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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个男人有点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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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对她有着欲望吗?那么自己呢?方才那不自觉的回应,也是因为欲望吗?
  多怪呀,她对他有“欲望”吗?她可不“爱”他呀!那么欲望从何而来呢?她可也是薄幸女子了吗?
  难懂哪!也许她先当个没有“欲望”的薄幸女吧,那会简单些,至少不必在“欲望”之后数着自个儿的心跳。
  可,如果他有“欲望”的时候该怎么办?
  怎么办?也许没有欲望的薄幸女还是当不成的。
  也罢;总之她是不配合他的欲望的,这是她的游戏,得由他来配合她。
  现下她可得好好想,如何拐他来配合她的欲望了……
  第三章
  早晨六点。
  山上的夏日清晨是凉爽的,唐小仙一早就起床准备早餐了,她今日穿了一件木蓝色无袖洋装,裙长及膝,很“中庸”的穿着,很乖的做了中式的早晨。
  昨晚她主动搬出两人“共有”的卧房,换来他半讥诮的目光。
  她没解释,只说还是习惯自己睡,不习惯和男子共有睡房。
  临走前抱着自个儿的软被越过他身边,敏锐地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和强烈的男性气息。奇怪自己在昨晚前为何对此皆视而不见?他……可是个危险的男人呵!
  搬出卧房是对的,不宜与他离得太近,如今她打算视他的反应而行事,酝酿下一波的主动出击。虽说他超乎她想像的难以捉摸,可也挺好玩的,不乏味。
  七点整。
  他下楼,瞧见她身上“保守”的洋装,挑挑眉,笑得挺不正经,却没说什么。
  她盛了碗稀粥给他,他接过时,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刮过她的掌心,害得她差点儿摔了手中的碗。一抬眼,却见他满脸揶榆。
  她有些心惊;他今晨的举止怪异,不再如昨日浑身戒备,好似戴盔甲的刺猬。今晨的他像只狡猾的狐狸,更像一只笑里藏刀的狼。
  她倒有些怀念昨日的他来了,只管一味惹怒他,便能窥见他所有的情绪。可今日若再想使昨日那招,肯定是不成了,若真如此,那会如同羊入虎口。
  “你早上还得工作吗?”她问的浯气平淡,丝毫不现方才被他搅乱的情绪。
  “有事吗?”他喝口粥,心不在焉的问。
  “我想下山添购一些日用品和食物,你下午有空吧,可以陪我下山吗?”
  “当然,那是我的责任。”他瞟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回道。
  一顿早餐下来,除了方才他刻意的挑逗外,他几乎不同她说话。之后,一上午便埋首于书房里做他所谓的“工作”。
  她只是不明白,当一个保镖还得对着电脑工作一上午吗?怪人。
  下午,他利用租来的汽车,开车送她下山购物。
  车子开到天母西路的超市,他十分尽责地伴在她身边,护送她上楼购物。一路上就见不少女人发疯的目光,只差没当着他的面流口水。
  真有意思,她注意到有不少女人嫌恶她,公然地对她投以怨毒的目光。
  呵,想来她这辈子还不曾如此遭人“怨毒”过呢,托身畔这位超级帅男的福,可真是深感荣幸哪!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下了车,他竟然反常地勾揽她的腰,这也正是她遭同性相斥的主因,更糟的是他举止亲昵,小动作频频,有时甚而动手掐她的腰侧,力道不重不轻,却足够酥麻她,害得她开始怀疑自己对他“欲望”的深度。难不成她原来也挺“需要”的?不然何以他小小出手便能调戏她得逞?
