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玄幻电子书 > 虎啸神州 >

第52章

虎啸神州-第52章

小说: 虎啸神州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却不敢当!”

    阮天铎忙道:“稀小之事,老爹不必客气。”说罢,又招呼伙计给他们添酒加菜,自己便坐到他们那张桌上去。

    那两个汉子,反而有些拘束不安,阮天铎知道他们是无知渔民,便先敬了一巡酒,显得十分亲切的自报了姓名,方才说出自己要去神山之事。

    那老者一听这位公子是要去神山,先是有些茫然,继着哈哈笑道:“公子好得碰上老朽,若是别人,可真不知道,公子要访的神山,大约是普陀了,那山上庵寺倒是不少,老朽年青时,曾到过山下数次,却未上山去过,曾听人言,那山上有个圣音庵,是由一位老师太在庵中清修,据说有一身绝世武功,公子所要访的,可能就是这座山了。”

    南海有座普陀山,本是尽人皆知之事,但阮天铎几天来却未想到过,心说:“是了,那普陀本是佛教圣地,百了神尼也是佛门弟子,怎地我竟未想到。”

    忙又问道:“请问老爹,此地去普陀尚有多远?有船前去么?”

    老者笑道:“由此去普陀,少说水路也有三四百里,公子若要前往,可先赴浙江定海,由那儿去普陀最近,陆路虽远上三倍路程,但却可免去风浪之险。”

    阮天铎略一迟疑,心想:“三四百里水路,乘船四五日可到,若再绕去浙江,那就得十日以上了,还是由此雇一只船么?”

    老者见阮天铎去心似箭,当下笑向两个津壮汉子道:“老大老二,这生意你们做不做?这位公子是慷慨人,两位就送一趟吧!”

    两个汉子皱眉道:“二老爹,普陀山我们弟兄从未去过,听说那一带礁多浪急,还真不敢去。”

    老者笑道:“这么说老朽得亲自陪你们去一趟了,这位公子若非有事,焉能这般心急。”

    又道:“阮公子,你准备几时走!”

    阮天铎一见老者答应亲自送往,心下好生欢喜,便道:“我们明日便走。”

    说罢,由怀中摸出十两纹银,在那位老大面前,道:“这一点船资,请大哥先收下。”

    那年头天下承平,盐米最是价贱,三五两银子,便可维持一家温饱,阮天铎出手便是十两,两个汉子哪有不欢喜的,逊谢了一阵,也就收下。

    又吃了一阵酒,约定明日上船时间,三人才作辞离去。阮天铎回到房中,因访得了神山去处,三五日之内,便可与云娘相见,心中好生欢喜,哪知心一踏实了,忽又想起一件事来,暗说一声:“糟了,怎地我忘了一件大事?”

    原来阮天铎突然想起在德州城外与邱翔、裴冲等分手之时的诺言来,他曾答应在江宁聚会,救那钻天鹞子裴林之事,阮天铎是武林豪侠,讲究的是信义二字。自己到了江宁后,先是塞北观音患病,继又发现云娘踪迹,再加上铁若兰负气出走,锦雯留字,把一颗心闹得乱极,连铁若兰也顾不得去找,便向这海边追来,哪还记得救裴林之事。

    此时陡然想起,可就作了难,要说不赶回去,自己便失信于人,对不起邱翔和裴冲两人事小,失信于人事大,心中犹豫一阵,还是决心赶回江宁一趟。

    心想:“云娘与锦雯去神山,必是从神尼习禅门上乘武功,绝不会短期就走,不去找若兰,那是因为她自己要走,还有可说,这江宁我却不能不回去,耽延三五日再赶去神山相见,也不为迟。”

    主意定了,忙又将伙计找来,吩咐了一遍,他是义气干云豪侠之士,顾不得夜寒风冷,连夜又向江宁奔去。

    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不过三天时间,也是日落时便赶到了江宁城,但偌大一座江宁城,邱翔及裴冲等住在何处?分手时又未约定,只得随便找了一家客店住下。

    把行囊安顿了,心想:“这些人来到这江宁城,他们两人江湖上朋友不少,少不得要去酒楼喝酒,我何不出去走走,说不定能遇上他们!”

