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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中箭的蝴蝶 作者:灵芝炒河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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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云大力地耸动着,腰身的肌肉因此而不断紧绷、起伏,杨逸凤紧紧皱着眉,恐怕在睡梦中也感觉到滋扰,但疲乏却让他一时半刻还醒不过来。他的口中已无意识地逸出了慵懒的呻吟,双腿无力地挂在秋意云的肩膀上,腰身因为被撞击而摇摆着,头发也散乱起来,这是无心的风情,却让秋意云如此迷乱。
而如此迷乱的,似乎也只有秋意云一人。
秋意云不大甘心,因此越发大力地撞击起来,此刻恐怕是死人,否则谁都要醒来了。杨逸凤醒来的时候,便看到秋意云那热烈的眼神,那眼神灼人得紧,让杨逸凤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愿与他四目交接。
秋意云俯身吻了他,说:「既然醒了,就睁开眼睛吧。」
杨逸凤的睫毛动了动。
秋意云说道:「睁开眼,看看我也好。」
杨逸凤虽然睁开了眼睛,迎接着秋意云狂乱的热吻,但他心里所想的却是:我为何要睁眼呢?我为何要看你呢?我只愿此生再也看不到你。
 

、第十五章 玉花娘失踪

当日的早饭是秋意云命人捎到房间里吃的。秋意云只吃了几块馒头,就立马伺候着杨逸凤洗身擦肩擦背,杨逸凤则在泡在热水里吃牛肉汤面,等洗过身了,秋意云才帮杨逸凤整理穿了好几层的衣服,又给他披上大红猩猩毡大氅,杨逸凤见要穿这样的大皮毛,便知道秋意云准备带他上山了。杨逸凤把手一挡,皱着眉说:「这么沈甸甸的东西穿着怎么上山?」
秋意云正想说『你以为你身体还比得上往日』,但稍一寻思,就觉得不妥,杨逸凤的身体变弱,不也是跟秋意云脱不了干系吗?说了这话,恐怕又讨没趣。
于是秋意云笑盈盈地说:「这不山上冷嘛。」
杨逸凤哼哼地不说话。
「可我都带来了,东西这么重,又大件,要放哪里呢?还是穿在身上方便些。」
见杨逸凤没多抵触,秋意云便快手快脚帮他系好了带子,摸着他的脚,替他套上了弹墨竹影的袜子,套上牛皮靴子。
杨逸凤本是不喜欢这么被摆弄的,以前受伤,身上不方便也就罢了,伤好了之后,他也跟秋意云提过:「我又不是残废,你这是干什么?」
秋意云笑眯眯地说:「我就喜欢这么伺候你。」
杨逸凤冷道:「伺候?」
「可不是?」秋意云一边帮杨逸凤磨指甲,一边说道,「别的人想求也求不来我这么伺候呢。」
「你倒来求着伺候我了。」杨逸凤冷然道。
秋意云一点不生气,依旧是可恨地笑眯眯:「可不是,杨教主好大的面子。」
「我看你是天生有根贱骨头也未可知。」杨逸凤语气冷硬地说。
秋意云听了,不怒反笑,哈哈哈地笑了一阵,又抱着杨逸凤亲了亲,说:「你怎么这么讨人爱呢?」
杨逸凤真是要气也气不上来,一口气堵在胸口,快被噎死了。
话说此时,杨逸凤早被摆弄得不耐烦,见鞋子都穿上了,便蹬蹬蹬地快步走向房外,秋意云叫道:「东西还没拿呢!」说着,秋意云一边拿着手炉一边追了出来,将手炉塞到杨逸凤的袖子里,又拿起罩纱的斗笠,给杨逸凤戴上。
杨逸凤抚起罩纱,说道:「我又不是姑娘家,还怕别人看着我的脸了?」
秋意云低声说道:「好爹爹,你听我说,大会上人多耳杂,恐怕有什么以往认得你的人也未可知。」
杨逸凤闻言便不说话,扭身往前快步走着。
走出来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了陈棋瑜和他的小厮玉琛。玉琛笑着作揖说:「原来是秋庄主和秋老爹,失礼了,失礼了。」
玉琛这么打趣,杨逸凤好没意思,转过头继续往前走,一点不愿意理人。陈棋瑜见杨逸凤健步如飞,倒也精神,竟有些不快,便对秋意云说道:「你这做儿子的真是孝顺。」
这句话颇含深意,秋意云也听出了陈棋瑜的不满。秋意云说要杨逸凤的时候,说好了要折辱他的,现在倒还把他当神一样供着,恐怕对亲爹也没这么好呢,在陈棋瑜眼里,自然是不好看了。秋意云本意其实也没打算对杨逸凤那么好的,但这些事情就是不自觉的,越发的不自觉,又越发的好了,倒忘了要跟陈棋瑜交待。
