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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断续春风-第39章

小说: 断续春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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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餐饭,姐妹俩直吃了两个多小时,方才笑嘻嘻地回到这边来。

"哥,你见过晓天姐了吗?"凌雪兴奋地对凌波说道:"她长得可真美,我看许多电视上的大明星,竟都比不上她呢!"

"那是自然,相貌暂且不论,单是那言谈口才,她若说是第二,那是没人敢称第一的。"凌波笑道。

"她还各送了我和凌霜一块手表呢。"凌雪亮了亮手腕,却是一块精美的电子表。

"这表倒也实用,今后上学若是迟到了,那闹钟也不用再受你的闲气了。"凌波笑道。

"你这又是干什么?"凌波回头看着凌霜,奇怪地问道,只见她两耳各连着一根黑线,头却一点一点的,一付极陶醉的模样。

"你说什么?"凌波问了两遍,那凌霜方才扯下耳上的黑线,奇怪地望着凌波。

"我方才那么大声对你说话,你竟没听见?"凌波讶异地问道。

"我正听音乐呢。"凌霜笑道,随即将那连接着两根黑线的耳塞放入凌波的耳中。

"却没有一点儿声音。"凌波疑惑地望着她。

"你注意了。"凌霜笑着说了一声,凌波只觉得两只耳朵突然被惊雷震击了一下似的,一阵震耳欲聋的强烈的音乐声顿时便充斥着他的双耳。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凌波一把扯下那两只耳塞,对凌霜叫道。

"你再听听。"凌霜却又笑着将两只耳塞塞入凌波的耳中,这回,那音乐声却舒缓低沉了许多,虽然节奏依旧强烈,却已是一首悦耳动听的歌曲了。

"这玩意儿倒也不错。"凌波笑着取下耳塞,仔细端详起来,他知道这只是两个小小的扬声器,必定还有一个播放音乐的机子。

"真正的宝贝在这里呢。"凌霜见凌波在她身上四处打量,笑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原来却是一个极小的放录机,上面有几个按钮,中间正好可以放进一个音乐磁带。

"晓天姐说它叫随身听,又叫小宝贝。"凌霜告诉凌波道。

"果然是个小宝贝,既可以随时随地的听,又不影响别人。"凌波笑道。

"晓天姐极大方,这原本是她自己听着的,一转手却是送给我了。"凌霜说道。

"这东西价值定然不菲,怎能轻易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呢?明天还是归还给人家吧。"凌波对凌霜说道。

"我原本也不要,晓天姐却执意要我收下,她说这东西在龙江罕见,在广州市却满大街都是,明儿她自叫她的朋友寄一个回来就是了。"凌霜笑道:"既要还她,你明儿自己和她说去,我且先听上两天再说。"

"你就臭美吧你!"凌波回过头,却见凌雪静静地坐在一旁,凝神地玩着一个嘟嘟做响的小长方块儿,那玩意儿上方有个显示屏,下方有好几个小按钮,凌雪双手不停地摁着那些按钮,那显示屏便不断地有各种小图案垂落而下,凌波静静地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发现凌雪玩的是一种填空消格,赚取积分的游戏,那凌雪生疏,没玩上多久,屏幕便积满了图案,随着一阵音乐,那游戏便宣告结束了。

"笨死了,笨死了。"那小机子突然传出一个小女孩生气的说话声。

"这玩意儿比那小宝贝还要有趣。"凌波大笑道,倒把凝神游戏的凌雪唬了一跳。

"这叫做电子游戏机,里面还有好多游戏,挺好玩的。"凌雪对凌波说道:"晓天姐说这游戏叫俄罗斯方块,每个游戏共有九关,速度从慢到快,晓天姐玩得可利索了,她可从第七关开始玩起,不一会,便就通过第九关了。"

"再好玩儿,也得先做作业去。"凌波从凌雪手上拿过电子游戏机,对她说道。见凌雪和凌霜走了,他不禁饶有兴趣地摆弄了起来,等他弄清游戏的规则和玩法后,便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这一玩不打紧,直到半夜之后,他方才罢了手。

第二天上午,凌波骑车从市场买菜回来,已是将近十点了,他将自己买的菜放下,便拎起王老太太要他捎带的一袋大米,走进那边的厨房,谁知王老太太却不在,厨房外偌大的餐厅里,只有那张晓天一人端坐在餐桌旁,正面对着三,四色小点心和五,六样小菜,悠闲地喝着一碗稀粥。

"你这是吃早饭呢,还是吃午饭?"凌波不禁笑问道。

"自然是吃早饭。"张晓天疑惑地望着他:"你是上午十点吃午饭的吗?"

