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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天下春秋-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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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见过这赵嘉,觉得这人虽然没有什么才干,却敦厚老实,问道:“赵嘉这人可不像个惹事的人啊?”

旋波格格笑道:“还是月儿说得对,果然瞒不过龙伯。其实是智国不认识小夫人,胡言乱语,赵嘉才会动怒。小兴儿怕龙伯生气,才会这么说。”

伍封心道:“智国定是见月儿美貌胡说八道。”点头道:“原来如此。那韩魏二府的人又怎会掺和进去?”

鲍兴笑道:“本来是赵嘉由赵氏的从人与智国的从人比试,一路往赵氏别院去,他们都是练剑的人,说起剑术来自然是谁也不服,互相争执不休,后来到了赵氏别院,也没说上几句话便比剑。赵嘉身边有个叫新稚穆子的小童儿好生了得,居然将智开智国打败了,后来段规又与穆子比剑。本来我们是在一旁看热闹,但小夫人见穆子不敌,差点伤在段规剑下,遂上前相助,打败了段规。不料这一下晋人都不服气,遂一个一个上来,结果便被小夫人尽数打败了。嘿,小夫人用一双空手将智开智国摔了七八次,十分有趣。”

伍封奇道:“他们都不是莽撞之徒,尤其是段规和任章都广有谋略,怎么也会如此?”

楚月儿格格笑着,眼睛却向旋波瞧过去。

伍封哈哈大笑,道:“是了,想是波儿在一旁推波助澜,说话之间让段规他们有些下不来台,只好比试吧?”

楚月儿笑道:“不过波儿很会说话,他们虽然不服气,心里却受用。”

鲍兴道:“是啊,波姑娘说他们怕伤了小夫人,才没有使出真本事来,懂得怜香惜玉的道理,结果反弄了个皆大欢喜。”

伍封心忖旋波对付男子的本事出类拔萃,有她的三言两语,泼天怒气也会化为乌有。笑道:“波儿嘴上的本事我可知道,当真是了不起。”

从次日开始,楚月儿的事情便多了起来,先是魏驹的几位夫人相请,然后是韩府、赵家的几位公子夫人等等,陆续请楚月儿到府上去玩,赵氏的几位公子与楚月儿是旧识,自不必说,魏驹、韩虎以及二府的剑手都想着法儿与楚月儿、旋波说话,奉承巴结,诸般妙物奇货流水般相送,二女自然是玩的十分开心,楚月儿在各府受欢迎的程度远胜于伍封,那是因为楚月儿性子单纯,各人真心实意的与她说话玩耍。

伍封心想:“月儿这性子随和,又天真可爱,怪不得人见人爱。”他原来耽心楚月儿会被魏驹的色眼占便宜,如今也不在意起来。

这些天伍封也没闲着,终想出了提高刀剑之速法子来,虽然不如“无心之诀”高明,却是人人可用。他天天在府内教众人快刀与快剑之术,田燕儿、展如、春夏秋冬四女、小红和田力武技大进。其实数人之中,以田燕儿的剑术根基最好,春夏秋冬四女与小红虽然不是自小练刀,基础差些,好在随伍封和楚月儿日久,对武道十分熟练,众女进境神速。商壶的剑术武技提高得最快,尤其是空手格击的本事增进了数倍,在府中除了伍封和楚月儿外,便以他的空手搏击最为高明。相比而言,展如的基础甚好,毕竟年长许多,武技是提高得最少,还不如田力的剑术提高之速。

楚月儿与田燕儿每到晚饭之后,便去配药,自有其忙碌之处。

伍封将展如和旋波夫妇安置在内院,又将商壶、鲍兴夫妇移到内院中居住,以策安全,不过这些天不仅未见董梧的影子,连赵无恤也无暇前来。

眼见已经入了九月,次日便是赵飞羽的婚期,田燕儿的婚期也只有三日时间了,除了赵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外,绛都依然一切如故。

这日用过午饭,伍封正与展如在场上研习射艺,说起王子姑曹一箭三矢的本事,伍封道:“久闻展兄的箭艺超群,除了姑曹的一发三矢外,便以展兄一发二矢最为了得,一直未曾见过。展兄能否一展射艺,让在下看看。”

展如笑着点头,取过长弓,搭上二矢,觑准了场对面的靶心,随手射出。便听嗡的一声弓弦鸣想,二矢一前一后向靶上射去,正中靶心。二人走过去看那靶上的箭矢,伍封暗暗吃惊。原来展如这一射大有讲究,弓弦只是鸣响一声,两支箭却一前一后分开射出去,前箭先中靶心,后箭正射前箭尾上,将前面箭的箭杆剖裂为四,正插在前箭的箭头上,将前箭的箭头硬生生射脱,飞到十余丈外的树上,深及三寸。

伍封叹道:“这两箭威力惊人,虽比姑曹少了一箭,但箭速奇快,后箭之威力非同小可,比姑曹的箭矢只怕更难应付。”展如惭愧道:“这种箭术,在他人面前或可稍为夸口,可在龙伯眼中,只怕是不值一哂。”伍封摇头道:“不然,如果展兄用这箭术射我,在下也没把握全然避开。”正讨教箭艺时,平启回到府上,赶了过来,伍封又惊又喜,道:“平兄回来了?”

