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警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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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季修不置可否，转头看着还倚靠在墙边的连绝清，皱眉问：“你在傻笑什么？”
　　　　连绝清忙站直了身体，无辜地道：“没啊，我的样子想在傻笑吗？嗯？”他问也看过来的尤亮。
　　　　尤亮一头黑线，“老大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没事当然不会傻笑，除非……在老大的面前是云警官坐镇。”
　　　　连绝清哼哼着走到另一边的屏幕前，取来3D眼镜戴上，“你的嘴巴倒是越来越欠揍了。”
　　　　“哪里哪里”尤亮立即嬉皮笑脸地为他奉上网球拍，“老大玩好乐好，有啥吩咐不要客气。”
　　　　“已经设置好了么？”云季修问。
　　　　“好了，随时可以玩了。”
　　　　“怎么开始？”
　　　　“老大会开始的，以前在日本玩过这个游戏。”尤亮回答道，凑近了连绝清的耳边，轻声道：“老大，已经装进去了，可以随心所欲地调出来。”
　　　　连绝清淡绿的眼眸在黑色的眼镜后闪了闪，不动声色地点头，扬声道：“操控就交给我好了，尤亮，没你事了，你出去吧。”
　　　　“是，有什么吩咐，随时给我打电话，保证随传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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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　【网球大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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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亮出去了，房内就只剩下了两个人，云季修看着他关上门，回头挑高了眉问：“你们刚才在嘀咕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连绝清轻笑了声，将眼镜戴上，“我们开始吧，别浪费人家特地从日本带回来的好东西。”
　　　　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古怪，但是云季修也懒得多去问了，戴好眼镜后，便将注意力转到游戏里。
　　　　连绝清确实是老手了，低头在网球拍底部的几个按钮操作了下，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屏幕瞬间便转到了一个看似正规的网球场地，两边叫着加油的观众在欢呼，四周围是一圈的广告，刚在还是黑色屏幕的地方变成了一条网界，一头坐着高高在上的“评委”。
　　　　而网界的那一头，赫然就是正站在他旁边那个场地的连绝清。
　　　　他有些惊讶这种高科技，忍不住摘下眼镜朝连绝清看去。
　　　　连绝清察觉到了他的侧目，转过头，隔着眼镜朝他露出一个笑，“开始了。”
　　　　云季修抿了抿唇，戴回眼镜，正好看到连绝清已经挥来了一球，立即挥动手中的球拍，将“球”打了回去。
　　　　本来以为球是虚拟的，手中应该没有碰到球的感觉，没想到球拍竟然设计了与真人力道类似的力量，他一时没防备到，差点要往后倒，幸好反应快，才稳住了脚步。
　　　　可惜，力量还是太小了些，球只打到了前面的网界，弹出了界。
　　　　现场响起了欢呼声和唏嘘声，裁判举手示意对方得了一分。
　　　　连绝清将球拍环抱于胸，得意地问：“怎么样？好玩吧？”
　　　　云季修冷冷地道：“是很好玩。”
　　　　“那，继续？”
　　　　“当然。”
　　　　连绝清笑笑，按下了开球的按键，虚拟的球便在眼前弹出，朝头顶投去，看准了位置，猛地挥出一拍。
　　　　球以飞快的速度朝云季修这边飞来，云季修有了刚才的经验，做好了回防的准备，快速地跑到另一边，一挥手，将球挡了回去。
　　　　“你倒适应得快。”连绝清跑前几步，一个扣杀，将球打向中场。
　　　　云季修本来就站得前，轻松移动两步就将球打回去，“这又不是你玩的专利。”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打了几十个回合，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两局结束后，大比分是一比一。
　　　　两人大声喘息着，摘了眼镜，走到一边去休息。
　　　　“喏。”连绝清递给他一瓶可乐，自己也坐在他旁边，大口灌下。
　　　　云季修接过可乐，仰头喝下好几口。
　　　　“顺三已经审问出来了么？”连绝清随口问道。
　　　　“没。”云季修将已经空了的可乐罐扔到墙边，淡淡地道，“其它同伙没落网，他咬住了不肯说。”
　　　　“呵，这家伙倒是够义气。”
　　　　云季修皱了皱眉，不以为然，“义气？你觉得混黑道的人真有所谓的义气么？”
　　　　“不然咧？”
　　　　“哼，只要我抓住了另外一个人，到时候不怕顺三不交代。”云季修撇了撇唇。
　　　　连绝清转了转眼珠，将可乐罐放到脚边，状似不经意地问：“要不要我的帮忙？顺三那里，应该会给我面子。”
　　　　云季修白了他一眼，“不了，警匪不合作，这是原则。”
　　　　“你是原则，还是你们警界的原则？”连绝清嘲讽地问。
　　　　“有差别吗？”云季修拍了拍双手，站起身，走回场地。
