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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竹莲记之缘-第12章

小说: 竹莲记之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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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已经很脆弱了,我感到大脑开始迷迷糊糊,眼睛也开始晃动。

剑落了下来,我轻轻地合上了眼。

“你还有完没完?就凭你们?死神,这个弱小的黑影就交给你了,小心他卑劣的暗器。至于你——白莲绽!”

我似乎听见了玉白莲平静坚定却愤怒的声音,感到身边的恶人逃似的离开——这些是幻觉吗?身体好重好重,好痛好痛,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好累好累。

“咣!”

剑与剑相撞的声音。

我用力睁开眼睛,模糊地看着门前的人——

“白,林,依……”我喃喃地唤到。

心突然平静下来,放心了,只是还是好痛。

“冰!”

“公主!”

我努力要坐了起来,手用力一撑,右手的伤口又“哗哗”地流出血来,“真是糟糕!”我喃喃地自语道。

“可恶!”

寻声望去,那男子捂着肩上的伤,气愤地看着白林依,一转身,逃之夭夭了。

“林!”白林依转过身来,“怎么回事?”

“谢谢!”我轻轻吐出这么两个字,不再想多说什么。

“玉白莲!”我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坐在了地上。那黑影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的,玉白莲坐在地上,好像也受了伤的样子。

“怎么样?”我问道。

“对不起,还是让你受伤了,我其实是佯装被俘——那不过是幻影。我只是想以此吓住刚才的人并诱出实情,可惜我终究有伤在身,大意之下被黑影暗伤,虽然将他们击退了,可还是晚了一步。你怎么样了?”

“只是小伤,不要紧的。”我轻轻地笑了笑,真不想让她担心。

她也笑了笑,好亲切,好甜蜜,似初开的莲花一样,温馨。

“公主!”三个丫头也都进来了,白林依也是,颢绯雅也是。

“她们是——”玉白莲这么问道,歪着头,一副纯真可爱的样子。

“这就是我说过的,与我同行的5位。”

依莲轻轻地拉过我的右手,为我包扎起来,还一边说着些什么“公主大人这样一定会让琳霞大人担心的”之类的话。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只要你们不说母后大人也不知道呢!”

突然感到肩上有一只轻柔的手,像刚逃去的男子一样,柔软得让人发毛,温柔得可怕,不知何时会再攻击上来似的。

我猛地一回头,心咚咚地跳着,那冰凉的手已经让我畏惧了,此时此刻除了正帮我包扎的依莲外,我真是不想让其余人再碰到我了。内心莫名的恐惧一点也没有随着那入侵者的离去而消失,仍是牢牢地寄居在身体中。

我下意识地用左手狠狠地拨开了肩上的手,是恐惧,是害怕,不不知所措,我狠狠地盯着面前的这张脸,才发现——

那是无辜,是失落,是委屈,是一脸的茫然。

“白……白林依!”我轻轻地而又略带惊讶地唤出这个名字,泪水开始在眼框里打转,大脑已经麻木了,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温柔的无辜的面庞。

他是半跪在地上的,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姿势,好潇洒,依族当家的长袍软棉棉地披托在地上,丝巾一样的绢织轻轻地搭在抬起的半节膝上,略长的黑发丝丝缕缕地在肩上披着,腰系上的佩剑依偎在腰间,显透出当家的威严。

我的眼泪竟不知不觉地在眼眶里打转,对于刚才的害怕竟再也掩饰不住了,一瞬间,泪水就这么倾泻下来,坚强终于从倔强化成了委屈。

头不听使唤地一下子扎入了他的怀里。

“你为什么不在,为什么不在……为什么……?

他的手又一次搭了上来,不再软弱,而是坚定、有力地绕在腰间,轻轻地在我耳边吐出这么几个字来:“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白林依扶起我,为我擦了擦哭肿的眼睛。

白林依扶我起来,轻轻地帮我擦去了眼角的泪。

“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人是谁?”颢绯雅问道。“他刚刚和你们说了些什么?”

我揉揉眼睛,“我不知道他是谁。”

“难道他什么都没有说么?”

“嗯!……嗯……好像说了什么……什么大人的……还有什么报仇。”

“嗯?对你的?”

