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fz]恩奇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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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没人只能靠自己研究，终于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恩奇都累觉不爱。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挚友去做吧，从情报的细微处做出精准的分析以及策划正是挚友的强项啊！东边的人破个产挚友都能想到西边的人曾经在几年前如何谋算的……
这次得到情报的顺序和时间太乱了，甚至因为各方面原因，等他接到Berserker抢走小圣杯的消息时已经离事发过了七个多小时了，不能怪他反应慢。

恩奇都深深地叹了口气，发觉曾经那个纯良得只会服从命令的言峰绮礼也学会算计人了，他真心地感觉到了世道变化太快，他已经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

言峰绮礼自从把远坂时臣捅肾了之后，就一直没再让恩奇都搀和进他的计划里来，令咒自然也没有用过。只要一想到身为自己Master的言峰绮礼那一胳膊密密麻麻的令咒，恩奇都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假如绮礼也想要得到圣杯的话，那么他们就算是竞争关系。就算是抗魔力还算不错的恩奇都也根本不可能抗拒那么多的令咒，也就是说如果光靠恩奇都自己的话是绝对玩不过绮礼的。
恩奇都暗暗庆幸，好险当时没让挚友跟言峰绮礼签订契约！
接下来就看吉尔的了！

***

那么被恩奇都给予厚望的吉尔伽美什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大半夜的不去陪自己的挚友反而跑来陪言峰绮礼看热闹！！！活该你告白失败啊！！！

围观了一场由言峰绮礼编写，间桐雁夜与远坂葵主演的剧本，望着间桐雁夜神思恍惚精神不太正常的离开的背影，再看看不知生死躺在地上的远坂葵，吉尔伽美什表示还算有趣没浪费他时间。
“前一刻深情款款，下一刻就心狠手辣，爱情这种东西还真是麻烦又有趣……你说呢，绮礼？”
仰头喝下杯中的红酒，言峰绮礼的嘴角的微笑依然扭曲，他的声音低沉成熟完全听不出他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哼，这算是自身经验吗？英雄王？”

之前还是一副欣悦的样子的吉尔伽美什，闻听此言在一瞬间神色就冷了下来，纵贯红色眼眸的竖瞳猛地一缩，陡然爆发出一股砭人肌骨的森冷寒意。伴随着杀气的魔性血瞳在黑夜中散发着淡淡的荧光，那是近乎残酷的美丽光辉。

被这双恍若孕育着某种不祥的的双眼紧紧注视着，言峰绮礼却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甚至笑容的弧度都悄悄地扩大了几分。
“被我说中了？”

“胆子不小啊，杂种。”难得地没有称呼神父的名字，吉尔伽美什冰冷的表情与带着怒火的冷淡语调，全都在昭示着他目前心情的不平静。
言峰绮礼是怎么知道的！他到底都知道了什么？！
只要一想到对方至今为止都装模作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地看他的热闹，吉尔伽美什就无法克制自己心中涌起近乎要沸腾的杀意。
但同时，吉尔伽美什却又对这样的绮礼异常的赞赏，这么快就学会了从王的苦恼中获得愉悦……接受真实的自己，主动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乐趣，在这方面言峰绮礼的表现真的很好，无愧于他花时间来引导对方。

言峰绮礼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现在就让英雄王杀死他可不是他的目的。
他的语气恭敬，态度却是一丝真实的敬意都没有的浮于表面的冷漠：“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猜测？”吉尔伽美什微微眯起眼眸，凶狠的戾气转瞬即逝，“根据呢？”

言峰绮礼的根据非常的简单，只是通过两方面而已。第一，《吉尔伽美什史诗》；第二，日常的观察。

作为一个自我中心的人，吉尔伽美什对于他人的主观评价一点好感都没有，因此也一直没有兴趣去阅读记载他生平的《吉尔伽美什史诗》。假如他早点去阅读过的话，说不定能更早地发现自己的感情，也不至于被年幼的自己鄙视成那种样子。
……是的，很多西方的对于《吉尔伽美什史诗》里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的关系的研究，都是倾向于双方并不仅仅是挚友的关系。而一些关于古老的神话传说之类的讲座上，也公然出现过“恩奇都进城后见到了吉尔伽美什，赢得了他的尊重和爱，同时这也是贪婪的暴君第一次堕入爱河”这种说法。

