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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个月男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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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我在嘲笑自己能力不行的子宫。”
  “你想怀孕?”
  “很想,超想。”如果她的子宫和她的考试能力一样强,她们家的育幼院就能顺利到手。
  “小姐,容我提醒,嫁给同性恋,是生不出小孩的。”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我们的公寓窗户太小,送子鸟飞不进来。”问问的口气刻意愉悦,生孩子不应该是沉重的事。
  “问问,你到底在搞什么?”
  “阅阅,我没过问你的事,没追问孩子的爸是流氓还是临时劳工,你也不能逼供,我们说好了,目标一致,只要能买回育幼院,谁就当老大。”问问还在耍宝,企图让阅阅放轻松。
  “我不是过问,我是担心。”
  她们没有父母亲为她们担心,她们只有姐妹,只有从小到大的伙伴。
  “阅阅,你知道吗?我最骄傲自己哪一点?”
  “哪一点?”
  “我是育幼院的院董,但我的成就让人很骄傲,阅阅,不管有没有爸爸,你的孩子都不会比别人差。”
  “你在鼓励我把孩子生下来?”
  “我们都是别人不要的孩子,你没有权利不要自己的小孩。”
  问问痛恨自己的父母亲,认定家庭是狗屁,所以她不在乎嫁给谁,不在乎和谁共组家庭,更不相信无聊的爱情神话,只要老公给她吃好穿好,提供她舒适的生活,其他的,她不介意。
  但是她在乎小孩,在乎一条不被期盼的生命。
  “我还真是找对人商量了。”阅阅苦笑。
  现在医学科技发达,她愿意的话,预约、解决,从头到尾,只不过是睡一觉的时间,可是,她居然找到一个人把小孩生下来的问问。
  “你问,闪闪,她也会告诉你同样的话。”
  “了不起。”
  真是,她还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况下把麻烦解决掉,没想到,所有人想到的都不是麻烦而是人权。
  “厚,你也会用成语,了不起,给你拍拍手。”问问笑道。
  “要不要听我摞英文?”
  问问吸气,郑重开口,“阅阅,不管那个男人如何伤害你,孩子都不该承受父母亲多余的情绪。”
  挂掉电话,阅阅把脸埋进掌心,她知道,问问是对的。
  她上网,键入“岳仲岗”三个字,好长一串头衔跳出来,难怪胡律师说他看不上偏远地区的土地,像他这么优秀出色的男人,不管是哪个女人都很欢迎吧。
  这次胡律师并没有胡说,他真的有个未婚妻,叫做程莉潇,她是时尚界名人,懂得穿着打扮,是社交圈里知名度很高的名流淑媛,网站上面没写他们上面时候结婚,但她找到了照片,程莉潇的确很迷人。
  了不起吗?好歹她也是小偷界的林志玲,摊贩界的刘嘉玲。只是这个有什么用,与其探听一个再不会和自己有交集的男人,她更该担心接下来要怎么办。
  打手机通知他——喂,你的精虫能力不坏,恭喜,我怀孕了!
  如果她这样说,会不会隔天他就吓得手机号码换掉?也许他已经换了,不然怎么再次接手机的,都是那位英语小姐。
  他刻意想和她断了音讯?
