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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天下春秋-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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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未能为龙伯效力,好生惭愧,王姬与家父让小人回来,侍奉龙伯。”伍封心内有事,点了点头,道:“也好,你们先下去休息。”

这时楚月儿与鲍兴迎出堂来,伍封笑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与你们商议。”带着楚月儿和鲍兴转入后堂,又让人将恒善带到后堂来。

楚月儿见他神秘兮兮的,微笑看着他。伍封小声将恒善的事说了,道:“这事情事关重大,是以知者越少越好。”楚月儿惊讶不已,道:“燕儿行事当真古怪。”鲍兴搔头道:“这事情还真是出乎意外。”这时恒善入了后堂,由怀中抱出田白,向伍封和楚月儿施礼。

伍封叹道:“这小孩儿不哭不闹,居然连我府中的人也能瞒过,果然是天生异禀,与他人不同,日后必成大器!”楚月儿伸手将田白抱来,见这小子生得壮健结实,睡得深沉。看来看去甚是喜欢,她怕惊醒了小孩,小声道:“这孩儿倒有点像早儿。”伍封笑道:“我也是这么想。”楚月儿忽想起一事,道:“这小孩儿醒来要吃奶,该怎么办?”恒善道:“本来一路上带了两个乳娘,但先父夺舟之时,因舟太小,故而……”,他面色尴尬,未往下说。

伍封叹了口气,心知道那两个乳娘必定也是被子剑父子杀了。他沉吟了片刻,出堂叫了几个成周本地的寺人侍女上来,吩咐道:“你们连夜去找几个乳娘来,要家室清白能远行的。”寺人侍女心中狐疑,却不敢问,连忙出府寻找。

楚月儿道:“夫君离家许久,原也该派人回去看看。只是这人选有些讲究,小兴儿本来最好,但小红就要生产,不好离开。老商又老实,守不住秘。”伍封道:“我看让小战去最好,小战沉稳,剑术又好。何况大家都是一家人,他也该娘亲和你庄家的那几个族人见见面。”楚月儿问道:“这事要不要告诉他?”

伍封道:“本来不必瞒他,不过知道了这件事,心里多了件机密,反而累人。”鲍兴道:“但一路上送个小孩儿,总得有个理由吧?”恒善道:“小人倒有个主意,就说小人行事荒唐,在外面风流快活,生了个儿子。龙伯看在亲戚面上,顺便送回去。”伍封摇头道:“这可不好,到时候你这小孩儿忽然没了,令姊又恰好生子,恐怕会引有心人生疑。”

鲍兴忽道:“小人倒是有个主意,未知成不成?”楚月儿笑道:“你说来听听。”鲍兴道:“小红有孕的事很多人都知道的,但没几个人知道其产期。不如让小红假装生子,再一并送回齐国去,等到了齐国,将小孩儿送到画城,小红也该真的生子了。到时候小红悄悄生下来,如果有人怀疑,便将犬子拿给他看,便不会惹人生疑了。”伍封点头道:“这法子听来似乎可行,但小红真的生子时,能做得隐密么?”鲍兴道:“想点办法就成,也未必不行。只要小人凶巴巴守在一旁,谁敢来瞧?”

楚月儿点头道:“这也好。我们在外,日后还不知道会有何事发生,小红留在此处也不甚方便,正好送回齐国去。”伍封呵呵笑道:“小兴儿这主意不错,你与恒兄将田白偷偷抱到小红房中,再假装生子,月儿与雨儿四人商议一下,去做做样子便成了。不可让其他人入房。”

晚上闹了一夜,田白半夜睡醒肚饿,放声大哭,嗓音格外洪亮。次日天光时,全府上下无人不知道小红生了一子,寺人侍女请了十几个乳娘来,春雨心细,挑了两个单身而无见识的村妇留下,其余人赐币打发走了。这两个乳娘见刚生下来的小孩儿体型便十分之大,心忖这贵人大族就是与隶臣隶妾不同,生出来的小孩儿也与她们所见的有异,却没怎么怀疑。小红仍然腹隆,自然不能轻易见人,只好大袍遮掩,小孩儿从此便留在小红房中不提。

伍封入宫朝议,只一会儿便散了,本来他每日下朝回府,都要先到梦王姬府上坐坐,但今日心中有事,下朝后便直接回府,到府门外时,见姬厚、刘卷、单骄都赶了来,伍封愕然道:“各位这是……?”姬厚笑道:“听闻龙伯有弄璋之喜,特来相贺。”

伍封心忖这误会可大了,忙道:“各位可弄错了,昨日府上有一家臣生子,与在下并不相干。”刘卷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刘卷笑道:“弄错了,弄错了,不过既然来了,我们顺便贺一贺,久闻龙伯府上有个一等一等庖人,正在龙伯府上讨扰一顿。”

伍封笑着将他们请入府,命庖丁刀带庖人制肴待客,又将鲍兴叫上来,道:“昨晚得子的便是这小兴儿。”姬厚等人向鲍兴拱手道:“恭喜恭喜。”鲍兴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这些天子大臣怎会真的相贺,无非是看在伍封面上而已,连忙叩谢。单骄道:“那小孩儿生得如何,是否抱上来一观?”

