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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相公难缠-第11章

小说: 相公难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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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想对我动手吗?”
  “少……少爷?”元碧纱愣了一下,不晓得他为何追上来。
  “跟我来。”齐磊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是拉着她的手直接往他所知道的捷径抄出。
  随着身后的欢笑声越来越小、灯光越来越遥远、星子越来越清晰,他们终于完全走出了那个风花雪月的世界,安静无人的道路上,冷夜长风,只有齐磊牵着元碧纱的手,走着、走着、走着。
  他的白衣在夜里特别的醒目,将他的背影拉得特别瘦高与修长……曾几何时,他竟也比自己还高了?
  “少爷。”元碧纱的声音轻轻地。“我可以自己走了,不用劳烦您……”
  她示意着齐磊可以放开手。
  然而不晓得是她的声音太轻,还是齐磊刻意,他没有回头,手也始终没放开,只是以一贯的步调迳自朝着齐家的方向走回去。
  夜凉如水,他穿得又那么单薄,元碧纱真担心他会受寒了。
  “少爷,您冷吗?”
  齐磊不答。
  这下元碧纱终于确定他是刻意忽略自己的声音,不管原因为何,他似乎就是不想跟她说话。
  那好吧……既然如此,她就保持沉默。
  她始终搞不懂齐磊的心,就恍如不明白自己,且归结于她血液中的奴性吧!要不是这样,她怎会在齐磊以最刻薄的言语伤害她之后,又不能克制的关心着他?偏偏内心又极为矛盾,不愿意碰触他,只因他身上总是沾染着陌生女子的香气……幸赖这样的接触还在她的忍耐范围之内,两人之间除了牵着手,也还隔着一段距离,加上齐磊不回头、不与她说话,更让她因无需隐藏嫌恶的表情而庆幸。
  然后,走着走着,到家了,齐磊也在抵达门口的那一刹那松开了手。
  被握着的手腕处残留着一股握劲与余温,元碧纱不由自主地伸出另一只手去包住。
  齐磊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只是上前敲了敲门环,不一会儿,里头值夜的人出来开大门,一见到是他,脸上露出惊讶与惊喜的表情。
  “少爷怎么这么晚了才……”他边说边转过身。“我得去通报老爷和夫人一声……”
  “别瞎忙了。”齐磊道:“这么晚了还把他们扰起来做啥?明天再去禀报。”说着说着打了个呵欠。“我要就寝了。”
  “是、是。”那守夜的连忙点头,看见跟在齐磊身后进门的元碧纱,意有所指地笑道:“还是碧纱姑娘有办法,一去就把少爷给叫回来了。”
  “干她什么事”齐磊白了那守夜的一眼。“是我自个儿想回来。”
  “是是是。”那守夜的仍旧打着哈哈,总是夜不归营的少主子难得回家一趟,他说什么都行啦!
  “我去收拾房间。”元碧纱道,其实齐磊的房间她每天都会整理,以保持着让齐磊随时回来都可以马上使用的状态,根本没什么好拾掇的,但她仍是不放心,非得再去检查一次不可。
  她步伐才刚往前迈出,齐磊却随即越过她,走在她前头,无所谓的甩了甩手。“不用,我已经累了。”话虽然只讲一半,但言下之意很清楚,就是不要她进他房里。
  元碧纱看着他那吊儿郎当离去的背影,嘴唇微微一抿。
  他不需要她,至少从十一岁以后,他一直表现出那种态度。
  但就算是这样……
  “啊……”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轻轻的叫了一声。
  “碧纱姑娘,怎么啦?”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守夜家丁好奇地问道。
  “不……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元碧纱说完,便急急转身离开,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第6章(2)
  齐磊房里。
  老实说,打从十六岁以后,他就没有在子时以前就寝的习惯,深夜的时候特别适合画画与读书,要他抛弃这个绝佳的时机去睡觉,简直是浪费光阴,现在想想,也许他就是因为受不了大夫和齐夫人的耳提面命,这才躲到妓院去。
  父亲也不曾阻止,在他眼底,这个儿子的岁寿倒像是向老天借来似的,更何况齐磊从不花用家中的财产,要骂他挥霍无度也无从骂起,年轻人行事或许孟浪,目前倒也还没做出什么脱轨的坏事,齐一白自个儿生意都忙不完了,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再来管束孩子,只是偶尔见着了他,总会意思意思地在齐夫人眼前念个几句,其他时候依旧是放牛吃草。
  或许是有了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纵,齐磊待在留春楼的时间就越来越长,常常一个月里回家不到一趟,就算回了家,待的时间有时还不到两时辰,也因此,现在真回了自个儿房里,反倒觉得陌生了。
  随意地换上一件干净的单衣,他信步至书案前,想读几本书消磨消磨时间,却不意发现案头上堆着几本新的线装书,原来都是自家书肆最近印售的新书,想来大概是父亲让元碧纱拿进来,想他回家时让他阅读的吧!