　　　　“当然，我希望这只是警界的原则，至少，那就不是你心里所想的。”连绝清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明显的感觉到他微微顿了顿，勾起了唇角，也站起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两人又戴回眼镜，开始新一轮的比赛。
　　　　还是连绝清发球，他按下按钮，扬手开球。
　　　　挥出球的那一瞬间，他淡淡地开口了，“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一场网球游戏吗？”
　　　　云季修身体一僵，意识有片刻的恍惚，待他回过神来，发现对面的网球直朝他脑门飞来，本能地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网球就要击中他……
　　　　
　　　　chapter　8　【3D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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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却只听到网球掉在地上的“咚咚”声，以及“观众”们的唏嘘声，让他愣了下，放下了手。
　　　　看着眼前掉落在地的“网球”，弹跳了几下后在不远外停下，他才有些怔愣地抬起头。
　　　　怎么忘了，3D的效果……
　　　　“还好吧？”不知何时，连绝清摘下了眼镜，走到他身边。
　　　　云季修回过神来，察觉他的靠近，敛下眉，冷淡地道：“没事。”
　　　　“你不看看吗？”
　　　　“什么？”
　　　　“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多了只眼睛？还是鼻子塞住了？”云季修没好气地道，抬头想瞪他，却冷不防地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连绝清的眼神，泛着淡绿色的精光，少有的炯炯有神，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就像是一道光柱，射到他身上，固定住了他的所有细胞，让他动弹不得。
　　　　这样的眼神，带着坚定的温柔，还有，一种莫名的深情，让他心头顿时慌了起来。
　　　　不对，这是3D的效果，3D的效果……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却悄然握紧，不自然地别开眼。
　　　　“修……”
　　　　“你还打不打？”云季修轻轻推开他伸来的手。
　　　　连绝清却顺势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近前，“修，你要一直这么躲着我么？”
　　　　云季修挣了挣，没挣脱，有些不耐烦，索性不挣了，撇开了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不想打了，那就回去吧。”
　　　　连绝清沉下脸，脸色复杂地看着他，几秒钟后，又恢复了自若的神色，并放开了他的手，“打呀，怎么不打？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设备，要是不加以利用，岂不是浪费了尤亮的一番苦心？”
　　　　“那就继续吧。”云季修不动声色地退开了几步，指指他的位置，“请回你自己那边去吧。”
　　　　连绝清一笑，道：“继续打之前，给你看个短片。”
　　　　“短片？”
　　　　连绝清微笑着，将手中的网球拍挂回墙上，走到角落的控制器前，“这是台电脑，3D只是其中一种功能而已，我已经让尤亮准备好了我要的东西，播放给你看。”
　　　　云季修皱皱眉，耐着性子道：“你放吧。”
　　　　连绝清迅速地在控制器前按下几个按钮，然后抬起头，“开始播放了，也要戴上那副眼镜。”
　　　　云季修被一阵光亮吸引住了目光，朝眼前看去，那画面，却让他瞬间僵硬住了。
　　　　那是另一个网球场的比赛，和刚才的游戏不同，整个网球场都显示在屏幕里，周围没有观众，没有声音，只有四个人，在对打。
　　　　左边，是连绝清和尤亮，而右边，是他，和……文鉴。
　　　　视频里面没有声音，虽然四个人在对话，却听不到各自说着什么，大概是说了一些规则之类的，达成共识后，便开始了对打。
　　　　尤亮先开球，然后他接球，连绝清回打，他继续接，连绝清回打，文鉴想要接，没接住……
　　　　云季修屏住了呼吸，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地吐出。
　　　　3D眼镜造成的效果，让视频里的人在他眼前忽隐忽现，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他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那个一直留在心里的身影……
　　　　伸出的手突然被握住，而这一打断，也顿时拉回了他的走神，让他怔愣了下，回过头，看着身边正瞪着自己的连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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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9　【不会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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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绝清绷着脸，瞪着回过神来的云季修，有些恼怒，“我让你看这视频，不是为了让你发呆，是为了……”
