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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噬情曲-第99章

小说: 噬情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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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连滚带跑,容易躲进一个死角,才得空喘了一口气。只可惜一口气没喘完,刺客的剑又到了,她心中一急,眼泪差点没下来,今天这人们都是怎么了,她不是何中书,也不是刺客,怎么都冲她一个人来啊。

  白芷向左一侧头,这一没中,刺客高喊一声,“何中书,看你往那儿跑。”另一剑刺向左边。

  右边墙,左边是剑,看来她白芷今日恐难活命了。白芷忍不住一闭眼,脑中瞬间想到的是,可叹文倾澜知道她今日是为他而死吗?

  “着暗器。”一清音低喝,接着一件白色的东西奔着刺客后脑勺打来。

  刺客一侧头,这一剑就刺了,划过白芷的耳侧钉在墙上。他回头一看,瞧见一个异常俊美的男子,抿着唇扶门而立,浑身上下都散着威仪。

  好有气势的一个人,刺客心中微动,忽然一纵身从破碎的窗户窜出,只一瞬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他似乎很怕文倾澜,连还手都没有,人就跑远了。

  “啊,血啊。”白芷一捂耳朵,满手的鲜血,不由惊叫起来。她长这么大似乎还没被割伤过,今日可算体会到了原来疼是一种这样的感觉。

  “别叫了,一点小伤口而已。”文倾澜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边,她一抬头就看见一张关切的脸。他虽说是小伤,但还是掏出手帕替她轻轻擦拭着,点滴的柔情溢满那一方白白的丝绸,直到上面沾染了一片血红。

  他这么快就出现,这不是暴露自己了吗?那他们的下一步可还继续的下去。白芷心中着急,想推开他,但文倾澜的眼神异常坚定,望向她的眼神也柔腻的直粘,仿佛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

  “多谢这位公子搭救,在下何中书有礼了。”何中书此刻走了过来,对着文倾澜抱拳为礼,表情很是认真。

  “何大人不必客气,在下也是刚巧路过。”文倾澜微微扯动嘴角,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笑容越扩越大,如一朵灿烂的鲜花在脸上绽放,竟看得人心中一荡,忍不住被他的笑容所吸引。

  “不知这位高姓大名?”

  “在下卢灼。”文倾澜轻笑一声,眼微微眨动几下,仿佛从里面放出几条细丝,根根飘动,缠绕在他身上。

  何中书仿佛没看到他所展露的媚态,反倒对着白芷一脸的关心,掏出一方手帕轻拭着她脸上那残余的血丝,“你现在感觉可好一点了?”

  “我没事。”白芷摇摇头,显得有些郁郁。今天的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古怪的刺客,古怪的何中书,就连文倾澜都似乎与平常有些不同了。

  文倾澜确实有些异样,他的异样不是来源于白芷,而是何中书。他在放电,他刚才在勾引他呢,难道他没看出来?而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在瞅着白芷,看着白芷,仿佛她是他的生活中心,让他的自尊心大大受到了打击。

  他是谁?是文倾澜,男女通吃的文倾澜,何曾在这样的事上失败过,这让他情何以堪。

  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手在干嘛,白芷可是他的女人,就算他是断袖,也绝不允许他染指。

  他心随所想,一抬手,便抓住了那只讨厌的手

  第一百六十八章 爱情大告白

  …

  倾澜心随所想,一抬手,便抓住了那只伸在白芷耳边。

  “卢灼,你这是要做什么?”何中书心中一惊,声音突地高了起来。自他做了海关道之后,还没哪个人敢对他这般无礼,尤其那人的身份还只是一个客商。

  “啊,何大人的手好大啊,胳膊也好健壮。”文倾澜突然表情一转,灿声笑了起来,他的手顺势摸向他的胳膊,暧昧的气息迅速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白芷忽然觉得喉咙有些痒,似有什么东西要冲口而出,吐到嗓子眼里又咽了回去。太恶心了。她虽然知道文倾澜是故意的,但两个男人之间的暧昧,她果然还是没办法适应的。

