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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恶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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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云翔拿了酒,也是一饮而尽。他喝酒的样子十分可爱——一仰头,把酒都倒进去,再含了酒慢慢吞,每吞一下,喉头便动一次,一次又一次,似乎……在引人去品尝他的味道。
该死!
沈世豪忙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纵然他算不得是正人君子,可也不至于……不至于禽兽不如啊……不管如何,只要云翔心中一日没有他……他是绝不会勉强他的——绝不。
“喝得那么急,你当谁跟你抢啊?”云翔笑了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气四溢的陈酿,哪里是牛饮的东西?一口抿过,醇香宜人,再抿过,淡淡涩,三抿过,酒意绵长人也醉啊……
“哎呀,温老板来敬酒了。”金银花折转回来,拉了温良玉过来——尽管生角并不多陪酒的时候,但他方才的作为,着实是有点过分了,“展二少爷,您看看,温老板可是亲自给您赔不是来了。”推了推温良玉,“还不快给二少爷倒酒赔不是!”
后台中,解释了这展夜枭的名头,温良玉却听得一阵心里发寒,自己得罪的,是个君子,是个满身恶习的君子——一个名满桐城的恶少!若是真要他吃不了这碗饭,可不就是……杀他,跟玩儿似的?
往前走了两步,倒了杯酒高举胸前:“展二少爷,方才是温某的不是,您大人大量,莫要怪罪——我,先干为敬了。”说着,一仰头,饮尽杯中酒——方才,在台下看,只见得了这展二少爷的大致轮廓,便觉是个颇有些风华的人,现在仔细一看,竟然是这等的好看——只能用好看来形容,说是英俊,可又觉得英俊二字太过庸俗;说是美艳,偏偏不带半点媚态;说是漂亮,但这二字却显得轻薄了——这样的一个人……比起自己这略带了脂粉气的脸上,又是阳刚气十足——真是让人不自觉地就想与之亲近。



、五十、痼疾

五十、痼疾
温良玉敬了酒,退到一边,平日里只听说这展二少爷为人凶暴,外号展夜枭,素来十分嚣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现如今也看得出果然是给人宠得无法无天了,只是不知道这么个二少爷,怎么能甘心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见那沈世豪,明显是没有得手的模样。
云翔则见他脸上神情古怪,心下十分讨厌,挥了挥手:“温老板,你可以去准备下一出戏了,少爷我还等着看呢——演好了,少爷捧你红遍桐城;演砸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几分几两吧。”手中的酒杯转了转,脸上的得意之色却让温良玉险些失笑——分明就是个孩子,做得恶形恶状,就像是要天下人都怕他才故意为之一般——这么个孩子,尽管他装作残暴,可骨子里的纯真却点滴未失。温良玉笑了笑,这样一双纯真的眼,要是染上了红尘的欲望,该有多好玩——尤其是……这个人是沈世豪的心头肉的时候。
“那二少爷好好玩,温某下去准备了。”低下头掩饰了心底的算计,然而,他的那点伎俩又哪里逃得过沈世豪的眼睛——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见他的算计,自然也有了对策。
戏台上,演的是一出《游春》,这次则是萧雨凤亲自登台了——她怎么的也要出出场亮亮相,否则又哪里有人花钱来养她这个大小姐呢?她……又哪里有钱来养弟弟妹妹们?而她的娇媚又不同于萧雨鹃的清爽,这样的“二八佳人爱少年”,唱出来的可真个儿是柔情似水了,又不经意间把眼光飘到了沈世豪身上,一个飞眼儿,几乎勾得走所有男人的魂魄来,只可惜……这等的娇媚入骨,偏偏在沈世豪眼里,什么都不是,于是,眼光又飞到了二楼,挂在那展家大少爷身上,流连不去,自然也收到了大少爷的回应,眉目传情一番,倒是惹得台下一阵惊呼,继而掌声雷动起来。
“我的展二少爷,您看,温老板为了给您道歉,特地让我送了这个来,”金银花端了一壶酒过来,“可是咱们这待月楼的招牌好酒——青梅酿,用了早春的青涩梅子发酵了,酿做美酒,爽口润肺,最是提神醒脑——又加了些上好的药材,包您喝了还想要。”
“金老板就是会说——真是一张巧嘴!”世豪笑了笑,眼睛盯着那壶酒——他知道,这里的那些药材的确是药材,可是……喝下去的时候就未必是什么好料了。
云翔推了推酒杯,金银花马上给他满满斟上。这青梅酿啊,他是早就尝过的,的确好喝,而经过金银花方才那一顿说,似乎越发的醇香了,尤其是里面散发出阵阵药材特有的香气,也实在是吸引人,笑着把斟满的酒杯推倒世豪面前:“也来点儿?”
