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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绝代双娇-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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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星宫主道:“你怎知道?”
  小鱼儿笑了笑,道:“因为我至少已经尝过了十三种。”
  他接着又道:“此人既然要来找魏无牙的麻烦,必然对魏无牙知道得很清楚,走在这甬道里必定步步为营,全身功力,也都蓄满待发,你瞧他脚步间隔,如此整齐,就可想见他那时的情况。”
  怜星宫主道:“不错,一个人武功若练到极峰,那么等他功力集中时,一举一动,都必定自有规律。”
  小鱼儿道:“但他并不知道机关要在何时发动,是以他集中的功力随时都在跃跃欲动,便不知不觉在地上留下了脚印。”
  他瞧了怜星宫主一眼,笑着接道:“由此可见,此人并不是呆子,只不过功力太强了些而已。”
  怜星宫主沉着脸竟不说话了。
  邀月宫主道:“但这甬道中的机关却一直并末发动,是么?”
  小鱼儿道:“不错,机关发动后,无论是否伤了人,都会有痕迹留下来的,要等人收拾过后才能复原,而这人走进来后,这洞里的人就好像已死光了,否则我们走到这里,至少要遇见十来种埋伏。”
  邀月宫主道:“但此人来时,洞中必定还有人在,机关又为何始终末曾发动呢?”
  小鱼儿眼珠转了转,道:“我虽末见到这人走进来时的情况,但可以想见他必定也和我们一样,一面走,一面亮着字号,”魏无牙你听着,我某某人来找你了!※这里的机关未曾发动,想必是因为魏无牙一听他的名头,就大吃一鹫,知道就算将机关发动也没有用的,又生怕激恼了此人,所以就索性做大力些。“
  她们姐妹两人对望了一眼,心里似乎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上只有小鱼儿才知道她们是想错了。
  苏樱忽然道:“看这人的脚印,比平常人至少要大出一半,可见他的身材必定很魁伟,他随随便便一跨出,就有三尺远,可见他的两条腿必定很长。”
  她发现每个人的眼睛都已望在她脸上,似乎都在等她说下去。
  她就接着道:“据我所知,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的功力如此强猛,而传说中他的身材也和此人一样。”
  移花宫主姐妹又对望了一眼,怜星宫主沉着声道:“谁。”
  苏樱道:“大侠燕南天!”
  收了回来。
  小鱼儿的眼睛也在留意着她们神情的变化。
  一这其中只有小鱼儿知道此人绝不会是燕南天,因为燕南天纵然还活着,功力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
  但眼珠子一转,却拍手道:“不错,这人必定就是燕南天大侠,除了燕大侠外,还有谁有这么高的武功,这么大的力气。”
  邀月宫主忽然道:“此人绝不会是燕南天!”
  邀月宫主冷冷道:“他纵然末死,必定也已和死差不多了。”
  怜星宫主道:“不错,此人最是好名,以前他每隔一两个月,总要做一件让人人都知道的事,他若还没有死,这二十年来,为什么全没有他的消息?”
  苏樱眠波流转,缓缓道:“你们为什么不进去瞧瞧,说不定他还在这里没有走哩。”
  这句话还末说完,移花宫主姐妹两人飞也似的掠过甬道。
  连花无缺和铁心兰也被他们抛下了。
  第一百零二章 莫测高深
  铁心兰恰巧又站在花无缺和小鱼儿中间,她连头也不敢抬起,神情看来是那么悲惨,那么可怜。
  花无缺目中也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之色,他抬趄头,似乎想说什么,但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垂下头急步前行。
  谁知小鱼儿忽然扑在他面前,笑道:“谢谢你。”
  花无缺默然半晌,勉强一笑,道:“你并没有什么该谢我的。”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现在三个月已经过去,我知道你已不再将我当做你的朋友,但你却还是为我保守了一些密,我自然应该谢谢你。”
  花无缺又沈默了许久,他每说一句话,都变得好像非常困难,过了半晌,才听他缓缓道:“你用不着谢我,这只不过因为我生来就不是个喜欢多嘴的人。”
  小鱼儿道:“但这件事你本该告诉你师傅的,而你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这自然是为了我,只有朋友才会互相保守密,仇人……”
  花无缺面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厉声道:“但我却不是这样的小人?”他说完了这句话,身子已闪过小鱼儿,冲了进去。
  小鱼儿又叹了口气,喃喃道:“就因为你太君子了,所以才没有反抗的勇气,你为什么不能学学我,也做个叛徒呢干……”
  铁心兰忽然掩面狂奔而出。
  苏栖立刻大声呼唤她,她不理也不睬,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远远离开这里,远远离开这些人。
  小鱼儿笑了笑道:“一个人若是决心要走,谁也拉不住他的。”
  他虽然在笑,但谁也想不到小鱼儿的笑容竟也会如比凄惨。
  苏樱道:“但你一定可以拉住她的。”
  小鱼儿忽然跳了起来,大声道:“你想要我怎样?你难道要我用铁子锁住她?难道要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抱住她的腿!”