伍封心中暗惊,数月大的小儿与刚生下来的小儿大不相同,怎瞒得过这几人的眼睛?正想推脱,鲍兴在一旁搔着头,呵呵笑道:“几位大人要看他,这真是小儿的福气!只是小儿适才在贱内身上拉了泡大屎,正洗着,一时间不好抱来。”伍封暗赞鲍兴越来越聪明,笑叱道:“小兴儿,不可出言粗俗。”单骄只是顺嘴说说,又不是真的想看,笑道:“既是这样便算了。”

鲍兴道:“小人想请龙伯为小儿起个名,也好叫唤。”伍封知道他是为了更显得真实,笑道:“你名为兴,儿子便依样学样,叫乐。因是长子,可叫伯乐。”姬厚等人一起点头:“伯乐?好名字。”鲍兴趴下来叩了个头,道:“谢龙伯为小儿赐名。”向姬厚等人施礼后,乐癫癫跑下堂去了。

众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庖丁刀带着庖人将酒肴摆上来,侍女来往如梭,众人饮酒为乐,尽说些不相干的事情。

刘卷问道:“先前老夫等在府门外,见到神医东皋公在贵府悬壶,不收诊金,龙伯与东皋公真是悲天悯人,必被上天弼佑。”伍封笑道:“这并非在下故意惺惺作态,笼络人心,其实是东皋公看上了月儿,收了月儿为徒,以悬壶之举来授以医术。”单骄点头道:“原来如此,在下早知道其中必有缘由,龙伯怎会无缘无故干这无聊的事儿。”姬厚道:“悬壶救人,怎是无聊之举?”单骄道:“这事……”,伍封见他们又要起争执,忙道:“各位,在下府中现有一位擅长弦鼗的歌姬,在下让她来为各位弹奏一曲如何?”刘卷抚掌笑道:“正好,正好。”

伍封让人将胡弦儿叫上来,命她弹奏一曲。胡弦儿道:“婢子正有一支曲《梦熊》,便弹给各位贵人听。”当下叮叮咚咚弹起来,口中唱道:“渭水澹澹,细柳依依。昔有飞熊,长垂钓兮。……”众人听这曲,说的是周文王梦见飞熊,其后在渭水边上遇到姜子牙之事。伍封听这曲辞甚雅,但曲律豪迈,与中原的不同,正是胡曲。胡弦儿一曲唱完,姬厚等人击掌称善,伍封道:“胡人也知道文王梦见飞熊之事?”胡弦儿道:“曲是胡曲,不过辞却是梦王姬新填,弦儿唱得比王姬差多了。”伍封让胡弦儿下去。

单骄叹道:“王姬之文才,委实天下无双。若身为大丈夫,这成周城中,在下等还怎有面目站于庙堂之上。”刘卷也道:“正是。可惜王姬才貌双全,却嫁了个夭寿之人,可谓天妒红颜。”姬厚道:“上月在下家臣由秦国回来,听闻秦君夫人上次被于火难之后,秦君未立新夫人,说是虚席以待,欲等春后派人到成周求娶梦梦为夫人。”

伍封吃了一惊,问道:“有这种事?”姬厚道:“这事哪有假的?”伍封心道:“秦国境大兵悍,又与天子相邻。天子向来依托晋国,今又有秦国结亲,大利于周室。秦君聘王姬为君夫人,只怕成周上下都会赞成。”刘卷是个老狐狸,他看伍封的脸色,猜知其中的原因,笑道:“其实龙伯与王姬才貌十分相当,只可惜龙伯已有夫人,否则老夫倒想做个媒人,撮合这门亲事。”单骄点头道:“在下也是这么想,无奈天子之女,怎好嫁给人作妾?若要龙伯弃齐女而娶王姬,龙伯定不会答应,就算龙伯答应,齐人恐怕会深恨天子,日后这祸患可就大了。”

伍封叹道:“在下怎会干出这种事?只是要将王姬西嫁,在下总觉得有些不妥。此事若让晋人知道,恐怕有些不好。”姬厚道:“晋人倒没甚么,虽然晋人未必愿意故世子妇再嫁,但秦人实力不小,何况梦梦毕竟曾为晋世子妇,成了秦君夫人,对晋国多少有些眷顾之情,秦晋之间更能增添好处。”