其实,他不说,他也要喝的——这酒,那温良玉一定作怪。
青梅酒。略带了酸涩,入口甘冽,下腹之后却没有灼热之感,所以,容易喝多。
一壶下去,续了一壶,又是一壶。
就这样,三四壶酒,下了两人的肚腹。再混上之前喝的花雕,不知不觉,倒是喝了不少。
沈世豪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非常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某些变化——尤其是身边的人……是他的时候,就算在正人君子,这加了料的酒喝下去,本就要有些不对的,现如今……却是根本压制不住!
而云翔,素来是善饮的,只不过饮下了一两口就容易上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不过喝到肚子里却没甚感觉,头不晕眼不花,只是暖洋洋的舒服,可是……今天这酒……喝得却很糟——非常之糟!
“金老板,这……酒里到底是放了什么药材?”他半撑着腮,斜了眼看了一眼金银花——好一个媚眼如丝,看得金银花心头猛地一跳,忙用手帕擦了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讪讪笑道:“可不就是鹿茸之类的好东西——今晚上……二少爷是不是看上雨鹃了?放心,包在我金银花身上。”
的确……是好东西。
可是这一口气喝了这么多,谁能不气血上涌?!
云翔拍了拍脸颊,直接倒了两碗凉茶,递给一旁苦苦压抑的沈世豪一碗,而另一碗则一饮而尽——这才舒缓了些。
端起凉茶,明知道喝不得,可又贪恋这小野猫难得的温柔……世豪嘴角带了若有若无的笑意,慢慢喝了下去——素有胃病,一冷一热,这凉茶无异于穿肠毒药——这样饮下,是自己找罪受,但这次,他却乐见自己受罪——倒要看看,自己受苦,他会不会动容。
果然,这凉茶一下肚,胃中一阵痉挛,顿时冷汗直冒,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你怎么了!?”见他脸色突变,云翔吓了一大跳,伸手一探他额头,竟然被满头的冷汗打湿了手心!这下,可不是悠闲听戏的时候了——忙过去扶住他,见他手按住上腹,也知道是胃疼了,可是……他又不是大夫,哪里会治病?“走!看大夫去!”架起沈世豪,一手还捂着他的胃部轻轻揉按,“世豪哥,忍着点!”挪到门口,早有人赶了马车过来,这个时候,云翔早就忘了像往常一样留下什么威胁或怒骂,心里却只有着急——急得他额头上也是见了汗。
早些年在外闯荡,胃上落下了病根,平时是看不出来。也注意饮食上保养,倒还无事,可一旦……受了刺激,犯起痛来,也是怪吓人的——当然,这痛是真真儿的难受,也多亏了这痛……让他顿时软了下去——至少是少了尴尬……
靠在云翔怀里,手臂上挂着针剂,沈世豪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也渐渐的恢复了舒缓,竟然……比什么音乐都动人,只想就这么听上一辈子……
“云翔……”
“麽事?”
“无事。”深吸一口气,“只是想唤你。”
“休息吧……”
“好……”笑了笑,“此刻……吾心安。”
此刻,待月楼里,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五十一、痴迷

五十一、痴迷
展祖望走进待月楼里,是在纪天尧的陪同下一起来的——这里他不常来,常来了,就要有些难受——想到当年也是这样的酒楼里,同样的戏台子上,他沉溺了……于是……现在他就不是很愿意走进这里了——这种地方,其实是他永远的痛。尽管当年的那个戏台不是这个,当年的酒楼也不会是待月楼。
偶尔,云翔会说到待月楼,也请他来过一两次,但这也是跟着儿子来,看起来还是父慈子孝的,可如今……自己过来,是给纪天尧几句话招来的——什么这待月楼里戏子跟云翔有了瓜葛——这还了得?!他就知道,让这小子一个人出来,就是个错!
面带怒意,脚下恶狠狠地踩着青砖石板,展祖望带了一行人走进了待月楼。
“展老爷,哎呀,稀客稀客!”金银花急忙迎上去,“快请上座——上座!”
