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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变身小娘子-第12章

小说: 变身小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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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提亲纳采意外的顺利,非但贝家的人全都同意,连谷珊珊及贝凝艳也没有什么反应。
如今婚期已确定在元月十九,待元宵节过后,霏霏就能正式入赵家,成为他赵家媳妇,他的祁王妃。
“姊夫,是我,凝艳。”贝凝艳端着一盘酒菜,站在客苑的外头轻声应道。
从昨日起,赵镇帏就随着秦尚住在客苑,正巧给了她机会。
姨娘为她特地支开贝凝霏,秦尚也正为即将起程回开封府而忙碌着,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只看她最后一搏能不能成功了。
“有事吗?”赵镇帏眯起了眼,看着眼前衣着单薄的贝凝艳。现今已是寒冬,她竟只穿着薄薄的粉红纱衣,酥胸半露的站在门外。
“姊夫,外头很冷,让我进去坐坐好吗?”她微咬着唇,一脸羞涩的模样。
“凝艳,你既然已称呼我为姊夫,那就应该懂得回避,现在已经入夜,我借你一件锦裘,请你回你的房里去吧。”虽然贝凝艳也是国色天香,但这徒有美艳外表却没有美丽心肠的女人,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咱们好歹也算是无缘的夫妻,让我和你说一、两句话行吗?”看到他转身入房要拿锦裘,她赶紧进入屋里。
“你进来也没用,我要去找凝霏了。”赵镇帏知道她已进屋,可是他连头也不回,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以免一时情绪失控,把她抓起来丢出门。
“姊夫,凝艳只想与你小酌几杯,将过往的不快全都化解,毕竟你都要与姊姊成婚了,凝艳过去的下敬,还请姊夫谅解。”看他一直背对着她,自顾自的在柜子里翻找锦裘,贝凝艳动作迅速的将药粉倒入了金樽里,并将酒斟上。
听到她在后头铿铿锵锵的不知正准备着什么,当他狐疑的转过身来时,发现一个小纸团从她袖里滑落。
“好,小酌几杯可以,但你不宜久留。”赵镇帏微扬起嘴角,看着还未发现自己已露出马脚的贝凝艳。
“那么请姊夫入座,凝艳已为你斟好了酒。”贝凝艳在他坐下后,将金樽放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
好吧!就看看她是想玩什么花招。
“你也坐。”赵镇帏拿起筷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姊夫,吃啊!这是我方才特地请厨娘挑选的肥鱼和活虾,新鲜的食材加上俐落的手艺,吃起来可弹牙呢!仿佛进了嘴里还活跳跳的。”贝凝艳为他夹了一块桂花溜虾球,放进他面前的盘子里。
“好!说得好……哎呀!你瞧,连筷子也不忍不住跃动了起来。”说着,赵镇帏故意甩落手里的筷子。
呕!他最讨厌有人这么说了,即使有再好的胃口,听到什么进了嘴里还活跳跳这种话后,他都食欲全消。
“我帮您换副新的。”贝凝艳见状即刻起身,生怕他是故意丢掉筷子,好借口不吃这顿酒菜。
“外头天寒地冻,小姨子别再劳累了,捡起来拭一拭就好。想着以前啊,我跟着皇上出城狩猎,我们也是随便吃吃,男人没那么计较的。”赵镇帏弯下腰去,顺势将地上那个小纸团连同筷子一起捡起来。
这不正是药铺用来包药粉的纸
哼!想对他下药?难道她当他是个不知世事的小伙子吗
“姊夫,喝酒吧,天气冷,喝点酒暖暖身子。”贝凝艳拿起自己面前的金樽,仪态万千的轻啜着。
“好,不过……”他拿起金樽欲就口,却又若有所思的将它放到腿上,并微微倾斜,缓缓把酒倒在桌巾上。
“姊夫,怎么了?不喜欢这酒吗?”天啊!他要是把酒倒掉,就前功尽弃了。
“不!这种下着雪的天气让我有些感叹,在贝府待了几个月,我实在是有些想家了!以往在开封府,只要皇上一时兴起,便常常带着随从到祁王府来,我就跟着父亲及皇上在雪地里烤着火,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赵镇帏低头笑了笑,一副思乡的模样,却是观看着金樽里的酒还剩多少,当酒所剩无几时,他便将剩下的酒轻洒在自己的腿上。
开玩笑,她方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这些酒菜他要是真的吃下,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姊夫回开封府后,不就又能同皇上畅饮了吗?干杯吧!”贝凝艳继续劝酒。