  直觉拿起其中一本随意翻了翻,还没认真细看,外头就响起敲门声。
  “谁?”
  “是我。”
  想也知道,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进来。”
  雕花木门轻启,元碧纱端着托盘走进来,齐磊看到熟悉的景象,面上虽仍旧文风不动,心底却叹了口气。
  “少爷请进药。”元碧纱将装着药汁的碗端到他面前,刚刚在留春楼,齐磊没有喝药就跟着她回来了,是以她又连忙到厨房里将多的药汁盛了一碗出来。
  “你还真是不屈不挠。”言情小说吧淡淡讥刺了一句,他将书掷到一边,难得地没有再为难元碧纱,便端起药一口气喝完,眼角余光瞄到元碧纱虽然低着头,眼睛却不住观察着他进药的状况,直到他将药喝得一滴不剩,她才明显露出放下心来的表情。
  药很苦,但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这几乎就是与他人生相佐的味道,虽然讨厌但不得不依赖的味道……
  他讨厌依赖。
  依赖代表他不能独立自主,像一株菟丝,只能寄养在比他强健粗壮的大木上吸取茁壮自己的养分,或许他在十一岁那年就已经明白母亲的用意,她想让元碧纱成为他的大木,让他不能没有她……
  齐磊忽尔眉心一皱。
  将药碗放回元碧纱拿着的托盘上,他不想再看她。“你下去吧,不要再来烦我了。”
  “是。”
  齐磊背着双手朝着床铺走去,在床沿坐了下来,伸手脱鞋,看到她还呆愣着,于是露出了一抹怪笑。
  “怎么,还不走?你想留下来睡吗?”
  元碧纱闻言,连耳根子都臊红了。
  齐磊这些年说话越来越是轻薄,许是跟他长久宿居妓院有关,想到他在妓院里不知怎样地和那些风尘女子颠鸾倒凤、风流快活,元碧纱的心头突涌上一股几欲作呕的不适感。
  齐磊是怎样?非要让她觉得难受吗?
  她从来不曾对他顶过嘴,但她眼神中无奈的怨怼看在齐磊眼中,却成了责备。
  “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他眼神一凛,站起身来。
  元碧纱一颤,连话也不说,只是倒退了两步,然后,直觉便是转身向外走。
  “回来!”齐磊低吼。
  元碧纱的脚步却在他的命令下反其道而行,越走越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他的屋外。
  齐磊被她弄得烦躁至极,忍不住对着椅子狠狠踹了一脚!
  翌日。
  当齐夫人发现儿子突然出现在家里,原本没什么精神的她显得十分开心,一边检视着爱子最近到底瘦了还是胖了,一边嗔怪着下人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她。
  “是我要他们别去打搅您的。”齐磊微微一笑,态度谦和温文又乖巧,十足的好儿子样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可以随着场景、时间、人物的不同而自然地变换各种不同的表情应对进退,在留春楼里的他,是落拓不羁、率意而为的齐磊;回到家里面对长辈,他又是显得不卑不亢,称职的扮演着身为画家与人子两种截然不同的角色。
  当然,面对元碧纱时除外。
  他真正的本性其实易怒又善感,但成人之后他其实已颇能克制自己的脾气,不满时顶多嘴上刻薄个几句,但只有元碧纱老是让他真正发火、甚至有想砸东西的冲动,那种怒气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泄的,因为他往往晓得,错的是自己,元碧纱从来只是做好自己分内事的人而已。
  就是这样,才更教人生气……齐磊心想。
  “磊儿……”齐夫人拍拍他的手,将他从出神中给唤了回来。“怎么,没睡饱?”
  齐磊闻言,微微一笑。
  的确,平常这时候人家正在用午饭,他可还在梦周公呢!
