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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当闷骚遭遇傲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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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看着,“安纳斯塔西亚”朝自己挥出夺命的一刀,下意识的就联想到了那个宿命的未来——明知无法逃避,仍抱有侥幸,终于还是——
  逃不过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不讨喜”——森森的被打击到了···小莫子对不起···亲爹人设的错吗···一把辛酸泪


☆、Soul   LVIII   Scarlet and B

    似乎战无不胜,但“他”此时,被魔怔住了般,竟是呆呆的看着砍刀朝自己劈来,毫无应对的意思——
  在夺命的刀光下,他是第一次,吃惊的瞪大了火焰与青空的双眼。
  因为,挥刀而来的埃罗恩被另一股巨大的冲力掀飞,子弹爆炸的巨响和硝烟一道腾起,然后,一道白色的身影蹿出烟雾,挥出的枪托死死砸中试图站起的埃罗恩的脸——
  “冒充老子你找死啊?!!”真正的安纳斯一脚踢开掉落埃罗恩身边的砍刀,扳机一动就给了埃罗恩肚子一枪!
  “呜噜噜噜——!!!!!”埃罗恩哇哇大叫起来。这也难怪,将外表化作安纳斯的这具身体才是钢之恶魔埃罗恩真正的身体,本体被子弹穿透,此等痛苦,凭一个思想单纯的小男孩,压根无法忍受。
  埃罗恩还维持着安纳斯的外表,安纳斯就看着自己在地上蜷缩、挣扎,吐出痛苦的尖叫。
  没想到安纳斯对“自己”更狠辣,他一把揪住埃罗恩的头发,“哐!!”的将他的头往地上砸!
  “你的胆子是有多大才敢顶着老子的脸嚣张啊?!!!!!”安纳斯狰狞着表情,几乎要将埃罗恩的头发全拔下来。他砸着埃罗恩的头,就像在砸一颗顽固的椰子,那么“咚”“咚”“咚”“咚”的一下又一下,让血糊了埃罗恩满脸,他凄厉的哀嚎也渐渐微弱下去,盈满泪水的双眼都要睁不开了。
  这个场面其实相当恐怖。因为埃罗恩的外表就是安纳斯,安纳斯对埃罗恩的虐杀,看上去就像安纳斯在疯狂自残一样。
  但他没有丝毫心软,反而在见血后,露出饱含崩坏前兆的笑容,无比温柔的说:“向我道歉就饶过你。”
  抽抽搭搭、上气不接下气的埃罗恩模模糊糊的听到这句话,强撑开眼皮,“噜噜”轻唤着,微微张嘴,“对不起”三个字即将出口——
  “你还真相信啊。”安纳斯的枪口硬生生捅进了埃罗恩的嘴,他手指一动,子弹就打进了埃罗恩的嘴巴——
  埃罗恩的脑袋被炸了个稀烂,而这样看上去,和安纳斯自己的脸被炸得稀烂一样。
  血和脑浆溅了安纳斯满脸。直到埃罗恩的手软塌塌的垂下,他才松开揪住埃罗恩前发的手,让小男孩被炸烂的头跌回地面,摔得更加稀烂。
  安纳斯抬起糊满秽物的脸,他的眼前,是捂着腹部的“他”,那平静的异色双眼。
  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浅葱色的上衣被染成了黑鸢色,而且那块污迹还有继续扩散的趋势。
  重伤在身,“他”仍是淡漠的、毫无情感波动的神色,呼吸很缓慢、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急促感,好像内脏大出血也只是被针尖刺了一下的、不足道的伤罢了。
  安纳斯站起身,燧发枪化为晶莹的碎片,消散在空中。
  他很无情的踩过埃罗恩面目尽毁的尸体,走向“他”,那个既是莫悱又不是莫悱的人,那个就算受伤、也一声不吭,只是万籁俱静般淡然注视一切的人——
  “纵火狂,真活该,谁叫你——”
  很多事,就发生在一瞬间。
  整个头部被完全毁掉的埃罗恩,手握成拳——
  诸人所处的大楼楼层的角落里,胡乱交叠堆放的钢材径直解体,原来构成它们的是成群的黑绒蝴蝶——
  被踢飞的砍刀颤动了一下,竟然从地上弹起,刀口冲着安纳斯飞过去——
  黑蝶群齐刷刷的扑向安纳斯的后背,仿佛妖异的、可以吞灭世界的漫天黑雾——
  安纳斯惊觉回头也没有用,一切都晚了——
