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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倾国太监-第59章

小说: 倾国太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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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
如果把那人彻底撕碎,令他痛苦、令他哀号,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样的冷面冷语?
墨钦狰狞地抓住秋宁的脖颈,恶狠狠地道:“有情无情,你现在都是朕的!”
他用力地去吻秋宁。秋宁并不挣扎,只是死死闭著嘴,一动不动地任他又咬又啃,把嘴唇都咬烂了。
秋宁越冷淡,墨钦越野蛮。他像发狂的野兽一般,把秋宁掼到床上,撕烂衣物,想用最直接的方式狠狠侵犯。
可是……不论墨钦心里如何欲望高涨,不论他使出怎样的手段,却不能达成心愿。因为……他不举了。
在折腾了很久之後,墨钦惊疑不定地望著自家兄弟,搞不懂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一向康健,前些天还因为见到秋宁而自渎……
墨钦蓦地瞪住秋宁,伸手捏著他的下颌,凶狠地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秋宁瞟他一眼,淡淡道:“我身无长物,整天有人盯著,还能对陛下做什麽?”说著他扬了扬手,把镣铐晃得直响。
墨钦放开他,面上阴晴不定地变了数变,最後穿上衣服,吩咐人去叫无尘。
无尘替墨钦诊了脉,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但皇帝不举乃是大事,他总要说出个理由才行,“禀皇上,依微臣之见,皇上可能是忧思太过,须得多休息多将养。”男人嘛,太累了会不举是常识,如今在打仗,皇帝怎可能多休息?就算皇帝好不了,也无法怪到他身上。
墨钦听他说完病因,等他写完方子,仍旧阴著脸不发话。无尘心中打鼓,摸不准他是个什麽心思?到底信不信自己的说辞?
“你给他看看……他说自己体寒,要常喝羊肉汤。”经过漫长的沈默,墨钦终於发话了。
无尘进帐时就发现床上躺著个人,因为挑了帘子,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听了皇帝的吩咐,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帘子後,拉过秋宁戴镣铐的手腕诊脉。
秋宁的脉象混乱莫名,乍看像是虚症,仔细再诊又见古怪,究竟是何古怪却难说因由。无尘狐疑地觎了秋宁一眼。只见他紧闭双眼,面无表情犹如泥塑。一股似膻非膻,似香非香的微弱味道萦绕无尘鼻间,待他仔细去嗅时已无迹可寻。
无尘心头疑惑更甚,暗忖这药师国人肯定有古怪,但自己说不出具体问题,若他反咬一口,以皇帝重视他的程度,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於是,他回报墨钦道:“这位公子体质确实虚寒,喝些羊肉汤可以还阳暖身。”
墨钦紧皱眉头,摆了摆手。无尘会意,忙行礼告退。
秋宁在墨钦的注视下,依旧一动不动,仿佛睡著了一般。
墨钦凝睇半晌,掀开被子上床,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过了很久,床榻上传来墨钦均长的呼吸,秋宁慢慢睁开眼,盯住黑暗中的一点。
他在来见墨钦前已料到,墨钦必定会逼他行云雨,更糟的是如果他惹恼了墨钦,说不定会让人来羞辱他。所以,他提前服下大剂量的无冬草。只要每天喝羊肉汤,他身上散发出的有毒气味会令大量吸入的男人不举,而他的脉象也会像虚寒症一般。当然,这种方式对身体是极有害的。
他很清楚,墨钦不可能轻易交出母蛊,要救步随云还是要靠自己。

作家的话:
哈哈哈哈哈,墨小渣太倒霉鸟!!!!跪求虎摸、安慰、调戏……

、倾国太监(七十九)阵前怒

墨钦最近十分郁闷。攻打定州屡屡受挫,拖延了三个月,折损无数,而定州始终固若金汤。他是远征,八万大军光粮草就令人头疼,还不说那被拖在南方的赵戍狄。一旦赵戍狄脱身,杀个回马枪,凭眼前这些士气低落的士兵哪里是西疆虎狼之师的对手?