得知远坂时臣要召唤的是吉尔伽美什，而自己的Servant是恩奇都之后，言峰绮礼就做了各种调查，从研读史诗到查找讲座视频……虽然知道现代的人对于那些英灵们的了解不可能全部都正确，但是多知道一些也是好的。
一开始见到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相处的样子，言峰绮礼还觉得那群学者们真是没事找事，想的太多了一点，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发觉吉尔伽美什对恩奇都的态度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多了种黏黏糊糊的感觉。

虽然对这方面的感情一点经验都没有，但是好歹也是开解过挺多来教会倾诉烦恼的年轻人的感情，说一窍不通有点夸张，至少还是能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等到发现这种变化是吉尔伽美什单方面的，言峰绮礼的心情就更加微妙了。
也就是说……吉尔伽美什生前的寿命加上死后在英灵座上的时间，这么漫长的岁月吉尔伽美什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恩奇都的感情……这情商低的……

听完言峰绮礼简洁的解释，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有空也该去看看那个莫名其妙的史诗。

“比起那个，吉尔伽美什，我觉得你应该更在意另一件事。”言峰绮礼一想到之后会彻底惹得这个喜怒不定英雄王暴怒，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因期待而心跳加快了起来。

吉尔伽美什勉强恢复正常的心情还有点压抑，听到神父明显卖关子的话语不由得皱眉：“嗯？”

“你到底是怎么看Assassin的？——他不是你的挚友，只能算是你挚友的复制投影吧？那么你在对方的眼里，是不是也仅仅是他挚友的代替品呢？”

月华灿烂，夜色清冷。
教会的夜晚也是一如既往的寂静。
仿佛时间被静止了一般，双方都只是注视着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但是气氛却简直像是随时会爆发一样的十分险恶。
吉尔伽美什刺骨的冰寒眼神冷冷地看着漠然与他对视的言峰绮礼，嘴角扬起一个残虐暴戾的冷笑。

神父本以为对方会像是仓库街被Berserker冒犯时一样表现出暴怒，然而事实上对方看起来却冷静的不得了。
……也仅仅是看起来罢了。
曾经身为圣堂教会代行者的言峰绮礼，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惊人的凛冽杀气刺痛着他的神经。

不知道过了多久，英雄王对绮礼的欣赏堪堪压过自己对其的杀意。
“拿本王和吾友做话题试图激怒本王……”杀气渐渐消去，吉尔伽美什竟然若无其事一般恢复了之前悠然自得的样子，只是语气变得强硬了许多，也冷淡了许多，“……仅此一次，绮礼。”
如果再有下一次，吉尔伽美什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胆敢在他身上找愉悦的杂种。

这是吉尔伽美什于今晚对言峰绮礼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他就灵子化离开了这里。

没能看到吉尔伽美什因羞恼而暴怒的样子，言峰绮礼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他现在又不是想要找死。毕竟吉尔伽美什怎么说也是个王，虽然经常能看到对方爆发的样子，但也仅仅是对方不想控制而已，真想要掩饰情绪的话一百个言峰绮礼也比不上他。

只是……
“竟然不在意吗……不可能。”

***

实际上言峰绮礼真的猜对了。
吉尔伽美什不在意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但是吉尔伽美什是什么人啊！想让他就此消沉下去那是在做梦吧！

其实言峰绮礼说的这件事吉尔伽美什也早就想到了，对他来说这并不算什么，生气也纯粹是不满对方插手自己的事情而已。
解决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要找机会跟盖亚谈一下。
这个契机，吉尔伽美什放在了圣杯降临的时候，毕竟如果事情闹的不够大的话，盖亚是不会现身的，就如同一直以来盖亚都没有回应过吉尔伽美什一样。

一开始吉尔伽美什愿意顺着恩奇都的意思去让圣杯降临，就不是为了许愿。
他从来就没有把圣杯放在眼里过，否则也不会一再说出将圣杯赏赐给谁这种话来。
他现在最想干的事情，不是去对着那个莫名其妙的杯子许愿，而是去找盖亚好好谈♂谈。

所以……

“恩奇都，明天圣杯降临，你……”
“还差Saber呢，还差我，还差你……圣杯降得下来吗？”

吉尔伽美什顿了一下：“……Saber让那只疯狗去解决吧，假如时间到了的话就算小圣杯没有被Servant的灵魂填满也该降临了——时臣要去根源之涡才想赶尽杀绝，只是想让圣杯降临的话……”