  “他”携带着灿金色的火光,以人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在一瞬间就跨过了所有的距离。
  火浪迫使安纳斯仓促停住脚步,也让砍刀被迫改变了轨道,“他”的一根手指迎着砍刀锐利的刀口就劈出去,大号的刀刃竟然被缠绕他手指的火焰一刀两断,熔毁的断面因为完全焦黑而翻起。
  碎成两半的刀刃分别坠落“他”身旁,“他”顺手就抓住了砍刀冲过来的柄。
  反手一转,火的刀刃光速构成,“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向黑蝶群挥去一刀——
  “他”的力道就像是一个超强风力的吹风机,溅出去的所有火星都有了燎原之势,火焰的壁障将所有的黑蝶一概吞没——
  ——来得快,去得却也快——黑蝶的碎屑和火粉一起缓缓飘落,他踏进光华璀璨的战场正中,抬起还能动用的左手。
  只见“他”的左手中,捏的还是埃罗恩砍刀的刀柄。
  但是,刀刃是“他”自己的。
  “他”的手往下一落,埃罗恩被烧得焦臭的“尸体”遭到了必杀的一击——“他”将火的刀刺入了他的心脏,然后,魔力的烈焰让恶魔的心脏毁灭了。
  黑泥喷涌出来,埃罗恩的胸腔也裂开来,这下看清楚了,那心脏,其实是一只挣扎蜷曲的黑绒蝴蝶,随着“噼啪”的声音,它口器中的触须被烧坏,缩成了黑炭般的碎渣。
  在火焰安静屠虐恶魔残尸的最后关头,他轻轻的说了一句:“你太放肆了,祈月泠。”
  然后,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包括半毁的钢之魔都,飘扬的黑渣与火粉,埃罗恩燃烧的焦尸,“他”手中的火焰之刃——
  一切都不见了。
  安纳斯眼前是一马平川的机场高速,正有车在后方狂按喇叭,刺眼的车头探照灯照得安纳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怎么回事?!你站在路中央干嘛,找死啊!!”出租车司机本来就因为拉不到客人而窝火了,开车开得好好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个人,吓得他赶紧踩刹车,脑袋都差点撞上前窗玻璃,他能不气吗!!
  但怒骂一过,司机却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怎么,那人前头还躺着个人?!凶杀案?!!
  ——那是“他”,或者说,是莫悱。
  神志不清的卧倒在柏油路面上,除了腹部,更多的地方渗出鲜血,将深青色的路面染湿。
  “莫悱!!”安纳斯冲过去,跟上的,还有面恶心善的出租车司机,“快快,送医院!快上我的车,快点!!”
  时间紧迫,安纳斯知道只靠普通的车辆是不行的了。他给了好心的司机一手刀,没待司机倒地就诉说了愿望【葛佳丝塔芙!把莫悱和我送到黎生医院去,快点!!!】
  ——所以,在另一辆车愤怒的鸣笛,催促前方停驶的出租车时,昏迷在地的司机才慢慢醒来——“妈啊!!见鬼了?!!!!”
  又一次的,安纳斯不得不在黎生医院的特别手术室外等待,看着那催命味道十足的急救红灯闪闪烁烁,仿佛黑白无常敲起的、声声幽魅的丧钟。
  安纳斯没受伤,顶多被火焰的热浪烫得皮肤终于红润了点。但莫悱可就不一样了,内脏破裂,大出血,身上还出现了一道道奇怪的裂口,总之就像个伤痕累累的、下一秒就要碎成灰的、很可能保不住了的瓷瓶儿。
  低着头,安纳斯心里一团乱。一个晚上,发生了太多事了。
  首先,莫广夏死了。其次,杀死了一只男性化的魔女,即恶魔。再次,莫悱又重伤,生命垂危。
  还有······刚才通过走廊的、一个散步回来的病人手里拿着收音机,收音机里,传出播音员低沉的声音:“从枫羽市星河国际机场飞往思信市馨怡机场的FD180航班不幸失事,机上人员全部遇难,事故具体原因正在调查中······”
  “FD180”,是莫广夏的妻子和儿子乘坐的航班啊。
  费尽心机,送了命,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想保护的、不惜杀人也要留下的人,还是去了。
  莫广夏,真是彻头彻尾白忙活了。所有的爱与希望都没了,剩下的只有绝对的、不可抗拒的宿命。
  该说,人们最大的不幸是被罪恶压倒的不幸吗?但是,人类是没有极端的善和极端的恶的。
  那么,莫广夏是罪有应得了。但当与之罪行相称的惩罚如约而至时,又让人忍不住发出疑问:这个惩罚,是否过分了?
