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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虎啸神州-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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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那矮老儿刁滑得紧,报君知当响一声,身形一闪早又跳下屋去,而且拔退便逃。

    既已发现敌踪,这魔头哪能容他逃去,嘿嘿怒笑,双臂微振,人已再次飞起,喝道:“老鬼,你还想逃。”又是一排掌风下袭。

    这老儿正是追云叟,他并不向直里跑,却是绕着矮屋乱窜,每一停身,手中报君知便当的一声,好像生怕那人魔不知他的去处似的。

    但追云叟人称追云,那轻功自然不同凡响,玉面人魔连番追扑,全都落了空,气得怒啸连天,声震屋宇。

    时间一久了,宫中的人,那有不闻声赶来的,当先扑到的,正是九鬼中的白日鬼焦赞和相思鬼柳洪,在追云叟闪身之处,突然现身,一个长剑,一个点袕镢,冷不防向追云叟身后递到。

    追云叟岂是弱者,报君知反手一迎,当地一声,已将相思鬼的点袕镢震飞,左腕一翻,便夺下白日鬼长剑,但就在这一耽延瞬间,那玉面人魔早已扑到。

    狂喝一声站开,双掌寒劲疾吐,陰魔掌已然劈出。

    追云叟啊呀一声,人矮,身子灵便不过,就地一让,早巳滑开数丈,道:“魔崽子,敢情你们要三打一呀?”

    玉面人魔此时哪肯与他饶舌,身形如飞而至,魔爪一张,蓦向追云叟肩上抓来。

    追云叟一滚站起,早又绕向屋角,只听身后又是两声怪笑:“老鬼,纳命来!”两般兵器又已递到。

    玉面人魔如天马行空,又由头上扑到,好个追云叟,前后被人夹击,仍是报君知一声响,身子早又横移丈许,移身同时,左手已向身后劈出一掌。

    他快,玉面人魔也快,怒啸声中,又将追云叟截着。

    论掌力,追云叟还真不是玉面人魔敌手,是以不敢与他硬接,但他此时又非将玉面人魔牵制着不可,不然,那铁若兰如何救得,一见脱不了身,就先发制人,喝道:“魔崽子,我老人家与你拼了!”说时左掌又寒劲疾吐。

    玉面人魔见二鬼已将追云叟截着,料他已跑不了,嘿嘿笑道:“矮鬼,这是你自己找死,今夜若不将你碎尸万段,绝难消魔爷爷心中之恨!”

    追云叟见自己一掌劈出,这魔头全不当一回事,心中好生骇然,想不到魔头内力已如此津纯,但他此时,仍是硬着头皮冲着他一乐,道:“魔崽子,你这龟窝今夜算完啦,不给你烧光,我老人家决不罢手!”

    玉面人魔本已怒极,哪还经得起他恁地激怒,蓦一跨步,右手倏伸,五指上劲风如刃,指尖未到,寒风已是沾衣。

    追云叟知道这是陰魔功,哪能经当得起,手中报君知向上一迎,呼地一声,却由二魔胯下钻了过去,这次可是真跑了,身形似飞云,早已飘出几座屋脊。

    玉面人魔一时大急,竟又被这矮鬼逃出手去,喝声:“快追。”点地反掠,跟踪追去,眼看即将追上,冷不防一座屋脊后呼得一声,划空扑出一人,玉面人魔霍地一挫腰,五指如钩,迎着那人抓去,只听一声惨叫,那人已被魔爪抓穿腹部,等他凝神看时,哪里是敌人,原也正是九鬼中的无常鬼秦方。

    追敌未成,反而误毙自己手下之人,玉面人魔一丢尸身又向追云叟追去。

    但经这一耽搁,哪还有追云叟影子,人追掉了,才想起这是人家在用调虎离山之计,只怕楼中美人儿已被人救走了。

    二魔略一沉思,东南二位侍者已闻声追到。这四方侍者武功全在九鬼之上,玉面人魔见二人赶来,忙吩咐道:“快给我搜,别容矮鬼逃了!”

    两侍者同时应了一声,招呼人魔身后赶来的三鬼,飞奔去了。

    玉面人魔正要转身,左面屋脊上又现出一个矮胖老头儿,笑道:“兔崽子,还有老爷呢,咱们也得较量较量!”

    现身的正是凌虚子谷逸,在绿竹塘时见过,人魔哇哇大叫道:“好哇!你这老鬼也来了,咱们绿竹塘那笔帐还来算呢!”

    声落,人已向屋上扑去,谷逸哈哈一笑,也是师追云叟故技,晃身反而跳下屋脊,道:“来来来,咱们今夜得见真章,不然百了神尼来了,你这魔崽子又得夹着尾巴跑!”

    玉面人魔霍地一惊,暗想:“难道那老尼姑真正来了么?”