“嗯……好像说是……‘你们’,我不大记得了。”

“你刚刚说,什么大人?”

“不记得了!”

“再想想!”

“是宜静。”玉白莲轻缓地说,“刚才的人无意中说的。我看这里已经没事了,恕我不能奉陪,告辞!”玉白莲走出房间,死神跟随在她旁边,不知要去哪里。

“宜静么?……也许与令书上写的那股恶势力有关了,宜静……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呢!”

时间在消逝着,我紧紧地依偎着白林依,心仍在颤抖,刚刚发生的一幕幕画面清晰地飘浮在眼前,仍未消散。

屋内安静极了,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楚地萦绕在耳边,阴阴地散着寒气。

颢绯雅幽思了一会,猛地抬起头来。“那你们先回现世吧!我回一趟鬼界,去查一下档案,看一看有没有所谓的宜静大人的资料。”

我点了点头,又揉了揉眼睛。

颢绯雅转身,打开了穿界门,踏了进去。

穿界门到关闭的时间了。颢转过身来,温柔地笑了一下,转对白林依说:“我走了,我现在把堂堂魔界公主冰月大人就交给你了,要小心喔!”

白林依微微蹙眉,没有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我在一旁红着脸埋下头。

“再见!”

“宜静么!”白林依轻道颔首道。

“嗯?你认识?”

“没!”他转过头去,一口否决,却似乎隐瞒了什么。

我也不再多问,他说“没”的事情,即使我再多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的吧!

依莲依旧在为我包扎,很小心的样子。

“啊!”我轻轻叫了一声。纱布绕缠着右臂,似蛇盘曲着猛地狠咬了一口。

依莲停了下来视线移开了纱布,抬起头看着我:“疼吗?”

“嗯!”

“疼是应该的,至少说明还没有麻木。”

听着冰凉的声音,我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眼这个说话者。

她却不以为然,温柔却带着责备的语气继续。“明明公主大人有强大的实力,为什么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呢?”

“璎梅!”依莲松开手中的纱布,站了起来,严肃地教训起了面前这个被我瞪着的人儿,“你就是这样对公主大人讲话的么,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不过是仆人罢了……”

“罢了,”我收回目光,轻声道,“也对,明明可以,明明有能力,到了关键时刻却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待,呼救,这样的我……好软弱……明明说了让大家放心,却还是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我的生命好脆弱,似一根干枯的树枝,”我仰起头,渐渐抬起了手,猛地握成拳头,“一折就断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眼前的璎梅惶恐地言道,既而“扑通”地跪了下去,“公主大人恕罪,我……我……”

“起来吧”我轻轻放下了手,搭在璎梅的头上,揉了揉她软软绯色的头发,“起来吧!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有些时候,生活就是这样,没有这些风风雨雨,大风大浪又怎么能体会到生命的脆弱与顽强,总觉得知道得够多,却会这样在真正的关键时刻迷失了自我,在实践中什么也做不了,而后悔过后,即使是幸运者,没有失去全部,也终究会有心灵的创伤,这些创伤有些能助你走上正路,而有些不幸的创伤,却会毁了人的一生。生命亦是如此,而痛苦后的解脱也许就是深切的感悟吧——不管是对亲情,对人类,还是对那些不曾认识的感情。我想。

隔天。

天阴沉的可怜,就连清晨的霞光也被黑压压的云遮掩地不见丝毫了。

我倚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昨日的一切感到似一场梦一样,虚无飘缈,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天宇般空寂。我现在醉于这样的寂寞中,感到头晕沉沉的。

“公主。”

我木讷地转过头,玄堇一脸的可爱映入眼帘,红扑扑的,似是这空间中唯一的色调了。

“怎么?”我平静地问,却不大想听到什么回答。

“公主您从昨天起就一直这样沉默着,”

“嗯!”我平淡地吸了一下鼻子,不想多说什么。

“您为什么总是这样呆看着窗外呢?在灵魔宫时也是,琳霞大人宣您时也是,即使到了现世,在去部队车上时也是,在军营生病时被留在寝室时也是,课间也是,在家也是,您总是这样一面惨白地看着窗外,好像,好像很烦恼的样子,注视着窗外面看不厌的景色,似乎少了什么似的,真是比看告书时还认真呢!”