玉琛笑道:「公子怎么这么说呢,人家对爹爹孝顺有什么不对?枉公子还是读书人,难道没听过一句话?」
陈棋瑜笑道:「什么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听过没。」
「便是『子欲养而亲不在』,行孝道是要捉紧的,不然到时……哎哟,瞧我这张嘴!」说着,玉琛便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对秋意云赔礼道,「呸呸呸,我重说过!」
玉琛这话自是帮陈棋瑜警示秋意云,杨逸凤还是朝廷钦犯之身,将不将杨逸凤交给秋意云,还是要看陈棋瑜的意思。
秋意云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敢。闲话休提,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秋意云说着,又顿了顿,盯着陈棋瑜,说道:「反正,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武林大会吗?」
秋意云这是在提醒陈棋瑜,现在武林大会之事乃当务之急,陈棋瑜不得不仰仗秋意云。
陈棋瑜微笑颔首,道:「可不是,请。」
秋意云和陈棋瑜走到了客栈门厅,大堂却不见花娘子,只有店小二暂代掌柜,收取费用。
秋意云问道:「你们老板娘呢?」
小二哥答:「外出办事了。」
「昨晚才见过他呢,怎么一早出去办事了?」秋意云不依不饶,「办什么事?」
小二哥额头冒汗地说:「老板娘没说,就叫小的帮忙收账,小的也不敢多问。」
「今日是诸多门派上山的日子,你们老板娘就放心你这小子收账?」秋意云逼问道,「反正我啥也不认,就认玉花娘。见不着他,休想我拿出一块铜板!」
小二哥急得捏了一把汗,又说:「小的真什么都不知道,您是大庄主、大英雄、大豪杰,何苦为难小的呢?」
见这光景,陈棋瑜和秋意云也猜到七八分了,估计令玉花是出了什么事了。不然令玉花这么在意钱财之人,又是客栈掌柜,怎么会在今天突然『外出』了?
秋意云见小二已慌了,便故意唬他,拍案说道:「是不是你害了老板娘,想独吞客栈?」
小二哥急出一头冷汗,忙道:「就我?怎么敢呀!我真不知道老板娘上哪儿去了,您就饶了小的吧!」
「什么时候不见的?」
小二哥知道秋意云的厉害,也不敢瞒了,只道是今天一早起来,没见到玉花娘在,便觉得可疑,跑到他房敲门,却不见了人。他们都慌了,便整个客栈到处找,都找不着,!了引起慌乱,便不跟外人说,只众口一词地谎称玉花娘外出了。
其实这个谎言也不甚高明,寄宿的武林人士也不是蠢人,只是武林大会在即,他们也懒得劳心旁枝末节之事,也就不过问了。不过秋意云知道玉花娘与石小米关系匪浅,才这么留心。
秋意云扶了杨逸凤进马车,便对他说:「好爹爹,我先跟俞表兄说两句话,待会儿便来陪你。」
杨逸凤不理他。
秋意云放下了帘子,便到了陈棋瑜的马车里。陈棋瑜的马车宽敞,但坐了三个人,也觉得拥挤了。陈棋瑜拥炉而坐,玉琛不放心秋意云,便也在车里,秋意云便坐在里头,笑盈盈地说:「俞表兄。」
陈棋瑜皮笑肉不笑地答了句:「秋表弟。」
秋意云微微一笑,说:「关于玉花娘的事情……表兄怎么看?」
陈棋瑜说道:「我一非武林中人,实在毫无头绪,二非玉花娘的朋友,更是无从插手。」
这个话一说,自己推托干净,而既是『武林中人』又是『玉花娘朋友』的秋意云恐怕是责无旁贷了。
秋意云笑道:「俞表兄说得极是,我便派人去查找?」
陈棋瑜颔首,笑道:「秋庄主好心肠。」
这话真是梗人耳朵,秋意云只觉陈棋瑜这个读书人初见可喜,现在倒是越来越可恶了,怪不得要做太监,作孽的。
要是他知道陈棋瑜是假太监,也不知该做何感想。幸而不知。
「我看俞表兄对于九千岁宝藏毫无兴趣。」秋意云抚摸着手中的摺扇,说道,「难道俞表兄认为九千岁宝藏之事乃是空穴来风?又或是有什么独特看法?」
陈棋瑜对于玉花娘之事漠不关心,全交由秋意云处理,即使武林大会在即,也一直对此事闭口不言,真像是个局外人。秋意云也不禁疑心起来了。
陈棋瑜笑着说:「哪里话!其实我从没想过宝藏之有无,因为有也好无也好,我都是得不到的。」
