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界之双生恋-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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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公子眼巴巴的看着柳文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然后回头很茫然的看楚天涵：“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和柳文苑是什么关系？”楚天涵眯眯眼睛，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一遍。
没想到话音刚落，林大公子的脸色就变成通红的了，那红的，简直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鲜血从头顶流下来盖了满脸一样，这种红色出现在一个脸色原本为青色的阴灵的脸上，是何等的诡异。
林大公子扭扭捏捏的蹭到楚天涵身边，很不好意思的回答楚天涵的问题：“文苑是我爱慕的人，从小到大，我就喜欢过他一个人。”说完，脸色迅速转换成落寞：“可是，他一直不喜欢我。”
“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你们林家会将柳家弄的家破人亡？”肖寻然很不解，难道这就是小说上说的爱他就要杀掉他吗？先虐身，再虐心，虐完之后相亲相爱，难道林大公子是等着柳文苑家破人亡之后制造他吗？
林大公子瞬间就炸毛了：“我没有弄的他家破人亡，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前一段时间，我爹说帝都那边有些生意不对劲，让我去查账，我就去了帝都。但是我回来之后，就发现文苑不见了。”
他爹说，柳文苑全家都已经搬走了。但是，柳家家破人亡这件事情原本就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柳家也算是富裕之家，这种事情，就算是瞒也瞒不住的。他从外面的人和家里的下人私语中，也逐渐知道，是他林家弄的柳家家破人亡的。得知真相的那天，林大公子冲去书房质问了他爹，但是他爹一句我不能让他柳家的儿子来祸害我儿子就让林大公子说不出来话了。
那时候他浑身冰凉，他不知道他爹是什么时候看出来他喜欢柳文苑的。但是他知道，柳家是因为他才家破人亡的。柳文苑现在还在生死不明中，一想到他是罪魁祸首，林大公子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痛的喘不过气来。
他没办法原谅他爹，更没办法原谅他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自杀，但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看见他娘哭的眼睛红肿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再次自杀了。所以，他开始放任自己，不再要求自己成为能和柳文苑相配的人，一步步变成柳文苑最不喜欢的人。
林大公子蜷着身子蹲地墙角，这些话，他从来都没有说出来过。那些疼痛，从他开始自我放弃的时候就不再在外人面前表现过。但是，他今天看见了文苑，看见了他喜欢了好几年的人，于是那些被压制在心底的疼痛，一瞬间就全部涌上来了。
楚天涵和肖寻然一起看向程静，林家和柳家的案子，现在已经全部清除了。他们只缺少证据了，只要拿到林老爷对柳家出手的证据，这个案子就算是完结了。可是，林大公子到时候怎么办呢？
暗恋的人已经家破人亡，顺便还喜欢上了别了。而自家老爹因为柳家的命案要将牢底坐穿，甚至可能被斩头，林大公子就算是已经死过了一次，也不太可能能接受这个结局吧？
程静摇摇头，这种事情，他也没办法说什么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林老爷既然杀人了，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几个人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默默的离开屋子，将房间留给林大公子，然后各自回房休息了。临走之前，楚天涵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们说，这林家势力也不算小，钱财也不算少，为什么林老爷就一个老婆呢？”