    谷逸见他怔着了,又笑道:“魔崽子,来呀!我老爷今夜倒要好好见识你那陰魔掌,咱们谁也不许跑!”

    玉面人魔虽在暗自吃惊,总不能一听百了神尼之名,便骇得躲起来,一声怒喝,再又飘身下屋。

    心想:“我先将这矮鬼打发了再说!”是以人才落地,双掌已全力扫出。

    凌虚子识得这魔头厉害,不敢硬接,哪能怠慢,踩七星,脱影换形,斜步一踉跄,已到玉面人魔身侧。

    凌虚子虽是心存戒备,口齿仍不饶人,说:“兔崽子,要打,老爷得跟你换过方位!”

    说着一飘身,已出去了丈许远近!

    要知凌虚子轻功已达上乘,武林中屈指可数,但掌力与人魔相较,自然又逊色了。

    哪知他尚未落地,一股狂飙劲风,已然卷到,好个凌虚子,轻功果然不凡,借掌风凌空渡虚,像肉球般,又向斜里滚落出去。

    玉面人魔知道这矮鬼有凌空突袭的招式,双掌凝功,竟想等他自己滚来,所以并未追扑。

    凌虚子在绿竹塘上个当,学个乖,这次却当真落地,道:“兔崽子,来呀!这地方宽敞,正好动手。”

    玉面人见他不肯上当,哼了一声,左掌卷帘望月,右掌早又推出,恰似怒涛搏空,凌厉无俦。

    凌虚子倒不像追云叟般,一味闪躲逃跑,立时使出浑身解数,尽是小巧功夫,围着玉面人魔,怞冷子给玉面人魔,不是一掌,就是一退。

    玉面人魔见这矮鬼果然有点功夫,知道他又在缠着自己,更是怒不可遏,左掌圈向身后一翻,右掌在胸前横扫两股劲风在身前身后交错击出,饶你凌虚子,轻功了得,顿时罩人掌风之中,眼看凌虚子谷逸,就要伤在二魔掌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当儿,蓦听自己楼上,传来数声娇叱,人魔心中一惊,果然有人去救那女人去了,掌风不由一慢,凌虚子趁势一滚,险险的脱出掌风,已是骇得一身冷汗。

    凌虚子知道魔头分了神,故意又是一声哈哈道:“兔崽子,老爷今夜可跟你没完,你别走,说过的,咱们谁也不许逃!”

    玉面人魔此时哪有心肠与他纠缠,怒喝一声,身形蓦扑过去,利爪如钩,当头下压。潇

 第十三章 恨无常

    追云叟为救塞北观音,故意与玉面人魔纠缠,凌虚子适时赶到,那凌虚子听他欺侮自己徒儿,那还不气,更兼在绿竹塘,险些伤在这魔头手下,是以一见面两人便生死相扑。

    玉面人魔几番出手,竟未将凌虚子伤着,一声历啸,身子凌空腾起,指风如刃当头向凌虚子抓到。

    魔头是存心一爪要将凌虚子抓裂爪下,身子未到,五丝险寒锐风,如箭射到,凌虚子到底成名人物,地躺功更是有名,身形一滚,早已滑开数丈,哈哈笑道:“兔崽子,敢情你还会飞呀!”

    话声中,呼的一声,陡地一掠数丈,竟比玉面人魔还高,双掌一翻,凌空发展,真个凌历无俦。

    饶这魔头武功再高,也不敢硬接,掠身落地,嘿嘿一声狂笑,迎空双掌连发,寒涛滚滚,端的惊人已极。

    两人忽上忽下,斗在一起,那边高楼上也是叱声连连,裘隐娘与楼上四个女婢,正在兔起鹘落,斗得惊天动地。

    楼下的裘天龙也在哈哈狂笑,道:“好,我云中鹤先打发你们这些小鬼。”说时,一柄长剑,更如狂涛卷地,猛向围攻的白日鬼焦赞相思鬼柳洪二人卷去。

    原来铁若兰和小滑头裴骅一走,裘隐娘当先发觉,屋前屋后一找,不见踪迹,便知二人去了秦岭,忙向裘天龙一说,那裘天龙一听,登时骇了一跳,心说:“这两个娃娃胆大,这不是自去送死么?”

    追云叟虽是已醉,只得将他摇醒,那追云叟得知两人私赴秦岭,酒也骇醒了,一骨碌坐起,道:“老儿,咱们得赶忙去,再迟,两个小娃娃便没命。”

    三人这才赶赴魔宫,一入山口,便被暗桩不断拦截,追云叟是救人心切,顾不得出手便伤人。但这一来,三人便慢了一步,铁若兰已成了笼中之鸟。

    小滑头裴骅刚刚扑出楼中,楼侧暗处有人怒哼一声,裴骅一听是师傅声音,心中反而一喜,顾不得师傅责骂,幌身扑了过去。

    追云叟一把将他抓着,低喝道:“孽徒,铁姑娘呢?”

