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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卸甲倾城-第4章

小说: 卸甲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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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折煞了身份的不爽。
但脑海里又不停的浮现出他大厅中垂眼抚琴的清冷模样,在牵上自己的手后一脸冰霜的模样,那闻到酒后若有若无微笑的模样,那把酒言欢时眼里闪烁着赞叹的模样……
无边的怒火沁入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夹杂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不知道好端端的一场试探怎就莫名其妙的在自己有意无意的引导中变成了这样,事态已经席卷了他的引以为傲的控制力,他从未感到如此的烦躁和愤怒过……即使在战场上被逼到了绝境也不曾如此!
闷燥身体里四处攒动,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他此刻就想要狠狠的惩罚身。下的人,把他要到求饶,可是才刚吻上那唇,又想到自己被当成了别人,心里无端端的愤懑,登时没了兴致。
皇甫翻身坐起,胡乱的抓了抓头发,深吸一口气,七手八脚的把被子拉起来盖在伶身上,强迫着自己的视线离开那张诱。人的脸,下chuang打算出去院子里降降火,哪知伶似是感觉到了他要离开,快速的一把拽住了皇甫的衣服,手指用力的扳都扳不开,边扯还边迷迷糊糊的呢喃:“玉……”
看着伶有些痛苦的表情,微翘的睫毛轻颤着,带着恐惧和不安,皇甫心下一颤,几乎是脚下一软,又啐了一口坐回chuang沿,一只手伸到一半,展开握起了许多次,终是忍不住伸手抚平那皱紧的眉头。
压下火气安抚了伶几句,chuang上的人果然安静了,但还下意识的往他的身上靠,像极了一只腻人的猫儿,皇甫一时竟怒不起来了……想刚刚的邪火来的莫名其妙,他本来就是男妓伶人……有几个入幕之宾算得了什么……看他循着自己的体温往臂窝中寻找安全感的样子,想必也是经受了些不为人知的冷遇,那什么“玉”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角色,竟能让这皇帝也不放在眼里的伶公子时刻挂在心上。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一动,只觉得这个“玉”好像有些耳熟……脑海里竟突地闪出一副影像,狼烟满布的沙场,彤云凝脂,厚重的城墙之上,那个身披银甲,手执长矛,白玉遮面而风姿卓绰的南乾将军……与自己并称南北两大神将的玉衡卿。
再加上这两国才签订了和平条约的时机,伶公子又好似身怀武功……他隐隐期望是自己想的太多。
有了皇甫坐在chuang边陪伴,伶睡得及其安稳。
皇甫却是清醒了一宿,奈何伶公子把自己的衣角抓的太死,想走也走不掉,临近天明时,他才不得不爬上。chuang,和衣卧在伶的身边,一。夜不眠确实是累了,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下,繁乱的思绪渐渐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晨醉

这一。夜,伶在昏昏沉沉中又做了那一个久违的梦。
也是这样一个冬季,六七岁的孩童躲藏在假山的角落里抽搭着肩膀,用手掌将嘴巴捂得死紧,哭嚎的呜咽却还是挡也挡不住的从指缝间倾泻出来,周围飘飞着细密的雪花,寒风瑟骨,xiong口有个地方似乎在一点点的冻结,可身上却完全感觉不到寒冷了,只有脑海里的白茫茫一片……
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在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了……瞬间从溺爱中落入阿鼻,不得不学着用懵懂的双眼去看清现实的残酷,不得不学着用瘦小的肩膀去挑起一切,没有人会在应允他的脆弱,也没有人会在他落泪的时候再将他拥入怀抱……除了那个人……
从假山前面突然探头进来的少年……好像带进了冬日里的第一缕暖阳,即使已经记不起那时那人逆着光脸上的表情,但不可一世的语调所带出的话却永远也磨灭不掉,像在心里刻下的镌痕。
“我需要你,和我走吧。”
霸道的言语,却悄然在那颗孤独的心里埋下了种子……
不知追随着他多少日月春秋,直至出征的一日,他骑马立在雒城的门口,轻声又道:“去吧,我只待你的凯旋。”
旧时之事如前世的南柯一梦……只可惜……
梦里不知身是客……
他仿佛又听到了坠。落山崖时耳边风声的呼啸,剧毒在身体里如烈火一般撕扯着蔓延,九十多个日日夜夜在风尘之地的忍耐,只不过是为了有一日履行回归的约定,继续那份忠诚。
头依旧在隐隐作痛,闷沉着发晕,伶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把眼皮撕开一条缝隙,没有预想中的清晰的光亮,眼前依旧模糊一片,他复又闭起了眼,脑袋更是像灌了水一般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些淡淡的草香钻入鼻内,不似柳楼那呛人的脂粉味,被子也好暖,不似之前睡得那么薄……迷茫了半晌,才隐隐有些印象,昨夜,是喝醉了吧……那这里是…。。镇国将军府?
