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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珍缡格格-第2章

小说: 珍缡格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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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狼狈地抓着青蛙,青蛙可灵敏了,好不容易挣开来,跳的老远。
  “要是让我捉到,一定炖了你这只田鸡!”可怜的老师傅只能拿青蛙出气。
  珍缡玩够了,悄悄地踅出私塾,却在月洞门被胤礼逮个正着。
  “又顽皮了?”看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珍缡的心漏跳半拍,她还以为是别的阿哥,一看是他,马上展开灿烂的笑容。
  “胤礼!你去哪里?我有去承和宫找你!可是你不在,所以我才来私塾玩。”
  兄妹俩边走边聊,胤礼告诉她。“今天父皇私下召见我,有意命我出宫到五台山一趟。”
  “五台山?做什么?”珍缡惊愕地问。
  五台山是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三十年前,顺治皇帝——也就是康熙之父,胤礼、珍缡的爷爷,弃天下而遁入五台山削发披缁,皈依净土。
  康熙继位之后,曾四幸五台,叩谒顺治皇帝。
  “顺治爷爷的忌日快到了,父皇年老体衰,命我代他,前往五台山祭拜。”胤礼道。
  “我也要去!”珍缡的眼睛亮起来。这可是个出宫的大好机会,她绝不放过。
  “不行!”想当然啦,胤礼是不会赞同的。
  “为什么不可以?我也是顺治爷爷的亲孙女,应该要聊表孝意啊!”她理直气壮地说。
  “你额娘不会同意的,你是金枝玉叶的格格,不能冒险到那么远的地方。”
  五台山在山西五台县,离北京城有千里路途。
  “那你要去多久?”
  “一个月吧!还得留在那儿祈福。”
  “一个月!你要出宫一个月!那我就一整个月都见不到你……呜……我不管,我一定要跟你去,否则我会想死你。”珍缡耍赖着,抽抽噎噎。
  她会想他?胤礼心里暖烘烘地,他何尝不会想念她。半年前,珍缡被穆妃送到穆亲王府学习妇德,他饱受思念之苦,恨不得插翅飞去看她。
  他们之间的情感已经逾越了兄妹之情,如星火般足以燎原。但是碍于身份,也只能一直把爱意深藏在心底。
  胤礼搂着她的肩,舍不得地道:“那我们一起去求皇阿玛和你额娘。”
  “嗯……”有了胤礼的保证,她破涕为笑。
  为了能顺利出宫去,珍缡格格和她母亲呕气,不吃饭闹别扭,最后穆妃只好顺着她。临行前,千交代万嘱咐。
  “胤礼,在路上要好好照顾珍缡。翠屏,要好好侍候格格,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宫女翠屏诚惶诚恐,她好羡慕小路子不用去,因为珍缡格格实在太爱玩了,一出了宫,一定更变本加厉,肯定累死她。
  珍缡无比兴奋地坐上宝辇,一百名御林军左右两列护卫着!后面还拖着一串箱笼盒柜。
  胤礼贝勒全身披挂,神采奕奕地骑在马背上,他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
  珍缡像只挣脱牢笼的鸟儿,雀跃地挑开轿帘。琴弦似的溪流、明镜般的水田、愁风的乳鸠、泣露的花瓣……
  天啊,她终于自由了。
  她欢欣鼓舞,对外面新鲜的世界,充满好奇。
  “珍缡……”胤礼骑马到她的宝辇旁,薄斥:“不可以探出头来看,格格怎么可以随便抛头露面!”
  珍缡才不甩他,把他的话当成马耳东风,反而更加放肆。“胤礼,我想同你一起骑马。”
  坐在辇上一个时辰了,她快憋死了。
  胤礼拉下脸,厉声道:“不可以。快坐好,你再不听话,我把你送回宫去。”
  珍缡努着小嘴,满心不情愿。
  车队进入一带起伏的丘陵,危峰扑人,古树障日。
  颠簸崎岖的山路,令珍缡浑身不舒服,胸口积闷,一直作呕。
  身居深宫的她,怎耐舟车劳顿,跋山涉水。
  胤礼见她脸色苍白,赶紧叫停。
  “叫你不要来,你偏要跟。”胤礼一边搀扶她下车,一边嘀咕。
  珍缡下车歇息,喝着侍女翠屏拿来的清露,这种“清露”是宫中的珍品,有提神、解晕的作用。
  她又要小解,翠屏服侍着她。
  突然,珍缡在草丛里,迸出惊天动地的叫声。
  “啊——救命啊……”
  胤礼赶紧冲过来,侍卫们还以为有刺客,本来懒散地坐在地上休息,听见格格呼救,立刻精神抖擞,戒备地提剑。
  珍缡血色尽失,怯怯地偎向胤礼。“有……有蛇……”
  胤礼拔剑挥向那只朝他们吐信的青竹丝,剑芒一现,青蛇一命呜呼,鲜血四溅。
  “好可怕……”珍缡惊恐地将头埋入他坚实的胸膛。
  胤礼把她搂进怀里,安抚着她受惊的情绪。“好了,没事了,蛇已经被我砍死了。”
  在一旁的侍女翠屏也吓坏了,方才真是千钧一发,要是格格有什么闪失,她十颗头颅也不够砍。
  幸好十六阿哥够机灵,反应快,及时救了格格一命。
  “十六阿哥真是神!”翠屏恭维地道。
  智勇双全的十六阿哥,是她仰慕的对象,可惜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婢女,十六阿哥不可能看上他,她也只能把他当英雄般崇拜着。
  瞧十六阿哥细心体贴地安抚格格,翠屏不禁羡慕起格格有这样一位疼她的兄长。
  珍缡在他怀里啜泣,胤礼不禁调侃她:
  “怎么?在宫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十七格格,竟然会被一条蛇吓哭!”