  噢,是了。她忘了他原是个中好手,当然有这类手段,她实在不必为自己的“需要”质疑。
  他箝制她事小,不过此时若见了熟人就挺难解释。原以为在台湾无此可能,事实却不然,她就那么巧在超市遇见小时候的玩伴。主因是她八岁时曾在阳明山的宅子里住过一段时间,和邻居的—名男孩时常玩在一起,如今已时隔了十年,没想到这人还记得她,主动向她打招呼,她想了半天,方才记起。
  “小仙?!你回台湾怎么不来找我?我原以为……以为再也遇不见你了。”热情的大男孩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眉目清秀,轮廓颇似日本人,身高中上,有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开时给人的感觉十分爽朗、亲切。
  这人名叫丁羽,大上唐小仙四岁,父亲是北台湾小有名气的企业主。他还有一个哥哥名叫丁烈,自小就在美国受教育,唐小仙只见过丁烈一面就印象深刻,至今不忘。丁烈是名浓眉大眼、神色坚毅的大男孩,比唐小仙大十二岁。印象中他沉默少言,有一双锐利深沉的眼,一反丁羽活泼开朗的个性。
  丁宅与唐宅两家相邻颇近,二人小时候常玩在一起,唐小仙便将丁羽当成“哥儿们”看待,感觉上并不觉得他比自己大上四岁,大概是因为丁羽生性活泼开朗,反倒觉得他像弟弟。
  丁羽一认出唐小仙后随即热情地握住她的双手,对一旁掐着她小蛮腰那名身长一九0 的超级帅哥完全视而不见。
  “哈罗,丁羽,十年不见,你长高了。”她一向对他称名道姓,从来也不客气。
  丁羽放开一只手,搔着后脑傻笑。“真好,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这十年中我一直想到日本找你,可惜碍于兵役的问题,一直没能成行。”他凝注她的目光突然深浓起来,“十年不见了,这十年……你过得好吗?在日本同小朋友打架了,有人帮你吗?”
  他突然问得如此感性,倒教唐小仙一时失措起来,只得呵呵一笑应道:
  “你忘了吗?我有三个很好用的哥哥,他们敢不帮我,肯定先教我老爹的口水给淹死。”忽尔感到腰间又遭人偷袭,以眼角余光一瞄,“上头”那位一九0 的帅哥似乎颇为不满于遭人冷落一旁。“呃,咳,丁羽,我跟你介绍,这个人是……我的保镖。丁羽,是我小时的玩伴。”
  “保镖”二字换来方历挪揄的眼神和一记更为深长有力的偷袭。可不是她自找的吗?昨儿个硬要当人家“情人”的不知是谁?
  “保镖?”丁羽双眼往上一抬,脑子里因为“保镖”这二字—时混沌起来。“小仙,你……为什么需要保镖?”顿一顿,方才想明白。“难道……难道你有危险吗?”他忽地大叫,弄得原本已经挺显眼的三人,这会儿更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唐小仙连忙摇头。“也不是那样啦,事实上是我老爹心胸狭窄,因为我三番两次坏了他的好事,所以才找来保镖二十四小时跟监我……”突然,她感到“上头”射来两道冰可蚀骨的寒光……
  这下糟糕,巧遇儿时玩伴,她一时不防竟说溜了嘴。
  “呃……不过的确有人威胁要绑架我,听说来头还挺大的,呵呵。”亡羊补牢,不知为时可晚?
  偷偷瞄了一眼上头那人,不冷不热,瞧不出啥表情。
  “有人要绑架你?!”丁羽一听,可撑圆了他那双丹凤眼。“那你还出来外头乱晃?!”说罢,颇为不满的瞪向上头那人。偏偏此时他终于注意到,这名“小小”保镖竟胆敢将他的毛手搁在小仙的纤腰上,一怒之下,更是眼带愤怒。
  可谁知,上头那人似乎半点也不将丁羽那双火龙金睛搁在心上,依旧是你瞪由你瞪,我抱还是抱,他帅哥一言不发,可酷得很——不愧是那洛三公子的哥儿们,果然有高深的道行。
  唐小仙一瞧这情况似乎大大不对,十分的于己不利。既不得对丁羽解释他二人的“关系”,更不可能凭自个儿那点微不足道的气力,扳下搁在腰上的那只毛手。于是乎只得匆匆忙忙向丁羽草率编个借口道别,急急切切奔至收银区付帐……唉,怎会如此呢?这情况太令人料想不到,堪称落荒而逃!
  匆忙逃离“出事”现场后,虽说他没立刻对她发难,可那双严厉的灰眸却冷得犹如十二月的寒冰,冻得她怪不好受。
  车开至唐宅,他依旧缄默不语。大手仍惯性地往她腰上搁,直至护送她进门。
  反倒是她自己承受不住,为免教疑神鬼四字害死,她踌躇了半天终于开口。
  “你没话想问我吗?”明知这一问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终究是心照不宣。他不开口,并不代表他没疑虑。
  他一听,笑得邪气。“我该问你什么?”
  竟然反将她一军?!这男人……不好惹呀!
  也罢。不来问便算,如此甚好。省得好浪费口水之余得为圆谎,想死甚多脑的细胞。
  “没什么,我无聊随便说说。”如此也算个回答吧!
