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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索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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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忧的视线专注在老板的背影,他这个做人家部属的从没看过老板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仇小姐是头一个,可也是第一个气煞老板还故意令老板怒气指数上升的女人。
  每天他都看得胆战心惊,可这仇小姐像是打定主意跟老板唱反调似的,每天对进门的赌客灿笑如花,对老板则是冷凝着一张脸,像看到仇人一样。
  老板会由着她,任她像只花蝴蝶周旋于赌客间惹火自己而不发脾气,这也很恐怖。累积下来的怒气一旦爆发,那威力可媳美核武啊!这是他们这些部属的共同感想。
  索靖冷凝着脸,打一进监控室就不发一言,左眸死盯在监控仇爱举动的荧慕上,盯着她来回于每个男人间妖冶的媚态。
  她在抗议,拿作贱自己的方式抗议他限制她的自由。这个白痴女人,有必要把自己弄得像个花枝招展的舞女跟他闹脾气吗?
  去他的抗议!她为什么不学台湾那一套拉白布条游街抗议的方法,偏偏用这种自虐又惹恼他的蠢方法。
  去他的!那该死的男人凭什么把手放在她腰上乱摸一通?左眸中的怒火烧得他眼眸直发红。
  来来回回咒骂了数夜,什么中文美学全被她气得丢到背后忘光光,这几天他已经骂尽所有脏话,仍然宜泄不尽腹中的火气。
  该死的,她竟然亲那个色迷迷男人的脸颊!
  “老……老板。”跟在他后面还在考虑是否该离远一点的科林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怦怦的心跳声是因为他看见老板气黑的左脸。
  老板是真的气炸了。
  咕的一声,喉结上下动了动,科林做好当当箭靶、出气筒的心理准备,伴君如伴虎——中国人的哲学真的很有道理。
  看着索靖黑沉的脸色忽而松懈下来,随后又凝起更暗黑的颜色。科林不禁心想;不知道老板有没有注意到,他最近愈来愈容易变脸,活像个吃醋的丈夫。
  他当然不敢说出口,怕自动送上门当炮灰。
  “科林。”
  “是,老板。”咦,老板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平平稳稳没啥起伏,跟他的脸色完全不同。会不会是日子一久气习惯了?科林单纯地想着。压根儿没考虑到那是气过头的反常变化。
  “把仇爱带到我房间。”
  “是。”
  仇爱抬头挺胸,命令自己像个高傲的女王踏进素靖房内,任身后的科林关上门离去。
  “找我有事?”她故意提出如此愚蠢的问题,存心引燃索靖的怒火。“只是她愈是刻意如此,索靖愈是变相的冷静自持。
  一声不吭地拉她进浴室关上门,转开水龙头让热水自莲蓬头直泻而下淋湿两人,热气氤氲满室。
  “你做什么?”她怒斥出声,对他她已无心维持假象的荡妇演技。上一回是冷水,这一次是热水。“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索靖没有回答,只是动手松开她扎成一束的黑发,搓洗她沾染定型剂和赌场烟酒味的头发。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被他逼到不得不像个顽劣儿重般叛逆挣扎、吼叫不休的地步。面对她几近幼稚的反抗,素靖的回应是撕裂她一身艳丽过火的衣裳,连带不放过同样诱人的内衣,他要洗掉她身上所有的味道。
  “索靖——”
  “闭嘴!”他受够了!出口就是一声大吼。“你以为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在作贱自己难道不自知?你明知道进来的赌客对你作何想法,为什么还故意去招惹他们?你以为这样做能为你带来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放开你,这么做除了惹火我之外,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就是要惹火你!”仇爱抬起下巴无俱且固执地迎视他俯下的左眸视线,他濡湿的刘海再无遮蔽的作用,露出因伤无法再睁开的右眼及一道突兀的伤疤,但她知道这只失去视力的右眼和左眼一样在注视着她。“索靖,只要你一天不放我自由就一天等着看我作贱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是只有你们男人才会,女人可以做得更绝。”
  “不择手段!?”
