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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假仙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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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就是这种劣根性,难怪当年会被下毒啊。
  一到隽王爷府,尹子莲下了马车,朝马夫说了几句,马夫随即绕到大街转角,把红袖请了过来。
  “真巧,爷儿。”她傻笑。
  “是啊,真巧。”他也笑,却笑得她头皮发麻。
  “别管巧不巧,走了。”受不了这种一个傻傻上钩,钓者还不甘心地要猎物把饵给吞得更深的笨戏码,尹少竹没好气的率先迈开步伐。
  尹子莲深深看了红袖一眼,随即踏进隽王爷府里。她则扮了个鬼脸,硬是跟在他身后,可才走两步,他又停下。
  “爷儿,怎么了?”
  “你脚怎么了?”他回头。
  她一惊,随即扬笑。“没啊。”方才她的脚不小心被石子给拐了下,他发现了吗?
  “是吗?”他哼了声,迳自往前。
  经隽王爷府的总管引路,他们一路直往东院的穿衔廊而去,只见左手边有一大片红梅,当冷风刮过,掉落的花瓣远看似血。
  “爷儿,我觉得府里的绿梅比较漂亮。”走着,她小小声地说。
  “噤口。”
  红袖立刻乖乖闭上嘴,低垂下脸。
  穿衔廊的最前端衔接一座穿亭,四面只以纱幔为墙,此刻纱幔全数束起,亭内已坐有数人,面前皆有漆金小桌,上头摆满各式精致菜肴和美酒。
  走进一瞧,个个皆是一些锦衣华服、气质傲岸的官家子弟。
  “子莲、少竹。”位居主座的男人起身走来。
  红袖直睇着对方,知道他是隽王的儿子朱镇平,以往他们曾经在醉月楼见过几次面,朱镇平长相斯文,但眸色嚣张,口气霸道,有时言论总是狂妄得教她受不了,所以只要一发现他在场,她都会躲得远远的。
  可这一次没法子,廉大哥不在,她必须保护主子才成。
  “世子。”尹家两兄弟拱拳。
  “怎么你这长发还是不束?”朱镇平直睇着尹子莲。
  多年前,两人皆是县府书院的贡生,同僚几年,相识不深,但是因为彼此的身份都较突出,所以在书院里常被拿出来比较,而两人的天资就犹如故事中的梁山伯和马文才,朱镇平总被贬得一文不值。
  只是当年被预测将会一飞冲天的尹子莲,因为一杯毒酒断了仕途,而朱镇平虽也未入仕,但却有个王爷老爹,只要他老爹双眼一闭,他便会成为袭位的王爷,两人身份上的分野再清楚不过。
  “这长发束与不束,只是表相,束起如何,不束又如何?”尹子莲微笑。
  虽然他笑着,但红袖可以从他的动作中看出,他和朱镇平的互动不深。
  向来是如此的,以往隽王发邀帖,主子都不会来,但今儿个不知是怎么搞的,竟然决定出席。
  “说的是,你有解元身份,就算不束发,谁也拿你没辙。”朱镇平状似不在意地笑着,黑眸却不住打量他身后的红袖。“走吧,我替你留了上位。”
  “多谢世子。”
  尹家两兄弟一入座,隽王爷府的下人随即备上酒菜,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垂眼不语的红袖脸上。
  只因她柳眉杏眼,秀鼻凌唇,静立一方仿佛空谷幽兰,在在吸引在场高官子弟们对她品头论足,低声窃语。
  说穿了,这一回的红梅宴会邀请尹子莲,与其说是朱镇平想找他叙旧,倒不如说是他想要趁这机会一睹娇颜。
  传闻尹府有三位美鬟,就跟着尹家三兄弟。尹家三爷尹于棠身边的丹禾慧黠玲珑,是个不可多得的商场奇才;尹家二爷尹少竹身边有个朱宓,善良纯真,甜美可人,是金陵城出了名的散财丫鬟,城里有很多人都在赌,赌朱宓什么时候可以败光尹府祖产。
  然而,最吸引官家子弟目光的,是尹子莲身旁的红袖。
  红袖眉目如画,清妍娇柔,几次随着主子外出时,气质出众,知书达理,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皆通的娇美模样,强烈地吸引着他们的目光,虽然她的身份低下,但收为妾也没什么不妥。
  然而,男人们对她的心思,红袖完全没有察觉,只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为什么爷儿一开始就不让她跟了——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好扎人!
