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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白雪王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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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清楚一件事,不管是乾掉、还是犹自湿润的鼻血都很难洗,他绝不再清第五次。
  “呃?”几时被捉包的,她怎不知道?
  “出去。”他面色冷了下去。
  她心头吓地一蹦半天高,打初认识起就怕他生气,如今依旧。
  “好嘛、好嘛,我走就是。”好哀怨地拖著沈重的脚步往外走,心里直嘀咕个不停。“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有什么关系嘛!”
  他的身体真的很美、很漂亮,简直棒呆了。
  想著想著,她都会流口水。
  眼睁睁看著房门当她的面砰一声关上,心头的不甘岂是笔墨可以形容?
  她大老远搭一个小时的车回家,可不是为了听这一记刺耳的关门声。
  不死心地,她把眼凑近钥匙缝,祈祷可以看到那幅天赐美景。
  可惜啊!伊悔已换好衣服,忽地推开门。
  咚一声,门板狠狠撞上她的脸,两管鼻血再度流下。
  望著纷落不停的艳红液体,她心里呕到极点。什么都没看到还要失血,真是不划算。
  伊悔蹲下身去,凝视地上一摊红色血迹,这是刚才齐珞薰留下的。
  最近不知怎地,她老对著他流鼻血,真是怪异。
  忍不住伸出手,他有些烦躁地想把血迹抹去,却在沾得一手湿黏后,发现血迹只是范围变大了,一点也没有被清除的感觉。
  “烦!”站起身,他想转进浴室,拎条湿巾过来拭净血迹。
  铃——
  一记电话铃声令他的脚步顿住。
  转回头,他望著镶挂在墙上的电话,猜测这么一大早会是谁打电话找他。父亲吗?数数日子也差不多是他打电话来的时候了。
  迈步走到话机前,他接起电话。
  “喂,是伊悔先生,这是镜屋艺廊……”
  叩地,他挂上电话。
  现代人真的很奇怪,就因为他不想贩售自制人偶,因此导致更多人想收藏他的人偶,不管他怎么说、拒绝几百次,总有不死心的人以为可以说服他。
  白痴,就算他穷得要饭了,也不会贩卖“家人”好吗?
  甩著黏腻腻的手,他转向浴室。这一手的血迹得尽快洗掉,否则等它全乾了,再要清理就麻烦了。
  还没走两步,铃!电话又响。
  他接起。
  “你好,伊先生吗?请你先不要挂,我是镜屋艺廊的……”
  啪地,如对方所愿,这回伊悔没有挂断电话,而是将话筒丢下,转身、快乐地洗手去也。
  他不会贩卖家人的,死也下会,任何人来说都一样。
  砰、咚、砰……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声响。
  “小心点,摔坏了你们赔得起吗?”这是伊悔的姑姑,伊靖嫣的声音。
  她会来只有一个原因,搬当年伊家家境富裕时存下的骨董去卖钱。
  自从伊悔出生之后,伊家家势一落千丈,这屋里的宝贝就再没多过了,但也不至于落魄到卖骨董维生。
  直到七年前,伊悔拒绝出售人偶给父亲的上司,伊靖染因此在公司内被诸多留难,强撑两年,再也忍不住递出辞职信,其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失业至今,伊家人才开始卖骨董筹生活费。
  要不是这栋房子有著太多不好的故事,他母亲自杀、伊家一夕家败……弄得人见人惧,八成也早被卖了。
  还有传闻说这栋房子闹鬼呢!伊家其他人都不敢住这里。不过他在此一住二十余年,除了邻居的流言蜚语有些吵外,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好。
  反正“家”对他而言,只是个暂时栖身的地方,只要“家人”都在,不管在任何地方,他都有自信可以重建起一个家。
  不理会楼下的吵杂,他转进房内,洗手,准备工作。
  他没有继续升学,因为家境不允许、也因为自己讨厌再过那种团体生活。
  团体里讲求的是一致性,偏他不论外表、内在同样特出,倍受关注的日子并不好受,能早些离开学校,他比什么都高兴。
  高中毕业后,他找到一份居家工作——制造娃娃屋。
  仗著在人偶界里的名气,他做的娃娃屋在艺廊里摆售,反应还不错,很多客人会固定去购买,却不是因为喜欢,他们图的是,有朝一日,他想开、愿意出售人偶后,能对这批熟客多所优惠。
  可惜他们大概是要失望了。
  但也多亏他们热烈捧场,让他的收入虽不算丰富,却也足够生活。
  反正他讨厌外出,开销里除了买制造人偶的材料比较多外,真的就没什么了;食衣住行……嗯……突然想起,他好像从未上过市场买菜喔!那平常他都吃些什么?
