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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狼狗记-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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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龙案遮挡,身上人的动作更放肆了。
白魄看制止不住,狠了心,“起来!否则我废了你!”
“魄……”汪硕吻他额头,又轻碰他鼻尖,低低道:“已经做过了,你知道我不会伤着你。”
“是,已经做过了,所以,你还要迫我几次?”
汪硕僵住,眸中欲望稍退。
白魄眼中依旧坚决,看不出是不是对上次的事情有了阴影,但明显的拒绝姿态。
白魄看他稍有迟疑,不再犹豫,直接用内力震开他。
那内力并不为伤他,汪硕顺着他的内力自己直起身子来,刚才的动作间,龙案边沿处的几本折子掉落了下来,他顺手捡起龙椅上的几本,地上的却是看都不看。
白魄身上重量变轻,男人已经起来,他也跟着坐起,再看才发现殿内刚还站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全部退光了。
那边汪硕正在深呼吸,他也不打搅,静静等着。
片刻后,男人温润的声音就响起,听不出一丝欲望的潜伏,平淡道:“你今晚送茶来,我以为你是在暗示什么。”
“暗示什么??”白魄睁眼,又使劲眨。他怎么不知道送个茶还暗示了什么?
汪硕扭头看他,目色深沉,问:“你上次给我送茶是什么时候?”
白魄红脸转青,脑中马上回放当日的场景,散功散,自食恶果。
“怎么?想起了?”
“呃……”
这个,有点尴尬。
看他不说话,男人反倒嗤笑几声,白魄又开始紧张,今晚见识过汪硕的样子,他算是知道了,这男人兴头一但来了,有多难缠。
又求,又用强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股子劲头就让人害怕。
他抬头想看看汪硕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再对视上的还是往日那双眼,和依旧看不出情绪的脸,对方的情欲收敛的太快了。
今晚的功夫算是彻底白费了,他叹气,想起身走人,身旁坐着的人却又伸手拉住他,白魄扭头眼神疑惑,男人不语,只拉住他手,半天仿佛是学他样子般,也跟着长叹口气。
所以第二天,当看见邢呈带着二十多号亲卫,齐刷刷跪倒给他请安的时候,他直着眼睛半天没回神,直到邢呈担忧的声音传来,“主子?主子!”他才眯回睁的过大的眼睛,又傻傻“啊。”了声。
邢呈更为担忧了。
也不知这长老进宫数月是不是给弄傻了。
等他回过神来,一群人又再次给他请安。白魄免了他们的礼,急不可耐的问:“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
却是汪硕只许了他们几个人进宫。白魄放下手中的茶盏,耐心听邢呈的话,他这个亲卫队长正非常仔细的告诉他他被接进宫后发生的。
“长老,其他没进宫来的兄弟们都很担心您。”
“嗯。”白魄低头学中原人的模样吹拂茶叶,眼中光芒有些迷乱,似是心思不在这里。
邢呈看他这般,只好停了话头,询问:“咱们进宫来的兄弟要怎么安排?”
收回凌乱目光,白魄低头看他,半晌慢慢道:“他以为我是玄宗坛主,一些习性你们不必再伪装……还有,让楼外的那些大周侍卫撤出小湖,望霄楼的守卫就我们自己人接手。”
“是!”
一时房内又恢复了安静,白魄捧着茶却不喝,低头看着茶水,面无表情。
邢呈只好再次小心开口:“我们早便和外边断了联系,现如今…长老您是如何打算的?”
“打算什么?”白魄合上茶盏盖子,发出一声脆响。
邢呈微皱眉,“长老难道…不打算出宫了?”
轻晃右手茶盏,盖子和杯身碰撞发出不间断的瓷器声,白魄的声音幽幽夹杂在其中,“逃的了吗……”
“属下斗胆问一句……”男人抬头看华服装扮的少年,“您到底是不想惹他生气还是真的怕了他。”
“还是…您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邢呈!”白魄放下茶盏,声音温和:“你放肆了。”
“噌!”匕首出鞘声,跪着的男人抬起头来,胡茬不知何时遍布这张脸,只那双眼睛依旧如初般坚毅,“属下有罪。”手起刀落,匕首在自己脸上划拉出条深深的口子,邢呈抖着手把匕首好好放到地上,再次俯下身子磕头,“长老亲卫队和玄宗其他教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我们从进入亲卫队的那天便被告知,先长老,后玄宗!”