  一个关键语,像解开封印的钥匙,倏然开启他的记亿,令他发狂地伸出一掌箝制她双手高举过头,一手拿起肥皂粗鲁地抹在她裸裎的身子,从颈子至腰骨而后回到胸前。
  “索靖!”仇爱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震慑,挣脱不开只能按捺住。
  “你的不择手段到什么程度?”“他丢开碍事的肥皂,徒手将肥皂泡沫抹遍她全身,由颈子到脚趾再回到颈间,对着她的脸大喝:”你的不择手段除了自我作贱外,可有想过刺杀我好逃开得到你的自由?“
  仇爱为之一楞,紧咬着褪去口红的下唇。
  不!她没想过要伤他,压根儿也没想过。
  “你的不择手段可有在我唯一能视物的左眼上划下一刀,让我彻底变成瞎子的打算?”他追问,逼自己不去看她因此而变得惨白的脸,甚至强硬地拉住她下滑的身子。
  “不……”连伤他的念头都不曾有过,怎么会有刺瞎他的想法。“我没有想过,没有想过……”所有的声音尚未出口便全数被他的唇覆盖,她只能在他口中传达薄弱的抗议。
  “如果你从没想过……”他吻住她胭脂尽褪的眼、鼻、唇之后退离几寸。“就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不择手段这四个字。”
  不择手段……蓓姬的不择手段毁了他的右眼,她的不择手段又打算毁了他什么?
  刹那间,索靖停住一切动作,目光胶着在同他一起任热水冲刷的仇爱身上,自她发上流滑过她脸的水像极她的泪,他从没看过她的泪;想看,却又舍不得让她落泪。
  她的不择手段是要让他领悟吗?竟然是在这种时刻才让他发现,她的不择手段毁了他的——冷静自持!该死,她的不择手段竟崩解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
  “该死!”暴吼一声,唇舌瞬即贴住她的唇,他被毁去的冷静,他被崩解的自持,都该由这个始作俑者收受,收受他冷静之下压抑的狂热,接收他自持底下深埋的动乱。
  “素靖。”仇爱别开脸拒绝他的吻,却让他更利于吮啄被热水烫红的肌肤,身上的泡沫在彼此邹吵时已然洗净,没了香水味没了烟臭味,只剩下再单纯也不过的香皂味。
  索靖放开她迅速解下自己的衣物,在她试图逃出浴室之前将她拉回双臂之中继续先前的吮吻,在移动的空隙间,他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盘旋
  “你明明要我为什么不肯承认?”
  仇爱抿紧唇,怕他深吻进她的嘴令她崩渍,只能选择摇头否认。
  她不要他,绝对不要他,她要的是自由!
  转过背,为的是避免他吻住她的唇,避免自己看见他脸上的伤而瓦解心中冰墙,却无可避免的让他看见背上的斑驳累累的伤痕。
  索靖半蹲下身,由下而上伶惜地吻遍她背上交错的鞭痕,她和他同样留有过去不得不被迫刻烙在身上的伤疤。这是他初次目睹她背上伤痕时脑中唯一的讯息——一种同类的讯息。
  “唔……”仇爱捂住嘴阻止自己情不自禁的嘤咛呻吟,就是因为要忍住不出声,不得不仰起头强忍。
  索靖一手环在她脑前抵住她雪白的浑圆,一手抚摸着她的咽喉。轻轻施压让她不得不靠在他肩上。
  “你不要我吗?”他在情欲蒸腾之下,嗓音因而变得沙哑。
  “不……”顽强的意志仍然主宰着仇爱,拒绝他所给予的火热。
  抵在她胸前的手掌下移滑进她紧闭的双腿,强行侵入她欲望的核心轻揉挑捻。
  “仍然不要?”看不见她的脸,但他可以感觉到她的软化,她几乎己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他,明明身体已如此渴望他,为什么还要死鸭子嘴硬。
  “不……”
  索靖眯起情潮氤氲的淡褐色左眸,强按捺下半身急欲解放的欲望,他要她承认自己要他,承认离不开他。
  抱起她,他走出浴室,突兀的冷气空调令仇爱不禁打了阵哆嗦。
  在她尚未真正感觉到冷之前,另一波热浪迅速涌向她,柔软的床褥在她身上由下宜压而下的伟岸身躯将她完全包覆。
  她依然故意紧闭着唇顽强抵抗他的热和自己的渴望。
  是的,她要他。但是她不能要,也绝不可以要!