  “这位兄台也很俊美。”何中书轻轻拨开他的手,表情淡淡的,丝毫没为之所动。

  按说遇上文倾这样的绝色男子,他应该如蜜蜂见到蜜糖般贴过去,把他毫无缝隙的缠紧,然后洗净扒光的吞入腹中,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但何中书却并未如此,他的眼神一直注视着白芷,那脸上的笑容仿佛只为她一人绽放。

  “刚才我已问过嬷嬷了,她你是叔叔卖来这里的,既然亲人已经弃你不顾,不如就跟着我走吧。”何中书轻执起白芷的手,眼神异常认真。

  “跟你走?你给我赎身?”白芷猛然反应过来,手不由轻轻一颤,连心都跟着哆嗦起来。

  她是个女人,不是男人,真跟他走,没多就会被人现知道这人暴怒起来,她会是什么下场?这一刻,她真的害怕起来。

  何中书眉角微皱,“怎么?你不愿意?”

  “我。其实。我有喜欢地人了。”白芷喏喏声。眼睛不时地瞥一下旁边地文倾澜红地就像刚熟地草莓。这是她第一次当面坦诚自己地心意。虽是为了脱身而随口一说。但情由心而显得格外地真挚。

  “原来是你地爱人。”何中书一脸地失望。

  原来她心中是有地。这个消息让文倾澜心中狂喜。他等了她十年。这也是第一次听她坦承自己地心事。但何中书在这里。他不方便表达。只得微微一笑道:“爱人谈不上。他只是曾做过我家地佣人。在这里又再次重逢而已。”

  “原来如此。”何中书抿唇一笑眼底却泛起一抹冷意。他何中书又岂是被骗大地?

  本来应该是阴谋地接触。却变成了爱情大告白。这是她所没想到地。不过文倾澜地反应也未免太冷淡了些。白芷心中一阵恍惚。有些后悔不该这般轻易告白。

  或许人就是这样。心中没他地时候。他做什么都于己无关。若心中有他哪怕是一句违心地话。都会让人心痛半天。

  花楼里生杀人事件,早就有人报了官,前面的楼里一阵骚乱,似有很多官兵呼喝着向这边而来。

  何中书不欲与衙门里的人打交道上外衫,转身出房门。临出门时还不忘对白芷再问一句“你当真不跟我走?”

  白芷摇摇头道:“何大人好意,我心领了真的不能跟你走,如果大人当真喜欢我以后多来捧场就是了。”

  “我明天再来看你。”何中书轻叹一声,迈过门槛而去,走过文倾澜身边时,多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文倾澜回以一笑,表情适意而沉静。

  一会儿功夫,衙门里的官差就到了,所有人都被拉到院子里问话。这一档口,文倾澜却不知去了哪里,院子里站了一排排的花楼妓女和嫖客。

  刺客刺杀时的喊话,很多人都听到了,大家便异口同声的称刺客是为何大人而来。但只有白芷心里明白,今天的刺客绝不是为了何中书而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接连几次的暗杀,已让她深切体会到有一帮人欲杀她而后快。

  何大人家财万贯,又身居要职,有一两个仇人也不足为奇。官差盘问了许久,也没问出什么有意义的线索,都了一阵誓,义愤填膺地声称一定要抓到刺杀大人的刺客,然后逐渐散去了。

  一时间,花楼又恢复了平静。

  _

  人群都散完后,白芷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看何中书对她似乎不错,嬷嬷也高看了她一眼,准备了一个宽敞的地方给她居住。

  白芷刚一进屋,房间的大床上已经坐了一个人,头枕在床头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三爷。”白芷轻叫一声,倒了一杯水,灌进自己的肚里。对于那只在床边伸的老长的手,权当没看见。想喝水不会自己倒啊?

