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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教坊骊歌--桃花朵朵开-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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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大哥的意思,是到时候可能会令我们左右教坊表演节目?”我有些纳罕。

    如果梁笙南所言非虚,那看来不凡要娶京城闺秀的传言就是真的,如此一来我今天激他的说辞可就白费了。不凡要是娶了那位闺秀,涵梅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渲桃也没法子安心留下来了。

    梁笙南摇摇头:“我也只是揣度。若是真有这种机会,反而倒是左右教坊的一个表现机会。你看呢?”

    他说的也没错。

    “有道理。我回去会想想这件事情。”我笑道,心中却担心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否会弄巧成拙。

    ××××××××××××××

    回郡主府之后,我将事情原原本本讲给瑛瑛。她听了之后,说道:“我看你不必担心,李不凡恐怕不会娶那个京城闺秀。”

    “何以见得?”我问道。

    “就算他本来有些动摇,听过你这番话,也不会娶了。你那话表面上是为他考虑,实际是在讽刺他没有真本事、借裙带关系上位。他这么自负,一定受不了你这么看他。”

    我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你呀,就别担心了,好好准备重建的事情;训练沁兰和渲桃就交给我吧。”瑛瑛笑道。

    我点点头,心中却无法安定。

    ×××××××××××××××

    事实证明瑛瑛是对的。

    三日后,便听说新任节度使李不凡将纳家中美婢为妾。虽是纳妾,却也要搞很大排场,不少高官都收了他喜宴的请帖,而我和梁笙南更接到了准备节目的通知。

    “荒唐!”仲玉十分气愤,“现在是隋阳教坊重建的关键时刻,你们俩要烦的事情多得是!他来这么一出,不是捣乱么?!”

    “这倒未必算坏事,”我说道,“他说七日之后举行喜宴,命我们准备节目以娱乐在场官员,也算是给新学徒们一个练兵的机会。反正是节度使的喜宴,就算表演得不够好,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

    “其他人是不敢说什么,但是李不凡若是鸡蛋里面挑骨头,你要怎么办呢?”仲玉反问道。

    “那好歹也是他的好日子,他总不会自己找自己的晦气。”我不以为然。

    仲玉摇了摇头,大不乐观:“玉娘,你不知道。前天李不凡把我找过去,说教坊重建的事情都要暂时搁置,现在一切事情都要为他的喜宴让路,我问要是耽误了教坊的事情,皇上怪罪下来当如何,他竟然说此事由我主管,当然由我负责!”

    看来现在的李不凡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想要伺候好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钦差大人也不要太过担忧,”梁笙南说道,“喜宴的事情我会和洛姑娘商议准备,到时候绝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嗯。”仲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可商量完事情,仲玉只放了梁笙南走,却将我留了下来。

    “他会做这种决定,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仲玉问道。

    “谁?”我不明所以。

    “还能有谁,自然是李不凡,”仲玉说道,“之前他和那个京城闺秀的事情都定了七八成,结果你去节度使府走一趟,新娘子就换了人。难道你想告诉本官,这些都只是巧合么?”

    “这不是巧合,”我答道,“你猜得不错,是我去劝他改变主意的——不过不是正面的劝说。”

    “你这又是何苦?他若和那闺秀联姻,很有些好处的。”

    “可是他若是娶了那个小姐,苦了另一个辛辛苦苦为他守候、为他蛛胎暗结的女子,这也太不负责任了,”我说道,“难道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还没有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重要么?”

    “你怎知他没有考虑过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和那个女子?”

    我想起不凡看涵梅嫌恶的眼神。

    “他一定没有,这是女人的直觉。”我笃定地说。

    “玉娘,你以为你是在为他着想,可是你的所作所为造成的结果,并不一定对他好。对李不凡是,对陈如意是,对我亦如是。”

    “怎么,卢大人不再认为我是薄情女子了么?”我看着仲玉的眼睛,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委屈,这委屈混合着伤心难过,搅得我莫名感伤起来。

    如果、如果、如果他能早像今日这般,或许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本官说不清你是薄情还是多情,”他叹息道,“只是你对本官的确是薄情寡义了些。”