  她不愿意把岳仲岗想得这么恶劣,但她和他……认真想想,还真的不很熟。
  她熟悉的是那个十四岁的叛逆少年,是那个她把他从弱鸡训练成猛男的小男生,是口袋里永远麦克麦克……
  阅阅霍地想起,可不是吗,他还是好有钱,还是一登场就以弱鸡身份出现,还是一离开台湾这块土地,就遗忘这块土地上所有的人,他没变啊,他仍旧是那个登记在案的恶劣岳岳。
  对,他没变,难怪她老是觉得熟悉,在他三不五时赏她爆栗,在他知道她的过敏,在他老是用钱拐她上勾时,就该认出他的。
  难怪他不表明自己是岳岳,明知道她把他当成第一任男朋友,明知道她的记忆力好得惊人,他打死不提。
  他肯定知道,她是个懂得自我反省的男人,如果认出他是说话不算话的岳岳,她绝不会容许自己深陷。
  呼吸,呼吸。
  不想哭的,但心脏压缩得很厉害,一阵阵抽痛着,仿佛正被人用一把锯子在慢慢切割,偏又不一口气切碎,缓缓划过,缓缓疼痛。
  她郑重否认,这不是伤心,不是无聊的伤春悲秋,而是、而是……是怀孕的初期征兆。
  对,她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哭泣,没有因为网站上面那个妆化得比歌仔戏更浓、人称岳仲岗未婚妻的女人掉泪,她了不起是泪腺收缩不良引发的水分过剩症。
  她发慌,她狂乱,她不由自主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并不是因为失去爱情心焦心郁,而是因为住在都市少了运动的机会而要锻炼身体。
  她把衣服拿出来,叠整齐,把干净得找不到半根头发的地板抹过三回合,试着在床单上抖落几颗小灰尘……她发疯似地把洁癖表现到淋漓尽致。
  她一面做一面告诉自己,她根本不在乎他,不管他是岳岳或岳仲岗都一样,他只是一个外地来的观光客,就算拥有几笔土地又如何。
  她拼命说服自己,岳岳会让她牢牢记取,是因为他手上有很多的鸡蛋冰,至于长大后的岳仲岗,他有胃溃疡,买不了多少鸡蛋冰。
  所以她会忘记他,忘得比鸡蛋冰融化得更快,她只要采用闪闪的做法,一天三次,在心底不断回想  他的缺点,慢慢的她就会弄清楚,分手是最好的决定。
  阅阅否认又否认,否认三百次,否认她和岳仲岗之间有爱情,融化,一个不小心,她在刷洗洗脸盆时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她被定身。
  如果那个不是爱情,为什么胸口会灼出一个大洞?
  如果只是怀孕情绪不稳定,为什么失去他,她顿然觉得无助?
  她是个独立自主的女人,她习惯事事靠自己,为什么他不在,便抽去她所有的自信心?
  她脱掉橡皮手套,走到电话旁,生气的拨出他的手机号码。
  嘟嘟两声之后,接听的还是一个说着英文的女生,她才不理对方听不听得懂,张开嘴便不停说话。
  “岳岳,你有自由来来去去,你有权利到处放下爱情,你爱怎么做都由你,但是你怎么可以影响我的心情?”
  电话那头,早就被挂断了,但她坚持往下说。
  “岳岳,身为男人不可以没肩膀,你要伤害别人是件错误的事,也许你觉得没什么,可是让一个女人哭泣,不是正确的道理……”
  阅阅不停说话,她滑坐在墙边,把头埋入膝间,仍拿着话筒控诉。
  “我不过吃了你的鸡蛋冰,就欠你那么多啊?那你回来啊,我还你三百枝、五百枝,我乘以几十倍还给你,轮到你来欠我……”
  泪水滑到木头地板上,形成一个个水珠子,下一个水珠碰碎上一个,每碎掉一颗,她的心就多了一道裂痕。
  一道、两道……无数道,直到心脏再也负荷不了,粉碎成千千万万片……
  这天,她在电话旁边待了六个小时看着她碎了满地的心,六个小时之后,她又花十分钟,才让自己站起来。
  第8章(1)
  她想走出去,但每扇门都封闭;她想昂首阔步,却发现她以为理所当然存在的路,都在面前摆上禁止通行的标志。
  她终于可以否定弄弄的理论了,以为她和岳仲岗当男女朋友才一个月,但她花了整整三个月仍然没有忘记他;闪闪也错了,她每天拿岳仲岗当三餐、宵夜外加点心骂,却仍然没办法对自己承认,他们之间是错误。
  至于问问,她不能否认她说错,只是问问没想过,倘若在上一场球赛中摔断双腿,她凭什么在接下来的赛事中击出全垒打?
  阅阅瘦了,严重的孕吐把她身上为数不多的肉给吐光,她很担心,宝宝会不会吸收不到营养,医生安慰她——一切都正常。
  正常吗?一个制造出新生命就马上逃跑的爸爸正常,还是一个想过千百种方法,让宝宝“自然而然”消失的妈妈正常?
  如果这样都还是在正常范围内,那么一心想谋杀宝宝,却又担心宝宝吸收不到营养的妈妈,肯定不正常了吧?