“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杯!”他作势干杯,果不其然从眼角余光瞧见她得意的模样。
“姊夫好酒量。”看他干了这杯,她才放下心,继续为他斟满了酒。
赵镇帏发现,她与他喝的是同一壶酒,所以看来那药应是下在他的金樽里,于是,他借故打翻了金樽,好让这些酒冲去里头剩余的药。
“哎呀!我的手真是笨拙。”
“没关系,我再帮姊夫斟满。姊夫,再干。”她赶紧为他再补上,也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因为她也需要一些酒好为自己壮胆。
“好酒量!艳儿,我有些热,不如……你帮我把大门给锁上,好让我方便解衣,毕竟要是让你姊姊看见了可不好。”赵镇帏喝了第三杯酒后,开始微眯起眼,让自己看来双眼迷蒙,并动手脱下外衫。
“是,艳儿遵命。”药效发作了吗?天啊!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贝凝艳赶紧起身往外室走去,依他所言锁上门。
“没味道?”他打开了那个纸团,以手搓着上头剩余的粉末。
这药完全没有味道,但却是淡黄色的的粉末,如果他没猜错,这应该是坊间常见的催情药,黄莺散。
难怪贝凝艳要以金樽来装酒,虽然药会让酒变色,但在金樽里头也看不出有什么异状。
赵镇帏将那张纸收入被他扔在地上的外衫里,然后往床铺走去。
“姊夫?”贝凝艳走回来后,发现他已不在桌边。
“我在这儿,过来。”他裸着上身,倚在床上叫唤着她,一边看着她,一边卸下腰带。
“你……”贝凝艳低下了头,往床铺定去。
然而她人还未到床边,就被他一把揽进怀里。
倚着他那赤裸温热的胸膛,那令她无法喘息的男性气息让她娇羞不已,欲拒还迎。
“尧帝有娥皇女英,李后主有大小周后,没想到我大未有你贝家双妹,看来我赵某人还真是艳福不浅。”赵镇帏抬起那张美丽的小脸,轻声说着。
“姊夫要的,我都给。”贝凝艳依照姨娘所教,将手缓缓的往下移,准备轻放在他的裤裆上,可是她手还没碰着,就被他擒住了。
他虽是男人,却不是个风流鬼,而且这种包藏祸心的艳福,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别急,你先脱掉衣裳。”
“是。”贝凝艳轻解啰衫,当啰衫落下,仅剩内衫及兜衣时,她感觉到赵镇帏那温热的大掌轻抚上她的背……
“怎么回事?姨娘急个什么劲儿啊?”贝逸然小声的问着贝凝霏。都快用晚膳了,姨娘却突然要他们两兄弟及爹娘都前去客苑。
“我也觉得娘有些怪,方才她突然来寻霏阁,对我说了许多不曾说过的好话,她的和颜悦色让我怀疑……她是不是气坏了脑子。”贝凝霏跟在父母的后头,小声的同二哥咬着耳朵。
之前娘跑来跟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后,就拉着她去找爹及大娘,说想去跟祁王爷好好说些话,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化解,要让她嫁得开开心心,不再有任何遗憾及牵挂。
娘难得如此充满善意,她当然乐于接受。
虽然娘好得令她有些怀疑,有些不安,但能在她出嫁前得到全家人的祝福,不也是好事一桩
“到了,咱们到客苑了。”谷珊珊已算好时辰,若是快的话,此刻应该已生米煮成熟饭了,若慢了的话,可能会看见两人在床上交缠。
但不论如何,凝艳嫁祁王爷是嫁定了,等会儿听到他们前来,凝艳就会大哭大叫,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清白的身子都给了祁王爷。
“皓然,还是先去通报一声吧。”贝哲孟开口道。虽然是在自己家中,但是来此作客的是祁王爷,他们就这么直接进入客苑不太好。
“是,爹……”
“来得这么快啊!”衣着整齐的赵镇帏主动打开了门。
“你怎么……”谷珊珊瞪大了眼,瞧他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发生过什么。
“怎么了?贝二夫人对我没有披头散发,纵情恣爱的摸样十分意外吗?”赵镇帏伸出大掌,要贝凝霏过来他身边。
方才他等贝凝艳褪下外衫后,就用自己的腰带将她的手反绑,让她不能动弹。
任凭她怎么哭闹叫骂,他还是无动于哀,最后在他的逼问下,她才终于坦承这是谷珊珊教她做的好事。
“镇帏,别这么对娘说话。”贝凝霏把柔荑放入他的大掌里。看来镇帏与娘那一见面即针锋相对的情形想改善,可能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
“出来!”待贝凝霏已靠他的怀里后,赵镇帏随即朝内室严声叫喊着。
哭花了一张脸的贝凝艳,仅着着内衫及兜衣,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狼狈地走了出来。
“天啊……”
“艳儿,你怎么了?”