    我一时语塞。往事已经过去,当日我为何与他分手,也不再重要了。

    “玉娘,你回去吧。”仲玉的语气很难过。

    ××××××××××××

    排练节目的事情够我和梁笙南烦恼的。

    新学徒们学艺时间太短,大多数都不成气候。

    乐师中可依赖的只有林义老伯和梁笙南,舞蹈靠瑛瑛和婉霞领队,沁兰和渲桃资质还不错,再加上不凡似乎曾经教过她们一些很基本的东西,学习起来进步很快;唱歌由我负责。

    但是排练到第三日,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回到节度使府,我和瑛瑛聊起这个问题。

    “是不是婉霞的情绪有点不对?她从前和李不凡有过一段,情绪不正常我也能理解。本来我劝她不要去了,她却执意要去。”我有些烦躁地说。

    “我看婉霞是有点不对头,但她的表演没有什么问题,”瑛瑛说道,“可能是我们这些人,从来没有在一起表演过,默契方面难免差一些,准备的歌舞节目又是些传唱已久的老腔老调,自然难以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瑛瑛的话启发了我。

    她说的对,老节目没有风险,但是却很容易暴露我们默契不好的问题。但是如果换成十分新颖的节目形式,看节目的人只将注意力放在新奇有趣的内容上面,就不会注意我们默契的问题了。

    可是搞一个什么新节目呢?

    我苦思冥想,突然脑中一亮:“有了!”

    “你想到什么了,玉娘?”瑛瑛期待地问。

中部:流年遭逢 第一百零六章 且歌且舞且和鸣

    “歌剧。”我笑道。

    “歌——剧?”瑛瑛十分惊讶。

    此时的净堂国,尚没有完整的戏剧形式。他们大都是将一段段诗歌唱出来,配上舞蹈,形成一段歌舞表演;有些诗歌或者民谣,本身就与净堂的历史人物或者传说有关系,会带有叙事性,然而真正意义上的戏剧或者戏曲,却还没有形成。

    所以歌剧——或者说戏曲这种形式的出现,必然能令净堂人耳目一新!

    “歌剧,就是用唱歌的形式来讲故事的一种表演,”我用自己的理解给瑛瑛讲解什么是歌剧,“一般都要有不同的人扮演不同的角色,每个人用歌唱这种方式来表现人物,为观众讲故事。”

    “这点子听起来不错,”瑛瑛喜忧参半地说道,“但是你准备在李不凡的婚宴上表演什么故事呢?我们现在只剩下四天了,若是现编故事现排练,无论如何也赶不及啊!”

    “不用现编故事,”我笑道,“李不凡的婚礼上,留给咱们节目的时间很有限,只要挑一个净堂传说中讲述美满姻缘的故事,然后编排成歌剧就可以了。”

    “你说得有理,”瑛瑛点头道,“可要表演讲述美满姻缘的故事,必得一男一女;我们现在到哪儿找能唱歌又能跳舞的俊秀男子呢?要是李不凡还在左教坊倒是可以找他,可……”

    “你看梁笙南怎么样?”我问道。

    “他也算俊逸,若能上去表演固然是好,但我们现有的乐师本来就不足,若是他再上台表演,林老伯一个人恐怕撑不下来。”

    瑛瑛的顾虑很对。

    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乐师,对于简单歌舞来说已经显得不够用,更别提编排都要更加复杂一些的戏曲形式了。

    戏曲?

    我恍然大悟!

    演员的性别不够有什么关系,完全可以反串嘛!中国多少年来的古典戏曲艺术不都是如此传承下来的!京剧是男扮女装兼有女扮男装(男青衣花旦和女老生);而粤剧清一色都是秀美的女性来出演,男性角色完全可以由女子反串。

    “那就反串吧!”我说道。

    “反串?”瑛瑛瞪大了眼睛,对她今天听到的第二个“非净堂”语汇表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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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串”和“歌剧”的主意得到了梁笙南的大力赞同。他说服了原本有些犹豫的仲玉同意我们将节目的形式改为简短的歌剧。

