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漂浪花 >

第11章

漂浪花-第11章

小说: 漂浪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嘴,我要把舌头放进去……她对他说过。
  而此时,他有样学样,她嘴轻张着,他的唇抵近,舌探入她小口中。
  第6章(2)
  她任他予取予求,被动地随他卷搅,于是,气息愈来意浓,胸脯剧烈鼓动,舌下因而涌出玉泉,他吸吮舔舐,几近贪婪。
  蓦地,一股热气贯穿全身,穴位受封的麻感顿然消除,他虽出手解开穴道,双臂仍牢牢拥紧她,带着点蛮气。
  气血一通,花咏夜随即“反击”,努力回吻回去。
  四片纠缠的唇瓣好半晌才分开,两人模样都有些狼狈,热烫的脸、发亮的眼、粗嘎的呼息、微肿红润的嘴。
  静静相视许久后,花咏夜摸上他的脸,嗓音略哑问:“这段时候,你有跟别的姑娘在一块儿吗?”
  余皂秋漂亮的长目瞪大,用力摇头,摇得发丝都散到胸前了。
  她淡淡扬唇,指端画过他的颊。“那你半夜摸上‘富贵楼’房顶,是打算偷窥那十二位貌美小姑娘喽?”
  他更用力摇头,微皱眉峰,挤出话。“是你偷窥。”
  “所以我偷窥别人,你也跟在暗处偷窥我?”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余皂秋抿唇不语,算默认了,神情有点紧绷,像似……怕自己突然出现,要惹她发恼。
  “跟我说话。”她轻声要求。
  他静了片刻才听话出声,有些涩然地问:“那时你……你说要再想想……你想好了吗?”
  “我还在想。”她老实回答。
  反正她是钻进死胡同里,对他越来越没把握了,那样的惊惧在心田里冒出芽,得靠她自个儿想通了才能拔除,才能从一团迷乱中绕出来。
  见他又不说话,神色难辨,她不自禁心软,低幽又道:“我也……偶尔会想起你……”事实上是天天想、时时想。“想你人在哪儿?想你在做什么事?是不是有别的姑娘喜欢你?”
  “没有姑娘。”这次他答很快,眉峰一纠,不太开怀。“没有。”
  “喔……”花咏夜表示明白地应了声,深吸口气,专注看他。“那么……你怎会来这儿?是你那位散人师尊云游四海时,又应承了别人一堆事情,要你代为处理吗?”
  忽而,他神情异变,那是极细微的变化。
  他不答话了,原是直勾勾注视她的目光竟微微调开,正转着什么心思似的。
  怎么回事?“余皂秋?”她想扳回他的脸。
  蓦然间,她再次腾飞而起!
  风呼呼扫过,身躯轻飘飘,不需她使一分一毫的气力,因为余皂秋故技重施,又是连声招呼也不打,挟着她就跑,他拔身窜出林子,在月夜中飞驰。
  是说,他究竟要带她去哪里啊?!
  两刻钟后。
  花咏夜瞄到那块岗岩匾额,上头有着“聚贤会德”四大字,据说,是前、前、前……唔,反正就是很久以前的某一代武林盟主,以指劲写下的四个大字,谁当上盟主,谁就把这块匾领回去堂上摆着,以彰显盟主的身分和江湖地位。
  如此说来,他们现下溜进的这座园子,正是属于现任盟主余世麟的“泉石山庄”啊!咦?等等!这山庄的主人姓“余”,余皂秋的“余”耶,这、这莫不是巧了些?
  弄明白此地是何处后,花咏夜更是不敢出声,乖乖窝在男人怀里,连呼吸都得费劲稳住。
  她这两天打探过了,五毒教来访,盟主练功却伤了内息,这非常时期,武林各大门派皆有好手过来助威,不少江湖上成名的侠士也纷纷赶来,“泉石山庄”此时可说是住进了满满的厉害人物,她自然得更小心才行啊!
