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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天下春秋-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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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进境,也不一定弱过了自己。

这几年间他与人动手无数次,除了第一次与颜不疑交手处于下风,其后每次都能获胜。本来他有些自傲心思,自从那日在稷王山与接舆交手数十招,便知道世上的剑术高手不少,虽然自己新近练成了“无心之诀”,反而谨慎得多了。他见梁婴父与智瑶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故意装出不屑与战的样子,实则想刺激梁婴父,在未动剑时,先在心理上压倒他。

智开和智国也是梁婴父一手教出来的,此刻见梁婴父受窘,自然是愤愤不平,二人猛地站起身来,智开道:“龙伯是否以为晋人的剑术不如齐人?”

伍封微笑不语。

智开与智国对视了一眼,又一起坐下,坐下之后,又一起站起来。他们二人都想出来与伍封一战,是以起身挑战,却不料自己身旁的兄弟也有同样的想法,也站起身来。于是又坐下去相让,二人都坐下去后,见兄弟让自己先上,是以又站起身来。他们不愧是同胞兄弟,想法相同,才会这么站而坐、坐而站,显得十分滑稽。

智国稍聪明一些,这一次未急着坐下去,问智开道:“兄长,你先还是我先?”

智开道:“齐人有何剑手?小兄的剑术比你弱些,便先上去,无须兄弟动手。”

伍封问晋定公道:“国君,外臣与人在殿上比剑,是否违了晋国的规矩?”

晋定公看了智瑶一眼,道:“比武乃是常事,晋国并无禁令。”

伍封点了点头,笑道:“二位智兄也不用让来让去,不如一起上来,看在你们二人面上,我便献一献丑。”

众人见他要以一敌二,无不讶然,纷纷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智开和智国都是晋国著名的剑术好手,又是智氏名将,征战经验极为丰富。他们是嫡亲的兄弟,单见他们这么同时的站坐,便知道心意相同,联手对敌自然是极有默契。众人均想:“这人居然敢以一人挑战这二名高手,简直是狂妄自大之极!”

智开皱眉道:“以二敌一,我们怎能占此便宜?”

伍封笑道:“智兄可说错了,其实这是在下大占便宜。”

智开和智国脸上变色,伍封敢以一对二,居然还说占了便宜,那是丝毫未将他们二人放在眼里,心中勃然大怒,对视了一眼,智国道:“既是如此,我们兄弟便领教龙招的高招。”

赵无恤虽然知道伍封的剑术极高,曾经只用两剑便击败了卫国第一剑手浑良夫,但此刻要同时对付智开和智国两大高手,胜负的确难料,心忖:“这二人每一个都不会比浑良夫差多少,以一敌二可不大妙。”伍封虽是齐使,但他是赵氏的贵客,如果败了,赵氏的脸面便大损,不禁担心,但此刻已经势成骑虎,也不好出言阻止。

智开和智国各自拔出了青铜剑,左右站开,指着伍封,等伍封拔剑。

伍封笑道:“你们出剑吧,在下的剑拔出之时,便是刺向你们之际,并无先后之别。”

智开和智国心想:“既然你这么托大,索性便让你丢个大脸,我们以二对一本就不象样子,是否先出手便无所谓了。”

智开喝了一声:“看剑!”手中的剑倏地向伍封面上刺下来,智国却挽了个剑花,剑光圈起一环青光,将他二人罩住,单看他剑尖上闪过了一点又一点的遴光,便知其剑术造诣极深。

他们一攻一守,剑势十分凌厉,众人只道伍封会退身拔剑,不料伍封反而迎着剑光跨上一步,左手在剑鞘上一拍。

智开和智国以为伍封要拔剑,忽地剑势大变,智开的剑由上而下划落,封闭了伍封的来势,智国的剑却向上撩起,寒星闪处,猛地向伍封胸前刺下。在这倾刻之间,二人攻守互变,剑上青焰疾闪,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谁知道伍封并未拔剑,他侧过了身,本来上跨的一步不知如何变成斜进三尺,倏地伸出右手,贴着智国的剑身而过,一把抓住了智国的手腕,借智国前刺之势向后轻拖,智国连人带剑向他怀中踉跄抢了过来,“当”的一声,双剑相交,智开只觉剑上剧震,不禁后退了两步,细看之时,才见伍封不知如何已经站在智国身后,他捏着智国的手腕,挥动数下,一片剑光从智国手中的剑上洒开。伍封的“天照”重剑仍在鞘中,原来,适才击在智开剑上的并非伍封之剑,而是智国手上的剑。

