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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本书禁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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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绵绵虚弱的一笑,刚要踏出一步,趔趄向前险些栽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快步走来的白霄抱个满怀,投入一个清冷的怀抱,却没人看到他埋入的白霄衣襟的嘴角扯出淡到极致的得逞笑意,再次仰头看向父亲那张明显强忍怒意的脸,觉得心中无比畅快,只是以之前白展机的语气轻声道:“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白霄迷人的眸子倏然紧了下,这种事情能随便开玩笑?
  
  薄唇抿成一条线,“像什么样子,这个模样出来见人,回去!”
  
  只感到怀抱更是宛若铜墙铁壁一般,眼珠子灵动的宛若星空,带着些怒意,“那父亲先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还有,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见儿子带着一丝厌恶的躁怒,白霄心头竟觉得可爱无比,
  
  被儿子这么一搅和,白霄的怒意稍稍压下。
  
  “父亲,这事情就算了吧,易品郭当时只是喝醉了,搞错了对象,是吗?”这才满是笑意的望向一直跪着的易品郭,狭长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宛若一只享受温暖的猫咪。
  
  被太子党里称作千杯不醉的易太子什么时候会喝醉,但这谎言在场却没有人去拆穿,易家正需要一个台阶下,而白家有意缓解,他们没道理反驳,只是这么想的只有易拉贯一人,易太子可不想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我……”但对上那双灼灼的眼睛,易太子语塞,他不想让阮绵绵完全排斥他,被门外的一阵风吹过,微凉的温度将他发热的脑子冷却下来,意识到刚才的他太孟浪了,有哪个父亲能接受儿子是Gay,更妄论两人各自的家庭。而一旁又易父的逼人目光宛若实质,似乎只要他说一个对字就会一掌劈了自己,咬牙垂下了头,“是……”
  
  松了一口气的易父,总算有底气说道:“白爷,你看……”
  
  称呼一变,也有示好的意思,白霄眼角一蹙,但感到怀里儿子拼着力气要自己下地走路,又怕小孩儿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权衡了下,道:“都是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老一辈□来也不像样子。”
  
  这话一出,就是将这事揭过了。
  
  “父亲,你也没多老,离更年期还远着呢!”阮绵绵不怕死的加了一句,像是无意识的在提醒白霄的年纪,果然看到白霄的脸色瞬间黑了几分,心中冷笑,只要能噎着白霄他就开心,白霄要演父慈子孝,他就陪他演。
  
  从头到尾,除了那一眼,阮绵绵不再注意易品郭。
  
  刚抱着阮绵绵走出没多久,就见到走廊一个黑人疾步走来,来到两人跟前,道:“主,二少!……二少他枪杀了一个保镖,逃……逃了!”
   


32、破菊阵 
 
  呼、呼、呼
  
  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巷死胡同里;充斥着微弱的喘息声;白廉桦虚脱的坐在地上;无神的望着天空;空茫的眼神没有一丝焦距。
  
  这里;他们应该暂时找不到吧……
  
  就在白霄离开没多久;来接他去所谓的“外国修养”的人就到了,如果不是刚脱离危险的身体经不起太激烈的情绪波动;他真的很想仰天大笑。
  
  他说的最后那句话;戳中了白霄的软肋吧!想想前世,那个老男人竟然能藏匿骨灰盒整整5年之久(24章番外中提及);那心思若他还不知道就未免太迟钝了。
  
  修养;不过是借口;让他自身自灭的借口。
  
  前世他能组织起自己的队伍,这一世他更不会把哥哥白白让给白霄!他拥有先知先觉的眼光,前世那些骨干,还有后来的世界走向他很清楚,能少走很多弯路……
  
  哥哥……等我。
  
  看着手中的表,这是哥哥第一次送给他的东西,将表面贴近自己的脸颊,凉丝丝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蹭了几下,余光才发现镜面上的血渍。
  