  因为无法离开,所以她只好无聊的直瞅着外头的红梅,再缓缓拉回视线,看着长廊木阶旁的灌木,只见上头各色花瓣团锦簇,傲然像团小绣球,她不禁微眯起眼,总觉得这花似曾相识。小时候,爹喜欢带着她到山里找草药,教她辨识花草,然而,时间相隔太远,她一时想不起这是什么花——
  “袖儿,先上马车。”突地,尹子莲沉声命令。
  “是。”回过神,她松了口气,才刚要移步,朱镇平却挡住她的去路。
  “红袖,我有件事要跟你请教。”
  “不敢,世子有事请说。”
  “听说子莲所有的画作都是交由你和画商接洽联系?”
  “是。”
  “你能保证从韦祖灏那里买得的画作,必定是真品?”
  红袖微扬起眉。“自然是如此。”
  “那么,请你看看这幅画。”朱镇平回头,从矮桌上取来一卷画轴,在尹子莲面前缓缓展开——那是幅山水画,画的是城郊的破旧村落,而最底下的落款,刻上的是“夏荷”的印记。
  红袖瞠圆水眸,难以置信自己的版画怎会被裁成了长挂轴,落印的地方还被截掉,重新印上主子的印。
  “子莲,这是你的作品?”朱镇平笑问。“印象中,我记得你擅长人物画,以画山石的阴阳皴法展现在人物画上,更显立体,故而闻名,但……我似乎没见你画过山水画,更没见你出过版画。”
  尹子莲垂敛浓睫,看着画作。“这不是我的画,我不作版画。”
  “可是我问过韦祖灏,他说这画作是红袖交给他的。”朱镇平抬眼笑睇红袖。“红袖,这是怎么回事?”
  她紧握粉拳,柳眉紧蹙,暗骂韦祖灏根本是个奸商,竟然以她的作品狸猫换太子,以假乱真地混为主子的作品,不知道从中剥削了多少好处!
  亏她这么相信他,而现在……她该要怎么办才好?
  “这画风细腻,阴阳笔法明显,一看就让人觉得必然是子莲的画,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高价买入,可仔细想了想,子莲没出过版画,那这张版画又是从哪里来的?”
  当朱镇平这么说着时,尹子莲也缓缓横眼探来,教红袖心头一惊。
  她该跟爷儿说那是她的作品,可这地点不适宜,有外人在,她怕被曲解,怕被爷儿误会她是故意临摹他的画作,可要是不说,眼前要如何脱身?
  只见尹子莲轻咳两声,端起茶轻啜,低声说:“红袖,去找韦祖灏问清楚。”
  “是,红袖马上去。”她这才松了口气,朝朱镇平欠了欠身,便往长廊后头走去。
  然而不过几步路,朱镇平又跟到她身旁。
  “大哥。”尹少竹见状,低声提醒,以眼神示意兄长红袖被缠住了。
  尹子莲不疾不徐地看了一眼,啜着茶,暂时按兵不动,要看那个小女人如何摆脱朱镇平的纠缠,更要她明白如果势不如人,便得要成为尹家的某个人她才有法子抗衡……只是不知道她的悟性好不好。
  “世子?”红袖微诧地看着朱镇平。
  “我送你。”
  “世子太客气了,红袖只是个奴婢,受不起世子相送。”她淡笑应对,不想和他多攀谈。
  她总觉得今日的赏梅宴不寻常,根本是他有备而来,等着找茬的。
  不过她最气的还是韦祖灏,竟然半点商德皆无!
  “怎会?”朱镇平直盯着她,跟着她的脚步。“子莲真是好福气,有你这样的美鬟陪伴,,看起来气色一日日的好,想必他近来身子骨该是强上许多。”
  “爷儿辛勤喝药,身子骨自然好,和奴婢无关。”她保持淡笑,却难以忍受他的逐步逼近。
  “但是,他身上的毒再怎么吃药都没用,得把毒解清才成。”
  红袖蓦地停下脚步,侧眼看向停在她身侧的男人。“……世子知道爷儿中的是什么毒?”他必然知道,否则又怎会知道那毒必须解清?
  可大夫早说过,那毒是无法驱散的,除非……找到毒物的出处。
  只是若知道毒物出处的人,岂不代表他极有可能是下毒之人?
  “当初子莲中毒时,适巧宫中御医南下医治我爹的头疼,他曾替子莲看诊过。自然知道他身上中的是什么毒。”
  第4章(2)
  红袖闻言,长睫微敛。“那么,世子知道该如何解毒?”