平启笑道:“一路还算顺利,不过也好生凶险。”

伍封将他请到堂上细问,才知道详情。

原来,智瑶派二万人想途中设伏偷袭任公子,若非赵飞羽和平启飞跑去报讯,任公子万万料不到在晋国境内居然会有人想袭杀他这个新任代王的赵氏女婿,多半会中埋伏。既然得了消息,赵飞羽和任公子都是用兵的好手,便虚张声势,改道阴城,沿汾水而下,总算逃过了智瑶的毒手。那些智瑶派出去的人还不知好歹,竟敢追上去,却被埋伏在汾水之旁的赵氏士卒突出奇兵,幸亏智瑶所遣的领兵将领是豫让,这人勇猛善战,又仗着人多,未吃大亏,不过仍是折损了不少人马。

伍封讶然道:“原来赵氏派了人出城接迎,如此调兵遣将,为何智瑶会丝毫未觉?”以他的想法,智瑶颇能用兵,既然要暗算任公子,必然担心赵氏派人去救,想来有不少耳目盯着,但赵氏派出去的人居然能瞒过众人出城,这真是诡秘之极了。

平启摇头叹道:“嘿,这赵无恤可厉害得紧,原来他从去年开始便在百邑山中偷偷驻派了一支人马,虽然只有千人,却都是赵氏士卒之中最为精锐的健士,由于人少,平时潜居山林之中便无人知晓,这一次突袭救人,派上了大用。这些人虽然远远不及我们的‘铁勇’,却胜过其余所见的列国士卒。任公子带来的二千人虽是铁骑,可与他们相比,简直差得远了。”

伍封道:“原来无恤兄居安思危,在离绛都不远处,早就埋伏了千人,枉我们还为他们担心,看来我是低估了他。”

平启点头道:“这一支人马,连大小姐也不知道,当真是天外奇兵一般。不过,最厉害的是这支人马的主将,剑术胜过小人,与豫让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他提起赵飞羽时,便眼中放光,显出极为敬重佩服之意。

伍封吃惊道:“豫让在晋国剑术排在第二,居然除了智瑶之外,还有人的剑术能与他相匹,这又是何人?”

平启道:“这人是鲁国的阳虎。”

伍封恍然大误,道:“原来是他,这人当年在鲁国专权,欲胁持鲁君,被孔子击败,逃到晋国依于赵氏,许多年未曾露面,我倒未想起他来。当日田相还劝过赵老将君,说阳虎身为季氏家臣,先夺季氏家中之权,再横行鲁国,让赵老将军小心提防这人。若非鲁国有个孔子,当真还无人能制服他。”

平启道:“豫让名声极大,小人以前未曾与他交过手,并不怎么佩服。这一次小人带人布疑兵时被他追上,与他交手三十余招,终是敌他不过,但豫让不知何故,未下杀手,反将小人等放走。后来在汾水之旁,阳虎与豫让交手,一百三十余招未分胜负,这两人厉害得紧。”

伍封点头道:“若是这阳虎在赵氏辖下能改邪归正,也是一件好事。是了,中山鲜虞人中女子地位不高,未知代国又是如何?”

平启道:“代国以胡人为主,也有些鲜虞人,风俗大致差不多。”

伍封叹了口气,道:“这些天我总是寻思,赵大小姐嫁到代国去,处于胡人之间,身边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怕她受委屈。”

平启道:“任公子非比常人,定不会埋没赵大小姐的才智,只不过风俗有异,难以预料。此刻任公子驻营城外,明日将赵大小姐迎娶入营,后日便同往代国。这次小人陪伴赵大小姐,任公子甚为感激,还向小人大表歉意,小人与他的那些恩恩怨怨总算彻底化解了。是了,任公子本想来拜访公子,但他路上耽误了,今日要准备婚事,无暇入城,特请小人向公子说明。”