  白廉桦拉过自己的病服擦着,却怎么也擦不掉上面干涸了的血迹……
  
  即使这只表并不是哥哥特地买给他的,也是他的宝贝,这是一只别人送的表。
  
  心中像是压着块千斤重的巨物,无法喘气似得压抑。
  
  前世在枯燥的房子里,无事可做的他就爱破坏,与其说破坏更精确的说法就是拆卸再安装,小到闹钟大到枪械,给他平淡无味的紧闭生活带来了一丝趣味。
  
  正因如此,在车祸后这只手表部分零件脱落,才让他发现了端倪,手表有做过手脚……
  
  他醒来后花了几分钟就拆光了表,里面竟然有一个针眼大小的追踪器,若不是对精密仪器的了解根本发现不了,很显然放这东西的人不想被佩带着发现。
  
  看哥哥给他的模样,应该是不知道这事的,那么送他表的人到底有什么居心昭然若揭。
  
  究竟是谁送哥哥这表的,目的又是什么?头越来越昏沉,眼前的视线似乎被模糊,隐约能看到有一群人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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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像是被泼了一层墨蓝色,暗沉的天际让人的心境不由的压抑了几分。
  
  空气中的恶臭像要窒息了一般,这里随处可见垃圾、流民、强。暴……是被政府抛弃的地方————贫民窟。
  
  鱼龙混杂的地方夹杂着各种各样的人,痛苦绝望时时刻刻在上演,当然这里也有已经游刃有余的人,像木玉叶,这么好听的名字自然不是他父母取的,这是他找到一个算命师给整出来的,好听好看还好记,不是有什么某某沐浴液之类的广告吗。
  
  于是从出生就待在这里的他,总算摆脱了二狗的称呼,有了自己的名字。他运气向来不错,还懂得趋利避凶,安然无恙的在这个混乱肮脏的地方待了二十年。
  
  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因为他习惯了,习惯太难改变。
  
  只是最近他做了一件亏心事,这件事让他日夜受着良心的煎熬,这事的起源要从两年多前他找到的工作说起。
  
  这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不管是福利待遇都是上乘,所以从没想过离开。
  
  但这个工作却不为多数人所承认,他是会所的'少爷',卖笑偶尔也卖身体,但如果不去做这个行业,凭着他这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还能做什么,没文凭,没身份证明,没父母,可能只能沦为三流打手或者被这里的人侵犯□得到一定的报酬。
  
  在这里也有人为了生存而出卖肉。体,他很庆幸自己还有一张没有损伤堪称清秀的脸,只是到了都是美男的会所这张脸混了两年还是依旧不温不火,只能刚刚饱腹,运气不好的时候还会遇到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养伤也要养十天半个月。
  
  就在前几天,曾经会所的头牌白言郎找到他,他从没想过那样清高的白言郎也会找到他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白言郎给了他一笔完全够他半辈子挥霍的钱,只有一个要求,让他去撞死一个人。
  
  这人就是白展机,他马上想到了情杀!难道是白大少在外有了新人然后就甩了旧人,这并不奇怪,雇主喜新厌旧是常事,他们这样的只能卖个青春饭,等上了年纪要混的好还能当鸭妈妈,混的不好也只能被扫地出门,白言郎要做掉白大少也只可能是这个理由吧!
  
  只是当时白廉桦给了他三张照片,里面除了白展机外还有另外两个俊美的男人,他不知道这两人是谁,但看那品貌定然也是非富即贵的。
  
  想想这白言郎从到会所的那天开始,似乎就有着神秘的背景,而且当时白家大少还为他迷得神魂颠倒,白展机可是一掷千金的主,虽然不英俊却胜在痴情。说到底出来卖笑的,哪个不羡慕白言郎的,他就算面无表情人家大少还讨好着。
  
  现在要去干掉这么个富二代他心里抵触的,为了这么一笔钱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他犹豫了很久,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了,竟然真的被白言郎所说的迷花了眼,美好的前景让他忘了自己将要犯下的事。
  
  这几天他脑子里,都是被他撞的满脸鲜血的人,但在撞之前,那人的外貌却是深深烙印在他脑子里,那是个像是花骨朵似的人,干净到不可思议的眼睛,漂亮精致的脸让他第一眼看上就喜欢上了,他从不否认自己就是个弯的,还很肮脏,从身到心。
  
  在会所里,为了能挣到更多的钱,他不在乎一天和多少个男人睡,像他这么脏的人也许就向往这样干净的人吧。
  
  脑中想到那三张照片,脚上的动作却是神使鬼差的踩了油门,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那个美好的人已经被他撞倒在地上,他……似乎撞错了人!
  