  “人家……最怕的就是这个……”她心惊胆战地说,展露女孩家的娇柔。
  “用不着怕,我会保护你。”这是他经常说的一句话。从小到大,无论她闯了什么祸,胤礼总是帮她背黑锅。
  珍缡的眼睛雾蒙蒙地凝睇着他,双手紧紧攀附着他,想这么一辈子赖定他。
  胤礼感觉她女性的娇柔在他胸膛磨蹭,为了避嫌,他慌张地想扳开她。
  “好了,珍缡,我们得继续赶路呢!”
  “我不想坐车,我要骑马。”她的手却不肯放,执意说:“我一坐车就好想吐……”
  胤礼明白她的确不耐久坐,只好答应她,给了她一匹骏马。
  她巧笑倩兮,眉飞色舞,一双小蛮靴,轻轻蹬住金镫,一双纤纤玉手,紧紧的扣住紫缰。
  她逞强地驭马前进,回眸对他一笑,百媚横生。
  他加快速度,追上前,和她并肩骑乘。
  翠峦列枕,绿野展茵,万物生机勃勃……
  五台山气候凉爽宜人,一扫几日下来的疲倦。
  “阿弥陀佛,老衲恭迎十六阿哥、十七格格。”住持方丈一身僧衣,胸绕佛珠,双手合十。
  寺里的小和尚也披着五色轻俏的袒衣,一起谒见天之骄子。
  珍缡格格由侍女持幢幡宝盖,身形袅娜,步上石阶。她的豆蔻年纪,洛神风韵,连出家的和尚也暗暗动了凡心。原来皇宫也有这么美丽的格格。
  住持方丈法号慧安,道行高深,他一见阿哥和格格的容颜,吃惊不已。趁着法师诵经绕钵,他陪同皇子到禅房休息,中途他悄悄透露天机。
  “十六阿哥,有件事老纳纳闷不已。您与格格有夫妻相貌,可是却是兄妹关系。”
  此语一出,胤礼有如当头棒喝,他明白慧安师父不是普通人,能预卜先知,他不禁诚心请教。“请问师父,这该如何化解?”
  慧安师父却摇头说:“缘分天注定,老纳也无能为力。不过您和格格昀相貌都极为富贵,应该是一对福禄鸳鸯,倘若有劫难,也会逢凶化吉。”
  方丈的一席话,令胤礼感到不可思议,又不便多问。
  珍缡格格分花拂柳地四处乱逛,她笑盈盈地奔向胤礼。
  “这里种了好多不知名的花哦!胤礼,你陪我散步,好不好?”