  苏樱呆呆地瞧着他,目光渐渐朦胧,眼角缓缓泌出了两滴晶莹的泪珠,沿着她苍白的脸,滴在她衣服上。
  小鱼儿扭过头不去瞧她,冷冷道:“她走了你本该开心才是,哭什么呢?”
  苏樱流着泪道:“现在我只希望也能像她一样,远远的走开,再也看不到你为她生气,为她难受伤心。”
  小鱼儿大笑道:“我伤心?我难受?我为什么要难受?”
  苏樱道:“只因这次是她要离开你,而不是你要离开她。”
  一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其中却含蕴最深刻最复杂的道理,正如一根针,直刺入小鱼儿的心底。
  小鱼儿又跳了起来,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走呢?”苏樱只有用眼泪来代替回答。
  小鱼儿忽然一把搂住了她,嘴唇重重压在她的嘴唇上,他抱得那么紧,似乎要将苏樱整个人都揉碎。
  苏樱似已完全崩溃了,但忽然间,她又用力去小鱼儿的身子,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嘶声道“放开我,放开我。”
  小鱼儿道:“你,:你难道不喜欢……”
  他忽然放开手,用手掩着嘴,嘴唇上似已泌出鲜血,脸色也变了,也不知是愤怒还是奇,苏樱已跟跄退到墙角,不住喘息。
  小鱼儿终于长长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现在才知道我弄错了。”
  苏樱目中又流下了泪来,头声道:“你没有错,我也并不是不愿你……你抱我,但现在我却不愿你抱着我,心里还在想着别人。”
  小鱼儿呆了半晌,刚抬起头,话还没有说出口来,却发现怜星宫主不知何时已站在甬道尽头冷冷的瞧着他们。
  在这地方的中央,有一张很大很大的石椅,是用一整块石头虽塑成的,虽然是石头,但比玉质更晶莹,连一丝杂色都看不到,这洞中阴寒之气砭人肌肓,但只要坐在这石椅上,立刻觉得温暖如春。
  像这样的石椅,普天之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只了,但现在这石椅却已被一剑劈成两!
  邀月宫主和花无缺就在这石椅前,凝注着这石椅被劈开的切口,面色看来都十分凝重。
  邀月宫主沈着脸没有说话,过了半晌,忽然自宽大的白袍中,抽出一柄墨绿色的短剑。
  剑长一尺七寸,骤看似乎没有什么光泽,但若多看两眼,便会觉得剑气森森,逼人眉睫连眠睛都难睁开。
  邀月宫主对这短剑也似十分珍惜,以指尖轻抚着剑脊,又沉吟了许久,才将剑交给花无缺,道:“你且用九成力在这石椅上砍一剑。”
  花无缺道:“是。”
  他用双手接过剑,才发觉这短短一柄剑份量沉重,竟远出他意料之外,而且指尖一触剑身,便觉一股寒气直透心腑。
  花无缺不敢再问,右手持剑,左足前踏,“有凤来仪”,剑光如匹练般向那石椅劈了下去。
  他几乎已将全身买力都凝注在手腕上,莫说这柄剑还是切金断玉的利器,就算他手里拿着的只是柄竹剑,这一剑击下,也足以碎石成粉!
  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激,这一剑竟只不过将石椅劈开了一尺多而已,剑身就嵌在石缝里。
  花无缺手握剑柄,呆了半晌,额上已泌出冷汗。
  劈开这石椅的人,就算用的是一柄和他同样锋利的宝剑,功力也至少要此他高出数倍!
  世上竟有这样的高手,这实在令人难以想像。
  邀月宫主似乎叹了气,缓缓道:“久闻圭玉石石质之坚,天下无双,如今看来果然不错,此人能将青玉石一劈为二,剑法倒也不差。”
  花无缺忍不住道:“此人剑法虽高,但他的功力只怕更……”
  邀月宫主截断了他的话,冷冷道:“这椅背高达五尺,他一剑竟能劈开,而你一剑却只能劈开尺余,你就认为他的功力至少要比你强三倍,是么?”