他的声音转而沙哑,“长老……不论您做出任何决定,我们都会站在您的身后,哪怕被宗教所诛杀。”
白魄垂下眼睑,看他脸上流出的鲜血,看地上被滴落的鲜血所沾染的青蓝毯子,任沉默蔓延,看窗外天色渐暗,听风声起,带动湖边竹叶声响,看楼外大雨倾泻而下,而后他终于站起身子,对静默跪了一下午的男人轻轻道:“你想的太多了。”
邢呈目送长老远去,看长老身后拖着的华服后摆毫不在意的从他滴落的鲜血上拖过,摇晃几下身子,扑倒在地,努力发出声音:“谢长老”
作者有话要说:

、223章:最是不羁(上)

223章:最是不羁(上)
亲卫进宫后的日子跟以前也没什么不同,汪硕怕是把他的亲卫算进了大内侍卫里,给每个人都派发了衣服,白魄第二天让人搬了张椅子坐在楼外的时候,就有亲卫不断拉扯身上的衣服走过来,“主子,主子。”
他抬眼看他们。
十多个人怪手怪脚的站着,互相看看彼此都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古怪。
有胆大的就跟他抱怨上,“长老,您看看,这是什么衣服,穿着忒费劲,跟娘们似的得穿好多件,最夸张的是里边还得束腰,咱们,咱们大老爷们的,又他娘没那两球。”
“哈哈哈!邕墙说的是。”嬉闹声渐起,几个亲卫还不干不净的动手推搡起来。
白魄仰躺着,脚尖不时碰地面让椅子摇动起来,上上下下的看他这群亲卫,手中挂着串珠子不断在手心摩擦,听说这什么果树种子做成的手串多搓是好的,活气血,那御医说让他多搓搓。
他心中其实明白,哪怕搓没了这手串也不能把那阻隔气血的封魂针搓没了,但他却无可无不可的接受了,没办法,当时汪硕脸色深沉的在他边上坐着。
“是啊,长老,这衣服穿着费劲脱着也费劲,料子还轻飘飘的跟没穿一样。”
“还有这刀子。”又有个亲卫蹭到白魄跟前来,抽出腰间配发的大内侍卫统一用刀,挥舞几下,“这他娘不是咱们登霄山厨房里劈柴火的吗。”
“看把你能的!”邢呈终于受不了上去一巴掌呼过去,笑骂:“厨房劈柴火的刀能用精铁打造?”
白魄却是把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看向湖边,全身红甲的破刃正三三两两站在竹林边沿,不时有人抬头打量一眼湖中央的楼阁。
自从亲卫到来后,白魄就把望霄楼内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赶了出去,除了送饭的和早晚伺候就寝的人之外,没他命令都不得入湖来,俨然一方小天地。
这样一来,这群久未见面的亲卫说话倒放肆起来了。
又有人小声嘀咕,“听说大周皇宫里的柱子都是金子做的啊,地上都铺着玉石呢。”
有人遗憾道:“那日进宫咱也没能好好长长眼,贼亏!”
“这有什么可稀罕的,他们都说皇宫里养着神鸟,吃了能长生不老!”
“是不是啊!”
吵闹声更发大了,白魄就算躺着也能感觉到,不时就有人小心的偷看他,他心中好笑,嘴角也不由的微弯,这群人跟着他也算被憋坏了,先是巫灵山庄后是皇子府,现在又进了这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出去的皇宫。
罢了。
他脚尖再一点地面,从躺椅里直起身子,伸手到腰间摸了两下,抛出块令牌来,那群哄闹着的亲卫里有眼尖的伸手接过。咧着大嘴,笑呵呵的问:“长老,这是啥?”
“兔崽子,还明知故问什么。”白魄很久没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他白眼一翻,没好气道:“憋的你们,踩不住脚的玩意,有这东西你们才可在宫内走动,我可先说好,老子不管你们在外边干啥,给我擦干净了手脚再回来。”
“是是是。”马上有人点头哈腰的谢礼了。
又有汉子笑的一脸无邪,“长老您还不放心咱们吗。”
白魄白眼再翻,挥手不耐道:“滚吧滚吧!碍眼的紧!”
“是,长老!咱们这就滚,嘿嘿,兄弟们,滚咯。”接令牌的那汉子一挥手,十数个人全部齐齐纵跳起来,几下点过湖面,消失在竹林后,连水中的台阶都顾不上拉出。
白魄脸上笑意稍退,眼角扫过身后站的依旧笔直的男人,“你不去?”
邢呈低头,“我留下陪长老。”
白魄右手轻摸上左手的无双,嘴中淡淡道:“我没事的,你去吧。”
“长老。”
“嗯?”
“您……为什么要突然纵容他们?”
