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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老子是癞蛤蟆-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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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哥红着眼睛,趴在栏杆上,继续闷不吭声。

“呵呵,看来是真长大了,不是当初那个不要脸皮也跟我屁股后头做拖油瓶的小混蛋啦。”赵甲第突然笑道,言语中再没有刚才的冷嘲热讽,竟有点破天荒的欣慰。

赵砚哥抬头,不敢置信。

从小到大,有两个敌对却是他认作最亲的人有着截然相反的态度,他母亲一直对他称赞褒奖,似乎惹出捅破天的窟窿也不会是他的错,而身边的哥,却从没有说过一句表扬性质的话。

“有自己的坚持,是好事,在小的时候,不管错对,能坚持的都要比不坚持的要爷们。”赵甲第笑道,赵砚哥嘴里的烟早被他咬断,抛给他一根烟,望着这个跟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纠缠的小家伙,赵甲第找到了自己少年时代的影子,赵家人,唯有所执,方能成事,这是他们共同的爷爷赵山虎的临终遗言,赵甲第一开始就只是对赵砚哥母亲怀有滔天怨念和巨大成见,对赵砚哥并没有什么,以后这孩子是要跟他争锋相对上演一出抢夺家产的肥皂剧也好,是继续跟在他屁股后头鞍前马后没个出息也罢,即使嘴上不承认,心底,他还是把赵砚哥当做自己的亲弟弟,否则当年赵砚哥在金沙娱乐场被人扇了一耳光,回到家,红肿着大半张脸,赵三金只是冷冷一瞧,说没死就好,赵甲第当场就骂了一句赵三金你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别人打了你儿子也不放个响屁。然后他就离开家,拉上麻雀和豹子,当晚就揣着匕首摸清那个ts市黑道大佬的家底,蹲了大半夜,终于逮住机会,赵甲第上去就是朝他腹部一刀,死肯定不会,至于最后那个大佬怎么可能彻底蒸发,赵甲第没多想,一开始忐忑了一段时间,久了见没动静,就逐渐淡忘。

“你说不要就不要好了,但小九还有用处,哥,我不是要跟他做朋友,只想利用他,你说的道理我都记在本子上了,每次跟小薇见面都会让她读一遍给我听。”赵砚哥认真道。

赵甲第点点头,释然,不愧是赵家的种。

赵甲第突然乐了,“你妈虽说给你不少零花钱,可你说过差不多都砸给李晓虹,哪来的八万块,该不会是学王半斤从赵三金那间书房暗室‘借’来的吧?”

“没,我又不是有王家撑腰的王半斤,我敢下手,被抓住一定被赵三金打断腿。”赵砚哥咧开嘴笑道,“都是我的积蓄,别人孝敬我的有一两万,剩下都是每年偷偷藏起来的一部分红包。”

赵甲第啼笑皆非,问道:“怎么想专门大老远跑到来上海给我送女人 ?'…3uww'”

赵砚哥低下头,轻声道:“哥,明天是你生日。奶奶说南方冬天冷,跟咱北方不一样,会阴冷到骨子里,我怕你不习惯。”

赵甲第愣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这个才12岁,连亲生爹妈生日都懒得去记的孩子。

第81章 一骑绝尘

赵甲第带着赵砚哥和小薇去学校转了一圈,在一处僻静林荫道上,四两哥接到小喽啰的电话,说被初中部的人很没骨气地联合一些社会上混的痞子给砸场子了,赵砚哥大怒跑到角落如此这般一番,制定作战计划,果真是专属于小屁孩们的璀璨人生哇。

本应该更纨绔更跋扈更张扬的某人说要不咱们坐坐,挑了张石凳,他是一屁股就坐下去,坐在一端,见小薇衣着鲜亮,就帮忙吹了一下并不太脏的石凳,小薇笑着坐下,道:“其实我没那么娇气。”

“应该做的。”赵甲第略微拘谨道。

“你很怕我?”小薇似乎很快就适应了赵甲第的气场,这一点她自己也很讶异,小男生赵砚哥不算,光是一个金莎娱乐城大顾客赵爷就让她至今还不敢稍加放肆,一直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说起来,按照她的理解,以赵甲第在赵家的地位,再不济也不会如此腼腆,没有丝毫扎人的气焰。

“不怕啊。”赵甲第诚实道,笑了笑。

“我知道了,是怕伤害我。”小薇坐下后,双手叠放放在膝盖上,很迷人的熟女姿势,做她们这行,竞争可谓惨烈,也得有点各自的诀窍和压轴本事才可以脱颖而出,像她就一直坚持走贵妇路线,甚至特地学了上海话,惟妙惟肖,不脱衣服,俨然是正统的上海精致白领女人。有个在ts圈钱的上海大老板就特别喜欢服务的时候跟她用上海话交流,估计是觉得有征服感。

