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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异世我为皇-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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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终点

第一百六十六章  终点

我站在塔卡斯神庙外面。洁白的建筑,空旷的殿堂,一切依旧,甚至有种百年千年万年依旧的错觉,明明光洁如新,却总给人以一种沧桑神秘的感觉。

在那个台阶上站着的,是我的孩子,玺金,一身轻便的祭祀袍,赤裸的脚踝,带着黄金脚镯,不同于曾经在宫中精致的娃娃,多了些神采,也许是这个神庙背景的映衬下,居然有种圣洁的感觉。

他望着我,居高临下,我看着那个孩子,吾家有儿初长成,大概就是这样复杂的心态吧,我展露微笑,道:“你在等待什么呢?”

这个刚才就一直在战栗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冲下来。那高速下的冲撞几乎将我撞翻在地,我苦笑着抱着他,胸口闷痛着,却无比的喜悦。

倒似是我的家的孩子呢,瞧着爆发力,连剑神都能撞痛了,好吧,我承认,咱这是父亲眼里出孝子,自家孩子,怎么看都是有爱的。

“父亲。”胸前传来闷闷的声音,有些哽咽,记得从前玺金就不怎么像个七岁的孩子,成熟安静的不太对头——当然,从王家的教育来说,就是需要这样的小孩的,也专出这样的孩子。

这些日子以来,倒是愈加的回复到他应有的年龄阶段了,表情也丰富了些,但是,也仅仅是这样罢了,与此同时增长的,是对我的依赖,我想,他是因为太激动了才一时没有克制住自己,等会儿就还会恢复到彬彬有礼的状态。

我抬头望去,西里斯在刚刚玺金站立的地方。还是一张椅子,一袭白衣,一条薄毯,那苍白羸弱的样子在神圣的建筑前面,显现出高贵和圣洁。

他清冷如冬日的白雪,纤尘不染,又带着温和怜悯的心,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尽管他的样子,看上去连个正常人都不如。

他微笑的看着我,看着我紧紧的抱着玺金,好似普度众生的菩萨,然后,竟然有一种羽化飞仙,他即将离去的恍惚感。

定睛一看,他还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还是那样的微笑,还是那样的神态,与世同在。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有什么收获,却往往不对等。神是一个精于计算的商人,只有吃亏的时候多,幸运的时候少。

西里斯,付出了双腿,眼睛,健康的身体,自由,那些对于一个年富力强豪情万丈的年轻人来说那么重要的东西,换取的,只是众神偶尔的眷顾,和无边无际的寂寞。

他总是温和的陪伴着每一个出现在这里的迷茫的人,给予他们前进的动力和生存的希望,那么,他自己呢?他自己的幸福呢?

但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安慰这个人,甚至连同情和怜悯也做不到,只有一个在各方面都幸福的人活着优于对方的人才有那个闲心去散发过多的慈悲。

我,不觉得自己比西里斯幸福,也许,在他看来,我才是那个值得同情的人呢,每个人的心态都是不一样的,这里,最接近神的地方,是不是可以享受到空前的安宁和恬淡呢?

与世无争未必就比不上锦衣华服,端看个人的喜好罢了。

如果,他真的厌倦了这里,我会带着他离开。只因为,他现在这一抹清冷的微笑,犹如冰山上的雪莲。

怀中的孩子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微微挣脱,离开我的怀抱,却并没有隔得太远,低着头,应该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目前的表情,然后,略微抬起头:“父亲,万安。”

孩童特有的男女莫辨的清脆甜润的嗓音,带着他特有的平缓的语调,居然有些西里斯特有的清冷的感觉。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比起从前的沉默自闭,要柔和了很多,我微笑,不由自主的望向西里斯呆着的地方,向他致谢,那里却已经空空如已,好似,他从没有出现过。

心头闪过一丝,他终于还是离开了的落寞和了然,天使不属于人间。每个人都知道。

云妃的病比我想象的要重的多,我进到屋内,侍女们依言退下去,走到床前,曾经雍荣华贵的人已经见不到昨日半丝的风采,病魔总是容易夺取一个人的健康和美貌。

此刻的她好似已经好了十年,不是电视剧中苍白了些脸色就好,甚至还不时的体现出病弱的娇态,也许,她是真的老了,即便。这个年纪,还不到四十岁。

唐柯死的那一刻,她就老了,心老了,对于世间的牵挂早就被磨得干净。

母亲也许是伟大的,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撑起栋梁,可以做到一切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是,女人却是软弱的,她们的爱,太纯粹,太干净,容不得一丝的瑕疵,却终究是被自己给拖垮了。