他曾想毁了手中的母蛊──步随云一死,定州无主帅,说不定能得个翻盘的好机会。可顾忌到秋宁,他犹豫了。虽然秋宁自打回来後就没提过步随云,但墨钦隐约知道,假如他弄死了那人,秋宁是会拼命的。这个认知让墨钦又气又悲又无奈。
若是在七、八年前,他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步随云,以江山为重。然而现在,他坐拥江山,却两度失去所爱之人,那种寂寞空洞灰暗的感觉,想一想都绝望。他宁愿耗著,等秋宁回心转意後,再对步随云下手,或者在秋宁不知情的情况下除掉那人。
总之,他是不能再失去媚儿了。
既然攻城不下,墨钦下令暂不进攻,与玄氏洪骧军遥遥对峙。他一面传信风平裕,令他在南边拖住赵戍狄,一面修书向信王木永桢求助。他估摸著定州城内的粮草也有限,只要挨到木永桢的援军到达,便能一举拿下定州。
这日傍晚,墨钦处理完军务回到寝帐时,秋宁正手拿一幅画像怔怔地看著。那是秋宁的画像。墨钦自他离去後,每日都要看几回,连出征在外也不离身。因为看得多,边角都起毛了。
秋宁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对上了墨钦的眼睛。
那一瞬,墨钦在他的紫眸里看得了倏忽即逝的复杂情意,恍如窥见他冰冷面具下的一点柔软。
墨钦的心跳猛然加快,盘算著要说些好话,秋宁已经侧过身将画轴快速卷起。
墨钦快步上前,从身後抱住他,伸手握住他拿画的手,柔声道:“看到它就像看到你一般。你可记得这幅画是什麽时候画的?”
秋宁淡淡道:“不记得了。”
墨钦微笑道:“朕记得那是五年前你生日的时候,朕为你画的,虽是後来由画匠润过色,初稿确是朕亲自画的。那还是朕第一次画画。”
秋宁冷淡地接话道:“你的第一幅好像是画的忠勇侯。”
墨钦的笑容僵在脸上。
秋宁拉开他的手,坐到案前随手拨弄七弦琴。
墨钦有些丧气地坐到他身旁,郁郁道:“你还是忘不了从前。”
秋宁低垂眼帘,仍旧淡淡道:“我忘了。”
墨钦忍住涌上心头的苦涩,带著期盼道:“给朕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秋宁拨弄琴弦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後继续弹动起来。这回弹了一支完整的曲子,却是《长相思》。
曲声一起,墨钦激动得张了张嘴,随後屏住呼吸生怕打扰他弹琴。
那个月下的雪夜……那一场梅林中的邂逅……那无奈又无力的七年痴缠……
秋宁仿佛又看到许多年前,卑微地站在墨钦身後自艾自怜的自己。那样的岁月,再也再也,不要回去了!
“铮”……弦断,曲终。
秋宁的食指被琴弦捺开,血珠凝在指尖。墨钦忙抓过他的手,张嘴含住他的手指。
秋宁静静地看著他,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墨钦还沈浸在听到《长相思》的欣喜中,紧紧搂住他的肩头,喜道:“朕就知道你都记得,不过是赌气嘴硬罢了。”
墨钦心情好,就不管自己举不举了,迫切想和秋宁亲热。他做不了什麽,最多就是亲亲摸摸。秋宁一直没有反应的木头样子,墨钦怕他不舒服,索性脱了他的亵裤,试探地摸了摸他被阉割的地方。
秋宁本来僵直的身体猛地挣动起来。以前墨钦是很讨厌看秋宁的身体,那处残缺的地方看一眼都反胃。可今晚,好不容易见他有反应,墨钦实在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他咬咬牙,忍住心头不适,俯身到秋宁胯下舔弄起来。
他眼中的厌恶没有逃过秋宁的眼睛。随著一股怪异的感觉升腾而起,秋宁想到了步随云。想到他和步随云在西疆第一次亲热时,步随云吻遍他全身,轻轻在他耳边呢喃:“在我眼里,就是美的。因为你的伤残,因为你的破碎,我才会爱你。如果你不是这样,你就不是我爱的那个阿宁。”
是的,步随云从没嫌弃过自己。他了解自己的志向、遗憾和悲哀,默默地用他的方式鼓励、支持自己。安顿族人、为自己立威、帮助自己走上战场,一点点给自己自信,一点点令自己脱胎换骨……
步随云的脸浮现眼前。
那英挺的眉。
那温柔的眼。
那多情的笑容。
他怎敢忘记?怎敢忘记他的情?怎敢忘记他的好?
秋宁蓦地用尽全身力量推开墨钦,翻身下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墨钦惊愕地爬起身,急忙去扶他。却见他早已泪流满面。
墨钦吓了一跳,去擦他的泪水,“媚儿,你怎麽哭啦?”
秋宁拂开他的手,盈满眼泪的紫眸里射出两道凛冽的锐光,犹如两柄锋利匕首扎进墨钦眼中。
墨钦浑身一凛。从未见过媚儿露出这般神色──充满杀意和恨意!
他惶然地问道:“是不是朕做得不好?”