  花无缺道:“弟子惭愧。”
  他接着又道:“弟子一剑将石椅劈开时,自觉余力仍甚强,至少可再劈下三尺,谁知剑下一尺后余力即尽,由此可知,越往下劈越是艰难。”
  邀月宫主道:“不错。”
  花无缺道:“弟子将这石椅劈开一尺时,只用了三分气力,但再往下劈了三寸,却用了七分气力,此人一剑将石椅劈开五尺,功力又何止比弟子高出三倍。”
  邀月宫主淡淡一笑,道:“你错了,你用不着妄自菲薄,普天之下,绝无一人功力能此你高出三倍的,只是你不明白这其中道理何在而已。”
  花无缺垂首道:“是,弟子愚昧。”
  邀月宫主道:“人能一剑劈开石椅,而你不能,并不是因为他功力此你高出数倍,只不过是因为他使剑的手此你巧而已。”
  此话道理看来虽浅显,其实却正是武功中至深至奥之理,花无缺仔细咀嚼着其中滋味,只觉受用无穷,又鹫又喜。
  邀月宫主道:“此人不但手法比你巧,出手也此你快,只因”快,就是“力,所以他才能你之所不能,你若和他动手,五十招内,他就可封住你的剑势,一百招内,他只怕就已可取下你的首级来!”
  花无缺额上又泌出冷汗。
  邀月宫主道:“除此之外,他这一剑劈下时,必是满怀愤怒,只想取人性命,并末考虑到这一剑是否能将石椅劈成两半,出手的气势就自不同,而你出手时,却只是斤斤计较着能将石椅劈开多少,气势已比人弱了七分,你和人动手时若也如此,那就危险得很了。”
  一这一席话只说得花无缺不敢抬头,汗透重衣。
  突听一人拍手笑道:“移花宫主妙论武功,果然精辟入微,令人闻之茅塞顿开,就连我都忍不住有点佩服你了。”
  小鱼儿已笑嘻嘻走了进来,若是换了别人,嘴上被咬破一块,必定少不得要遮遮掩掩。
  但小鱼儿却一点也不在乎,眼珠子一转,悠然盯在那柄墨绿色的短剑上,耸然动容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那柄上古神兵嘉血照丹青么?”
  邀月宫主冷冷道:“你眼力倒不错。”
  小鱼儿道:“据说自古以来,所有神兵利器在冶造时,都要以活人的血来祭剑之后,才能铸成,还有些人竟不惜以身殉剑,是以干将莫邪始,每一柄宝剑的历史,必定都是凄恻动人的故事!”
  邀月宫主道:“现在并不是说故事的时候。”
  小鱼儿也不理她,接着道:“只有这柄嘉血照丹青‘,用一个人的热血来祭剑,剑还是不成,铸剑师的妻子儿女都相继以身殉剑,也没有用,铸剑师悲愤之下,自己也跃入法炉,谁知他自己跳下去后,炉火竟立刻纯青,又燃烧了两口后,才有个过路的道人将剑铸成,据说此剑出炉后,天地俱为之变色,一声霹雳大震,那道人吃了一鹫,被霹雳震倒,竟恰巧跌倒在这柄剑上,就做了这柄剑出世后的第一个牺牲晶。”
  说到这里,小鱼儿才笑了笑,道:“这些话当然只不过是后人故神其说,并不足信,试想那些人既已死尽,这故事又是谁说出来的呢?”
  邀月宫主道:“不错,这些事并不足信,但有一件事你却不能不信。”
  小鱼儿道:“什么事?”
  邀月宫主道:“那铸剑人自己跃入法炉时,悲愤之下,曾赌了个恶咒,说此剑若能出炉,以后只要见到此剑的人,必将死于此剑之下”一她目光冷冷的凝注着小鱼儿,一字字接着道:“唯有这件事,你不能不信”
  苏樱听得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情不自禁,转过了头去不敢再向那不祥的凶器看一眼。
  花无缺忽然“呛”的自石上抽出了剑,双手送到邀月宫主面前,邀月宫主目光闪动,淡淡道:“你留着它吧。”
  花无缺脸色变了变,垂下头去,道:“弟子……”
  他话还没有说出来,小鱼儿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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