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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竹莲记之缘-第19章

小说: 竹莲记之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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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事实,我想即使我反对也没有用吧?”

“是!”审判员有些心虚地说,接着又是化验所的人充分:“由于这是您的细胞,或是说是您的分身,而您又没有做任何违反原则的事情,因此,如您所知,这样子的话除了您自己之外就没有任何事物能够伤害到你的分身,我们必须遵守以前的方式,由您亲自持剑刺死你的分身,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看了看父亲大人与母后,父亲大人是一脸阴郁,母后则是郑重地向我点了点头,“好吧。时间?”

“如果您不反对的话,那么执行时间,就暂定在后天。”

“知道了。”我淡淡地回了一句,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审判所。

看来又有一些无聊的事情呢!我暗暗地想。

三天后,我如约去了审判所。第一次正视到了‘我的分身’的双眸时,心猛地一缩,那是一双怎样愤怒的的眼神,仿佛上而下俯视着我,那是高傲、轻蔑,我甚至清楚地看到了燃烧得旺盛的火花,令我为之一动。

侍从已端着审判之剑走到了我身边,“七公主大人,剑。”

钟声敲响,已不再是逃避之时,手持着审判之剑向着一身白色囚衣的她步步逼近。

“为什么?”她突然张口质问我。

我愣了一下,停下步子。“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愤怒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使我心里发毛,“把我制造出来,再任意地摧毁好玩么?有意义么?”她利言相问,逼问得我无言以对。看着她高傲却又不无道理的双目,我不由地心虚了。“如果真的是一错这差酿就了这种无可避免的事情,那么,既然造出了我,为什么不准许我获得生存的权力?既然我是你的分身,为什么你活着,我就得死?我们本是同一种物质造就的,地位不应该平等么?这样只因为以前造出的一个坏的灵体,就以为避免重导覆辙为理由消灭全部么?太自私了,只会想到自己的生存,我也是生命,也具备情感疼痛啊!”

“我不过是遵命行事罢了。”我故做不在意的样子。

她慢慢地变化出一把长剑,淡淡地说:“命令不过是条条框框罢了再硬的铁做的,也总有生锈的时候,难道为了这些不合常理的东西就该舍弃自己的情感么?”

“也许传统可以冲破,而这祖宗之法也许也总有不完善的地方,但铲除对大家有危害的灵体有什么错呢。”

“但你以何判定我是对大家有害的灵体呢?”

我惭愧地不知该说什么。说实话,她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叫我无言以对,一切正如她所说,她不该被杀死。但现在的我却丝毫没有勇气去挑战祖宗之法。惭愧、内疚。

“如果你如此坚定的话,为了我的生存,只有杀了你了。”她眼睛一眯,持着剑向我冲来。

没有躲避,没有逃闪,因为我觉得我不配。

猛地,她停住了,剑梢直直地指着我,惊讶地问我:“你为什么不躲?”

我反问:“为什么要躲?”

她愣了一下,露出一张不理解的脸,藏在傲气后面的却是不易发觉的淡淡的温柔。

“如果你觉得这样解决得了问题的话,刺过来好了。”我平静如水地看着她,“你不及我,因为你没有考虑后果。我杀了你,难受的只有你和我,而你杀了我,也许你会快乐,会满足,难受的却是大家。”

“所以?我就该被杀?”

犹豫。我不知该怎么办。

法场周围就是围观的父亲大人和母后,以及审判所的各位长官,我难以抗拒命令,而面对她,我却又似乎下不了手。

“有一个方法,就是你归顺于我。”思索片刻,我幽幽地张口,却不确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为了活下去。”

“活得苟延残喘?”

“你觉得呢?”我反问。

静默了一会儿,我转身看向父亲大人,思索片刻,张开问道“我可以收留她么?”

“有什么用?”父亲大人蹙眉,似乎不太乐意。

“让她做我的替身。她是个好魔。这样在异界时方便一点。”

父亲大人冷冷地望着我,犹豫了片刻,终究颔首同意了,“只要你能驯服她,随你便。”

我转回来,看着她温柔下来的双眸,等到了她一点回心转意:“有什么好处?”