“姆妈,身子可还安好?”我低声道,即便如此,在空寂的屋中也显得如此清晰。

云妃微微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好似了却了一件心事,勾起了一缕笑容:“陛下,你终于回来了。”声音暗哑,气若游丝。

我没有说什么不要说话,会好转的,不要担心之类的,我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气息微弱的几乎撑不住接下来的话语了,而且,她的求生意志也薄弱的连出生的婴儿都不如。

她想死了,我知道。

而人,终究是会死的,不管他是谁,皇帝,还是平民。

“愔儿,容许一个垂死的人这样叫你,你真的很像你的父亲。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还有笑的时候那略微的梨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云妃望着我,却好似透过我望着其他的人一样,更或者说,是陷入了回忆中。

她在回忆什么,想念什么,我能猜得到,这会儿,也没有了和一个将死的人计较了,虽然,对于她的话,有些嗤之以鼻,唐柯这样的人,实在是一点都勾不起我的敬佩。

当然,我得原谅,情人眼里出西施。

“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进宫呢,跟着小姐的后头,天真的小丫头,那时候,小姐虽然还年幼,却已经显露出天人之姿了,找各种理由来看一眼小姐的公子哥啊,要排除花城三圈呢。”

我没有打断她的回忆,即便对那些记忆一点兴趣也没有,难道每个人在病了的时候都比较喜欢回忆吗?还都是回忆年幼的时候,那些看似美好的过往。

“那个人,也是慕名而来,英俊,潇洒,一笑两个梨涡,好似冬日的暖阳一样。可惜的是,小姐早有了婚约,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脸上留恋着少女的羞涩和怀念的遗憾,云妃是真的知道她已经活不久了吧,所以才将这种几乎是会被带进棺材中的话语也讲了出来。

生病,果然是会让人变得脆弱。

只是,那个人,很明显不是指的唐柯,难道说我先前猜错了,云妃的初恋不是唐柯?而是另外一个人?

挑了挑眉,倒是有了些兴致。

“我以为我是终究见不到他了,却在陪着小姐进宫的时候见到了,多了丝阳刚之气,多了些沉稳内敛,也让人更加的移不开眼睛,他坐在王座下首,微笑着看着小姐进来。我知道几乎所有的人的眼神都会注意到小姐的,可是,那个人,却在余光中看见了我,他向我示意,让我也随着小姐坐下,我几乎受宠若惊啊,唯一,唯一能看得见我的人,在小姐的旁边。”

我可以想象了,那个人,王座下首,在君主的面前,可以让以个侍女入座,靖王渔漱。

父亲唯一的兄弟。

该扯到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唐柯,渔漱,先王,一对主仆。还有他们的后代,我,遥,晏瑭,奉嘉,很多很多的人,被动的主动的被网罗其中,围绕着这一主一仆,汇成了一道历史的漩涡。

“所以?”

我有种预感,我会知道当年一切的真相,已经我猜测到的一些,是不是正确,也许,会有很大的出入。

“后来啊,该走的,都走了,该活着的,也要走了。小姐过世了,殿下(这时候应该只得渔漱)在禁忌森林中死去,两个孩子,关的关,走的走,偌大的家,就散了,先王,也去世了,接下来,是王后,王子们,那些熟悉的脸孔,都消失了,现在,连唐柯也去了。我也该去了。”恍然如梦般的语气,眼泪却在眼眶中无声的落下。

都说死的人可怜,却道活着的人最是煎熬,这些年来,怕是云妃都在回忆里活着的吧,一个女人在最美好的年华中孤寂的老去。

我一直以为她是接受不了我血腥的杀戮才离开的,原来,我终究还是高看了自己,十年前,一切的梦幻的终结点,虽然我半点不认为有什么美好可言。

唐柯的命,拴着的,终究是云妃唯一的一点念想了,他是小姐的心上人,他是当年那些人中唯一活下来的人,可是,最后,他也死了,也许自己,真的也该死了,活的太久,不是好事。