男人三妻四妾，这难道不是惯例吗？尤其是有钱的男人，至少会有个妾吧？为什么林老爷就林夫人一个妻子呢？
程静摸摸下巴：“可能林老爷比较专情吧。”
“但是我觉得他和林夫人之前的感情，好像也不怎么样吧。”白远之在后面摇摇头说道，他还真没看出来林老爷和林夫人之间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说是夫妻，还不如说是熟人，今天林夫人差点儿哭晕过去，林老爷也不过吩咐了一声扶夫人下去而已。
“这是别人的家务事，我们就不要管了。”程静打了个呵欠，将楚天涵和肖寻然推进房间：“你们赶紧去休息，昨晚上都没睡好，明早还要早起去林府，赶紧去睡。我也要去睡觉了，大家晚安啊。”
互相道了晚安，几个人都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天涵和肖寻然起床之后就去大厅吃饭了，客厅里林大公子发了一晚上的呆，今早在看见柳文苑的时候又变成活蹦乱跳了，不停的绕着柳文苑转圈，只可惜柳文苑根本看不见他。
几个人吃完早饭，就一起去了林府。县官这次没有跟着，程静嫌他跟着碍手碍脚，只带了他们县衙里面的几个衙役。
因为昨天已经给林老爷说了今天要审问林府所有的人，所以等程静他们到达林府的时候，上到林老爷林夫人，下到看门的扫地的，林府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林府的前院。
“有人能证明你昨晚上的去向的，站在左边，没有人能证明的站在右边。看见昨晚上有人在林大公子院子里或者旁边出没的人站中间。”程静也不废话，带着人直接走到最前面，大手一挥就让人开始自己站队。
下面吵吵嚷嚷的，程静皱眉：“都说什么呢？赶紧给本官站好。要是让本官发现你们站错队伍，就不要怪本官心狠手辣了。”说完一掌劈向旁边的大树，大树应声而倒，下面立即安静一片，不到一刻钟，二百来号人就全部站好了。
左边大约是一个多个，右边只有几十个，中间则是站着三个人。
第二百三十一章凶手
程静让李明耀和田七将左边的人带到另外一个院子，全部在外面排队，然后挨个单独的进房间里面交代晚上去了什么地方，证人是谁。这种方法还是楚天涵提醒的，古代人就算是再聪明，对于心理学什么的，认识的程度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现代人的。
只有右边的，那是没有证据或者证据来证明自己晚上去了什么地方的，程静也不为难他们。先审问了中间的那三个人，据林老爷介绍，这三个人里面，高大的壮汉是晚间巡视的看家护院的家丁的头子，叫做张甲。而矮胖的有点儿老的人，则是管家。还有一个，是林大公子的丫鬟。
“你们说自己看见有人在林大公子院子里面出没对吧？”程静打量了一边三个人问道，家丁长的一副老实样子，忠忠厚厚的，看起来倒是更像庄稼人一点儿。管家看起来很精明，一副小眼睛也不胆怯的偷偷打量程静他们。小丫鬟则是有些胆小，缩着脖子低着头，恨不得能将自己埋在地底下。
“是，是的，大人。”参差不齐的回答了程静的问题，三个人一个更胆小的缩缩脖了，一个很憨厚的摸摸脑袋，另一个很精明的摸摸胡子。
程静指了指小丫鬟：“你说，你是什么时候见到有人从林大公子的院子里，可有看清楚那个人是什么模样？”
“奴婢，奴婢是丑时未的时候看见有人从大公子的房间出来的。奴婢当时想要……想要去茅房，再加上隔得太远，奴婢去偏房，大公子从主屋里面出来，看的不是很清楚，还以为是大公子也想要去茅厕，就没有细看。”小丫鬟刚说完，林老爷就拍桌子了。
“你身为大公子的贴身侍婢，不在大公子房里呆着，去偏房做什么？而且，你看见大公子出来了还不上前服侍，居然自顾自的去睡觉了，还懂不懂得规矩？”林老爷那样子简直像是要将小丫鬟给生吞活剥了。
要是这丫鬟在大公子房间里守着，说不定能在第一时间里知道有人要杀害大公子，那他的大儿子是怎么也不可能死掉的了。或者要是这个丫鬟在第一时间上前去看了，说不定也能抓住凶手了，能为他死去的儿子报仇了。
小丫鬟胆子比较小，原本说话就结结巴巴的，现在被林老爷这样怒火冲天的训斥，更是胆怯，简直就要哭出来了，手指互相绞着说道：“回，回老爷的话，是大公子不喜欢有人贴身服侍，一到晚上，大公子就不允许奴婢过去的。”
林老爷正要接着吼，程静瞥了他一眼说道：“林老爷，现在是审案时间，林老爷要是想教训下人，可以等本官审完案子。”说完也不看林老爷那黑乎乎的脸，接着问道：“那你可有看清楚那人的身高，或者能说出他有什么特点吗？”
小丫鬟努力的回想半天，但是那时候半夜，先不说天色很暗，根本看不见样貌，当时她也是迷迷糊糊的直打瞌睡，能看见有人进出就不错了，还能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子呢，那简直就是见鬼了。所以想了半天，她也不过是能说出来那个人的个子好像和林大公子差不多，再多的她是一点儿都说不出来了。