白魄重新躺下,摇椅又晃起来,他仰头看身边面色严肃的男人,面上的笑容完完全全消失,口气也不复刚才的轻快,有些沉重,“他们身上压抑的气氛太浓了,我…从未感觉到过,比死还要浓厚。”
“长老?”邢呈面露诧异,却是微红了眼睛。
“玄宗……本来就是个护短的教派啊。”白魄这句话说的就像是在自语,听着却又成一声叹息。
“长老?”邢呈张了嘴,粗硬的汉子向来习惯流血而不是流泪,但话语里依旧带上了颤音。
“去玩吧,我已恢复一半的功力,又有那些人,不会有事。”白魄看着自己的手心,话说的很是漫不经心。
邢呈平视湖边的目光中恰好有几个红甲侍卫穿梭而过,他定了定神,没说话。
“去吧。”白魄再次开口。
邢呈有些为难,却是不好再推辞,况且他也觉的自己跟着那群被放开了锁链的同伴会比较好。他走上前几步,对白魄行礼准备离去。
白魄看着点头微笑,又仰头去望头顶碧蓝的天空,清脆的声音慢慢落地,“开开心心的去过每一天,因为,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邢呈离去的背影一顿,又再次踏步消失在湖中。
等一群哄闹的人都走光,白魄从椅子上起身,一步步走向湖边,几乎他刚一从椅子上起来,湖边就有六七个破刃把目光隐晦落到他身上。
他没回楼内,到了水边,同样一提劲,在水面轻点一下,就到了湖对面。
两个红甲破刃赶上前行礼,“白公子。”
“皇上在哪?”
彼此对视一眼,两个破刃都未说话,白魄看着他们也没反应,片刻后抬步往外走,穿过竹林时不断可见竹枝摇动,马上就要走出竹林时,又有个破刃从天而降,径直跪下恭敬道:“白公子,皇上在暗夜殿和几位大人议事,您可是要现在过去?”
“嗯。”他应一声,看都不看那人,笔直穿过他身边。
等到真正走出竹林,到了龙卧宫的大道上,那群隐约可见的破刃又全部隐匿回竹林,未再跟着他,像是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他连脚步都没顿,找准个方向就走。
却说另一边:
要说玄宗长老的亲卫队员们本身就是为非作歹的主,在玄宗教内就连各方管事看见他们都必须客客气气的,从教规来说,便是玄宗宗主都无权处置他们。
在教内,他们只受一个人管辖,那人就是自己的长老。
而玄宗长老大多脾气诡异,不喜人跟随,又个个武功高强,嫌少需要他们保护,他们就没少做出些胡闹的事情。
而玄宗高层虽然脾气各不相同,却有一点是贯通的,那就是护短。
这就导致了他们坏事做的多,而惩罚受的少,在某些时候就非常让人头疼。
就说白魄这十多个亲卫,虽然得了白魄的令牌,但不走正路多了,依旧我行我素的飞檐走壁,各种敲闷棍点穴,一路畅通无阻的没用令牌就逛了不少地方。
各个都身法高超,各有所长,还真一时无阻。几个亲卫在地上滚动几下,借着树木遮掩,几下又纵跳上假山顶,这处是在御花园的角落,地方隐蔽,几个人就地盘坐下来,掏出怀内从各种捞来的吃食大吃起来。
扈墙刚放下两腿,吐出口果核,就远远见前方有大群侍女太监过来,他闭上嘴巴,也不知怎么的“咕嘟”发出个音,其余散乱在假山顶上坐着的亲卫们全部匍匐下去,隐藏起身影。
却说那群人到了近处,两个雍容华贵的少女挥手让人散去,单独走进了假山群中,到了一处角落,当先头上垂挂着红簌的少女就是一跺脚,气呼呼道:“陛下已经很久没来我那了,就连几位娘娘那去的也少了。”
扈墙又塞进嘴巴个葡萄,乐的听墙角,再一抬头看过去,其余十多个男人模样差不多,吃东西的声音小了,动作更小心了,却是默不作声的准备看戏了。
另一个少女咬了咬下唇,模样楚楚动人,“陛下就是被那妖人迷惑了,居然,居然让人住进了自己的寝宫。”
那先开口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打量一圈周围,声音更小了些,“前些日子我哥哥进宫来看我,还……还偷偷的告诉我说,纳兰贵妃的父亲合着宜妃的父亲联合不少官员联名给陛下上了奏折,请求斩杀那妖人。”
“说那白公子分明是白狐狸化的,就是祸国殃民的灾孽。”
扈墙还准备塞进嘴巴的葡萄掉落了,在假山顶上滚动几下。
大汉大眼一瞪,底下两个少女依旧无所察觉,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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