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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倾国太监-第9章

小说: 倾国太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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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十一)表心语

回宫的路上,墨钦望著路上的行人,对秋宁道:“已是三月了。听西平郡主的意思,玄天佑在路上被绊住,要不然已到京城。”
秋宁笑道:“钦郎很想见玄天佑麽?”
墨钦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道:“朕还在西南时便听过玄天佑的事迹。他也是独霸一方的少年英雄,朕是很想见一见。”又叹道:“说起来,朕有一年多没见过信王,不知他的身体可好些?”
秋宁听他提起信王木永桢,知他又想起往事,而那些往事却是让自己不舒服的。
他垂下眼睫,不带情绪地道:“信王这两日也该到了。”
两人又沈默了一会儿。
墨钦再开口,却道:“青海玄家不兴纳妾,玄天佑只有这一妹一弟,想来感情应是很好的。”
这状似无意的一句话,让秋宁心头雪亮。
前段时间,朝廷後宫闹了几桩事均与齐氏有关。右卫军在万花楼闹了那一场,紧接著东驿著火、齐王被行刺,表面上墨钦只罢免了右卫军统领,下令在全国缉拿天玑阁成员,甚至还关了京城中的勾栏青楼,似乎很维护齐王。但是,他对皇後发难,分明是起了疑心,众人都道皇後处罚秋宁才触怒龙颜,但秋宁自己最清楚,真正让墨钦生气的是後家行事跋扈,隐隐有压倒皇帝之势。
昨天,朝臣推荐的右卫军统领人选均被否决,因为这些人都是齐王的朋党。而後宫选妃更是皇帝要分皇後之权的征兆。
玄氏家世背景与後家旗鼓相当,又是皇帝要极力笼络的势力,确实是後妃的理想对象。但是他们掌握了秋静,又是存了什麽盘算?
“媚儿觉得西平郡主如何?”
秋宁审慎地答道:“郡主确实人才出众。”
墨钦但笑不语,似乎在考虑某件大事。
秋宁回宫後急著叫来长生,道:“你可有虞阁主的消息?”
长生不明所以地摇头道:“这几日义父并未与我联系。”
据秋宁所知,朱长老带著秋静藏匿在天玑阁的据点内,既然秋静落到玄家手里,天玑阁必然和玄家有牵扯,当务之急他要弄清玄家的目的──如果墨钦想要纳玄若霞为妃,他必须有个立场。
玄家,到底是敌是友?
他吩咐长生道:“你抽空去见一见虞阁主,问他我弟弟如何会在青海玄家?最好打听一下玄天佑的底细。”
隔了一天,长生心事重重地从宫外回来。
“义父说青海玄氏会帮我们对付齐王。水邱少主和他们在一起很安全。”
“虞阁主只说了这些?”
长生躲闪著秋宁怀疑的眼光,道:“只说了这些。他还让你去看看水邱少主。”
秋宁扳正长生的头,盯住他的眼睛道:“你义父对你还有其他吩咐吧?”
长生目光闪烁地答道:“只是阁中事务,不需师傅挂心。”
他这般说,秋宁再怀疑,也不好问了。毕竟,药师国和天玑只是盟友。
墨钦如今不喜秋宁出宫,所幸天圣节和春狩在即,秋宁还是能找到出宫的理由。他把身边的“尾巴”们处理掉以後,寻机出宫,直奔秋静藏匿之地。
秋静住在城郊一座偏僻的宅院里,除了朱长老,其他人全是玄天佑手下。
朱长老告诉秋宁,他们上次从万花楼脱身後不久,虞阁主带了步随云找到他们,称京城风声太紧,如果有青海王庇佑秋静会比较安全。因为玄天赐有救命之恩在前,又有虞阁主的保证,而京城里确实追查得紧,朱长老便带了秋静到步随云准备的地方避风头。
这些日子,秋静天天和玄天赐在一起,玄家人对他们也十分礼遇。
秋静见到秋宁的时候很高兴,一头扎到他怀里,叽叽喳喳说了好多话。
秋宁见他一身锦衣,丰润了不少,小脸白里透红,眼里少了畏缩怯懦,多了跳脱活泼。看来他在玄家过得很惬意。
秋宁把他抱到腿上,柔声问道:“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秋静嘟起小嘴道:“不好。玄天赐老欺负我。”
“他如何欺负你?”
“他总叫我‘病秧子’,笑话我写的字难看,还藏了我的书要我陪他玩……还有还有,他趁我睡觉的时候在我脸上画乌龟。”
秋宁失笑道:“他那是和你闹著玩。”
秋静翻著眼睛严肃道:“我讨厌他!”
秋宁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拜了步先生为师麽?他对你好不好?”
秋静忙不迭地点头道:“先生对我很好。他教我读书,还教我武功……玄天赐说先生的武功很厉害很厉害……”
看来秋静是很喜欢玄家。秋宁暗中叹气,嘴上只叮嘱秋静要守礼听话,认真学习。秋静乖巧地一一答应。
秋宁离开时,在门口碰到玄天赐。他手里抱著个盒子,脚步匆匆,见到秋宁时,立刻恢复冰冷神色,冲秋宁点了点头。