我多少轻轻扬了下唇角,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叹气呢?有什么感伤吗?”

我把头转了回去,面对着窗外,确实,那是百看不厌的景,看着它有一种淡淡的向往,“为什么呢?”我问自己,“也许是寂寞吧!我也不清楚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不过‘喜欢’”。我轻轻地说,却依旧问自己,“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有‘寂寞’呢?明明有许多……”

“堇!”我唤道,“今天的你似乎问得太多了点。”我厌烦地对她吼道,可一转念,静默了。

呆了一会儿,我有些疲惫地倚着窗口。

“对不起,堇,我想静一会儿,好么?”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一种不知是怎样的感情莫名地从她的眼睛里泻下来,既而她合上了眼,疲惫地低下了头,叹了口气,“是,堇儿告退。”

“怎么?下人做了坏事?”冷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却又努力温柔的样子,“真稀罕呢!”

远远地听到堇惊慌退下时的声音,“依大人!”我抬起头注视着他,高雅的白纱倚着门框,舞动着,礼节性地挤出一抹笑容,“白林依。”

“还在想昨天的事儿么?”

“没。”嘴上是这么说了,可心里却还是清楚的很,这样的答案很是牵强,可若是这么说,倒也最为真实。

看着玄堇已完完全全退下去了,他也进了来,飘逸着,似虚无的流魂一样荡了进来。

“怎么了?”我淡淡地问,昏沉沉的头,实在是不想再有人打扰了。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是那只受了伤的右臂,就这么盯着,被定住了一样。早晨,依莲已为我换过了纱布,伤口并没有怎样的好转,依旧出着血,很疼。所以当他的手触碰到伤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还痛么?”他这么问。

我移开右手,转过身去,面向着窗口那并不新鲜的绿意,“还好,有那么一点儿。”

“也怪,昨天出血过多了,今天头不昏么?”

“还好,”也许是不想叫他担心,嘴上硬是这么说了,然后有些厌烦地岔开话题,“不谈谈正事么?直接切入主题才是你的习惯吧!”

他大概是见我态度的变化,也有些显出了平日的傲气,“还好?明明是不耐烦了,不要总是这样硬撑着,以为自己是英雄?累了就多歇歇……”

“我不累。”我喊到,可是晕沉沉的头却并不如此。我不耐烦地摇了摇脑袋,不想再听他说什么。可话一出口,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后悔地低下头去。

他显然是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对不起。”

“嗯?”我的脸上一下子热了,明明是该我说“对不起”的,明明……

“好,我们切入正题,”意识到场面的尴尬,他转换了话题,“颢绯雅传话回来了,那个宜静,在鬼界的界谱上……”他特地停了一下,看着我,淡淡地吐道,“没有这个名字!”

“没有?”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对,没有。”他重复了一遍,“但据显示,是一个在很久以前就被除籍了的……”拖长了音,又慢慢地继续,“高官!”

“啊?高官?那……为什么被除籍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知道是因为两个少女,至于为什么,年代久远,不易查清了。”

“那为什么要杀我呢?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为难地摊出手,摇了摇头,“你……”似乎犹豫了半天,“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嗯?”我奇怪地听着,“记得什么?你知道什么?”

“没……没什么。”他惊慌地摇了摇手,“不过确实,还真要查清楚他为什么要杀你。不管怎样,颢绯雅吩咐,先回现世,不必管令书!”

第九章 红十字下的隐藏

一百四十年前的老翁

用医药抚平战争的冲动

十字善良的通红

庇护着人世不容的种种

笑看匆忙时钟

清闲诉说着我们的不同

——玉白莲

现世。

十月的天有些阴沉,秋雨绵绵,打击着学校硬灰的水泥地。

有些人在为不用做早操而高兴,也有些人在为下课间活动的局限而失望,于是聚积在教室里的人儿便多了起来。

生活委员常娅雯飞速在黑板上写下几行大字,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操来的全班吼道:“想参加红十字会的人来我这儿报名。”

“嗯?好像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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