恩奇都面无表情：“好吧我又想岔了……你之前怎么没提醒我？”
吉尔伽美什沉默了。总不能说我看你无聊所以给你找点事情做吧……

看吉尔伽美什没反应，恩奇都也不催着回答，反而换了一个话题：“假如Berserker和Saber总归要剩一个的，剩下的那个交给我吧，这次圣杯战争竟然是Assassin职介真是难受死了，一直没好好打一场。”
“……你怎么还想着Saber！”
恩奇都嘴角抽搐了一下：“也就是说你相信Berserker跟Saber里活下来的那个是Saber了？你对她还真有信心啊。”
吉尔伽美什：“……”

恩奇都盯着吉尔伽美什，一字一顿：“我快无聊死了，剩下的那个如果真的是Saber的话，那么她是我的，不、许、跟、我、抢！”
“……哼，好吧。”






23、恩奇都与Saber的战斗

冬木市地下水道网深处的蓄水池，曾经的Caster组的藏身之地；血腥尽染的地下空洞中；此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却出现了。

原本被Berserker掠走的爱因兹贝伦家族这次的小圣杯艾丽斯菲尔；正倒在一个发着红色光芒的魔法阵中。她的身边，站着策划了这场绑架的言峰绮礼。
也是言峰绮礼运气好；Saber赶过去的时候压根就没看到Berserker的影子，因此免了很多麻烦的后续。

此时，言峰绮礼正死死地瞪着那个已经没有呼吸的小圣杯，从激烈的心情中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的呼吸频率。

恩奇都发誓他不是故意来偷窥绮礼私会别人家老婆的，只是因为这个地方不适合动物们监视；太容易被发现，为了确认圣杯降临前言峰绮礼的行动会不会影响到他所以才亲身上阵——吉尔伽美什很讨厌这里湿冷阴闷的空气；因此拒绝一起过来。

“Assassin；我知道你在。”言峰绮礼突然开口，吓了恩奇都一跳。

恩奇都犹豫了一下，实体化出现在这个地下空洞之中：“你怎么知道我在的？”
言峰绮礼用死气沉沉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因为灵子的聚集而在黑暗的空洞里微微发光的Servant：“……你忘记了吗，我们的魔力回路还是相连的。”魔力输出突然出现变化，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恩奇都：“……”好嘛，真身上阵就是不行！

也许是因为言峰绮礼现在心情不好的缘故，说出来的话都是很不符合他平日形象的尖锐：“怎么没和Archer在一起？他又扔下你去找——”
“——卫宫切嗣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他无法给你答案，所以你很失望？发泄情绪也别发泄到我头上来。”虽然跟踪被发现有点尴尬，但是恩奇都也不是好惹的，根据刚才的情况他一猜就猜到了言峰绮礼现在的想法，当场就把话给堵了回去。

本以为卫宫切嗣是和自己一类人，自己能够从对方那里得到一直以来疑惑的答案，结果人家老婆告诉他了，你和我老公是最不相似的人，我老公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这下好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言峰绮礼直接就掐死了小圣杯……人家只是说了个实话而已你至于么。
但是言峰绮礼不这么想，他觉得……
——卫宫切嗣！你的人设不应该是这样！为了大地的爱与和平几百年前就不流行了你还惦记着这不科学！坑爹呢！
——居然欺骗我的感情！你给我等着，就算对圣杯毫无兴趣，就算心中根本没有实现愿望的想法也无所谓，我一定要在你面前粉碎你的希望，夺取圣杯！

无辜的卫宫切嗣离着大老远就死了老婆又躺枪，还被自己的Servant各种疏离冷战，人生不能更苦逼，九泉之下的躺枪帝时臣很欣慰地表示这次总算不是他的错了。

言峰绮礼被恩奇都给噎了回来，竟然没几秒就心平气和地回应：“你想多了。既然你在，正好把小圣杯带到冬木市民会馆去，那里是灵脉。”
虽然心里想着要在卫宫切嗣面前打破他的希望，但其实言峰绮礼并不是非常的在意圣杯。他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跟卫宫切嗣见一面，因此就算知道恩奇都跟吉尔伽美什不同，对圣杯还有有所执念的，他也放任对方接近小圣杯，没有因此而警惕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