    裴骅此时再也不敢跟追云叟嘻皮笑脸,哭丧着脸道:“她被关在楼上了。”

    追云叟又是一声怒哼,但此时无暇再责备这调皮捣蛋的徒儿,喝道:“我去诱开那魔崽子,你专司救人,若救不出铁姑娘,别来见我!”说时,一晃身,扑上楼檐去了。

    追云叟一走,人影一晃,来的正是裘隐娘,忙道:“小兄弟,你胆子好大!”

    裴骅一伸舌头道:“裘姐姐你帮我救铁姑娘可好?”

    裘隐娘忙伸手一拉道:“别急,等老前辈将魔头诱开了,我们去救人,爹爹也来啦,就在那边。”

    两人隐身暗处,果然一会工夫,已见玉面人魔由楼中扑出,但那魔头却召来四个女婢,裘隐娘才又问裴骅道:“我再去将她们缠着,你由后窗进去救人。”

    说时,便递给他一柄匕首,又道:“这匕首能削断铁窗,快去!”这才现身扑上楼去。

    哪知裘隐娘一现身,隐身暗处的白日鬼和相思鬼二人,哈哈扑出,道:“小妞儿,爷爷早等着啦!”

    那边厢的裘天龙怒喝扑去,长剑一横,长笑道:“小魔崽子,爷也等着你啦!”

    裘隐娘哪肯与两鬼纠缠,脚尖一点地,直向楼上扑去。

    三起人斗在一起,那裴骅便不怠慢,早已绕到楼后,飞身上楼,从窗上向楼内一看,只见那铁若兰,横阵,罗襦已解,昏昏迷迷的躺在床上,便知已被魔头点了袕道。

    裴骅哪敢慢了,早削断几根铁柱,钻入楼去,伸手想替铁若兰解开袕道,哪知左拍右拍,那袕道竟无法解开,原来,玉面人魔并非用的普通点袕手法,反而将裴骅弄得束手无策。

    正在无计可施,风声一响,追云叟已窜入楼中,一眼瞥见铁若兰胸衣大敞,尽露,忙背转身去,说道:“骅儿,快将姑娘胸衣掩上,我再给她解开袕道。”

    裴骅因是年轻,并未顾忌这些,闻言,倒反而好玩似的,在铁若兰上扫了一眼,伸手将衣服给她拉上。

    追云叟回身,将铁若兰微侧,在她背上轻轻击了三掌,只听铁若兰哇的一声,身子忽然坐起,一眼看见是追云叟师徒立在床前,又羞又气,眼泪像断线珍珠一般,簌簌直落。

    裴骅忙劝道:“铁姐姐,我们得快走,再迟,又走不了啦!”

    哪知那铁若兰,一面哭,一面将胸前破衣胡乱掩上,霍地挺腰站起,向追云叟跪了下去,接连叩了三个头。

    追云叟愕然让开,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铁若兰泪如泉涌,呜咽道:“小女子不慎中了魔头坚计,已无面再生人世,若我父亲未死,请老前辈便中将此事告我父亲,就说他的不孝女儿,无法为他报仇,身殉魔窟了。”

    说时身子蓦然掠起,伸手拔下长剑,她快,追云叟更快,喝声:“姑娘慢着!”一晃身,早将铁若兰手腕托着,两人同时落地。

    裴骅早已上前将长剑夺下。

    追云叟疑惑惑的向铁若兰身上打量一下,问道:“姑娘,难道你已被那魔头……”

    说至此,突又顿首,原来追云叟以为铁若兰已魔头,才说出无面见人的话来,羞愤想死,哪知见铁若兰胸衣虽然破裂,但下衣却穿得整整齐齐,忙又改口道:“女娃娃,你这是何苦来,快跟我老人家走,有甚事,我老人家替你作主。”

    塞北观音已是泣不成声,仍是不肯移动半步,这时楼下兵铁交鸣之声,此起彼落,吼声喝声,乱成一起,追云叟却又急了,心知凌虚子虽是缠着那魔头,绝难支持得太久,万一玉面人魔赶回,三人便休想逃得出楼去,而且最厉害的通天神尚未现身,若然赶来了,今夜这些人,便休想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是以,又怒喝道:“女娃娃,你还站着怎地?当真我们这些人,全死在这里么?”

    寒北观音优优的抬眼看了追云叟一眼,道:“小女子虽未,但被魔头裂衣点袕睡在这床上,已是跳在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有何面目再见阮天铎,老前辈,你们请回罢,别因我一人,害了你们。”

    追云叟气得吹胡子,瞪眼珠,喝一声:“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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