  想了半天,对了,齐珞薰会帮他准备好嘛!
  不管她要离开几天,都会在冰箱里准备好足够的食物,他什么事都不须烦,只消在肚子饿的时候,打开冰箱,拿出一餐分量的食物送进微波炉里,几分钟后,打开吃掉,一件麻烦事就此解决。
  谁说生活麻烦?他的生活可简单、惬意了。
  因为,凡事都有齐珞薰在嘛!
  “拜托你,小师妹,你好歹是个女孩子,麻烦保持点形象,别老是笑得这么恐怖好吗?”觑一眼乘客座上的齐珞薰,严锣全身鸡皮疙瘩直冒。
  “关你什么事?”齐珞薰不理他,迳自幻想著伊悔美丽的睡颜,真是……越想越迷人,怎么有男人可以如此魅惑人心呢?
  “当然关我的事。”严锣板起脸。“你的淫笑让我快反胃了,而我昨天才洗过车,不想这么快又洗一次。”更重要的是,被这小师妹吓坏了脑子,近几年,他居然每与女人交往就觉浑身不对劲,再这样下去,他一辈子都别想结婚了。
  “谁淫笑了?”她边说、边“苏”一声把流到嘴角的口水给吸回去,半丝说服力也无。
  “没淫笑,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严锣横她一眼。“说实话,你跟伊悔到底有何打算?”
  “要有什么打算?”
  “你们两个都交往这么多年了,不想定下来吗?”虽然二十五岁还太早,但瞧他们大概是分不开了,那么早有结论与晚做决定就没啥差别了。
  “我干么跟不悔儿定下来?”
  “你不想跟他结婚?”
  “从没想过。”
  “那你拒绝男孩子的追求,有空就与伊悔腻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因为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啊!”其他男孩子只会令她厌恶,她干么与他们来往,又不是自虐狂。
  “所以……你打算永远这样下去?”严锣要昏了。要让师父知道他唯一的宝贝女儿打定主意终生不嫁,大概会哭死。
  “对啊!”她回得爽快。
  “那你的未来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啊!”
  “你都不做人生规划的吗?”
  “不做。”神经病,她要是会考虑这么多的人,她就不叫齐珞薰了。
  “小师妹!”他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永远不变的,总有一天,你和伊悔必须做个选择,要嘛就在一起,要嘛就分开!”
  “为什么?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不行吗?”
  “将来有一天,你或他结婚了,你以为你们的伴侣会容许你们再像现在这样纠缠不清?”
  歪著头,她终于开始想了。好久、好久之后——
  “那找一个能够容许我与不悔儿继续交往的伴侣就行了嘛!”她得到一个天才结论。
  严锣只想昏倒了事。“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不行吗?她觉得好麻烦。“那别结婚好了。”
  严锣突然发现一个重点——从头到尾,她没提过要嫁伊悔。
  “小师妹,你到底喜不喜欢伊侮?”
  “当然喜欢。”曾经,她以为对他只是一份难舍,但交往了十年余,没有一丝丝情感,这日子该如何过下去?所以应该是喜欢他的。
  “那你爱他吗?”严锣问。
  这一回,齐珞薰沈寂了更久。“怎样的感觉才叫爱?”听说,喜欢不足以成为相伴终生的条件,爱恋才是。但她一直弄不清楚爱与喜欢的分界点在哪里?
  “这……”严锣其实也不大会分辨,只得就自己的经验来谈。“爱就是……你看到一个人会很想独占他、不与人分享……看到他的身体会产生情欲,想要拥抱他……相处的时候很幸福,很想永远跟他在一起……大概就是这一类的感觉。”
  她又开始陷入沈思,好半晌。“可以前我看到不悔儿,只希望能见著他的笑,后来……应该说最近啦!我好想看他脱光衣服的样子……嗯,还会流鼻血喔!这跟情欲有关吗?不过我要先说明一点,我只想看,并不想有其他动作。”
  严锣朝天翻个大大的白眼。“你说就说,不必现场表演——”可怜,他才刚洗过的车又要再洗一逼了,呜呜呜……
  “咦?我怎么连想到他的身体都会流鼻血?”惨了,病情又更严重了。她要不要去看个医生啊?