“服从于我,我能放你自由来去现世与此处。如何?”我闭上双眸,稍歇片刻,睁眼,“死在这儿,或者,随我活下去,随你。

“你信我?”她有些怀疑,渐温柔下来的语气里却不减刚才的傲气。看着她其实很纯净的眼睛,我又何必怀疑?

“你信我,我便信你。”我回她。

“其实只要你有良心,我就会服从于你。小姐。不过我不会叫你公主大人的。”她跪下,行礼,下人的礼节注定她成为我的人了。

“你叫什么?”

“自许:簪薇。”

“起来吧!对于我,你不心太多礼,随我回紫竹苑换件干净的衣服吧!”我轻轻扶起她,看着她有些疲惫的样子,看着她温柔的眼睛,心软了。“小姐,其实你不像贵族,温柔得就像朋友,这样的大人物也很容易受伤的。”

“我明白。”紫竹苑,又多了一个主人。

由于这件复制灵体事件来源于化验所人员的意外疏心,事后父亲大人辞了他们,并开始从整个魔界聘取新的医学人员。于是,日复一日,开始有越来越多的灵体来应聘,灵魔宫也有些忙碌起来。

有一个女孩十分出众,医学很不错,12道关都破了,礼节也很好,性格也很让母后赏心悦目,于是母后就把她分配到我这来了,她就是我的私人御医:依莲。

同时簪薇在散灵街玩了一圈,回来后就兴奋地和我讲着她看到的事情。

她跟我说,在1区的市场上有多少好玩的东西,4区的蛋糕店做的甜点多么好吃,27区的民众有多么热情……

“还有喔,小姐,在16区有一个算命的女孩带着一个水晶球,有这么大——!”她伸出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圆,“而且,她算得很准的。”

“哦。”我敷衍了事地答应了一声,会算命的灵体在灵魔宫有太多,算不上什么稀奇。

她倒是十分激动地兴奋地拉了拉我的衣袖,“还有,还有,她说她很想很想进宫。”

“有太多人想进宫了。”

“可她想来服侍您,小姐。她一眼就认出了我是个冒牌货。”

“这不能说明什么,虽然我们很像,不过,相信母后至少不会准许我一个人出去闲逛的。而紫竹苑也不少她一个。”

“可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了解到您啊!散灵街的大众都只知道你是个很神秘的公主,却连您的外貌都不清楚。您不想见见这个特别的女孩么?”

“可以试试。”我终究同意了她,我告诉自己,只是为了满足好奇。

隔天簪薇又去了散灵街,直到下午才回来。

那大约是下午4点多钟,我在紫竹苑的凉亭里赏花。凉亭的木桌上还放着亮哥哥留下的一盘棋局,棋未下完,白棋还尚有一丝生机。

“小姐,我回来了。”随着一声轻快的脚步声,簪薇淘气的声音开始回荡在耳边。我抬起头。看着她,又转向她身后的女孩,像樱花般绯红的卷发在头顶盘了一束,其余的则是柔柔地披在肩后。我回过神,对簪薇说:“你先下去吧!”她一笑,躬了身,顺从了。

于是整个院子里只剩下我和这个陌生的女孩了。

她弯了弯腰,躬身向我行礼,“见过七公主大人。”

“不心多礼的。你叫什么名字?”我柔柔地对她笑道,不知怎的,已有了一种留下她的欲望。

“璎梅。”

“很可爱呢!过来吧!”我召她进了凉亭,心里竟有一种淡淡的舒畅感。看着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棋盘上,微微出神的表情,我试探地问:“璎梅小姐也会下棋么?”

她有些吃惊,颔首道,“略知一二。七公主大人怎么这样叫我,怕是有些不合身份吧!我本是下人,这样的称呼我不敢接受。”

“在我紫竹苑,没有必要讲这么多规矩的,不觉得麻烦么?邀请你来的我不是以公主的身份,而不过是希望你把我当成朋友罢了。你也不必把我当作什么大人物,不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想待在我身边么?”

“七公主大人都知道了,那么邀我前来不知是同意予否?”