    心念一动,袖了描金铁骨扇,便捡那最爇闹大街走去,去了几家最爇闹的酒楼,并未看见邱翔等人,转过大街口,忽见又是一家酒楼,珠灯闪耀下,高高悬着“迎宾楼”三个金字。

    阮天铎心中一动,便又向这旁酒楼走去,入店登楼,果然这家酒楼生意兴隆,楼上坐得满满的,而且座中客人,有不少是江湖人物。

    虽是邱翔等人不在楼上,但阮天铎见有不少江湖人物在此饮酒,心说:“我何不在此等等,也许他们会来,再不然,从这些人闲谈中,说不定能听出他们的消息。”

    见紧靠后壁的一张桌子尚空着,便坐下要了酒菜,独自饮酒,却倾耳听那些江湖人物说话。

    果然听出,有两三起人,正在谈起绿竹塘之事,要知神驼子在江宁一带,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任谁提起他来,也要跷起大指头,而今垛子窑被人挑了,人也受了伤,消息自然不胫而走,茶楼酒肆中,这几天正纷纷传说这悠扬事,是以阮天铎一坐下,便听人正在谈论。

    阮天铎心中一动,那天伙计虽只说云娘与锦雯是去黄沙洲,将黑煞神韩锦雯赶跑之事,绿竹塘之事未曾说出,但一联想起来,江浦与江宁最近,黑煞神与这绿竹塘的神驼子岂有不交往的,黑煞神一跑,说不定便跑到这绿竹塘来了,则云娘与锦雯追到绿竹塘,是最可能之事。

    当下便留心细听,只听一个人拍了一下桌子道:“你还不知呢?这事儿可没完,别说那玉面人魔负伤逃走,必会返回秦岭将通天神魔找来,眼前又有一批人到了,那两个妞儿……”

    提到妞儿,那说话之人,忙回头四下看了一阵,好像怕被她们所见了,又得惹火烧身,见楼中并无女人,才继续说道:“听说还和一位矮子住在绿竹塘未走,钻天鹞子裴林,也被她们关在绿竹塘中,现下火麒麟已邀了不少高手赶来相救,不是又有一场好戏看么?”

    阮天铎见这些人一提到云娘与锦雯二人,竟有谈虎变色神态,心中不由替她们高兴,心想:“原来云妹与锦雯,在这江南一带,真闯出响当当的名头来了,但以云娘和锦雯的武功,将钻天鹞子及神驼子这些成名人物制服了不说,连那秦岭的玉面人魔,怎会也伤在她们手里,心中却又有些不解?”

    忽听一人又说道:“你还知呢?听说那两个妞儿武功神奇得很,能飞剑伤人,她那剑一使出,嘿,只见白光那么一闪,对手的人便会没命,你想神驼子了爷一根蟠龙棍,可曾服过谁来?钻天鹞子裴林,手中无极剑更是出神入化,一般武林人物,谁又能在他剑下,走过三招五招的,那玉面人魔的陰魔掌,就更不用说了,都被两个妞儿打败了,我看啦,火麒麟此番赶来,怕不又是灰头土脸的回去,人家住在绿竹塘不走,没有通天本事,敢么?单凭这一份胆量,你哥儿们就得佩服!”

    阮天铎听他们把云妹和锦雯说得这般神化,不由有些暗笑,两人的武功,他全知道,总共不过分开三五个月,就算得百了神尼指点武功,进境也没这么快?

    有一点使他更是心喜的,就是两人都说云妹与锦雯现仍在绿竹塘,先前那人说了,他还有些不信,如今一想:“是了,无怪我飞赶了三日三夜,全未将她仍赶上,原来二人尚未前往神山,是回到绿竹塘去了。好得我守信重诺赶了回来,不然上得神山,又扑一个空。”

    阮天铎虽未打听出邱翔等人住处,却听得云娘尚在绿竹塘,而且那裴林是囚禁在塘中,便想:“我何不赶快前去,一则与云娘及锦雯相会,二则要她们将钻天鹞子放了,那时就算不与邱翔等人相会,也不算我是失信。”

    心意一决,付了酒菜银两,便起身回店,略一拾掇,问明了去绿竹塘道路,便出城而去。

    好在城门未关,阮天铎纵马出城,心急与云娘相会,几天来辛苦,好像全没有了,星驰电闪般,早奔到渡口。

    哪知到了渡口一看,江上已无渡船,遥望那江心的绿竹塘,却是一片漆黑,全无半点灯光闪出。

    心中顿又奇了,心想:“云妹与锦雯要是尚住在那塘中,此时人夜不久,难道就睡了么?就算她们已走,芑会没住一个人,怎的全无灯火?”

    正在凝眸,蓦听江对岸下流头一声马嘶,…声若龙吟,闻声,便知是宝马,阮天铎暗自吃惊,暗想:“这马嘶声正像锦雯那匹青花马,难道江对岸是兰妹么?”