伍封心中大有惊惶之意,道:“这个……,在下总觉得不妥。这事天子和王姬知道么?”姬厚道:“只因是家臣打听到的消息,秦国并未派使节来,在下还未告诉天子和梦梦。须知这事情虽然不假,但世易时移,万一有其它变故,在下岂非是谎言欺骗?”伍封心道:“你连天子和王姬都不说,偏偏告诉我这件事,看来是特意为之,一番好意。”本来他不喜欢姬厚这人,但姬厚此举却是特意提醒,伍封心中对他大生好感,心中承他的情,点头道:“王子言之有理,在下明白了。”姬厚见他明白自己的用意,微笑点头。

用过饭后,姬厚等人正要告辞,庄战来报:“龙伯,王姬与太子介来了。”伍封与姬厚等人起身相迎,梦王姬与姬介进府来,见姬厚与刘单二公均在,姬介奇道:“王叔与二公原来在龙伯府上,有何要事么?”

姬厚笑道:“昨晚龙伯有个家臣生子,我等却误会了,以为龙伯得子,跑来贺问,虽然搞错,但正好讨扰一顿。”梦王姬笑道:“原来如此,梦梦与介儿也是因此而来,看来也是误会了。”伍封苦笑道:“一人弄错还罢了,人人都弄错便不怪别人,看来是在下府中的人未说清楚之故。”

姬厚等人先前已经告辞过,此刻三人出外乘车各回府第,伍封将梦王姬与姬介请到堂上,梦王姬道:“我还以为说今日龙伯有何变故,打听才知道贵府有喜,不过这事可传得谬误了。”伍封道:“这事无妨,一阵在下将人派出府外,四下澄清便是,好在昨夜之事,知者还不甚多。”梦王姬笑道:“正是,若传到它国,到时候使节跑来相贺,岂非荒唐?”

姬介笑道:“午间小侄到姑姑府上,姑姑正在疑惑,小侄派人打听,才知道有这么件事。”伍封奇道:“王姬有何疑惑的?”梦王姬脸上微红,道:“我疑惑什么?休听介儿乱道。”姬介笑道:“龙伯每日下朝都要往姑姑府上坐一坐,今日却没去,姑姑怎不疑惑?”梦王姬叱道:“胡说什么?他爱来便来,不来就不来,我操啥心?”伍封忍不住笑道:“原来如此。这真是……,唉!”脸现苦笑。

姬介道:“小侄这些日子在姑姑府上向庄战学些剑艺,眼下庄战回了龙伯府上,小侄可不得其便了。”伍封道:“在下将小战叫来。”姬介笑道:“还是小侄自己去找他便了,龙伯与姑姑自便。”他叫了个侍女,命她带自己去找庄战。

伍封见到梦王姬更添心事,脸色便不大自然。梦王姬见他脸色有异,问道:“你似乎心有所虞,究竟发生了何事?”伍封忍不住叹道:“先前王子厚言道,秦君欲在春后派使节前来向天子求亲,欲娶王姬为夫人,我因此而烦恼。”

梦王姬微微一震,道:“这,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伍封道:“上月王子厚有个家臣由秦国来,打听到这事。王子厚因见未有秦使,怕有变故,不敢说出来。”

梦王姬向来镇静,此刻微现慌乱,伍封道:“这事儿我心下也有些嘀咕,不管王姬是否愿意,我可要想法阻止。”梦王姬脸色变幻,缓缓道:“龙伯为何定要阻止?”

伍封吃了一惊,向梦王姬脸上瞧去,道:“莫非、莫非王姬心下愿意嫁到秦国去?”梦王姬道:“你管我干什么?这事儿与你可不大相干,我只想知道你为何想要阻止这事。”伍封搔头道:“这个,这事不大好说,总之不妥当。”梦王姬道:“秦国与王畿相邻,若有秦国为婚姻之好,对成周大有益处。”

伍封道:“可秦人粗鄙,以王姬之文秀久在秦地,必会气闷。”梦王姬叹道:“婚姻大事怎由得我的心意?只要利于国事,我嫁得好不好又算得了什么?”伍封忍不住叹了口气,脱口问道:“难道你根本未想过嫁给我?”梦王姬脸显红晕,嗔道:“你这人……”,又叹了口气,小声道:“原来你……”。

忽听姬介哈哈大笑,他由外走进来,道:“龙伯这话早该说了,其实小侄与父王早猜到龙伯的心思,可龙伯不说出来,我们也不好乱打主意。当初王爷爷在世,第一次见到龙伯后,便向父王说过这事。”

伍封心道:“怪不得我初见先王,先王竟用《九凤》之曲相迎。”

梦王姬满脸绯红,道:“介儿,你怎么又走了回来?”姬介笑道:“小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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