  忍着满肚子疑惑,她让他抱着,飕飕飕地连三纵跃,过墙、攀檐、再过墙,闪过挂满灯笼的长长回廊,轻易避开巡夜之人。
  他对这座庄园的格局似是了若指掌,深进再深进,来到一处别致院落后,他终于放她下来,仍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月色奇皎,园中花木与小亭的影儿淡淡投落在青石地上,造景小池与错落的假山奇石镶着一层润光,他突然推开一扇房门,跨步进去。
  花咏夜自然而然跟着步进,心脏咚咚跳,重重在胸臆间鼓噪。
  月光透窗而进,屋中薄光,借用这么微薄的光线,她打量着周遭摆设——
  木质上等的大床。床榻上摆着小小软软的被。
  一颗给孩子用的虎头枕。虎头枕边紧挨着一个略扁的睡枕,看来是女子之物,因枕套上绣着几朵大红花。
  床尾摆着高高的桐木柜。
  床帷有两层,里层是薄纱,夏天可用,外层是厚厚的绒,冬日时候再放下。
  床下方搁着一双女子绣花鞋,以及一双男童小鞋。
  这间屋子似乎不常有人进出,所有摆设都有些沾尘了。
  余皂秋忽而放开她的手,独自坐在榻边。
  花咏夜跟过去,挨在他身畔坐下,她忍不住摸摸那些绣在枕套、被面上的花纹,那些图样寻常汉家姑娘该是绣不出来,多是苗疆一带常用的配色和花鸟图样。
  她正在看他的秘密。或许,不能说是秘密,他只是没说,她也不曾去问,而此时摆在眼前的景物,是他的过去。
  “你小时候就住这儿吗?”她故作轻快地问。他垂首静默的模样让她胸口有些痛。“余皂秋,跟我说话好吗?”
  他没有很听话,仅点了点头回应,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声音。
  “娘……和我……我的小院……”
  “你十岁时跟着你散人师尊走了,就没再回来?”她细细推敲,试探问。
  “想到就回来。”略顿。“我来,没人知道。”
  花咏夜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回来”指的是回到这间屋子,而非整个“泉石山庄”。“那些江湖包打听全都砸锅了。”竟说他是痴儿、是哑巴,还说他十岁时就没了,真该打!
  她笑,见他有些迷惑,也不多作解释,抚着枕面的绣纹道:“余皂秋,这些好看的刺绣都是你阿娘一针一线亲手绣的呀?”她诚心称赞,想像着他小时候的样子。
  他性情如此不寻常,与他相处,完全是在考验人的耐性,得存心跟他“杠上”,输光也痛快地跟他“赌上”、“耗上”,才会看到他有趣又生动的内在……所以说,他阿娘真好,是个很好、很好的娘呢!
  余皂秋蓦地思及何事似的,侧过身,他伸长手臂打开桐木柜,从中取出一叠叠衣物。
  “也是娘绣的。”他抖开小小件的男童衣衫,领口与袖口都绣有图样,十分精致,他表情虽没多大变化,但把小衣衫递到她眼下的举措很有献宝意味。
  “噢,好可爱啊!”那些刺绣固然好,但他的小衣服更好啊!
  从他手中抢过来,花咏夜抓着衣服前看后看,上看又下看,眼眸闪闪发亮,兴奋得小手颤抖。“余皂秋,你小时候的衣服耶!怎么这么小?怎么这么可爱?你怎么挤得进去?喔,天啊,真的好可爱、好可爱!余皂秋,这件送我啦!好吗?好吗?啊啊啊——那件我也要,还有这件跟那件!等一下!柜子里还有什么?一定有小裤子对不对?我要看你的小裤子,拜托,让我看好不好?”等他回答太慢,干脆自个儿来。
  她本想爬过他的身体去开桐木柜,腰却被他牢牢抱住,身子便横在他膝上了。
  她近近看他,脸红,身体发热。
  “夜儿……”
  “嗯?”
  “夜、夜儿……”
  “嗯。”
  静了静,男嗓低哑道:“夜儿……”
  花咏夜仅是笑着,不应声了,她怀里还很宝贝地抱着一堆小衣服。
  余皂秋其实不确定自己欲说什么,就是想唤她的小名,这样便好。
  “夜儿……”他俯下脸,热息钻进她口鼻中,吻了她的唇。
  花咏夜迷迷糊糊想,这样,他们算是和好了吧?尽管有些事仍旧没有答案,她没办法想那么多了,所以……顺其自然……
  吻至动情忘我时,她攀附着他,突然间,她头还在发晕,神智犹然飘浮,整个人已被推进床榻内侧。
  有人发现他们!
  她拨开散发,扬睫一瞧,只见余皂秋挡在榻前,和那道窜进的身影连番交手。
  高手过招,短短一个呼息之间,便已攻守了七、八招,屋中气场陡绷!
  “尊驾是谁?夜闯‘泉石山庄’所为何事?”
  那人刚问出,似是一口气没提上,竟猛地剧咳,疾退三步,边咳边瞪住余皂秋。
  余皂秋收住势子,垂下臂膀。
  然后,他慢吞吞地往前一踏,站在屋内月光最为清亮的那小块地方,他的面庞浸淫在玉华皎色之中。
  “余皂秋……”这一边,花咏夜急声唤着,稳住心神,七手八脚跃下床榻。
  余皂秋?