“嗯,你们这待月楼里……唱曲儿的姑娘——是好看得紧啊。”展祖望坐下,抬眼瞄了瞄戏台上,现在是个小姑娘在唱打猪草——果然是黄梅小调啊……思绪,回到了当年……二十年前的戏台上,品慧也是这样……拿着篮子,笑容就好似山水间最纯净的那一抹云——可惜……她始终……是个戏子……
“那可不是,一会儿您看看,我们这儿的丫头啊,绝不比那大地方的差!”金银花笑了笑,眼睛往台上飞了飞——果然,当萧家姐妹俩一起走出后台的时候,全场震惊——而金银花也如愿地看到展祖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
姐妹俩唱的是一出《双救举》,一个是小姐一个是丫鬟,唱得十分灵动。那演小姐的,就是当时在唱对花的时候那个扮女娃的姑娘,而演丫鬟的却是扮男娃的姑娘——现在,她们二人可不是唱曲儿的了——只要一开腔,就把黄梅调甩起,现在的这俩姑娘,已经是戏子了——云翔跟她们牵扯不清……实在是……丢人!这俩丫头,跟品慧年轻时候比起来,实在是……差太多,太多!
“紫燕紫燕你慢飞翔,烦你带信送李郎……”一句话,唱的时候,眼神锁定了楼上,流露出了娇羞姿态却是十分的自然,一举一动,那么的轻柔婉转。
“老爷……那小妞儿的眼神儿……”纪天尧早已经瞄到了楼上的展云飞,他这么说,其实是故意的——故意说要给天虹做主,却是要在这里就把展云飞的完美从展祖望的心里扯出来。
展祖望自然是看得出来这眼神儿的不对的,他也跟着这眼神儿往上看去——二楼,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端着茶盏,对着台上人微笑,两人间似乎有什么在流转可又有一种波涛汹涌的感觉。但是……光凭这这一点就足够了——足够了!
“天尧……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展祖望不是傻子,纪天尧跟云翔关系好得跟亲哥俩似的,能随便就要派云翔的不是——也绝不容易。
“老爷,云翔真的对那个小妞有意思!”天尧指了指台上的萧雨鹃,“似乎大少爷对她大姐还不错——所以云翔就说兄弟俩一起娶了姐妹俩也算便利。但是……大少爷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他是个守礼法的人,云翔嘛……似乎因为这件事,跟那丫头还结了梁子……”天尧摇了摇头,“多不值啊,一个唱戏的女人而已。”
“嗯……”没看见云翔的身影,展祖望只能对着云飞云那女子遥相呼应的春水生气,“云翔他什么时候来——一般情况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头几天来得很是频繁……这几天……我也只听天虹哭诉……没能过来看看。”天尧垂着手站立着,眼里却闪烁出点点喜悦——现在,云翔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不知道,但是这展云飞——却是板上钉钉了。
果然,展祖望看了看——两人那眼神之间的互动还没有结束——气得老爷子差点背过气去,暗自压了性子,坐了下来。进门时候专门挑了个靠着门边的位置——这位置不好,人来人往的,却不容易被发现。而这样一个位置,自然更容易看清楚一些事情……
走下戏台,萧家那个大丫头攥着手帕,轻轻走上楼去,坐在展云飞对面。
展祖望也实在是沉不住气了,转身也跟着上了楼——不过……是从另一边楼梯上去了,亲耳听到与亲眼见到的,永远都是有差距的。
远远的,听不见两人在谈些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能骗人——展祖望明显看出了这两人脸上的笑意,女子温柔似水,男子体贴入微——多美好的画面啊……只是,这男子若不是他的云飞,就更美好了——而现在,他只想要过去,狠狠甩他这大儿子一个耳光——女人哪里没有?偏偏看上个戏子!
忽然,楼下一阵骚动。
“哎哟!展二少,您这又是怎么了?!”金银花的叫嚷倒是不小,只听得楼下兵兵梆梆的一阵响动,脚步声越来越杂乱,也有人叫的嚷的,乱做一团。
“我怎么?!”云翔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巧传得到楼上来,“我倒要问问你怎么——那些青梅酒,放了古怪药材不说,沈大哥他喝了一口凉茶就犯了胃病——金银花,今天我是来找温良玉算账的!”
“哎哟我的小祖宗!”金银花可算是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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