秋宁没走两步,便听见他在後面咋咋呼呼地叫:“病秧子,快来看我找到什麽了!”那欢快的声音完全无法和小郡王平时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秋宁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刚才还坚决表示“讨厌玄天赐”的秋静已经和小郡王头靠头地翻弄盒子里的东西。
秋宁想,两人到底是孩子,才能这样没有芥蒂毫不猜疑地在一起。
他想得出神,冷不防撞得一个人身上。
那人伸手便抱住他。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秋宁用力推开步随云,退後两步,有些生气道:“你怎麽不声不响挡人的道儿?”
步随云垮前一步,笑道:“我刚从上面下来,不是故意拦你的。”
秋宁见他指著身旁的一棵大榕树,有些好奇地问:“你在树上做什麽?”
步随云悠然道:“看风景啊。你也看看吧。”
秋宁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挽住腰,一起跃上了榕树。
这棵榕树高长许,枝繁叶茂,仅他们所站树枝都有三尺宽,站在上面如履平地。整座京城尽收眼底。
京城街道纵横交错,如织经纬,屋瓦相连,似浪翻涌。而那些穿梭其中的人,变成了彩色的小点,在一片黑白的肃穆背景下,显得那麽微不足道。
春风迎面袭来,带了淡淡花香,让人神清气爽。
秋宁被风鼓荡衣袍,恍惚觉得两翼生风,似乎要飞起来。竟是难得有的畅快自由。
步随云负手在旁道:“这院子是当年昀王爷的别院,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何要费尽心思在院子里种这棵榕树,等我上来看过才明白。”
秋宁不语,盘腿坐下,微眯起眼,享受这难得一刻的清宁。
步随云随意地靠坐在宽阔的树杈上,从袖里取出短笛放在唇边吹起来。
悠远而略显苍凉的曲调响起。这是一支古老的药师国歌谣,秋宁从小听母亲吟唱,深深地烙印在心里,此时听到,不禁轻轻哼唱起来。
一曲唱完,他还有些回不过神。
半晌才讶然道:“你为何会这首曲子?”
步随云轻笑道:“我特意学的啊。”
秋宁忽觉自己太过迟钝,在他们相遇前,步随云早对自己的来历一清二楚,甚至族人的行踪都了如指掌,之後的种种原是他和玄家安排好的,那次相救也是有目的的。
秋宁冷然道:“你知道我在皇帝身边贴身伺候,才去打听了我的情况吧?你想要我做什麽事,要这般费神筹划?”
步随云皱眉道:“要是我说,我对你,并非你想的那样,你信吗?”
秋宁干脆地答道:“不信!无利而不往,人之常情。”
步随云眼神复杂地凝视了他一会儿,又道:“那你信不信一见锺情?”
秋宁微微一怔,语调稍微缓和了一点,道:“我没有遇见过,所以我也不信。”
步随云靠近他,用指尖在他额头轻弹了一下,怜惜地道:“阿宁,你成日间见的都是人心算计,所以你忘了信任的感觉。”
秋宁心中一痛,冷笑道:“信任你麽?你把阿静拘在手里,不就是想要我在宫中帮你们行事吗?”
步随云怅怅地望著远处叹道:“你说得不错,却也不完全对……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信我。”
他不再说话,一段一段地吹曲。那些曲子都带著淡淡的愁绪。
大概是他吹得太好,秋宁绷起的心放松了一些。侧头看他,只看见他挺直的鼻梁,还有微垂的眼眸。说不出的温柔。
秋宁忽然问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步随云偏头淡淡一笑,道:“你说见过,就见过。”
停了一瞬,秋宁又问:“你们和朝廷要缉拿的反贼来往,不怕惹祸吗?”
步随云已收起脸上情绪,意味深长地道:“谁见过这些反贼?凭什麽说我们和反贼来往?至於那些知道的人,应该不会去告发。”
秋宁目光犀利地道:“直说吧,你们想干什麽?又要我替你做什麽?”
步随云在指尖转动短笛,气定神闲地道:“我们想干的事不能告诉你,不过对你们的计划肯定有帮助。至於要你做什麽嘛,阿宁那麽聪明,时机到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秋宁心思急转,试探道:“你们也要对付齐王?”
“对。”
“青海王和齐王有过节吗?”
步随云站起来,笑道:“阿宁不用套我的话。”他向秋宁伸出一只手。
秋宁见问不出什麽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搭在他手上,由他拉著跃下榕树。
步随云将他送到大门口,对他柔声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阿静。”他又用只有秋宁能听到的声音补充道:“即使你不帮我们,我也会保护他的。”
秋宁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两圈,终於还是道:“多谢。”
马车走出一段时,秋宁挑开一线车帘,见步随云还站在门前。
他淡青的身影在暮色里,宛如空山烟岚。