  朱镇平闻言突地握住她的手,吓得她猛一抬眼,竟对上他带着欲念的眸。
  “只要你到我身边,我便告诉你,该如何解。”
  “……世子当初为何不解,非得等到现在?”她试着抽出手、却被他扣得死紧,想要使全力甩开,又怕伤着他。
  如果他只是个寻常百姓,她甩开便是,可一个王爷世子她惹得起,却不能不替爷儿着想,只能暗吃闷亏。
  “我为什么要好心地替他解?”朱镇平哼笑。“如今我是看在你的面子才提出的,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此话一出,红袖脸上的笑褪得半点不留。“奴婢不懂世子的意思。”
  “不懂?”他轻抚她的颊。“你待在子莲身边多年,要说他都没碰过你,我才不信,如今我是看得起你,才愿意和你谈这桩买卖。”
  红袖不解地看着他。
  碰过她?爷儿是一定碰过她的,不是吗?她也很常碰爷儿啊,这有什么大不了地?可为何他的语气听起来万分古怪,总觉得缠着暧昧,教她很不自在。
  尤其他的指背在她颊上轻挲,让她很想折断他的手,可一想到他王爷世子的身份,她再恼也不能动手,只能这样被钳制着不动。
  “你偷天换日,滥竽充数,真以为你的主子会容得下你?”
  听见这话,红袖怔住,没想过一旦事情没解释开来,会落得多严重的后果。
  就在她傻愣寻思的当头——
  “红袖,不是要你去找韦祖灏,还耗在这里做什么?”
  低沉嗓音逼近,她横眼探去,却被主子一把扯进怀里,脚下一疼,踉跄了下,然而同一刻朱镇平也使劲扯她,教她失去平衡地往他的方向倒,连带拖动了主子,扭动了他的手腕。
  “爷儿!”红袖见状,再也顾不了朱镇平,一把将他甩开后,赶紧查看主子的手。“爷儿,疼不疼?”她急问着,却发现他的眸色深沉带冷。
  “世子,这是怎么着?这样拉着我的丫鬟,好玩吗?”
  袖儿把表面功夫做得不错,应对进退得宜,不过,也许他该找个机会告诉她,对于某些人,根本不需要这么客气,尤其当她已经被冒犯的时候。
  本来是希望她能因此开窍的,哪知她还是跟当年被尹府下人欺负一样,闷不吭声。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追问那版画的事,要红袖给我一个交代而已。”朱镇平顿了下。“子莲,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古怪?这等于是有人盗刻你的画作,仿你的作品漫天叫价,你应该要从她开始严查,是不?”
  红袖闻言,不禁心虚地垂下眼。
  她的画技是爷儿教的,笔法自然与他相似,如果朱镇平看得出来,爷儿必然也会发觉那版画是出于她的手。
  “这事情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尹子莲说完,指向身后弟弟手中拿的画轴。“这幅版画我带回。”
  “你说带回就带回,我花的五百两要找谁讨?”
  五百两?红袖瞪大眼。
  韦祖灏才给了她十两银子……可恶的奸商,她非找他理论不可!
  “既然世子这么说,不如我赠上一幅画做为赔偿?”
  “不管我要什么画都成?”
  “自然是如此。”
  “好,我要一幅春宫图。”朱镇平狮子大开口。“而且要分为十二个月,以每个月的月花为主。”
  十二月花的春宫图?这不等于要画上十二幅吗?红袖皱起柳眉。
  “好。”
  “而且,我要在年底前拿到。”
  “有什么问题?”
  “爷儿?”红袖急唤。
  爷儿怎能画那些俗艳的春宫图?爷儿的画风就重在能抓出立体身形和人的神韵,如此华丽的风格拿来画春宫图……她第一个不允!
  更何况,现在距离年底,这剩下二十来天,怎么可能完成?!
  “就这么决定,走了。”尹子莲用左手牵着她。
  “可是,爷儿……”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声音渐远,尹少竹则站在原地,冷冷瞅着朱镇平,目光冷戾得教他打了个寒颤,才缓步离去。
  回到尹府,红袖立刻请来大夫过府诊治,确定尹子莲的右手腕确实是扭伤了。
  大夫一再吩咐,他的手必须要静养十几天才成。
  “都是世子,他没事扯着人做什么?!”待大夫走后,红袖不禁低骂,“不过是一个王爷世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确实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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