  严锣无力地叹口长气。看来要齐珞薰厘清自己的心思八成是不可能了,他最好回家与师父商量商量他宝贝女儿的问题,绝不能再放任她与伊悔继续纠缠不清下去,否则哪天她把人拆吃入腹了,还说不想嫁,那麻烦可大了。
  如果喜欢是想跟一个人常常在一起;而爱则是对某人抱持情欲上的想望,那么要结婚到底是应该有爱,还是喜欢?
  最近,齐珞薰常常思考这个问题。
  她已经二十五岁,也有了一份堪称安定的工作,父亲和哥哥们老是问她,再来想干什么?
  进入职场后,她有很多男孩子追;真想不到,国中时候,她可是人见人惧的大姐头,哪个男人敢多瞄她一眼啊!
  但随著岁月的流逝,黄毛丫头成长为标致姑娘;如今,她留著一头削薄的短发,凸显了她英气的五官,修长的体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活脱脱是个阳光型美女。
  她不再常与人干架,每天光忙著工作和照顾伊悔时间都不够了,谁还有力气去搞其他的玩意儿?
  她喜欢照顾伊悔,总是放不下他;但要问原因,她就说不出了。
  老爸看她如此执著,也说了,倘若她非伊悔不嫁,他也不反对,尽管伊悔是个白化症患者。
  爷爷对她只有一个要求——别做会令自己后悔的事。
  而七个哥哥则天天吵著要她介绍伊悔给他们认识。
  至于大师兄严锣,那更不用说了,三天两头找她面谈一次,问她与伊悔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千万别搞出个小孩才说要结婚,或者发现两人个性不合要分手,那可麻烦了。
  家人对她的终身归宿个个兴致勃勃,一天十来通电话关心也不嫌烦;反倒是她,每每想起这问题就有一股深浓的无力感。
  她是喜欢伊悔,可爱恋?她不晓得。
  一直没忘记童年时的梦想,但愿将来的丈夫是个超人,身手矫健、勇猛善战;而伊悔,他永远做不到这一点。
  有人说,女人总是幻想著白马王子,太不切实际。
  可她不懂,做人为何要如此实际,不嫌累吗?人生要有梦才会快乐吧?
  她是喜欢伊悔,但她无法想像嫁给他的情形。与他相识十年,她很清楚,在他心里,至今依然是人偶第一、她第二。
  常常,他做起人偶时就看不见其他,就算她在他身边跌跤了,他也不会发现。
  当朋友的时候,她不在乎他这样的忽略;但结成夫妻……她实在无法忍受一个三不五时会将她当成透明人的丈夫。
  纤手悄悄捏紧了置放于口袋内的机票;老爸说,这是日本武术界邀请齐家参加武术观摩会的赠礼,希望她去。
  但她知道,这场观摩会除了具交流与表演性质外,也是一场变相的相亲;父兄希望她能趁此机会多看看广阔的世界,认识各式各样的人,以助厘清她心里对伊悔的感情。
  她不大想去,她才二十五岁,有必要这么急著定下终身吗?真烦。
  “不悔儿。”踢开伊家大门,看到空旷的客厅里,家具全消失了,只剩下伊悔和他的人偶。“哇咧,你家老头也太狠了吧?整个家都搬空。”是知道伊家近几年经济情况每况愈下愈况,但有惨到要把家具都卖光的地步吗?
  他没回答,太专心于雕塑人偶的面部表情了。
  她凝视著他的侧脸,再次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奇,到底要怎样的鬼斧神工才能创造出如此巧夺人心的杰作。
  伊悔本身就是尊最美的人偶了。
  她看著他修长的手指在人偶的身上挥舞,这次,他选择了黏土做材料,那堆原本像死去的东西,随著时间的流逝,渐渐有了生命。
  当他塑好人偶的面容时,她仿佛看到了人偶在对她微笑,那种充满胜利感的笑。它在说,她永远也及不上它。
  突然,她讨厌起那尊人偶,豁地起身大喊。“不悔儿,你吃饭了没?”
  他没听见,在做人偶时,他永远是最专心的,即使天塌下来也不能撼动其分毫,更何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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