如果写一部书,是回肠荡气的吧,可惜,人生没有喜剧,最终的结尾,终究是死亡。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缚地灵

第一百六十七章  缚地灵

我以为,云妃只是太寂寞了。所以找一个人回忆自己的人生,甚至,她是否清醒,我都没有办法确定,但是,这只是我以为罢了。

她并没有打算让我知道那些属于一个少女的爱恨情仇和人生悲喜,她说完这段话之后,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向我,有些无奈有些悲伤,却是了然和豁达。

她说:“愔儿,也许,我这样叫你,也是最后一次了,我曾经以为我坚持的,就是正确的,有些事,也只有在临死的时候才能看得开。我知道,唐柯死去之后,陛下知道的,远比我以为的多得多,我的死。才终究是个句号。”

你的死,不会是句号,还有人知晓,比如,萍城,我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说,有些事情,就这样让它过去吧。

“陛下,不要怪罪小姐,也不要怪罪唐柯,还有先王,上一辈的事情,也许让你受了苦,但是,你也终究是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了,不是吗?仇恨,不会让人快乐。”

她定定的看着我,好似想要我回答,可是我该说什么呢?说我其实根本不是愔,所以那些所谓的爱恨情仇都不在我的考量之中?

愔的记忆,已经在慢慢的觉醒,我不由自主的会受到他影响,这不是在看老旧的电影胶片,当一个人的脑海里融合了另一个人的记忆之后,性格行为思考模式都会出现变化,甚至有时候我根本分不清两个人之间的区别。

哪些是我的记忆。哪些是愔的记忆,哪些是我的感受,哪些是愔的感受,不喝孟婆汤果然是一件难受的事情,有时候,我有种曾经的我正在慢慢的消失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邯郸学步吧,我再是我,也不是愔,两不相像,谁也不是。

所以,我沉默了,我记得愔的心底有涌现出的感觉,说不清是悲伤,还是落寞,或者什么,但我不是他,我不能知道他是不是想忘记,还是,因为恨着,所以存在着。

也许。他想留在这个身体里最后一点意识,我,也希望他能留下,哪怕只是仇恨。

云妃见我久久不语,带着失望和落寞,她闭上眼睛,然后说:“是我强求了,陛下,不管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人死了,就空了,怎么能再影响活着的人呢,只要你自己觉得好就好了,不要后悔,也不要哀叹。我也就知足了。”

我一愣,她,指的是什么?她唯一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就是在我登基的时候,她选择来神庙静修,我以为她是看不惯我的杀戮,那次却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不管是训诫也好,劝导也好。

算起来,这临终前的话,倒是她作为一个母亲,唯一一次教导自己的孩子呢。

还有,就是遥,关于遥的事情。她召见我,要我让遥娶妻,那一次,算是非常的强硬了,即便还是柔柔的声音,温润,和和煦,她没有点明,清澈的眼睛却让我无地自容。

愔的心里,其实一直是打算就此为止的,这也是他从没有告诉遥的原因,他不愿意别人知晓,让别人笑话,可是,在云妃的眼中却是赤裸裸的告诉了他自己的痴心妄想。

那是何等的残酷,没有人知道,愔的绝望,不只是因为遥最后一点幻想的破灭,还有被至亲的人排斥——虽然我知道,其实云妃从没有排斥过他,对他,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温柔和宽容的多,这件事。其实更多的,还是为了愔考虑,他是绿依的王,他的言行,不能出现不可磨灭的污点。

那么,现在云妃的话,是指的遥吗?我可以那么认为吗?

我可以奢望,其实云妃,终究是对这件事默认了吗?对于我自己来讲,云妃是喜怒不是我在意的事情,我对于这个人。没有什么深刻的想法。

这也是我毫无顾忌的,逼迫遥选择的原因,我想得到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简单罢了。

可是,在愔的记忆逐渐清醒之后,简单的事情,就开始变得复杂,对遥的执念越深,却越是煎熬,这也是我选择离开的一个理由之一。

现在,我能感觉的到,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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