接着程静又问了林管家和那个家丁，时间上和那个小丫鬟说的都是差不多的，基本上就固定在丑时附近了。也都是看见一个身影，大概和林大公子差不多的身影。林管家说他以为林大公子是肚子饿了要去厨房，所以也没有多问，而家丁则是说他当时正急着释放体内多余物南，就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这三个人给出的全部信息加起来，程静他们得到的答案总结起来也就是能知道凶手是个男人，还是个身高和林大公子身高差不多的男人。同时，根据三个人见到的那个凶手去的方向中，也能判断出来，凶手是林府的人，或者说，他杀完人之后根本就没有离开林府。
程静又询问了林老爷，知道林府这几天也没有什么客人，是没有人进出的。
一个上午就在审问这些人的过程中过去了，程静他们决定先回去吃午饭，吃过午饭后再看其他的。
“林大公子，林府里面有特别恨你的，恨到想要你死的人吗？”吃饭是很快的，吃完饭，楚天涵一边给肖寻然揉肚了一边抬头看着虚空问道。当然了，在程静他们眼里这是虚空，在楚天涵他们的眼里，那是飘在半空中的林大公子。
林大公子今天原本是想去找柳文苑的，但是很可惜，柳文苑出了房门，他就没办法跟上去了，外面的阳光太刺眼，他一出门就会感到燃烧一样的痛苦，试了两次，也终于死心的留在屋子里了。
“恨我的人啊，好像没有吧。文苑的家还好好的时候，我为了配得上文苑，那也刻苦用功的，对待下人也很宽容。柳家家破人亡这后，虽然我不那么好了，但是也绝对没有那么坏，顶多是在大街上调戏一下美人，去妓院鬼混一下，去赌坊摸两把，其余的就没有了。”林大公子想了半天，皱眉摇头，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
“那你弟弟呢？你和你弟弟的关系，貌似不是很好吧？”程静虽然看不到林大公子，但是不妨碍他能猜到林大公子的位置。林二公子阻止他们验尸的事情有些奇怪，虽然很多家属都不愿意验尸，但是听林大公子的意思，他和他弟弟的关系并不怎么样，那林二公子难道会因为这并不怎么样的兄弟关系来维护他兄长的尸体吗？
林大公子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可能的，弟弟他虽然和我关系不是很好，但是我想他绝对不会想要杀了我的，我们是兄弟，他怎么可能会杀了我呢？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你们不要胡乱猜测。”
“林大公子，既然你说林府这内并没有恨你恨得要死的人，那么你怎么解释想要杀你的人是林府的人呢？”程静虽然听不见林大公子在说什么，但是旁边还有个肖寻然在负责翻译，所以他也能一字不落的知道林大公子的话。
看林大公子说不出来话，程静再接再厉，“你知道我们今天在你弟弟的房间里搜到了什么吗？”原本搜房间是昨天就应该进行的，但是林大公子是半夜就死的，那些容易被发现的证据说不定早就已经被毁了，与其打草惊蛇还是如来个出其不意。
所以，今天程静和楚天涵当寻然在前院审问那些人，李明耀和田七审问另一拨人，赵卓扬负责看着林老爷他们，白远之和白话则是负责搜房间了。 “你们，搜到了什么？”林大公子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将这句话说出来一样，楚天涵他们能很清楚的看见，在问完这句话后，林大公子的脸色比之前更要青白了几分，眼神里面有一种绝望和有解。
“君子兰，我们发现，整个林府，就只有林二公子的书房里面摆放有君子兰。你昨夜应该听到你是怎么样中毒死了的吧？”程静的眼神很犀利，林大公子总有一种其实他是能看见自己的感觉，在这种目光下，林大公子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而且，我看了一下，林府和你的身高，背影相差不太多的人，除了你爹林老爷，就只有你的弟弟林二公子了，你觉得，你爹会是凶手吗？”程静没有停顿：“你和林二公子虽然是一母同胞的，但是林府的当家人，应该只有一个吧？你确定在这种利益面前，你们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兄弟感情会一直持续下去吗？”
林大公子现在已经麻木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继续听下去。自家弟弟他是知道的，一直想要变强。但是林家一向是传长的，就算是他后面变得十分的堕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