  “是吗?”他面露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搁在她纤腰上的手骤然拢紧。“既然你这么无聊,碰巧我也无聊的很!今天天气闷得人烦躁,你何不回房间换上昨天那套‘凉爽’的小比基尼,如此我们这对‘爱侣’可以来个‘鸳鸯戏水’以打发那太过无聊的时间,嗯?”
  她愣愣地回凝他,花了十秒钟才听懂他的话……
  鸳鸯戏水?!噢,不!
  “呃,那个……”她咽了口口水,差点被呛到。“其实我的游泳技术奇烂无比,恐怕不能陪你一同‘鸳鸯戏水’了,你最好别指望我。”可笑,她还同他“共效于飞”咧!说得跟真的似地。
  他以奇怪的眼神注视她,竟然朝她缓缓点头,缚在她腰上的手力也徐徐放松,她几乎要以为是上天的恩惠了。
  下一刻他的手却骤然收拢,英俊的脸上跟着荡开—朵令她费解的笑容。不知为何,他古怪的笑让她有种末日将临的预感。
  “真可惜了,原来你的游泳技术不好。”他慢吞吞的说着,眼睛始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突然他—使劲托高她的纤腰,竟一把将她“抛”进两步外的软沙发上,跟着是他以全身的重量压上了她,她顷刻间的处境犹如—块花容失色的三明治——里面的夹心肉片。
  “反正无妨。”他邪恶的挑高眉毛。“或者你会比较喜欢‘床上运动’?我的小情人?”
  “小情人”三个字让她—听立刻打哆嗦到骨子里。他在玩什么把戏?
  “你……什、什么床上运动?!”她的舌头开始不听使唤了。而且也怀疑——这个害她成为“夹心肉片”的男人,很可能具有极疯狂的双重性格,也许还有攻击性!
  “什么?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何谓‘床上运动’。”他朝她促狭地眨眼睛。这个动作只换来她脊髓底一阵发冷。
  “小宝贝,你的上任情人难道没教过你吧?”他暧昧的朝她诡笑。
  她觉得连头皮也发麻了。“我的上任情人……他、他当然有教过我啦!”骑虎难下,即使硬着头皮也得撑下去!
  “那最好。”他欣然一笑,整个身体的重量更是沉甸甸的全压在她身上。她几乎完全陷进沙发里头了。“如此一来,就不需我再教你了。”
  她感到呼吸困难。他的体重几乎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试着在他身下挪动身体,努力想救自己脱离窘境,好能较为轻松自在的呼吸。
  一片奇怪的沉默。就在她试图让自己不致窒息的同时,他突然不说话了。她转头望进他的眼睛,他的灰眸这时显得墨沉,里头有种迷浊,像在一桶纯黑的墨汁里倒入白色的广告颜料,然后搅拌成灰色的过程。
  他的眼神令她不安,她不自在地又扭动了一下。
  “别动!”他突然沉声喝住她,气息转而有些浓重、短促。“除非你想立刻在沙发上玩‘游戏’。”他的声音转为粗嗄。
  “可是……”她呼吸短浅,只觉得他厚重的胸膛压抵住自己。她的肺压已经到了极限,即将要承受不住而炸裂了。“你……你压得我喘、喘不过气来了……”
  压在她身上的重量骤然减轻,然而他只是以两肘撑在体侧,他当然没好心到不再压着她。
  “如何?二选—,你选哪一种?”他无赖的重拾话题。
  哪一种?!她两种都不选!
  “呃……”她感到有点头晕目眩,可能是刚才窒息太久的关系。希望能引起他的歉疚感,她想。“我想我还是回房间去休息好了。呃,我就不陪你……‘运动’了。”
  她说完屏息着等待他回答。在现在这种令人尴尬的姿势下,她只能受制于人,失去了人身自主权。
  又是一阵奇长的沉默。这个男人似乎很擅长营造恐怖气氛,也许他不当保镖的时候可以考虑去拍鬼片。
  “现在好点了吗?”他问。
  “呃?”
  “还是不太舒服吗?”
  “啊,是呀,还是很不舒服……”
  “那一定是你平常缺乏运动的关系。”
  “?!”
  这个坏男人——她惊恐的睁大眼瞪住他——他摆明了无耻到底,脸上甚至还挂着“淫荡”的笑意。
  “看来你是缺乏运动,”他说得极缓慢,每一个字都温吞吞的啃着她的神经。“我一向对女人很温柔的。不怕!我们就先来个‘床上运动’好了。”说罢,做势要将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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