作家的话:
又收到礼物,好哈皮!!!

、倾国太监(十二)将军意

经过疯狂的杀戮和掠夺後,美丽的药师国变成了一片血海。
陆震嗅著风里淡淡的血腥味,心情有些许闷重。
他是军人,杀人放火的事做得多了,可是屠杀这些懵懂无知的百姓,和在战场杀敌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在血腥暴力的刺激下,他会沈浸在杀戮的痛快中,但是当理智回笼後,竟然会觉得不安。
当然,软弱的药师国也有勇士。他们拼死救走了药师国的王子,而他奉命追捕逃跑的王族,格杀勿论。
为了混淆视听,逃跑的人分成了几队。他凭直觉追上其中一队。一场围剿後,似乎药师国的人都死光了。但是,凭他在战场上练就的过人耳力和目力,他知道还有露网之鱼。
他眼前闪过那惊鸿一瞥的孩子……美丽如斯,平生未见……
陆震停在一棵巨大的枯树前。
他在树前站了很久,猛地掀起遮挡在根部的大石。与此同时,寒光一闪,锋利的短剑朝他刺来。
陆震旋身闪避。那位水邱王子剑势凌厉,犹如发狂的小兽,做垂死挣扎。
少年武功不弱,可惜遇到了陆震,便一点机会也无。
大概是存了必死的决心,他发疯般地攻击。终於让陆震失去了耐心。
再次出手便直接断了他的手筋。短剑脱手,他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可是紫眸精亮,其中的恨意决绝,让陆震心惊。
陆震长年在军中,深谙龙阳情事,也曾有过几个陪侍娈童。然而,眼前这一位,是有著高贵血统的王族,也算是可以飞天临渊的龙凤。 
可惜,他如今落到自己的手里。
陆震扯下藤索把他捆住,放在马背上。
少年并不挣扎,也不呼叫,安静地被掳走,只是眼里的倔强一刻不散。
陆震没有把他交给齐王,而是小心藏在自己的营帐中。
待局势稍微稳定後,他便在军队驻扎的城中找了座小院落,把少年锁在里面。
这位小王子激起了他的欲望。说不清道不明的,想占为己有,想凌虐、又想疼爱的欲望。
起初,少年反抗得十分激烈,有一次差点杀了陆震,陆震无法,只得挑断了他另一只手的手筋,还用玄铁链锁了他的手脚。即便是这样,他有机会也要咬陆震一口。
每次欢好过後,陆震总免不了问一句:“小野兽,你服不服?”
而少年眼中的厌恶,又总是让陆震生气地扇他两耳光。
陆震想过,如果他愿意乖乖听话,自己一定会倾尽所能好好照顾他。
许是折磨得狠了,他终於不再闹腾。虽然还是不说话,虽然在床上还是那副要吐的表情,不过总算是乖顺起来。
所以在他生病的时候,陆震解开了他的镣铐,谁知他竟趁著陆震出门的时候,骗过守卫的人,逃走了。
原来,他的屈服全是装出来的!
陆震四处暗自打听,毫无消息。他手筋俱断,又是被朝廷定罪的妖人,估计是活不下来了。
他消失後的这七年,陆震已经很少想起他了,然而一旦想起,总觉遗憾。虽然只是娈宠一般的存在,却也放在了心上。
没想到他还活著!还恢复了武功!还生龙活虎地刺杀齐王!
那颗偃旗息鼓的种子又开始蠢蠢欲动。每每思及,热切更甚从前……
陆震连打了两套拳,身上的燥热还是无法平复。
他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用葛巾擦拭汗水。
他原是齐王一手提拔的,当年替齐王灭了药师国後,齐王忽然命他去投靠远在中南的符将军。於是他以白丁身份投到符将军麾下,转战中南、东南,立下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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