他不悦的蹙了下眉……怎地就如此失了戒心,放流自己喝的酊酩大醉……也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唔!醒了!?”略带惊喜的男声突然在耳畔响起,打破了伶的沉思,惊得他浑身一怔,竟然有人!
伶僵直着身子坐了起来,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皇甫岚萧和衣躺在chaung边缘,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的:“这里是我的府邸,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伶不搭理他,第一反应就是抬起一只手mo索着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还算整齐地穿在自己身上,隐隐松了口气,皱着眉道:“将军大人,您的府邸穷到只有一间卧房么?”
看来昨夜从天南谈到地北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语气里已经没有那么浓重的戒备了。
皇甫看着他的动作,戏谑道:“我说伶啊,不是我不愿走,是你不让我走的么!!”说完,还坏坏的笑笑,用手拽了拽自己的衣角。
伶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还死死的扯着一块锦缎,用力之大连手都握的僵硬了……他拂开手里的布料,脸上似乎有懊恼一闪而过……
皇甫玩味儿的欣赏着那张素无表情的脸出现一丝裂痕,心里竟大为欢畅,那个遥不可及的美人,总算还是有了几分像人的样子,但还不够,他想看更多,想看这个人在他面前毫无戒备的展现一切情绪,还想看他昨夜喝醉那种柔柔的媚态……
有些坏心思就那么被勾了起来,于是故意接着道:“你还别不信!昨夜还不仅拽着我不让走,嘴里还可怜兮兮的嚷着‘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你!!’,要不是我死命挡着,昨夜我差点可就晚节不保了你知道么?”
皇甫阴阳怪气的学着那声调,伶心里一阵恶寒……自己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还拽着不让他走!?晚节不保!?你从出生起有过“节”么!?
昨夜的记忆模模糊糊到底有些印象,只怕是自己把他当做了那人……却完全忆不起,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伶只把眉皱的更深,转头冷声道:“胡言乱语。”却没想到,有些微微发红的耳尖透露了他羞窘的情绪……
皇甫心里那叫一个畅快,看着伶一脸冷然,却拉过chuang头的袍子就开始穿,明摆了是心虚的想跑。
赶紧一把拽住他欲往身上套的外袍:“现在还早呢……怎么?不多睡会儿?”
也不知是不是那语气太过自然的原因,竟产生了一种夫妻俩才起chuang时问礼的错觉,一向讨厌与人近距离接触的伶更是浑身上下没一处自在,眉头越蹙越紧。
“一。夜已过,恕小人无礼告退。”他头都不回,一把扯过还在皇甫手里的衣服,mo索着就往chuang下爬去……
谁知却因为宿醉昏沉,在快要落地之时被被子猛地绊了一下,一失了平衡,眼看就要栽下去,皇甫眼疾手快,一把就把他往怀里捞。
似乎有浓厚的阳刚的气息缓缓将自己包围,伶只觉得自己的半个脸颊都贴在皇甫滚烫的xiong膛上,他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衣料有规律的传来,还有了加快的趋势……
伶挣扎了几下,几次都没有成功把他推开,皇甫见这人对自己的动作有所抗拒,赌气的撇了撇嘴,立刻手臂一紧,将他一整个的卷入自己的怀抱中,双臂环住了他的腰。
伶却如一头扎入了温水之中,四周对方地气息将他围堵的无路可逃,心里蓦地“砰”一动,耳朵迅速红了起来……
也许是昨天的一番畅聊让他对这人有了新的看法,似乎这怀抱也没有那么讨厌,只觉得有触及心底的暖意悄然渗透进来,有那么一点,让人眷恋。他就那么愣了一瞬,一直处于抗拒状态的身子稍稍放松下来。
皇甫想不到怀中的人一下如此的乖顺,低头瞟了瞟他的脸,白嫩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晕,真是……说不出的诱。人……
一时有些情动,便难以自制了,昨夜那个吻才到一半就被打断,现在正是扳回来的时候!皇甫似受了蛊惑一般,抽出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缓缓地低下头去,四片唇瓣轻轻的碰触到了一起……
柔。软的触感,好似要夺了他的魂般,比昨晚偷吻要来的温润许多,连对方的气息都在唇间纠缠,他甚至感觉到了一股热情破风而来……