赵甲第苦笑,无言以对。

“你是个好人。”小薇轻轻翘起并拢的小腿,望着远方,有些小俏皮,很可爱。她的确是个有资本做花瓶的漂亮女人,尤其是有着让男人赞不绝口的丰满身段,丰腴温润却不至于腻味。

“啊?”赵甲第纳闷。

“鸽子说,你肯定他们家唯一一个不会讨厌我的人,一开始不相信,打死不信,来的路上我一直怕你会说鸽子,现在看来,鸽子是对的。他有一个很好的哥哥,虽然会一见面就踹他屁股。”小薇笑道,终于有勇气转头正视这个天之骄子,她没有理由不自卑,赵砚哥跟她灌输了太多有关这个年轻男人的出众,就像赵砚哥自己说的,每次见到她,都会掏出一本精心收藏的本子,让她念一遍赵甲第有意无意说给他的大道理,就像语录一样。

“我为什么讨厌你,你这两年教给小鸡很多他爹妈没机会教的东西,我们家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有钱有势的,我小的时候还知道一点自家的寒酸,可小鸡不一样,他一生下来就是金玉满堂,他老子懒得跟他讲道理,赵三金,哦,也就是我们爸,对于养儿子这件事情,一直没兴趣的。他妈又只顾着疼着护着小时候跌一跤都跟天塌下来一样,能指望教他什么,我奶奶不待见他,所以小鸡说幸运也幸运,说可怜也可怜,他9岁那年他妈出国欧洲游,跟我吵架,家里没一个人帮他,我奶奶甚至不给他饭吃,结果他不知道怎么跑到赵三金在北京的一家公司,结果赵三金给了他一箱方便面,就让他睡在办公室休息室,整整一个星期,他妈回国的时候差点闹离婚。”赵甲第笑道,“即使这样,他还是长不大,总觉得是全天下人欠他的,不是你,他到今天还那没出息的二世祖德行,迟早有一天要被我或者赵三金打断一条腿,省得出去丢人。”

“我没那么,高尚。”说出“高尚”这个词语前,小薇显然停顿了一下,在她看来一个妓女光是嘴上扯这种词汇就是立牌坊了,不适应。

“做妓女是不好,可哪个妓女是一生下就想要去做的。”赵甲第轻轻道,望着小薇,“我说实话直,但这是我的心里话,你要是生气就当作没听见。”

“不生气,这样一说,我才敢跟你对话。”小薇掩嘴笑道,重新望向远处还在打电话的赵砚哥,她心底对于赵甲第的这句话,并没有太多的起伏和波澜,这个男人只是说了一句大实话,这也是为什么做她们这一行为什么宁肯给男人吹箫干什么都行就是亲嘴不行的原因。

“其实我和小鸡就是投了好胎而已。”赵甲第笑道,他喜欢小薇的直白。

“如果你去金沙,我一定把最好的姐妹介绍给你,不过我知道,你这辈子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小薇感慨道,深呼吸一口,转头第一次仔细打量赵甲第,笑脸动人而坚定,“你真的真的很聪明!”

“反正脸皮厚,这点我承认。”赵甲第哈哈笑道。

“鸽子总说你数学天下第一。”小薇也由衷轻松惬意许多。

“数学这东西,不好说,天下第一是小鸡瞎扯淡,你别信。”赵甲第掏出一根抽烟,既然确定她肯定不介意,就不矫情询问了。

数学,围棋,甚至牵连上俄语和德语两门在普通人看来畏惧如虎的外语,对赵甲第来说,是一脉相承的东西,非但不面目可憎,反而比太多人要来得可爱听话。

数学是什么,是背公式吗?是疯狂投入题海战术吗?是像对待阶级敌人那样咬牙切齿着迎难而上吗?显然不是,只能说精神可嘉,但即便有高分,也无法成为不了赵甲第那样的理科无敌。是赵甲第去超市买一大堆东西的时候能够让服务员省去计算机一口报出准确数额,而且经过细致的筛选组合尽量让柜台不需要找零钱;是看到杨定波艰难倒那辆悍马的时候通过测量车身长度、其余两车车距、轮胎大小和可供倒车角度,建立一个独有的数据公式,告诉她你车技再好也倒不进去,是赵甲第从6岁起就开始在博大精深棋盘上一点一滴的“斤斤计较”,是赵甲第当年谢思生日为了博她一笑去做漂浮最稳爬升最高的孔明灯,是金融衍生物里的期权期货互换的繁琐数据,是在短线操作中无数让人蛋疼的曲线,当然,不能否认还有赵甲第与生俱来的天赋。