  “你不累吗?”他爱怜地拂着她的青丝。
  她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不累,我喜欢这里,想多看看。”
  折腾了好几天,她晕呕不断,那张瓜子脸更清瘦了。但是一有得玩,她又立刻精神百倍。
  进了佛寺,一律素斋,不过珍缡吃得津津有味,她本来就爱吃菜,不喜食肉。
  入夜,漆黑的佛园香烟氤氲,薰闻数里。
  珍缡觉得这檀香味沁入心肺,令人心境祥和。
  蝉呜的树丛间或飞过几只流萤,一闪一闪的青光,牵动她想捕捉的念头。
  她拿起轻罗小扇,踮着足尖,忽东忽西,扬袖飘举,笑声如隔叶黄莺,银色月光照映下,分外的轻盈俏丽。
  两、三个小和尚经过时,忍不住偷瞟了一眼。
  胤礼不悦地瞪视他们,他们被十六阿哥凌厉的眼光吓了回去,没敢多作停留。
  “捉到了、捉到了,你看!”珍缡格格小心翼翼地捧着好不容易扑来的萤火虫,像献宝似的给他看。
  胤礼对她总是挂着微笑。“你要学古人捕萤当灯吗?”以前有位穷书生没钱买油灯,就捉了许多流萤,集合起来形成一股力量,发挥灯光的作用。
  珍缡吐着舌头。“我才不要,我又不考状元。”她把手心往上一翻,将流萤放生。
  接着她又兴高采烈地去追逐其他更多的萤火虫,乐此不疲。
  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他的目光。
  胤礼不知怎么,竟辗转难眠,心里尽想着珍缡,一直到二更时分,他还是无法入眠,终于他忍不住冲动地走出房门。由于禅房都未上锁,他轻轻走进珍缡的房间。
  珍缡嫣然的脸蛋,远山含烟般的眉黛,桃花着雨般的香腮,兰香馥馥的樱唇,都是他十分迷醉而熟稔的。
  她如海棠沉睡,微翘的睫毛长而迷人,他痴痴地看着她,那种无奈的凄苦,侵蚀着他的内心。
  “嗯……嘻嘻……再来一个……胤礼……”她蠕动小嘴,语意不清地梦呓着。
  哈,妮子睡觉也说梦话,还喊他的名字哩!
  胤礼的唇抿成一条优美的弧线,从她的梦语中可见他在珍缡心里是占有绝大的分量。
  他温柔地为她覆好被子,悄悄退了出去。
  翌日,佛寺建设大法场,在平地搭盖百丈彩棚,进行七七四十九日的水陆法会。
  慧安方丈合掌闭目,金光满面,站在佛像前,好似老僧入定,其余百名僧人整齐肃静,低头合掌。
  十六阿哥胤礼屏息待立,慧安方丈念定梵文,请十六阿哥焚香祭祖。
  礼成之后,剩下的便是法师们的事。
  胤礼和珍缡住满七天,便可回宫。
  香辇迎着十七格格,御林军护送跟在后头。
  胤礼陪着珍缡坐在宝辇上,车声辚辚,辗过碎石。
  “我们真的要回宫吗?可不可以再四处游山玩水。”珍缡转着黑白分明的眼珠道。她对民间有太多的期盼,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她还没有尽兴,哪舍得回去?
  “你不想你额娘了吗?”他笑问。
  她认真地想着,接着摇头,热络地挽住他的手。
  “只要有你陪着,能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好快乐。”
  “珍缡……”胤礼搓着她的柔荑,两人凝眸深睇,多少柔情都藏不住。
  为什么他们偏是兄妹?
  多扼腕啊!明明相爱却不能结合。
  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他们?
  他们连一句爱意都不敢吐露,深怕克制不住,便铸成大错。
  暮色西沉,关山叠叠,古树苍苍,队伍行至人烟罕至的地带。
  突然一阵喊杀连天,传来兵刃相接的金属碰击声。
  胤礼惊愕地抓开帘子,一名将领一边和敌人砍杀,一边靠近宝辇。
  “怎么回事?”胤礼大惊失色地问。
  “遇上盗匪了。”将领拚命抵御。“十六阿哥你先护送格格走,这里有我们挡着。”
  宝辇里的珍缡格格恐慌万分,胤礼将她带上马背,奔驰逃命。
  盗匪的人数似乎和他们差不多,武功很不错,御林军已节节败退。
  珍缡的一颗心险些抖出来,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血腥画面。
  她紧紧抱住胤礼,眼睛不敢再睁开,风声在耳畔呼啸,她感觉自己全身在发抖。
  他们会不会命丧在这荒山野岭?
  “不要怕,有我保护你。”胤礼即使在危险时刻,也这么柔声安慰她,一边纵马疾驰。
  可是情势危急,她好怕、好怕……
  而且后面马蹄声紧追不舍,恐怕有敌人追来。
  “阿弥陀佛!”此时此刻,她也只能在心中暗暗祈求神明。
  “咻!”一支箭射中马臀,马儿惨痛嘶鸣,扬起前蹄。
  珍缡和胤礼同时摔下马,胤礼为了不让珍缡受到伤害,紧紧拥抱她,在翻滚落地,在他的保护下,珍缡毫发无伤,却是惊心动魄。
  “胤礼,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胤礼尽管摔得背疼脱臼,也紧咬牙关。眼前保住两人的性命才重要。
  一名彪形大汉,虎背熊腰,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想不到十七格格貌美如花,恁地漂亮,正好做俺的押寨夫人。”他狂妄不羁,口出狂言。
  胤礼怒气腾腾地站起身,叱骂道:
  “大胆贼人,竟敢拦劫御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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