「何出此言呢?」
「我要武功秘笈来干什么?我要兵器金钱来干什么?这些东西于我无益,若真让我得了,还是怀璧有罪。」陈棋瑜笑道,「加之,我又不是江湖人,何苦牵扯上什么江湖仇杀。」
秋意云微笑道:「表兄实在是个妙人。」
陈棋瑜但笑不语。
秋意云又道:「那么我不打扰了。」
陈棋瑜仍是笑:「怎么?急着去看你爹爹?」
秋意云但看陈棋瑜的个性并不凶残也不极端,却一路追杀杨逸凤,可见其二人必有大仇。因此陈棋瑜实在看不得杨逸凤逍遥法外,还过得如此滋润。
秋意云心里千回百转,终还是说道:「他已不能人道,又没了武功,再要怎么样呢。」
陈棋瑜怏怏的,并不发言。倒是玉琛开口了:「生不如死,何不去死。」


、第十六章 说破嘴

秋意云眼底一沉,却迅速地恢复笑意,道:「好伶俐的小厮。」
「他是我最顶用的人。」陈棋瑜说。
秋意云笑笑,说:「也能看出来,小小年纪,伶牙俐齿的,身手又好。」
陈棋瑜裹紧了身上的软裘,说道:「你我还是盟友。」
秋意云想这陈棋瑜倒是沉得住气,他也不能不跟着笑:「那是自然,那么你正人君子,必不致伤害盟友的爹爹吧?」
陈棋瑜微笑道:「必不致于。」
秋意云心想:陈棋瑜虽则有些棉里藏刀的意思,但到底还是个清高文人,在这一点上必不致于欺我。至于什么时候不是盟友了,他要翻脸无情了,自然此刻的保证也不作数了。
不过秋意云也没想过要和陈棋瑜做一辈子的盟友,陈棋瑜自然也是步步为营,彼此早已互有警惕,从未减负过提防之心。而杨逸凤,恐怕就是他们不稳固关系破裂的导火索。
正自思忖间,却听到一阵风声,秋意云听得风声有异,忙打起帘子,便见四处风烟四起,气味呛人,应是用故意烧出来的浓烟,便听得有浑厚的传音自四面八方传来:「秋意云可在?」
秋意云便也以浑厚的传音回答:「敢问阁下是?」
「连我的声音也不认得了?我便是神偷石小米!」
「原来是你。」秋意云虽是这么说,但音调听起来也不大讶异。
「今日石小米来报一箭之仇。」
「此番秋某确有得罪,实在抱歉!不知石兄可否现身,你我坐下来慢慢详谈,想必能解开误会,还能多交一个朋友。」秋意云轻快地说,「反正,多交一个朋友总没坏处吧。」
「你这种朋友,谁交谁倒霉!」
陈棋瑜不禁莞尔:这石小米说话真是中听极了。
秋意云还是斯斯文文的说:「那么坐下来慢慢说,总好过伤和气吧!」
「不坐了,我忙,报完仇就走。」
秋意云依旧笑意盈盈:「武林大会在即,想必会有许多英雄豪杰有心挑战石兄,石兄又何必在我这种无谓人身上损耗真气?」
「你的确不值得!」石小米道,「我也不是要跟你斗。」
「那你是要……」
「偷!」
话音刚落,秋意云心里突然警铃大作,只是浓烟里不辨方位,他只能凭着记忆跃到杨逸凤的车厢里,他一把拉开软帘,叫道:「爹爹!」
杨逸凤已经不见了。
等风烟过后,他们整理的时候,果然发现附近有什么燃烧过的痕迹,估计是石小米早已埋伏好,在此处燃烧湿草,借着风产生了浓烟,阻碍秋意云一行人的视线,浑水摸鱼,顺手牵羊,将杨逸凤掳走了。
其实陈棋瑜倒是希望石小米能杀死杨逸凤,这样陈棋瑜也算是大仇得报,不必再为杀父之仇所误。在父亲死去之前,他的内心纵然混乱,还是有一丝清净,在父亲被杀之后,他便再也不能清净下去了。
他要报仇,但他并不想杀人,他知道自己其实已不像以前那么善良了,此时不想杀人,也许是清高,也许是怯懦。
又有是怕,怕自己变得跟九千岁一样。
陈棋瑜摸着自己肩上的软裘,心里不免恶毒地想:如果石小米能杀死杨逸凤,那就好了。仇人已死,我便能逍遥远去,不再过问官场事、也不再过问江湖事,就算皇帝对我起了杀意,此刻山高皇帝远,我编个因公殉职的理由远去,他又能如何?
陈棋瑜还是微笑着走到秋意云身边,只见秋意云紧盯着车厢内,也不知想看出什么来。陈棋瑜便也循着他的视线看着马车的车厢,车厢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是的,什么都没有了。
陈棋瑜此刻终于皱起了眉头。
「你也发现了。」秋意云盯着陈棋瑜的脸看。
陈棋瑜叹道:「什么都没有留下。」
「是的,什么都没有落下。」秋意云的声线中蕴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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