"自然不是。"凌波强笑道:"我的意思是,你这会儿才起来?"

"不这会儿起来,难道还要等到太阳落山之后才起来?"张晓天愈加疑惑地望着他。

"你慢慢享用,我不打扰了,不打扰了。"凌波一边说,一边赶紧退了出来,如果说他以往对天才一词还认识模糊的话,现在,他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才了。

自从那张晓天回来之后,凌波发现两个妹妹在家再也闲坐不住了,有事没事总爱往她那边跑。每回晚饭之后,他总要等上大半晌,又到那边催唤上几回,两个妹妹方才回来做作业,而做作业的时候,凌霜总是头戴耳机,一付悠闲自在的模样。而凌雪总是匆匆忙忙,仿佛那电子游戏机在不停召唤着她似的。凌波在一旁看得直是双眼冒火,却又不好发作,努力相劝了几回,两人方才好了些。而且两人衣着打扮,仿佛过去了一回,便又洋气了几分,凌雪年龄小,还不太显眼,那凌霜几天的工夫,早是羊毛衫,牛仔裤,旅游鞋的焕然一新了,头发也从以前的清汤挂面变成了印地安女孩的双耳垂辩式了,瞧着凌霜腰别随身听,头戴耳机的那付潇洒俏丽的模样,凌波赞叹之余,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想那张晓天乃是富家子女,言行举止总免不了带着一种富贵气象,若是两个妹妹竟也因此染上了奢华之习,那情形当真是不美了。凌波顾念于此,不觉又敦敦教育了两个妹妹一番,可姐妹俩却一口同声地宣称,那张晓天亲切自然,性情高远,绝不是一般的浮夸庸俗之人,凌波听得两人对她评价甚高,倒也讶然,因见姐妹俩自那张晓天回来之后,确也开心,喜悦了许多,遂也不忍多加管束,只是晚上督促她们功课更勤勉了些。

而另一处让凌波感觉明显的是,自那张晓天回来之后,庭院里的花草增加了不少,而且全都枝清叶茂,生机勃勃的,极为爽洁喜人,那偌大的庭院,竟仿佛换过一番气象似的,一该往日的杂乱无章,变的清新动人,绿意盎然起来,站在廊上,注视着满院郁郁青青却又错落有致的各色花草,一种明净悠远,详和宁静的感觉总会从心底油然而生。若是换作旁人,凌波不免又要赞叹一番,但那张晓天却是在广州开花艺店的,摆弄这些花草自是不在话下,遂也不以为意,只心安理得地天天受用起来。

这天晚上,时间已过晚上八点了,那姐妹俩却还不见回来,凌波心急之下,竟又寻了过去,客厅里只有王老太太一人在看电视,那姐妹俩自是又躲在张晓天屋子里了,凌波在门口唤了两声,却是毫无反应,他见门户洞开,不由径直走了进去,却只见房间里电视机,录像机尽皆开着,姐妹俩正和那张晓天惬意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兴致勃勃地观看一部美国大片呢,凌波一言不发地走到姐妹俩面前,直直地看着她们,凌霜知趣,一下子便站了起来。

"哥,还剩下十分钟便演完了,且让我们看完了再过去吧。"凌雪笑着央求凌波道。

"只此一回,下次若还如此,定然不饶了。"凌波沉默了一会,方才沉声说道。凌霜听得如此说,便又重新坐了下来。

凌波心中暗叹一声,转过眼光,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来,这一打量,他方才明白凌霜,凌雪为何总喜欢前来寻找张晓天了。只见她的房间宽阔通敞,前前后后竟有三进,极尽铺张奢华之能事,凡是能想到的,或是想不到的,这屋子里应有尽有,端的是琳琅满目,繁美异常,若是如此,倒也还罢了,让凌波吃惊的是,这屋子的各种装饰,摆设,却都极具艺术水准,给人以一种赏心悦目,美不暇接之感,一看便知这屋子的主人必是一位眼光独到,品位非凡的高明人士了。