伍封点了点头,道:“平兄与他化解了恩怨,可是件大好事。”见平启一路辛苦,让他下去用饭休息。自己在堂上坐了一会儿,郁郁不乐,本想去找楚月儿,可这丫头一早便被赵嘉派新稚穆子来请了去。闲步到了后院,却见田燕儿正兴致勃勃地配制药物,伍封不愿打搅她,只是随便聊了几句。又到前院看视随平启回来的三十铁勇,勉励了几句,又赏了些金帛,觉得无事可做,信步乱走。

小红追了上来,道:“公子似乎心情不好,要不要出去走走?”伍封小时候便由鲍兴服侍,鲍兴对伍封的习性极为了解,小红嫁了鲍兴许久,时时留心,也颇知道伍封的脾性。今日鲍兴驭铜车随了楚月儿出去,小红却在府中练剑。

伍封随口道:“去哪里呢?”

小红道:“譬如去看看赵大小姐,明日她便要出嫁,以后怕是难见面了。”

伍封心中一动,心道:“小红可细心得很,知道我为何不乐。”点了点头。

小红换上甲胄,扮成男装,驾一乘车送伍封直奔赵府,这是在楚国开始便养成本习惯。

车到赵府门前,只见赵府喜气洋洋,上上下下忙碌之极。小红自马车驭到侧门的车院中去不提。

赵无恤将伍封迎了进去,笑道:“龙伯怎有暇前来?这些天家父和我一直想拜访龙伯,实因太忙,脱不开身。”

伍封道:“赵府既要嫁女,又要娶新妇,赵兄自然要大忙了。上次见老将军抱恙,今日特来探望,未知老将军病体如何?”

这时候赵鞅正好出到堂上来,闻言道:“烦龙伯相询,老夫这病也算不了甚么,只是年岁大了,身子略差。这次幸亏龙伯视破了智瑶的阴谋,又遣人一路护送飞羽,总算避过了一场大难,我赵氏得龙伯垂青,数次援手,所欠恩德,实在无以为报。”

赵无恤道:“听家姊说起,龙伯府上的那位平兄十分了得,剑术比高赫还要高明许多,龙伯何不带他来相见,也好致谢?”

伍封道:“平兄本是胡人,久居代国,不喜欢应酬。他的剑术甚好,不过最难得的是他的忠义之心。”

众人坐在堂上聊了片刻,时时有家人上来向赵氏父子请示,伍封见他们实在太忙,起身告辞,道:“眼下贵府大忙,在下来得可不是时候,这便告辞。”

赵无恤歉然道:“龙伯到绛都多日,我还未能认真相陪,委实有些过意不去。”

赵鞅呵呵笑道:“龙伯也不必急着走,不如到后院去见见飞羽,让她陪龙伯说说话,眼下最轻闲的反而就是这新娘子了。”这人世故之极,当然知道伍封前来是想看看赵飞羽。

伍封颇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瞒二位说,在下本想与大小姐聊聊,又想她明日出嫁,只怕于礼不合。”

赵氏父子见他十分坦率,失声而笑,心道:“这人的确十分重情。”赵无恤笑道:“其实龙伯与我们赵家交情之厚,如同亲族,算起来还真是亲戚,有何妨碍之处?何况晋俗之中,并没有说新娘子不能见人。”

赵鞅将来了两个侍女,让她们将伍封带到赵飞羽的居室去。

行到后院时,便听院中呜呜咽咽传来笛声,宛啭幽然,荡人心魄。伍封站在月门边静听了一阵,便听笛声渐止,赵飞羽在院中道:“龙伯请进。”

伍封饶过花墙,只见赵飞羽由几个侍女陪坐,白衣似雪,正坐在院中花亭之内。

赵飞羽站起身来,请他坐这一旁,道:“龙伯此来,是否有何指教?”

伍封叹了口气,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来看看大小姐,明白大小姐便要出嫁,就算见着,只怕也说不上话。燕儿的婚事在即,我无暇送大小姐到代国去,索性今日来说话道别,这一别之后,未知何日才能相见。唉!”话语之中,毫不掩饰那一份落寞无奈的情绪。

赵飞羽心中激动,白衣微微漾动,幽幽道:“代国离齐不远,飞羽由代赴齐只怕不可能,龙伯如果有心,大可以到代国去,见见故人。”

伍封点头道:“这是自然的。虽然大小姐在代国贵为王后,但万事须要小心。你们赵氏与董门有些旧仇,眼下董门虽散,但董门中人仍在,尤其是那屠龙子支离益要小心提防。”

赵飞羽讶然看着他,伍封道:“以支离益的身份未必会加害大小姐,不过这人入了魔,不可以常理而论。”

赵飞羽奇道:“龙伯何出此言?”

伍封叹了口气,道:“楚狂人接舆先生见过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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