智开骇然之下,还来不及细想,便见伍封托着智国的手腕,二人抢上身来,智国手动处,剑光向智开泻落。

智开格开了来剑,只觉智国手上的剑劲力奇大,绝非智国所能用的气力,虽然剑招之间略有暇隙,想寻隙反击时,却想到这一剑刺出,受伤的便是智国,只好后退格挡。

智国只觉手腕上被紧紧扣住,伍封的手力惊人,智国怎挣脱得开?不过他仍是奋力猛挣,但他用力一挣,伍封的手掌微微一拧,他的力道便转到剑上,向智开攻过去,无论如何用力,受力的都是自己的兄弟,当然,这每一剑之中,伍封也稍稍地助了他一臂之力。

在众人的眼中,这一场比剑不仅可笑,也甚是奇异。伍封身材高大,智国便如含乳小儿般被伍封拉拉扯扯地玩弄于指掌之间,智开的长剑与伍封之间多了智国这巨大盾牌,自然是处处受制。伍封却是面带微笑,好整以暇,他便如一阵风一般,智国就如风中之叶,被他随意的借力运剑,将智开逼得连连后退。

智开一连挡了六剑,在第七剑时,臂上血光溅处,被刺中了一剑,臂上负痛,手中的铜剑“当”的一声坠地。

智国见自己手中的剑伤了兄长,大惊失色,忽被伍封大力一推,踉跄前冲,撞在智开身上,二人滚落地上,甚是狼狈。智国如在梦中一般,浑不知何以会如此,连他手上的剑被伍封顺手夺下也未察觉。

伍封提着智国的青铜剑,微笑道:“在下早说过大占便宜,你们说是不是?”手臂忽地一抖,便听“喀喇喇”一阵脆响,他的手中的青铜剑化成了寸余长的碎片。落了一地。

众人本被这一场奇异而奥妙的比剑惊得呆了,再见这柄阔而厚的青铜剑被伍封只一抖便变得粉碎,更是骇然变色,想不出伍封的臂上究竟有多大的神力。这也是因为青铜剑虽然坚硬,质地却脆的缘故,如果这是一口坚韧的精铁制剑,伍封便没有把握能一抖而裂。

伍封弃下了剑柄上前,将智开和智国从地上拉起来,微笑道:“二位,适才在下可得罪了。”

直到这时,众人才回过神,张孟谈与新稚穆子齐声喝采:“好!”其他人却不敢喝采,智开和智国灰溜溜回座,自有人上前替智开裹伤。

赵无恤击掌赞道:“龙伯果然好本事,居然能以一双空手胜二人之合击!”

伍封道:“献丑,献丑!”眼睛向智瑶瞧过去,道:“久闻智伯剑术超群,冠绝晋国一境,是否愿意下场指教?”

他故意不理会梁婴父,直接向智瑶搦战,众人惊骇之下,再也无人觉得伍封傲慢托大了。

智瑶脸色凝重,本来他自视甚高,伍封的名气虽大,他却从未将伍封放在眼里,此刻见两个兄弟狼狈败在伍封之手,而伍封居然连剑也无须拔出来,他心中又惊又怒,一时间却不敢接口。

梁婴父见徒弟落败,伍封又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只觉一缕怒火由脚底窜到头顶之上,猛地站起身来,道:“在下来领教龙伯的绝技!”

豫让在一旁小声道:“梁先生,不如让小人先……”,他是剑术高手,见伍封剑未拔出便败了智氏兄弟,心知伍封的剑术必定超凡,自己虽然不知道伍封的剑术高到何种程度,却知道这人可怕之极。梁婴父的剑术虽然在自己之上,可这么盛怒之下,剑术便难以发挥极处,此刻还不如自己出手稳妥些。

智瑶正想让豫让上去,谁知道梁婴父听了豫让这句话,以为连豫让也看不起他的剑术,怒火更甚,大步走入场中,连脚下的石块也被他踩得“咚咚”直响。

梁婴父拔出了铜剑,叱道:“龙伯是否仍不拔剑?”

伍封笑道:“梁先生非要上来,在下只好得罪了。”缓缓拔出了“天照”宝剑,道:“梁先生,请出剑!”