赵甲第日后在学习上的壮举,在他第一次接触棋盘与骨瘦如柴却气势巍峨如山的男人对局的时候,在别的孩子还在假期里上山下水他却流着眼泪打谱的时候,在被赵山虎逼着看风水书逼着背诵“赖盘”上密密麻麻二十四山方位的时候,在周瘸子补课时候见他做错一道题就要抡起板子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这个很实际很残酷的社会,没有无缘无故的平庸和匍匐,自然也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彪悍和登顶,也许偶有莫名其妙的狗屎运,但绝没有心安理得的怨天尤人。很多人甚至连杨萍萍胡璃老杨手枪这批死党都不明白不到20岁的高中生,怎么就能站在操会上挨了处分再去拿奖还能保持一脸欠抽的淡定,对赵甲第来说,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东西,该是他拿的,他不会扭扭捏捏少拿一丝一毫,至于那些终年恨不得一天多出两个小时来用功读书却还是被他死死压着一头的尖子生,以他们当时的心智,似乎也不太顺眼一个动不动就去外校干架的家伙怎么就能次次数学满分理科第一,孩子头顶的天空都是单纯的,干净的,但也是狭窄的,很多孩子在大人的呵护下在一亩三分地上洋洋自得,很舒服地做一只井底之蛙,赵甲第却是早早被丢出家门,自生自灭,早早经历过父母离异、被人欺负了王半斤姐姐在国外赵三金置若罔闻想打电话给妈却有时差也没钱就算的落寞,甚至是寻常人一辈子都难以撞上的绑架,19岁赵甲第养出来的从容,腼腆,阴影,心结,义气,刁钻和真诚,也许还不成熟,但足够他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也许等很多见过赵甲第人生的孩子们到30岁,真正吃过苦跌过跟头低过头抬过头,才恍然大悟,当年那位自己看不透的哥们的确跟自己大不一样,如果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后才骇然发现大街上牛叉的猪不仅会跑,还会跳,会翻跟头,会风骚的回旋踢,tmd会拱白菜,还是一拱一大片。

胡璃曾经眨巴眨巴着很水灵的眸子问赵甲第,小八两,你咋啥都会捏,成绩好,尤其是数学,还会俄语德语。赵甲第回答说家里有个女人会一门英语,我总得比他多一门吧,数学好是因为我有个好老师。胡璃又问,那你围棋咋整的,丫太令人发指了,赵甲第说道我数学好啊,这你自己说的,别打自己脸,行不。再者围棋这东西16岁破九段很正常,有人大器晚成,有人巅峰也就是20岁左右,现在围甲排名前十的九零后不就有两尊,跟顶尖职业棋手下,一局两局不好说,因为敌明我暗,我胜率高不稀奇,久战之下,我肯定比他们弱。不甘心的胡璃接着问可你打架也猛啊,不打架的时候不像个人,打起来更不是人。赵甲第一本正经说,身体不好你能坐着打谱12个钟头?有力气去做题目?

绕了一圈,又给赵甲第绕回去了,斗不过赵同学的胡璃只能就此作罢,不再在相关问题上烦小八两,认定这厮是坏人,是聪明的坏人,但是个后知后觉的不解风情的大混蛋。赵甲第之所以在弈城取名“国士无双”,是因为赵三金送过那位教他下棋的中年男人一幅字画,没有落款,只有四个字,国士无双。

而这个枯黄清瘦仿佛风一吹就倒下的男人在赵甲第“出山”的那一天难得送了一句话:一个人是不是井底之蛙,自己说了不算。假如有一天你能饱览井底甚至是井上的风光,真不是井底之蛙了,心存一点谦恭,总不是坏事。

棋在棋盘外,现在赵甲第终于有点点明悟,后悔学棋的时候只顾着憋着一口恶气,没有多跟这位生平仅见能与杨青帝并驾齐驱的隐士多交流一些人生。

就像小薇从不觉得自己纯洁,可能真相却是她此刻离纯洁从未如此接近。

而19岁的赵甲第,一直渴望能有满身王霸之气的一天,却不知道他早就走上了国士无双的路上,一路奔跑,一骑绝尘。

国士第82章 兄弟

赵甲第拉着赵砚哥在操场上跑了10圈,小薇不奇怪鸽子为什么能坚持下来,因为赵砚哥这两年在学校就跟他哥一样每天坚持早晚跑两次操场,到后来把跟他混的富二代小少爷公子哥啥的大帮人都被他逼着一起跑,赵砚哥说这就是tmd军事化管理,咱要做有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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