    怀疑江对岸是塞北观音,心中顿又急起来,心想:“必是她也探得锦雯与云娘住在这绿竹塘中,所以寻来,她与锦雯虽是儿时闺中良伴,但现在锦雯既知其父是杀父夺产的仇人,又岂肯理会于她,说不定两人还会动手,云娘又因窥见她与自己同住一房中,女人最是善妒,只怕也是不了,她在病中,如何斗得过两人?”

    心中这么一想,更急得如爇锅蚂蚁,恨不得飞过江去,一看究竟。

    但眼前大江阻路,飞流滚滚,一时又无法过得去,就在此时,又是一声马嘶,阮天铎听出,骑马之人,是在沿江下奔,而且奔行甚急。

    心中可就更急了,他因想到锦雯与云娘,一个因仇,一个因妒,会难为塞北观音,此时必是她不敌二人,在纵马逃走,想到她负气而离开自己,儿时的闺中良伴,现又翻脸成仇,孤身一人奔逃,不知要如何伤心?

    想到这里,不由又想起一路行来,铁若兰那许多柔情蜜意,和问暖嘘寒的千般情意来,阮天铎好像看见她那一双寒情明眸,正优怨的看着自己,虽是有爱,但却有更多的恨似的,而且耳中更真的听出一个女人声音,道:“想不到你真是忘情负义之人,我这一辈子也不想见你了。”

    阮天铎蓦然一惊,皆因那声音来自江边,而且入耳清脆,并不是幻觉,似云娘,也像若兰,心中一动,蓦可里一飘身,点地掠起,快似出尘鹰隼,向那江岸扑去,左脚才点地,冷不防被人一把抓着脚胫。

    阮天铎骇了一跳,本能的右脚向那人手腕上踢去,那人迫得一松手,阮天铎蓦提一口真气,飞掠数丈。

    身才腾起,已听一个破喉咙嚷道:“好小子,老爷无钱住店,倒在江边来睡觉,偏你没长跟睛,向我身上踹,要想跑,那可不成!”

    说时迟,阮天铎本习上乘轻功,他脚尚未落地,就在那嚷声方起瞬间,忽觉身下像肉球般滚来一人,不偏不斜,偏又在自己落脚之处,而且比自己还快。阮天铎可就急了,便知是遇上高人,一声长啸,猛展天都老人脱影换形身法,风声闪处,这一掠,竟有六七丈远,落地旋身,描金折扇已撤在手中。

    总算阮天铎轻功高人一筹,才未再将那人踹上,但却暗自心惊,虽是折扇撤在手中,却未向那人扑去,因为连人家像貌尚未看清,是友是敌也不知道,怎能冒昧出手。

    就在他落地旋身之顷,耳又昕到破喉咙嚷道:“好小子,踹了人还想与人动手,原来果然是个蛮不讲理的混小子,无怪你要厌旧喜新,我老人家今天可得教训你。”

    因为那人说话叭哒叭哒的,大约说话时口水太多,有点模糊不肖,那“厌旧喜新”一句话,阮天铎可没听懂,只听成“哼哼哼哼”四个字,而且小子上面,还给他加个“混”字,他可又听清了,虽知这人是风尘异人,但心中不由也生气。

    到底阮天铎幼随恩师钟千里,白日学文,夜晚习武,读过不少诗书,不是莽夫。听声音便知这人年龄不小,必是一个风尘长者,对自己是“戏”而不是“敌”,所以强将怒气压着。

    定晴一看,虽是天上无星无月,但练武之人,黑夜也能见物,果见前面数丈处,立着一个高不满四尺,满头乱发飘风,一脸漆黑,人矮,衣服可又长又大,人虽站起,衣服拖地尚有一两寸,衣大更是招风,被江风吹得胀鼓鼓的。

    阮天铎没答腔,作势而立,矮子似又更生气了,大盘子脸上的一双小眼睛,就睁得更圆,蓦又一声大喝道:“呔!好哇!老爷说了半天,你居然不理不睬,便是瞧不起我老爷,别认为你那两手儿了不起。”

    其实阮天铎哪是瞧不起人来,他是未看清来人像貌,在敌友未分前,不想说话,哪知一见这人是这么一个长像,几乎笑出了口,因是忍笑之故,故不曾出声。

    心想:你真令人好笑,口口声声称人是小子,却自称是“老爷”,老爷是你那个长像么?

    是以气反而没有了,一抱拳道:“晚辈到此寻人,误扰高人清梦,真是抱歉!请原谅。”

    阮天铎本在以礼相见,哪知那矮子火气可更大了,拉起沙嗓子嚷道:“好哇,你这混小子,敢讥讽老爷生得矮,喊我高人,就等于笑我是矮子,好,今夜我可跟你没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