  他慌了,撞死了人?
  
  还是一见钟情的人……
  
  这一刻他甚至不想联系白言郎,脑子一片空白的踩着油门继续向前冲。
  
  就这样,这事过了几天,也没人找上他,他却因为这负罪感,一直在等……等待撞倒那人的家人找自己还人命债。
  
  刚辞了会所的工作,木玉叶颓废绝望的经过那条自己每天都走的小巷,这巷子一直很幽黯潮湿,但已经习惯了的他倒觉的没什么。
  
  只是今天似乎有什么不同,在不远处巷子的一条岔口的死胡同里似乎传来了反抗声和几个男人的讥笑声。
  
  稍稍一想也知道这是贫民窟里经常上演的轮。jian场面,他没多少同情心,就算有也在一次次的殴打中学会了麻木,可这是他每天都要经过的路,他没的别的选择,只有快速经过那地方。
  
  幸好那犯案的地点离他这条正路还有点距离,只要走的快一些是不会被发现的。
  
  可就在经过的时候,他瞥了一眼,那一眼就定格了。
  
  不会认错的,那不是他撞到的那人吗,他还活着!那样干净漂亮的人他是不会认错的人!
  
  即使现在满脸污垢血渍也挡不住那张脸给他的冲击力。
  
  那人似乎还有一丝清明,但从额头被泥染黑的绷带浑染的血红,就知道他的伤根本没好,木玉叶没有时间想为什么看上去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人会出现在这里,他只知道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他给救出来!
  
  “你们放开他!”木玉叶跑了过去,对着几个大汉拳打脚踢。
  
  只是他那点力道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已经脱掉裤子露出底下雄壮之物的男人顿时有被打扰享用美食的凶暴。
  
  “哪里来的小崽子,这不是街角那个二狗吗?你今天是来找死是吧,别以为交了保护费我就会放过你,识相的快给老纸滚!”其中一个抓着自己胯。下之物摇摆着,满嘴口臭的喷向木玉叶,更是用下。身故意顶了顶木玉叶的胯。部。
  
  另一个已经架住了陷入昏迷的白廉桦,美丽的脸死气沉沉的垂着,只有手中死死握着那只阮绵绵给他的手表,大汉凌空从后托住他的腰将他的大腿大开,而他的病裤早被撕碎残破的挂在大腿上,身上都是被殴打的痕迹,连手臂上的绷带也松开了,能隐约看到上面的血迹。
  
  木玉叶眼中一酸,发了疯似得扑了上去,喊道:“不准碰他,你们放了他!”
  
  “把他给老纸踹开,好不容易碰到个这么漂亮的,男的也能凑合!”说着,大汉捏住白廉桦的嫩白的小脸,大舌添了上去,留下一片湿濡。
  
  其中一个向木玉叶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顿时让他一阵翻江倒海,他被踹到一旁的墙上,无力从带着青苔的墙面上缓缓缓落。
  
  冰凉的青苔让他的脑子反而清醒了,突然叫道:“我身上还有几万,全部给你们!放过他!”
  
  这是他辞职后从银行里拿出的这几年的存款,但这一刻他却顾不得了。
  
  “哈哈哈,钱我们要,但人也要!”一个大汉抢走了木玉叶的包,却不打算放过白廉桦。
  
  眼睁睁看着钱被抢,木玉叶却不在乎了,向来视钱如命的他也有一天觉得有东西比钱更重要,但几个人还要继续对白廉桦行那龌龊的事情,他不顾一切的毛遂自荐:“上我吧,让我代替他!你们看他身上那么多伤,看上去家境不错,要是这样一个人被做。死在这儿,谁都逃不去责任!”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直到确定木玉叶口中的话是真的,才嗤笑起来。
  
  这么多年这里的男人都没动过木玉叶,不仅因为这孩子滑头,也因为他有个很能打的死党,那男人还有个倔性子,打人都往死里打,不死即残,谁都不像啃木玉叶这块硬骨头。
  
  而且他们找到白廉桦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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