  余皂秋?
  听到那声叫唤,那人神情忽转惊愕。
  “皂……皂秋?你是皂秋?”
  被唤出名字的余皂秋动也不动,面无表情。
  花咏夜对他此刻的神态并不陌生。
  刚识得他时,在旁偷偷觑着,总能看到他脸上出现这种疏离、飘忽的神情。
  无喜、无乐、无哀、无怒,无就是无,心绪被层层包裹,有耐性的人才能一块儿来“玩”。
  眼前这位锦袍男子显然识得他,他却无表情,怎会如此?
  然后,那人看清他,脸上的惊愕转为惊喜,微喘道——
  “皂秋……真是你……你武功竟练得这么高,你、你……咳咳咳……呕——”
  救命!有人吐血啦!
  第7章(1)
  那是一张和余皂秋极相似的脸,但眼尾与嘴角有着淡淡细纹,很淡,得仔细找才能瞧见。
  可见,虽然身为武林盟主,日理万机,得管东、管西、管南北,盟主大人依旧保养得极好,和余皂秋相较,除了嘴上多出一道修剪得极整洁的小胡子外,他肤色较白,双颊有肉,下颚也丰腴些,然而,尽管父子俩五官相似,眉目间的神气又全然不同。
  看来看去,还是余皂秋这种外表冷冷的、内在愣愣的,若被点燃就是野火燎原的古怪性情最合她意。
  至于咱们生得一张桃花粉面的盟主大人,这一型绝对深受七十二姝喜爱,尤其是他呕了血,俊庞死白,此时再被余皂秋以真气助他行功,那张白惨惨的脸渐渐恢复红润,白里透红的模样,必然更受楼中众女们青睐啊!
  花咏夜守在正行气助人疗伤的余皂秋身边。
  静瞅着他们父子二人,肚里原本生出的疑惑少了些,却又增加更多新的。
  在她看来,余皂秋是挺喜欢自个儿阿娘的。跟她在“富贵楼”混过的那些江湖包打听提过,说那位苗疆伊人香消玉殒十多年……那时的余皂秋年纪很小吧?可十多年过去,他还记得他阿娘,溜回“泉石山庄”第一个想瞧、想待的地方也是与娘亲关连甚深的所在。
  连她都风闻了关于五毒教下战帖,以及余世麟内息受损之事,成天在江湖上走踏的他,不可能不晓得,然而,他对盟主爹亲大人的伤势好似毫不在意,那个爹之于他,就只是个该称作“爹”的人,如此而已。
  两刻钟前,当余世麟与他过招,牵动真气以致呕血,她一度还以为他会持续静伫着,用深究眼神定定瞅着对方,他啊,每次遇上陌生或古怪事物,总要用那种眼神在旁观察许久,若引起兴趣了,就会一直看、一直看,眨也不眨,如他每回盯着大乌鸦那样……
  结果是她先有动作,赶忙上前扶住余世麟。
  岂知下一瞬,余皂秋竟挤到身畔,硬生生将她挤开,几是用抢的方式把人抢过去,不让她碰。
  她内心小小纳闷,不过仍是退开,让他接手一切。
  他们席地盘腿而坐。
  盟主大人抱元守一,余皂秋在他身后,双掌隔衣平贴他的背,注入源源不绝的真气,盟主大人再以气循流于任督二脉,调养内息。
  细汗渗出,轻布在余皂秋额面上,她想替他拭去,又怕扰了此时的行功。
  他总是拿真气救人,即便他是武学奇才,许多武功一学就会、许多招式瞧过就记住、许多口诀一看便能体悟,但真气还是得靠苦练,每日辛勤用功,一点一滴慢慢累积,看他这样,心又疼了。
  而且话说回来,吵了那场乱七八糟的架,发别扭后,她都足足三个月没助他“练功”了。唉,阴阳还是要调和一下,他丹田才会越来越有力啊!
  好!瞧她的,包在她身上!这次得空就帮他多“补补”!
  就在花咏夜握紧小拳头,内心对自己信誓旦旦的同时,这一方,余皂秋终于收回双臂,结束这场行功。
  他合睫,双掌托于丹田下方,深长而缓慢地呼吸吐纳。
  好半晌,他吁出口气,张开双目。
  相当突兀地,他一把抓住花咏夜的手,将她拉近自己,不让她靠近谁似的。
  “余皂秋!”见他终于睁开眼,花咏夜松了口气,手腕虽被他紧紧扣住,紧到生疼,也无所谓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