“嗷!!”皇甫的左眼瞬间肿的乌青……
好吧,看来那不是热情,而是杀气。
“本性难移!”打人的“凶手”冷冷的骂了一句,挣脱他的怀抱,利索的下了chuang,一路跌跌撞撞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皇甫揉了揉疼痛的眼睛……好歹自己也是个将军……大大小小的战场走了不知几槽,普通的小兵篓子哪里伤得了他!?果真是红颜祸水,祸水啊……这明明是唱曲儿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倪端

一大清早,热闹了一。夜的花街柳巷迎来了它最静谧的时刻,柳楼的一干小倌恩客们春花秋月了一。夜,此刻都早已安分的歇下。
可柳楼的老。鸨妈这一大早却怎地也静不下来,不知是吹的什么风,那大老板竟然老早就亲自跑来端端的坐着,指名道姓的要找伶,可昨个儿明涵跑来通报,说人给将军扣下了,这下可完蛋了,借她十个胆也不敢跑去将军府要人呐!
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回廊上来来回回走上了几趟,不时地往流芳街哪个方向扫两眼,盼着人赶紧回来。
这不,才见那红漆镶了几条金边,四角挂着铃铛的马车在拐角处露了个头,就赶紧风风火火的招呼了一干人去后院门口候着。
马车细碎的摇晃着停在门口,明涵和染月先钻了出来,想要搀扶里头坐着的人,却不想那一向病弱的伶公子竟自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明明没什么表情,却又好像在隐隐压制着愠怒,让人顿觉一阵森然。
两个壮实的护院赶紧推开门来迎他进来,老。鸨却顾不得多少,凑上去语无伦次的道:“你你你可总算回来了…。。你赶紧的…。。”
伶冷冷的打断她:“王爷在楼上?”
平日里巧舌如簧的老。鸨在此刻却什么花样也讲不出来了,赶紧点头点的捣蒜似的,指着二楼一扇窗户急道:“在你房间里呐!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伶早就料到南宫怜会来等他,竟自穿过院子,快步往楼上走。
在他后头的老。鸨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赶紧闭上嘴一步不落的跟着,后面的明涵染月知道他是在将军府里受了气,也都噤若寒蝉的排成一串走在后头。
虽说这柳楼里最大的除了大老板就是老。鸨了,可撞上这伶公子生气的时候,任是天王老子也不敢武逆他半句话。这倒不是说伶公子有多大后台,他平日里也没什么架子更没什么靠山,对待下人也从不严苛,但就是这冷冷清清的性子,一旦骨子里强硬起来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伶一手推开。房门,就见南宫怜端着个白玉茶碗悠闲地坐在里头候着,见人进来了,这才挑着眉看了看,招手示意伶过来坐着。
伶递给明涵一个眼神让他催促众人退下,反手“砰”的一声扣上了门,也顾不得南宫怜张嘴欲言,就直直打断道:“南宫怜,这可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南宫怜笑笑,起身来翻过一个新杯子,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等等,先别急……你听我解释……”
伶接都不耐烦,只站在那里,直视他的眼睛,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打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想通过皇甫岚萧来除掉我罢了。”他沉默了一瞬,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压抑怒火似的用鼻子呼出一口气,接着带了点轻蔑的道,“你还是省省吧,就算是不要我的性命,你妄图通过皇甫岚萧来控制我,我也不可能就此为北凤卖命。”
南宫怜暗自叹气,解释道:“是是是,确实,当年在南乾你救过我一命,为了报答你我自然不会泄露你的身份,还答应在昨夜去将军府献一曲便找人帮你解毒,你要是觉得我想借机用皇甫的手除掉你也是无可厚非,但是,你觉得我南宫怜是那样以德报怨的小人么?”
伶依旧姿势不变,沉寂的看着他的眼睛。南宫怜可是朝堂上的老狐狸,心思兜兜转转的绕百八十个弯,自己带兵打仗行,可最讨厌的就是和人玩官场的心计,他自知自己在这一点上玩不过南宫怜,只等他继续说下去。
南宫怜接着道:“当然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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