  她要他,更要自己那颗仅有的心;不能给的就是不能给,不该要的就是不能要!仇爱不断的心底反复念着。
  索靖的手移到她的下颚,略施压力强迫她的唇为他张开,滑溜的舌探进她唇内,迅速深入地占有它,却在她几乎忘情回应时残酷地收回一切侵略。
  “说要我,仇爱。”他舔舐她的唇瓣,看她麻痒难耐地紧咬上下唇瓣就是不吻她,存心折磨她逼出他想要的答案。“告诉我你要我,只要我。”
  迷乱而轻摇的螓首像波浪鼓,只是一股劲地摇着。
  “不准摇头!”忍着胀痛难受的亢奋与挺进她体内尽情冲刺的强烈欲望,不得到答案他绝不罢休。
  “不……”所有的拒绝在胸前传来一阵麻疼后化成轻吟。
  “最后一次问你——”是最后一次吧,所以他说话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如果再得到她摇头的拒绝,他会立刻退开离去似的。“你想要我吗?”
  “我……”想说出口的“不”字因为他语气的决绝而消失,取而替之的是迟疑。
  她开始软化了,他的手沿着她身体的曲线缓缓而下……
  仇爱喘息地弓起身,本能害怕地想并拢双腿,然而得到的结果是更夹紧他在她两腿间的下半身,更明确感受到他男性象征的坚实离自己不远。
  “不说吗?”索靖抬起身子,拉近彼此下半身的距离,苦了彼此却仍执着于得到她的答案。
  他可以立即要了她,但不想错失让她承认自己也要他的机会;他不喜欢被束缚,但缚他的对象如果是她他会考虑。
  问题是,她根本不想束缚他;更甚者,她还想逃离他!
  思及此,强烈的充血更令他下腹疼痛难抑,用这种方式逼迫她承认无疑是在折磨自己,他全身的细胞首次如此合作地一致拼命呐喊着要冲进她体内、任由她的紧实炽热包裹住他,压抑的痛苦令他额间直冒汗。
  “我要你!”破碎的嘶吼是她挫败的下场,由不甘心的情绪所牵引而出的羞辱与同等激昂的狂潮在同一时间夹击她,逼得她狼狈不堪,只能啜泣呜咽地承认不该承认的真实。
  第六章
  这是个怎么样的处境?仇爱自问,她怎会让自己落入这种处境?
  得到索靖允准外出的仇爱耐不住午后将近四十度的酷热高温,走进一家咖啡屋享受冷气的吹拂消化一身热气。然而四肢一不动脑子就格外活络,满脑子的思绪全挂在自己目前的处境上,思忖着该如何摆脱被束缚的窘境。
  “仇小姐。”奉命紧跟在后当保镖的科林试探性地唤了声,待一双闪烁着妖媚光芒的乌眸回视自己,他吞了吞口水才接着说:“是不是该回靖城了?已经出来一个小时又二十三分钟了。”
  “怎么?犯人的放风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又二十分钟?”不悦的口气思及他身为手下也无可奈何的处境,她收敛些许,该怪的是那个下命令的人。“他说天黑前回去即可,我还不想走。”
  “可是……”她前后不一的口气让科林迷惑。
  “坐下,我请你喝杯咖啡。”她提出邀请,服了他听从命令的执着,一个一百九十几公分高的男人站在咖啡屋内一个多小时而不变脸色,她不得不仅服。
  “不。”科林直截了当地拒绝。“我的工作是跟在你后头保护你。”最重要的是,他怕她那双像在逗弄一只小猫似的媚眼,每回和索靖起争执,他这个贴身保镖便成为就地取材的镖靶,成为她激怒索靖的工具,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不忍让他独站在一旁。
  “你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卸下伪装逗耍的媚态,她还原自己本性中的冷然。“算是陪罪,索靖因我而起的怒气多半迁怒于你,一杯咖啡而已,用不着担心。”说完,便转头看向窗外景致,也不管科林会不会坐下。
  科林明显呼了口大气,乖乖落座于她对面。其实一个人像呆子似的站在这里才是他催她早点回靖城的主因。
  待服务生送上他点的咖啡后,透过咖啡上冒出的热气,科林试着把视线放在老板的女人身上。
  她真的是个很漂亮也很奇怪的女人。他想,头一次见面,他佩服她敢与老板对赌抗衡的气魄,可也错愕怎么会有这么个妖野艳丽的狐媚女人,她几乎是把狐狸精三个字充分表露无遗,害他差点以为她真的有吸阳气的妖术。
  可现在——看看她一身纯白的越南女子传统服饰,摇曳生姿的一袭服饰完美地栓释“飘逸”这个形容词。逗弄他的眼睛少了媚态之后是一片清明,乌黑具光泽的长发自然拢在背后,不靠任何化妆品修饰的脸蛋宛若小女孩,水水嫩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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