　　　　云季修突然用力挣脱开他的紧握，猛地将他往后推，伸手摘掉脸上的眼镜，狠狠地摔在地上。
　　　　眼镜应声而碎。
　　　　“是为了什么？”云季修冷冷地问，“为了讽刺我，让我难堪？”
　　　　连绝清被他推倒在地，愣愣地看着他。
　　　　“让我重新见到以前的画面，然后告诉我，我的样子是多么可笑，是吧？”云季修冷哼道：“你成功了，我是很可笑，也很可悲，谢谢你你提醒了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连绝清急急地道，“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可能伤害你……”
　　　　云季修抿着唇，目光如炬地俯视着他，眼中充满了恨意，“要不是你放这段视频，我早就已经忘了，为什么要提醒我？”
　　　　“忘了？”连绝清皱起眉，“你真的忘了吗？”
　　　　“当然……”
　　　　“你敢说你忘了？”连绝清吼道：“你要是忘了，你TM就不会拒绝和我上/床！！”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有些怔然。
　　　　谁也不再开口说话，只是张嘴喘着气，在沉默中瞪着对方。
　　　　好一会儿，云季修才张口，吐出两个字：“龌龊。”
　　　　连绝清瞪他。
　　　　“恶心。”
　　　　继续瞪。
　　　　“下流。”
　　　　继续瞪。
　　　　“变态。”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云季修冷冷地看了他最后一眼，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门外走廊，尤亮正走过来，见到他，热情地打招呼：“云警官，有什么需要？”
　　　　“警告你老大，以后离我远点。”云季修冷冷地留下一句话，脚步没有一刻迟疑。
　　　　“……诶？”尤亮呆在现场。
　　　　离开温泉馆，云季修缓缓地走在回城的路上。
　　　　距离城里大概有十几公里，打的只要二十分钟就到了，可是，他却想要走着回去，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地想一些东西。
　　　　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然后逐渐变成小雨，落在路上，他的身上，很快，衣服已经有些湿意了。
　　　　他忽略掉寒意，低着头默默地走着。
　　　　很久了，久到他真的以为自己都已经忘了。
　　　　冷漠的性格，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伴随着他，一直延续到现在。
　　　　文鉴……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现在的他和他，应该会在一起吧……
　　　　握紧了拳，不在乎指尖陷入肉里的疼痛，因为，心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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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0　【一句话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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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上午，云季修开着车来到警局，一边咬着面包，一边低着头，默默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云队，早。”
　　　　一路上，不断有同事和他打着招呼。
　　　　“早。”他仅是回以轻轻的点头，继续自己的步伐。
　　　　到了队里的大办公室，面包也正好吃完，他将垃圾袋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随手从报架上取来最新的报纸，浏览着页面上的新闻。
　　　　“云队早。”小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俏皮地给他敬了个礼。
　　　　“早。”云季修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四下转了一圈，皱眉问：“其他人呢？这都几点了，还没来上班？”
　　　　“咳……肖胜在档案室帮小李一起查资料，柳川和小林去审讯室了，他们说今天一定要从顺三口中问出点什么来。”小田聪明的不正面回复，因为，很不想提醒他，老大，你不是也才来么？
　　　　“顺三？”云季修顿了顿，“对，时间不好拖得太久了，我也一起去看看。你留在这里吧，有什么事打我手机。”
　　　　“是。”
　　　　云季修转身又离开了办公室，朝着另一栋楼的审讯室走去。
　　　　走到相应的审讯室门外，他看到柳川正站在门口，闷闷地抽着烟，上前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川忙将烟灭了，扔进垃圾桶里，“云队，我在发愁着呢。”
　　　　“愁什么？”
　　　　“顺三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