凌波暗赞之余,不禁沿着屋子细细地欣赏了起来,不一会,他来到中间一进的墙壁前,只见上面一溜四幅竖轴,分别画着梅,兰,竹,菊,每幅画上都配有或长或短的诗文,凌波对绘画并不精通,但见这四幅画作布局巧妙,形神兼备,笔意灵动飘逸却又能收放自如,隐隐然自有一番气象境界,便知是高手所为了。凌波赞叹之余,不禁凝神细瞧那画作上的款识,却见那款识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以篆体镌刻,极见笔力功底,仿佛出自于一位名家之手,凌波对篆体自不陌生,但待得他辩出那两个字之后,却是一下子惊立当场,整个身子像是凝住了一般,原来,那款识上镌刻的竟是张晓天的晓天二字,这便是这间屋子主人的名字了,呆怔了半晌,凌波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来,这四幅画作,竟是那张晓天本人的作品,凌波重又细瞧了一回,方才移开目光,打量起别的摆设来。

"今天怎的有空光临起寒舍来了?"凌波正瞧着,那张晓天不知何时却已来到他的身边,凌波转头一看。原来录像早已结束了,两个妹妹也已识趣地不见了踪影。

"你却也明知故问。"凌波叹道:"我这不是形势逼人,身不由己吗?"

"既是身不由己,为何不早说?"张晓天热情地说道:"你养伤期间,原也不该轻举妄动,若早知你要来,实该派出八抬大轿前去迎接你才对。"

"你却又取笑了。"凌波摇了摇头,指着那四幅竖轴,由衷地对张晓天说道:"你这般年轻,竟能画出这等画作来,当真是了不起!"

"一时戏作,见不得天日的东西,不说也罢。"张晓天摇首说道。

"姑娘如此说,真正叫人无地自容了。"凌波慷然说道:"在下虽也见识过一些名家作品,但若论气象意境,感觉还是以此为最,姑娘小小年纪,竟能画出如此动人心魄的作品,委实令人惊佩赞叹!"

"这事说出来一文不值。"张晓天轻轻淡淡地说道:"已故的周云亭周老先生是我的恩师,我有幸在他门下学习了八年,是他最后招纳的一名弟子。"

周云亭周老先生一生淡薄名利,德高望重,不但是龙江市,也是全国著名的画家兼书法家,他毕生钻研书画,两方面都取得了惊人的成就,可谓是享誉海内外的艺术大师,凌波自小便在各类报刊杂志上看到过他的作品和事迹,对他可谓是耳熟能详了,却不知这张晓天竟是他的关门弟子,这倒让他又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原来你竟是周老先生的高足,怪不得造诣如此非凡了。"凌波敬佩地说道。

"这种话不说也罢。"张晓天摇手道:"若是周老爷子知晓我现今的状况,只怕在九泉之下又该发颠抓狂了。"

"唉,这便是同人不同命了。"凌波叹道:"我若是能在周老先生手下学上十天半个月的,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这种机会也还是有的。"张晓天鼓励他道:"你努力争取争取,也许五,六十年之后,你们老少爷俩便可在一起吟诗论画了。"

凌波摇了摇头,见窗下一方低矮的茶几上除了一套精美的茶具外,竟还整齐地摆放着一套围棋棋具,凌波心中一动,不觉问张晓天道:"你也下棋?"

张晓天看着他,沉吟了一下,方才点点头:"胡乱下得两手。"

"不知能否向你讨教一二?"凌波心喜地说道,他已有很长时间没有下棋了,今天看见棋具,不禁有一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张晓天看着凌波,却不言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又点点头:"那便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凌波走到那方矮几旁的一个锦墩上坐下,那张晓天却在书架旁一个古旧典雅的香炉内加了一块熏香,又净了手,方才在凌波对面的锦墩上坐下,却又缓慢地冲水,洗杯,泡起茶来,凌波见她泡茶的动作竟是说不出的优雅干净,不觉静静地凝视了起来。不一会,四周便弥漫起了一股淡淡的茶香。

"这茶不错。"凌波赞道:"茶具也很别致。"

"茶具倒也罢了。"张晓天淡淡地说道:"这茶,倒是正宗的天高云淡。"

说完,她将泡好的第一盏茶放在凌波的面前。

"你是初客,你先请。"她向凌波微微地欠了欠身,客气地说道。

"不敢当,劳动你了。"凌波急忙挺直身子,谢道。他也不知那天高云淡到底是何种名茶,但未饮之前,光是那股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的清香,他便知定是天下难得的绝品了。

两人第一道茶喝完,那张晓天方才移开茶盘,将那棋具取了过来。

"棋道还未领教,倒先领教上你的茶道了。"凌波笑道。

"茶道讲究和,敬,清,寂,不正与棋道相通吗?"张晓天看着凌波,缓缓说道。

凌波点点头,沉默了一会,方才说道:"不想你是个中高手,受教了。"

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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