏大仑一顿抢白,甚至被人羞辱,但当她知道奕子强三两天之内就可从看守所里出来时,心里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感到她没有必要再等苏老伯回来了,因此便起身道:“大仑姐姐,请你转告苏老伯一声,我要说的事儿他已给办了。我就不等他回来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就听后面苏大仑喊了声她家的保姆:“刘姨,送客!” 
胡建兰也不管有无人送,拉开房门就走了。出门后又从手袋里取出手帕轻轻擦了擦脑门和脸颊上的汗水。脸上虽然挂着羞辱,心里却是十分高兴。 
几天以后的一个早晨,奕子强就从拘留所里出来了。他先给苏老伯打了个电话,说是要过去看看和感谢苏老伯。不巧的是,苏老伯上午要去参加省里的一个活动,他让他先在家里休息一下,下午再到他的住处好好聊聊。 
奕子强走出那个令他蒙冤的拘留所,感到一个人枯呆在家里心里十分憋屈,便信步来到大街漫无目标地闲逛起来,他想借此一泄胸中的郁闷之气。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前面走着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姑娘,从背影看像是李红竹,便紧走了几步,赶到那人前面回头一看,这姑娘果然是李红竹。奕子强大喜过望,高声叫道:“红竹!” 
行色匆匆一心赶路的李红竹被这叫声吓了一跳,她止住脚步一看,面前站着的却是奕子强。她也惊喜万分:“子强哥,你出来了?”说着,竟然激动得泪水横流。 
奕子强也眼含热泪,说道:“我是今天早晨从看守所里出来的。红竹,你一个人匆匆忙忙要上哪儿去?” 
“我要到一个住户家里去干活。” 
“你建兰姐姐呢?她在哪里?” 
“建兰姐她……” 
奕子强见李红竹有难言之隐,便无限伤感地说:“你和建兰离开圣华大酒店以后,我一直在找你们。一晃儿一年多过去了,我走遍了松江市的大街小巷,就是不见你们的踪影。你们让我找得好苦啊!你们为什么不理我了?” 
嗫嚅了半天,李红竹方说:“建兰姐不愿见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建兰姐也是为了你好,她希望你能忘掉她。” 
“可是我忘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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