    故事则选择了在净堂流传已久的鸾凤双飞:鸾与凤都是在鸡窝里面长大的鸟儿,因它们性格谦和,时常被别的鸡只欺负,鸾与凤在互相帮助中渐生情愫。长大后的鸾与凤定下百年之约,就在它们筑造新巢之际,因为鸡只们的无心之失引来大火,鸾为救火而亡,凤等待伴侣而不得,听到别的小鸟告诉它伴侣葬身火场的消息,凤飞至火场上空盘旋环绕,悲鸣不止了;到了七七四十九声,凤伤心欲绝,一头栽进火场中,却被大火中冲出的鸾鸟载着飞回天空。一对恩爱的鸟儿重新在一起,双双翱翔在天空。

    我选择鸾凤双飞这个故事,一来因为这是在净堂流传最广的美满爱情故事,最容易引起观者的共鸣;二来这个故事有点接近凤凰涅磐的故事,我希望戏曲反串这个点子可以令教坊找到新的出路。

    演员很容易就定了下来:瑛瑛饰演救火戏很重、需要很好舞技的鸾鸟,我饰演需要演唱来表现内心的、情感细腻的凤鸟,婉霞、沁兰、渲桃饰演配角们。

    婉霞对于我的点子似乎有点不以为然,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默接下了我们安排的任务。沁兰和渲桃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并且听话。

    剧本是我指导仲玉写出来的——我们这些人中,论文学功底自然是没有人比得过他了,要在短时间内综合净堂的民歌、歌谣、诗歌元素,写出一个可以演唱的戏曲话本,非仲玉莫属。

    起初,他和任何自视甚高的文人一样,不大肯帮这个忙。

    “我读圣贤之书,乃是为了济国救民;如今去写这些歌曲唱词,岂不是置圣贤于市井杂俗之境?不可不可!”

    这话倒是很像当初我认识的那个温润书生说出来的。

    然而现在他已非当日的他,竟日的情况也容不得他清高下去。

    “济国救民是个远大的理想,”我赞许道,“可仲玉,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去实现?在我家乡曾经有一位很伟大的作家,他本是学医的,想通过行医来解救世人,然而在他出师之前,却发现医术救人,只能救下人的躯体,救不到人的内心。而一个人、一个民族,如果思想生病了,就算身体再健康也无济于事。于是他毅然决然放弃了医术,投身写作之途,希望用自己的文字来拯救人民的心灵。”

    仲玉似乎被鲁迅的故事打动,有些出神地问:“那他后来如何了?”

    “后来,他成为了著名的作家,他的作品影响了很多人的思想,在他死去之后,他的作品仍然传播着他的思想,他的思想通过他的作品而不朽。”

    仲玉已经被说动了,但仍有几分顾虑:“你说的这个人,他恐怕不写这种闲话传说之流的作品吧?”

    “不,他用自己的方式演绎古老的传说,将故事新编,不仅别有一番韵味,还能令人温故知新,领悟很多以前没有看透的道理。”

    鲁迅的《故事新编》,曾经是我大学时期最爱的读物之一。

    仲玉仍有疑问:“他的作品既然如此深刻,定然晦涩难懂吧?”

    我不禁失笑。身为新文化运动领军人物之一的鲁迅先生倘若听到仲玉这话,也定然要笑出声。况且别说他了,早在唐朝的白居易,就已经写出了市井老妪也看得懂的诗文。

    “仲玉,如果把诗文比作一块美玉,那么通俗并不是上面的瑕疵,通俗无法掩盖美玉的光芒——它只会令更多人接受并欣赏到这块玉石的美丽。如果你希望自己的思想可以被更多的人聆听和理解,势必就要用更为浅白的语言来表述。况且,能够将浅白的语言锤炼出优雅的美感,非有深厚的文字功力不可,你看呢?”

    仲玉被我说动了。他听过我讲述自己的创意,便奋笔挥毫,不到一个时辰便写出了戏曲剧本《鸿鸾喜凤》。剧本不长,采用了很多已有的诗文歌谣再加以润色美化和通俗化,梁笙南和瑛瑛看过之后都赞不绝口。

    婉霞崇拜地看着仲玉,惊叹道:“这是钦差大人您写的?”

    仲玉不以为意:“主意是玉娘想的。”

    “光想主意可想不出戏文来,”我笑道,“不过这名字——鸿鸾喜凤——仲玉,你不觉得俗气吗?”

    “是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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