梁婴父虽然在盛怒之下,但他一剑在手,立时如换了个人似的,倏地一剑向伍封刺了过来。

众人只见一道青黄的剑光闪过,发出“嗤”的一声,心道:“梁婴父不愧是剑道高手,就这么一剑刺出,也是不同凡响。”

只听“叮叮叮”数声剑响,梁婴父如连进了九步,伍封却屹立未动。原来他每一剑刺出,都被伍封随手挥剑格挡住,双剑相交,梁婴父被伍封剑上的劲力所逼,刺一剑便退一步,然后又跨上一步刺出第二剑。一连刺出了九剑,他退了九步,也进了九步。

伍封心道:“这人的剑术有些名堂!”九剑下来,已知道梁婴父剑法的虚实,心忖梁婴父的剑术虽然不及玄菟灵,却也差不了太多,不过他盛怒出手,劲力不纯,力道不能连绵相成,到第九剑时,便觑到了梁婴父剑上的劲力断续之处。

众人见梁婴父进进退退,剑上攻势如虹,伍封却毫不在意般随手格挡,单看二人的一动一静,一攻一守,便知二人剑术高下,心道:“梁婴父要败了。”

梁婴父见九剑下来,伍封却仍然如山之峙,自己如雨的剑势也不能将他迫退半步,心中暗惊,第十剑从左而右撩起,剑尖颤动,向伍封腹下挑去。

伍封大喝一声,重剑由左而右横扫,一道剑光将梁婴父苍白的脸色映得清亮,只听“轰”的一声,梁婴父头上冠弁粉碎,头发四散,暴退开去。

众人看时,只见梁婴父手上的铜剑只余下半截,额上一道三寸长短的剑痕显出,鲜血涔涔流下,这伤口虽然不深,日后伤愈,这一道剑伤必定永远留在额上了。

伍封心中对这梁婴父十分鄙夷,见他傲慢无礼,是以略施薄惩,特地在他额上留下一道剑痕来。

众人见伍封先前只守不攻,大有相让之意,此刻只攻出一剑,梁婴父剑断人伤,可见其剑技臻于化境,收发随心,他一剑将梁婴父杀死容易,这么浅进则止却甚难,殿上不少人禁不住喝了声采,其中又以张孟谈的一声喝得最响,张孟谈的师父董安于因梁婴父而死,自然对梁婴父恨之入骨。

梁婴父怔在殿上,不知所措。他向来自重其剑术,以为天下之大,剑道不过于此,智瑶的剑术虽然能胜过他,那也是因年轻力大的缘故,谁知道伍封这么随手一剑,便如有鬼神相附一般,简单而难御。这一剑不仅伤了他的额,更将他数十年练剑所积下的信心摧毁。

豫让上前将梁婴父搀回座上,为他裹伤。

伍封目光如电,向智瑶瞧过去,道:“智伯,请下场!”他是剑道高手,知道高手比剑,气势和信心最为重要,此刻连败梁婴父和智开智国三人,正是得胜之师,在气势上已经让智瑶心生怯意,此时一战,胜算便大得多。

其实他与梁婴父这一交手,心中对智瑶的剑术已经有所推测。若是以“无心之诀”施展快剑,就算智瑶的剑术比梁婴父厉害一倍,恐怕也敌不过自己三四十招。不过他并不想过早地露出“无心之诀”,是以与这三人的比试之中,便没有使出快剑来。此刻心想,就算不用快剑,智瑶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故而乘胜搦战。

智瑶在一旁看了这许久,始终未看出伍封剑术的虚实,他虽然傲慢自大,心下却十分谨慎,他不敢贸然出手,便说道:“龙伯连战两场,败了三人,想来耗力不少,智某若上场时,对龙伯便大有不公。龙伯不如暂歇,日后再战。”

他嘴上说得好听,但人人都听出他心中的怯意。智瑶肯这么说话,已经是破天荒第一次了。

众人也不知道伍封剑术的深浅,心知智瑶剑术的厉害,都以为伍封会见好就收,至少今日这一战之后,晋人都会知道伍封的剑术不在智瑶之下,再也不会说齐人不如晋人之类的话了。以智瑶的势力,伍封实在犯不上硬迫他下场来。

谁知道伍封却毫无收剑之意,道:“智伯以剑术称雄晋国,可说是当世高手。在下习剑多年,象智伯这样的高手还是第一次碰到,若不比试一场,日后必以之为憾,还请智伯不吝赐教。”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心想这少年人不懂得见好就收,非要与智瑶比试,岂非自树强敌?其实伍封心中却想得明白,他既然剑伤了梁婴父,又败了智瑶的两个兄弟,便如在智瑶脸上重重的打了个嘴巴子,横竖已经得罪了智瑶,不如顺势而发,索性惩戒一下智瑶,让他知难而退,免得总是寻思加害田燕儿。

伍封见智瑶沉吟不语,又道:“智伯以为在下已经斗了两场,不肯占丝毫便宜,在下便有个法子,不让智伯失了身份。小兴儿!”

鲍兴答应一声,走了出来。

伍封对智瑶道:“在下府中这小兴儿有些蛮力,使得几招斧子,不过绝非智伯对手。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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