  齐夫人看看宝贝儿子那副模样,想叨念他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总怪自己太过放纵他,才教他养成了这副放浪个性。如今她一门心思都指望在齐磊身上,盼他早早觉悟今是昨非,扛起齐家的担子。然而要立业必得先成家,想他收心也只有这个办法……
  “磊儿,来……”齐夫人拉着他,走到饭桌前坐下。“咱们一边用饭、一边聊聊,娘有件正经事想跟你谈。”
  看到母亲带着期望又正经八百的面孔,齐磊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要说啥,不过他还是笑笑的。
  “娘,您多吃点。”他还很贴心地挟了菜,递到母亲面前的小碟上。“儿子难得在您面前尽一回孝心,您姑且受用,悠悠闲闲地吃顿饭吧,有什么正事,晚点儿再说也不迟。”
  “你也知道自己难得尽回孝心。”齐夫人白了他一眼。“要论尽孝,倒也不是挟个菜就完了的事,要紧的是成家立业,你要是早些定下来,为娘的才真正受用呢!”
  齐磊闻言,面色也没变,仍是一迳地泰然自若。
  齐夫人见他似乎没有反弹的意思,于是话题一转。“碧纱这孩子也难得,从进了齐家之后就一直没有二心,脚踏实地的干活儿侍候……”
  “嗯……嗯……”齐磊的回答也称不上是肯定,倒有些像在敷衍。
  “与其和留春楼里那些送往迎来的姑娘们厮混儿,倒不如娶个真心实意对你好的妻子……”
  “嗯……”齐磊的态度还是哼哼唧唧的不置可否。
  齐夫人决定再加把劲儿,索性摊牌。“瞧你也不像是不乐意,那么回头我跟你爹商量商量,咱们择个日子,让你跟碧纱圆房……”
  “娘。”齐磊咳了两声,轻描淡写地道:“我还不想成亲。”
  正说得兴高采烈的齐夫人无异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顿了一下。“什么?”
  齐磊沉默以对。
  待齐夫人从他的眼神肯定方才他的确说了那句话后,一时泄了气。“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齐夫人双眉紧蹙,完全无法理解。“我就不晓得你这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要也总得有个理由吧?每次我一跟你提这件事,你就是不要、不想、不愿意,除了这几句话就蹦不出别的理由,偏偏你什么都不肯说……”
  “……”
  齐夫人看着儿子,发现自己的抱怨似乎未曾打动他丁点半毫,便叹了口气。“磊儿,你在外头这么久,也该了解女人的青春有限,碧纱不小了,她……”
  “她如果想离开齐家,找个良人托付终身,娘您就随她去。”齐磊截去母亲的话,脸上还泛着顽劣的笑意。
  “磊儿!”齐夫人怒视着他。“这话你该不会也对碧纱说过吧?”
  “没有,我跟她说这些干什么。”齐磊笑着摇摇手,主动盛了一碗汤递到母亲面前。“娘,喝碗汤?”
  “别嘻皮笑脸的!”齐夫人伸手重重地拍了他的手背一下。“碧纱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这家里谁不知道她迟早是你的人?要我把她嫁到外头,简直跟打她的脸没两样……”说到这里,她头痛得不禁以手支额,闭目叹气。要是公孙柏在就好了,只可惜他在磊儿十五岁那年就出外云游,不知浪迹到了何方,否则要是他在,或许齐磊还不至于如此放浪形骸……
  “磊儿,娘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碧纱哪里不好?你是瞧不起她的身分,觉得她跟你不配吗?可你小时候明明那么依赖她……”
  齐磊眼中闪过一抹阴郁。
  爱是会使人产生依赖,但如果只是单纯的依赖,绝对不等于爱。
  他一直在理智的情况下如此分析,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元碧纱把服侍他当成天职,然而尽责并不代表她就喜欢他,十一岁那年他就知道了。
  他是齐磊,宏闻轩的继承者、名满京城的天才画家,要找爱慕他的女人有一箩筐,无需一个只是为了报恩、为了尽忠职守才待在他身边的妻子,那对他是一种侮辱。
  “磊儿,别的事我尽可依你,但唯独碧纱的事,娘是绝对不会让步的。”齐夫人的声音打断了齐磊的思考,话中语意之坚决,齐磊却并不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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