  但是,他确实是,只失去了他不该得到的一切。他复活了妻子儿子,将代价转移到杀死无辜之人、夺取他们的灵魂上,这等不劳而获的可鄙行径,他被凌迟三千刀都没话可辩驳。
  那么,那份在心头涌起的酸涩与惆怅到底是什么呢?
  还是无聊的同情心使然吗。他失去了亲人,让自己感同身受了吗。
  虽然,已经没有亲人了。但是······安纳斯扭头,又望向闪烁诡秘红光的急救灯。
  你会离开吗?像施哀央,妈妈,和所有人一样?
  你也会离开我吗。
  搭在膝上的拳死死捏紧。指甲陷入了肉中,应该是很疼的,但痛感比不过心里更浓烈的、也许可以被称为焦灼与后悔的情感——带来的痛苦大。
  如果更有能力,能在他受伤之前解决一切的。
  不管“他”独立于莫悱,还是属于莫悱的一部分,有人敢那么捅“他”,还是让安纳斯不爽到想砸东西、还是往死里的砸那种。
  ······可恶。都将那恶魔的脑袋炸成稀烂了,还是被他钻了空子,自己的警觉性到底是有多差啊。
  抱住头,深深的弯□子,安纳斯紧紧闭上眼睛,脑中还是那片熊熊燃烧的火海——炙灼的热海里,唯一清凉的颜色,是“他”与自己左眼同色的,青空般的右眼。
  “······死肥猪······”
  喃喃念叨一下,安纳斯狠狠一擦眼睛,虽然眼角,并没有分泌什么液体。
  直起身子,决定就这样等着死肥猪出来。
  不管多久,不管出来的是活人还是尸体,自己一定要等到他出来。
  到时候,一定要给他一拳,不管他还有没有呼吸,不管那算不算亵渎尸体——
  谁叫你蛮干,愚蠢的死肥猪。
  咬住下唇,安纳斯塔西亚凝视那盏红灯,蓝黑相间的双目里,尽是决意。
  作者有话要说:人们最大的不幸是被罪恶压倒的不幸。我们在人类中看不到极端的善和极端的恶。——注:语出拉罗什富科?《道德箴言录》码着字,想着肿么能有技巧的填完坑呢···100W字的点击量1000…还是不要了吧(〃▔□▔)/


☆、Soul   LIX   “他”

    安纳斯就在特别手术室外,待了整整一个晚上。
  滴水未进,一动不动,他像一尊惨白的雕塑,镇守在手术室外。
  像和红光闪烁的急救灯结了八辈子仇般,他死死的盯着它。蓝黑异色的双眼瞪得老大,血丝泛起,很像个糊了通宵“长城”的赌徒。
  也对,安纳斯是在赌。只不过赌的不是钱,是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的命。
  等待绝不是毫无意义,至少安纳斯最讨厌毫无意义的等待。说穿了,他想要的结果只有一个而已:滚回来,死肥猪。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到任何地方去。
  又是耐心又是不耐的,安纳斯就在特别手术室外,待了整整一个晚上。
  ······
  ······醒来,是为了什么呢?
  他没被救回来,因为那扇鬼门还没有开,判官还没下定论。
  只是,安纳斯无法无视那双触摸他脸颊的,温暖的、软软的手。
  除了妈妈,不可能再有人那样对自己了。死肥猪当然没那个色胆做这种事,再说了,他还在里面,被开膛破肚呢。
  没有人陪在自己身边了,那么,是谁——
  安纳斯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雾蒙蒙,那双手帮自己轻拂去左眼前的雾气,却没有碰触自己的右眼,看来是知道自己的右眼就相当于瞎了般,派不上用场。
  雾霾散去,映入安纳斯眼中的,是一位面容恬静的少女的脸庞。她就像仕女画里的人物,轮廓柔丽,笑容静美,黑白分明的眼中荡漾着秋水。
  只不过,她满头银丝,身上的装扮也与众不同,是藕荷色的、上绣夏莲的抹胸襦裙,那典雅的华服款式,现代华国人已经极少尝试了,只能在古装剧里看到。
  见安纳斯已经清醒,华服少女抿唇浅浅一笑,道:“安纳斯塔西亚公子,奴家巫黎氏,可否邀您一叙?”
  古味十足的言语,让对古汉语半懂不懂的安纳斯脑筋绕了好几个弯。
  “呃······好。”
  听见安纳斯应允,华服少女微微欠身,礼数十足的道:“请随奴家来。”
  “喔。”安纳斯觉得自己就像误入了古装片的拍摄现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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