  她矛盾、变态,她根本没资格当一个母亲,但问问说的对,他们都是被放弃的生命,怎么能够放弃另一个生命。
  看着苍白的自己,她几乎不认识镜中的女人。
  这不是她,宋予阅是开朗大方永远神采奕奕的女人,她不会被任何事击倒,她相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大地大的事都比不上赚钱重要……
  可现在她却变了,因为一场游戏。她真恨自己。
  她又想打电话给那个说英文的女人,告诉她,她想泼冰水,溶掉整个世界,当然第一个要溶掉的是手机的主人。
  如果对方听得懂中文,就不会继续装腔作势了吧,她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手机交给岳仲岗……
  也许她会报警,没关系的,美国到这里,迢迢千万里,谁会吃饱无事,跑到台湾抓一个发神经的孕妇?
  她曾信誓旦旦说自己只会生一种病,叫做金钱缺乏症。可是她突然发现,相思病比金钱缺乏症让人更痛苦。
  电话响,她拿起来,是弄弄。
  “阅阅,我快到你家了。”
  “到我家?你为什么没去学校?”
  弄弄上国中后功课明显加重,这时侯阅阅很高兴由问问当她的监护人,至少她懂得如何软硬兼施,逼弄弄念书。
  “小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周休二日?”弄弄的口气很无奈,阅阅在家关太久,关笨了。
  “你为什么没去补习?”
  “有啊,两个小时之后。”
  “你要上来吗?”阅阅抓抓头发,不想让弄弄看到狼狈的自己。
  “不要,我只是打电话通知你,你那边有没有菜刀、锯子、扁钻,还是可以用来杀人的工具?”
  “你在说什么?”
  要不是刚刚把最后的胆汁吐光,她会被弄弄的幽默对话搞出满脸笑。
  “去找一把刀子握在手里吧,有个欠扁的人要上去找你了,祝好运。”
  弄弄收线,阅阅傻傻地看着话筒。欠扁的男人?谁,胡律师吗?
  真可惜,她想把他切成三段拿去喂鳄鱼,只是她的宝宝还不能看限制级电影。
  不梳头发了,接待胡律师,她不必介意外型。
  打开房门,到厨房替自己倒杯水,吐得太凶,害她的嘴唇干裂,要跟律师级人物耍嘴皮,她必须做的是安抚自己的喉咙,而不是修饰美丽。
  听见背后门打开的声音同时,她喝掉大半杯水,阅阅做好作战准备。
  但转身,她看清来人时,脑袋里面负责语言的那个区块,被人用冰淇淋杓子挖去一大块,害她张开嘴巴,找不到连结语汇的神经,咿咿呀呀的说不出半句话。
  岳仲岗的表现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他直直盯住她,停顿在那里,好像被武林高手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终于,两个时辰到了,穴道自动解开,那一刻,他像被冷水泼醒似的,冲上前紧紧抱住她。
  他的头埋进她的颈间,他的手把她的腰扣得老紧,他的呼吸一下一下,烘暖她的肌肤。
  亲密的拥抱动作,把她被挖走的语言区补了回来,但这回,却刨走她满肚子愤怒,让她忘记对他生气。
  不对,她不应该心平气和,不应该表现得这么淑女,她应该、应该……扁钻,她没有;菜刀,她不记得放在哪里了;锅子,杀伤力太小;能用的武器……她倏地低头,狠狠咬上他的手臂。
  他一动不动让她咬,看着她像野兽那样,在他的肉上发泄怒气,他心疼、鼻酸,热热的液体在眼眶里鼓噪。
  她抬头,看着他红红的鼻子,牙齿微微松开。
  不要,她不能心软,那年的暑假让她想他、念他十几年,这年的短暂假期,让她身体里多了个生命,他对她有害无益,他是她人生的克星,她要吓跑他、赶走他,她再不要和他有任何交集。
  推开他,她冲到阳台上,拿出扫把,要将他扫出自己的生命。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她把扫把举得高高的在半空中挥舞。
  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手臂、惨白的面容,看见她的虚张声势,他笑不出来,眼底的泪水先一步滑落脸颊,他让她受苦了。
  岳仲岗在哭?阅阅手上的扫把弱了声势。受委屈的人明明是她,为什么她没哭,他却掉下泪水,她又没让他受委屈。
  “对不起。”他说。
  那么容易啊,一句对不起就把所有的事一笔勾消?她十几年的等待呢,不算数?她的痛苦哀伤呢?也不算数?世界上没这么便宜的买卖。
  “出去!”她抓起他的手,将他往外推。
  “对不起。”他没反抗,乖乖让她推出门外,因为弄弄告诉他,阅阅怀孕了,她现在是豆腐做的,一碰就会碎。
  “你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程莉潇。”
  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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