贝家众人惊惶的拥到贝凝艳的身边,为她解开束缚,罩上外衫。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贝哲孟瞪大了眼,看着一脸泪水的小女儿,再看向一旁冷眼敛眉的赵镇帏。
“老爷,凝艳的身子让祁王爷瞧过了,她的清白全都给了祁王爷,您要为艳儿做主啊!”不管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谷珊珊赶紧跪下,抱着丈夫的腿大声泣诉。
“这……”为什么凝艳会跟镇帏同处一室,还衣衫不整……一瞬间,贝凝霏几乎无法思考,强烈的寒意让她的身子完全无法动弹。
“怎么了?霏霏?”赵镇帏看着她瞬间刷白的小脸,不禁有些失落,难道她不相信他吗
他静静的看着贝凝霏,等着她接下来的反应。
不一会儿,贝凝霏仿佛忽然回过神来。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发生,镇帏不可能玷污凝艳的清白,我深信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坚信赵镇帏的人品,如果他真的觊觎凝艳,早就将她占为已有,何必等到今日?何况以他的身分,只要他一声令下,要她们两姊妹同事一夫根本易如反掌,他根本不需要多费心思。
方才浑身的寒意及难过已全数消失,贝凝霏对赵镇帏的人品深信不疑。
“你这个贱丫头,竟不帮自己的妹妹?”谷珊珊又恢复原来的性子,对贝凝霏恶声怒骂。
“大胆!你掂掂自己的斤两,贝家一个小小的妾,竟对我的王妃如此无礼?你说我夺了贝凝艳的清白,这真是好笑!自己晚上衣着不整的跑到我住的地方来,还说是我的错?”
赵镇帏从袖里掏出贝凝艳的薄纱外衫,抛到谷珊珊的脸上。
“你自己瞧瞧,这纱衣薄如蝉翼,一个守礼的姑娘家会在夜里穿着这样的衣衫到姊夫房里?还有,要真是我霸王硬上弓,夺她清白,那这件衣衫早就该被我撕得残破不堪,可是它完好如初,若不是她自己脱下,怎又会如此完整?请问贝二夫人及四小姐,究竟是谁设计了谁?”他一步步地走向谷珊珊,疾言厉色的逼问着。
贝凝霏对他的信任让他胸口一暖,不需要费尽心思跟她解释,就能彼此相互信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够了,姨娘(校:婷儿),求你别再说了……”贝凝艳早已羞愧难堪,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说不定是祁王爷您以身分逼着艳儿献身给你,逼着她脱下自己的衣物!”不,她谷珊珊绝不放弃任何机会
“哼!她在我的酒里下药,按大宋律例,对王公大臣下药加害,恐怕她不只是赔了你口中的清白,恐怕还得赔上她的小命!”赵镇帏再从袖里拿出那张用来包药粉的纸。
“你别栽赃给艳儿……”
“栽赃?今日谁来跟我求情,我都可以商量,偏偏你是如此冥顽不灵!这位对我以细藤毒打在前,又恶意栽赃于后的贝二夫人……因为是你为贝凝艳说话,拜你所赐,我会加倍严惩她。”
现在就等着贝凝艳的反应了,赵镇帏打算看看能不能逼出些什么,让谷珊珊主动证实他心里的怀疑。
“逸然,你去请秦少尉将贝府方圆十里内最近曾卖出黄莺散的药铺掌柜全都找来,让那些掌柜瞧瞧,究竟是贝府里的什么人买了这包药,一旦查明后,除了买药者上交刑部外,贝凝艳也一并送交刑部。”赵镇帏冷冷的下令,现在,就等着看是谁先撑不下去,自行招认。
“艳儿!”项仪儿一听到赵镇帏这么说,双腿一软,瘫在丈夫的怀里,泪眼婆娑。
“不……都是你!谷珊珊!你这恶毒的女人害惨了我,一切都是你教我这么做的,现在可好,你害死我了!设局让你的贱女儿抢了我的王妃之位,接着再想办法害死我,你的心机怎么这么重?这十八年来对我好,就为了在这刻害死我吗?”贝凝艳边哭叫着边冲向谷珊珊,不顾自己是晚辈,抡起了拳头对她又打又抓。
“不!艳儿,你误会了啊,我怎么忍心害你,你才是我亲生的孩儿啊!贝凝霏是项仪儿的女儿,你才是我千辛万苦替你换了身分的亲骨肉,心肝宝贝啊!我是你亲娘,亲娘怎可能害自己的孩子……”谷珊珊慌了,没想到凝艳竟然这么看待她,她赶紧将凝艳抱住,不顾一切地哭诉着。
直到四周完全静了下来,谷珊珊才惊觉事情已越弄越糟,在场所有人的都一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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