秋宁移开双眸,一边擦眼睛,一边回答:“我不喜欢。”他的语调很平静,不带丝毫感情。刚才那个悲伤的、愤怒的媚儿消失了,又变回冷冰冰的木头人。
自此以後,秋宁对墨钦的态度更冷淡了,连话都懒得开口说。至於床笫间,墨钦本来就不举,再对上秋宁那张冷脸,搞得兴致全无。
墨钦怀疑是自己不能让秋宁尽兴,於是让无尘弄来春药,逼著秋宁吃下去。秋宁抵不住药性,理智尽丧,媚态百出。墨钦见他这幅摸样,身体没反应,心里早热血沸腾,狼似的扑上去。
秋宁媚眼如丝,整个人像藤蔓般攀缠住墨钦,嘴唇在墨钦脸上蹭来蹭去,嘤嘤轻唤:“随云……随云……”
墨钦先还没听懂,待听清後,欲火霎时全消,笼上一脸怒色。
他揪住秋宁使劲摇晃,吼道:“你给朕看清楚了!朕是谁!”
秋宁迷蒙地望著他,只会叫:“随云……”
墨钦抬手就想搁他耳光,手掌落下时生生转了方向,一拳捶到床榻上。他推开意识不清的秋宁,跳下床,端起一盆净手的水冲秋宁兜头泼去。
秋宁被冷水淋湿全身,意识稍微回笼,懵懂地坐在床榻上,扑扇著眼眸,呆呆看著墨钦。
他这幅摸样,更是给墨钦火上浇油。墨钦恨不得揍他一顿,又恨不得立时宰了步随云。
常贵听到声响,探头进来,见墨钦半裸身体立在床边生气,床榻汪了一大滩水,秋宁湿淋淋地坐在水里。
墨钦冷声吩咐常贵道:“给他好好洗洗,看清楚他是谁的人!”说完胡乱裹了衣服,气极败坏地出了寝帐。
墨钦还来不及找秋宁算账,赵戍狄就带兵回援定州了。
南边局势未稳,他留下大半军队防卫,自己悄悄带领一万五千精兵绕小路至墨军後方,阻断墨军与西州的联系。虽然他不能给墨军致命攻击,但是断了墨军粮草,墨钦只得突围回撤西州,而这时一直死守城池的洪骧军突然出击,给予墨军重重一击。
墨钦将秋宁揪上一辆战车,在精锐保护下匆忙撤退。
定州城方向战鼓雷动,马蹄震天,旌旗遮天蔽日,一眼望去气势骇然。
墨钦问斥候道:“谁领兵?”
“回皇上,是行军大总管步随云领兵,玄天赐任前锋。”
墨钦凑到秋宁身边,轻声道:“是他领兵喔。想不想见他一面?”
秋宁仍然面无表情,只是在袖中紧握拳头。
墨钦阴测测地一笑,道:“我们去会会他吧。”说话间,他把一只小小的水晶盒子抛上抛去,状似不经意地道:“哎呀,朕怎麽忘了这东西?要是把它毁了,姓步的就死了,这仗还打什麽……”
秋宁蓦地回头盯住他,冷冷道:“你骗我!你根本没把解药送过去!”
墨钦挑眉笑道:“这不是明摆著的麽?朕干嘛要去救朕的敌人?”不等秋宁说话,墨钦冷下脸恨声道:“你别想拿死来威胁朕,朕若救了他,死的或许就是朕!难道眼看你们双飞双宿吗?”
“你想我做什麽?直说好了。”秋宁的声音冰冷得渗人。
墨钦似笑非笑地拖长音调道:“朕要你……”
……
洪骧军分成几个方阵,中间一个呈楔形。玄天赐作为先锋处於楔尖,他身後不远处是主将步随云。
前方一字排列的墨军忽然向两侧分开,一辆战车在铁甲兵的簇拥下停到阵前。
洪骧军队列中发出一阵小小的惊呼──战车中与那位昏君皇帝并肩而坐的正是前不久救了郡王、立下战功的秋将军!
玄天赐乍见秋宁也大吃一惊,待看到秋宁亲密地半靠在墨钦怀里时,他勃然大怒,用长枪指著秋宁骂道:“你这个叛徒!”
秋宁紫眸不动,淡淡道:“我本不是西疆人,何来叛徒之说?”
玄天赐剑眉倒立,目光灼灼地问道:“若不是玄氏收留你族,如今你们还是奴隶!你竟然说出这种话!”
秋宁直起身,对玄天赐欠身施了一礼,道:“承蒙玄氏收留,药师国人愿永为玄王效力。不过,我的去留与族人无关……我离开定州的时候,便已不是药师国之人。”
此话一出,洪骧军顿时骚动起来。步随云端坐马背上的身躯一颤,沈痛的目光扫过秋宁。秋宁心中大恸,紧握的手指刺破了皮肤,他面上依旧淡漠一片,甚至还带上浅浅的笑容。
玄天赐气得脸色铁青,“好好,你要回去当奴才,我管不著!可你为什麽要害先生?先生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走就走了,还要拿个假虫子来骗人!他若真用了那虫子就没命了,你还有没有心,要这样害他!”
秋宁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墨钦警告似的用力搂紧他的腰。
秋宁抿住嘴唇,垂下眼帘,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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