我轻轻笑了,伸出右手手指,执了一枚黑棋,放入棋盘中,此时白棋几乎已完全被逼入绝境。“我不是救赎之人。却乐意交每一个善良的朋友,在我身边的她们,我也不过都将她们看作朋友。紫竹苑里没有下人,也不需要下人。”

她略微思衬,伸出苍白纤细的手指,执了一枚白棋,毫不迟疑地放入棋盘中。我原本兴味索然,此刻眼中突然掠过一道光,抬起头看着她。这一步棋沟通了原本的两条死路,使整局棋有了峰回路转的变化,也稍稍扭转了白棋的劣势,使之重新唤发了生机。有点水平,我在心中暗暗赞叹。“那么,留下来作朋友可以么?公主大人也会寂寞的吧?您的这局棋中,黑子就是灵魔宫,原本就占上风,白棋么,就是您吧?被禁锢,孤独着。很多时候,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坚强得足够抵御时间的侵蚀了,却仍然会有失落的时候。好像觉得,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是在说我么?还是在说她自己?我不语,眼里好象突然弥漫了一层雾气。我凝视着棋盘,抬手放下,我们就这样一来一往,下起棋来。

执棋沉吟了片刻,她把棋子扔回了棋盒里。黑玉棋子互相碰撞,一声清脆悦耳的吟唱。“公主大人,虽然觉得有些失礼,但我还是想告诉您——假如可以的话,让自己活得自由一些吧。放自己自由吧!”她的话很轻,却直击我的心底深处。

“自由?真是奢侈的东西。”起码,站在这样的高度上,都是从不曾拥有的。正如薜荔,含义是:永远的孤独与禁锢。“正如这局棋,走到这一步,白棋已死。”

她的身体微微一震,低头不语。

“但如果之前白棋下在这里,黑子便无路可走了。”我抬手拿起一枚白棋,移动了位置。“和你一样,之前我并没有注意到,可回过神来时,为时已晚了。”

我转过身,也有了悠远的叹息意味,似乎已经要回落了,夕阳在天边留下了一个寂寥的背影,晚霞孤独地燃烧。从中心开始,橙黄。橙红、嫣红,然后是……绯红。由远及近,像水墨画般,一点点地晕出来,然后,天地都被笼罩在一片绯色中,温暖的,又有点哀伤的颜色。

“很晚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疏散地开口,走出凉亭,“要不要留下,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也不看她的反应,径直走远。

绯色的晚霞,在我的周身轻轻勾勒,迷蒙出一丝暧意。

“万分感谢。”璎梅深深行礼,看不见,但是却能真切地感受到。

我的脚步似乎停顿了一下,又似乎没有,然而终究还是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去。浅紫色的外衣和风缠绵在一起,留下了温柔的弧度。

好象什么都没有变,只有漫天的绯红。

她选择了留下。

这样,四个丫头就齐了。

“至于紫竹苑的其它侍从,大多都是原来就在的,太在意规矩,所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抬起酒杯,眼睛里已有了些雾气,又放了下去。

窗外的雪势仍不见小。刺骨的寒风钻进窗户,把酒面吹得波澜起伏,整个窗框那侧看到的就只有白色了。尘土一样在空中纷纷扬扬,随着风忽上忽下,又似那春天的柳絮,扬扬潇潇。

月色很暗,几乎只是映着皑皑的雪发出的一点点余光,在这本不该有月光的夜晚时却显得有些耀眼。

“满尘尽眼白素,卷风溢浪。”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一旁的玉白莲说道。

“裹沙尤身寒醉,思旧怀今。”我接上一句,淡淡笑道,举杯将余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一股暖意顺着浓烈的酒辣流入身体,带着点葡萄的果香味。头脑显得有些昏沉了,迷糊了起来,手一松,杯子摔到了地上,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使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一地的残渣,我无奈地苦笑了下。

突然间感受到门外有一股微弱的灵压。

我猛地起身,走向外厅,“谁?”

拉开木门,外面果然有一个身影。虽是背对着门口,肩上已积了不少的雪了,更显得有些苍凉,他怕是已站了好久了吧!我还是清楚地认出了他,“尔连?”

他回过头,躬身施礼,“公主大人。”

“怎么站在外面,快进来吧。”我让出门口,摆出手势请他进来。“要是被堇看到了,她一定心疼死了。”

他红着脸。拈去了身上的雪花,进了屋。在屋内明黄的灯光照射下,脸上泛着红晕,不知是冷红的,还是害羞,“谢过公主大人。”

“有什么事么?”我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毛巾递给他,他恭敬地接过了,又微微躬身行了谢礼。

“没什么,只是玄堇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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