  文倾澜见

  皱着,那只伸出的手换了个位置,在她眉心上轻轻~“刺客的事朕已经在查了,你不用担心,只要待在朕身边就没关系的。”

  也是,那刺客一见文倾澜就跑,本就很奇怪。而杀她,也都是他不在时下的手,让人忍不住会猜想,要杀她的是皇上的熟人。

  但这件事,她却不想再管了。白芷叹了口气道:“三爷,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为文倾澜做事,她心甘情愿,但却不要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下去,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想瞒你的意思,只觉得或许什么都不知道更安全一些。”文倾澜也叹一声,把她拉上床,与他相并而坐。

  他也有他的难处,自登基以来,内外不稳,战乱不断,并未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尤其是最近几年北方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势力,与朝廷多位大臣勾结,总是在关键时候出来扯他后腿。做皇帝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他派人来查,但接连几位钦差不是遇害,就是回报说什么都没查出来,要不就是干脆连去都不敢去。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但他怎么可能心,便暗地花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一个何中书。他官职不大,掌管大齐海关。这本不算有很大油水的衙门,但他却掌握了数不尽的财富,在北方官场人人惧怕三分。他的一句话甚至可以调动许多朝中大臣为之卖命。

  到底是什么使得他拥有么大的权力?牵扯其中的人都有哪些?这都是他想掌握的。

  他调查过中书,他只是一个富商公子,因父亲生意失败而穷困~倒。后来金榜提名,被派往海关道做舒宗,三年后升做总衙,一直做到了现在。而这样一个背景不深厚的人,能有今日,他所持仗的绝不会只是钱那么简单。

  身为一国之君本不必亲身冒险,但朝虽大,却没几个他完全信任的人,似乎所有人都被收买了,心向的不是他,而是那些拿着大把银子贿赂的人。所以他只能苦哈哈的跑这一趟。

  对于白芷,她乃是此次金州之行的。她曾救过何中书,他早有过耳闻,在金州的苍凉山上,就有一座何中书所建的巨大将军墓。所以他必须找白芷一起来,因为他知道即使明知她在说谎,何中书也会心甘情愿的接受她。

  他此的目的有三,一是找出海关道巨财的原因;二是找出那本据说有满朝文武受贿记录的名单,三是找出推动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白芷听完他的叙,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别的我都听明白了,不过那份名单要他做什么,按名单索头吗?”

  文倾澜笑道:“按名单索不索头倒是其次,只是它绝不能落在别人手中,无论是谁,只要持有这名单,就可以借此威胁朝廷官员,借这些人为所欲为了。”

  还些事还真是一件比一件难,别的还好说,这名单想必是被何中书贴身保管了。文倾澜渴求的眼光一直望着她,白芷苦着一张脸保证道:“好吧,那我替你找出这份名单。”

  “如此多谢娘子了。”文倾澜轻笑一声,对着她一抱拳。尤其是那句娘子,叫的她脸颊染上一片红晕,显得娇艳无比。

  文倾澜心中一动,扭头在她颊上亲了一下,左手往怀里揽的更紧了一些。他一直希望白芷真情以对,没想到现在居然成真了,他心中极度喜悦之下,就连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也不觉得太重了。

  _

  何中书出了花楼,被冷风一吹,他翻涌滚烫的心稍稍平息下来。

  跟着义父的这十几年,他做的事越多,赚的钱越多,心中的空虚也更盛。他渴望看见她,看到那个曾经让他心跳不止的人。即使明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也暗自希冀着哪怕碰到一个相似的人也好。

  他这十几年来一直为她而活,为了她是男人,而学着喜欢男人,爱男人,做了十几年的断袖之癣,这其中的苦楚谁又能了解。他虽不是很清楚眼前这个她,是不是以前的他,但刚才看见她那一刻,他的心真的动了一下。对,是心动,他相信心中的爱恋自始至终只对一个人,一丝一毫都没变过。

  或许老天爷可怜他,又把她给送回来了。

  这一刻他是欣喜的,喜悦和幸福满的快要从心中溢出来了。暗自誓,不管那个卢灼是什么身份,又跟她什么关系,他都要把她留在身边,即使死也在所不惜。

  第一百六十九章 生财有道

  …

  二日一早,白芷迷迷糊糊醒来,文倾澜已经不在了。竟是怎么睡着的,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唯一感觉到的就是他一直牵着她的手,这从酸麻的手腕就可以窥见一斑。

  吃过饭没事可做,她又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而何中书这时也已经巴巴的赶来花楼等她了。

  何中书似乎并未死心,一见面就积极说服她跟他一起回去。或许她在他心中当真是与众不同的,否则以他在当地的身份,又岂会苦心的劝慰,拿一个妓院的小倌没辙?

  白芷被他缠的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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