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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天下春秋-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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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无不心惊,这颜不疑为练“蜕龙术”,不仅无端杀人取血,还宁愿自损阳寿,对己对人都是阴狠之极。

叶柔道:“颜不疑心高气傲,第一次败在我手上,自然是不大服气,只好拼着损寿十年,提早蜕变,以致将我打败。他还对我说,他与我无怨无仇,是以只破我的剑法,不伤我的性命,与我比剑之时,便已派人去请范大夫了,等范大夫到时,我已经伤在他的手里。”

迟迟问道:“柔姊姊受伤之后,难道越王便不用你当剑术老师,只好来齐国?”

叶柔叹道:“本来我也不是特地到齐国来,只因越王勾践要纳我为妃,范大夫为我进宫数次加以拒绝,越王仍不答应,执意要等我伤好后便将我接入宫,我若是公然不允,一者剑术已失,二来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与他举国相抗。”

伍封皱眉道:“这事的确麻烦,柔儿又是怎样让越王回心转意的呢?”

叶柔道:“我本想将我的身世告诉越王,使他打消念头,不过范大夫却想出了一个主意来,将越王要纳我为妃的事告诉了王后。”

妙公主奇道:“告诉王后又有何用处?”

叶柔道:“越王勾践的王后与其他人不同,性最善妒,因此越王勾践虽然是一代枭雄,宫中却只有一个王后,连妃子也没有,还比不上庶民有妻有妾,可见这位王后的厉害之处。越王在吴国为奴三年,便是这位王后和范大夫陪着他,是以王后最听范大夫的话。王后听说越王要纳妃,自然是十分恼怒,当晚便用她的船从海路将我送走,这便到了莱夷,然后到了昌国城中,偶尔见识到子剑师父的剑术,便入门拜他为师。”

楚月儿道:“柔姊姊虽然受了伤,剑术根基尚在,仍可将剑术再练起来。”

招来点头道:“我明白了。师妹之所以投人家师门下,是因天下剑术名家中,除了小夫人之外,唯有家师是左手使剑。”

楚月儿嘻嘻笑道:“我何时成了剑术名家呢?”

叶柔道:“我在子剑师父门下三年,未习一招剑术,只是用左手练习剑法基本招式。去年颜不疑到齐国来,曾偷看过我练剑,我心知他在左近,故意装作不知道,大概颜不疑见我如初学剑者一样,仍在练基本招式,才未动杀机,否则真是凶险了。自从见了公子与朱平漫一战后,柔儿才有所启发,开始用左手练习剑术,渐有长进。”

伍封恍然大悟道:“范大夫说颜不疑是为了杀越女而来齐国,其实也不算上当。”

叶柔点头道:“范大夫怕柔儿被颜不疑伤害,是以出使之际还特地看过我。本来我处处提防颜不疑,却未防备到任公子。若非公子相救,我早就被任公子杀了。”

伍封奇道:“柔儿,我何曾救过你?”

叶柔笑道:“任公子假扮颜不疑躲在驿馆之时,曾将我从问剑别馆抓到驿馆。幸好这人好色,未急于杀我,那时我的左手剑术只及得上初学剑术三月的人,怎是任公子的对手?正当左推右拒狼狈之际,公子突然闯进馆去要见颜不疑。任公子只好将我关在别室,派了两人看守。我剑术虽未成,身形步伐却未忘记,冲出了后门逃走,他们怕惊动了公子,不敢呼喝追赶,便被我逃脱了。子剑师父知道我的事,将我藏到相国府恒夫人的房中,待任公子离开了齐国我才回到问剑别馆,那时公子已追赵鞅到卫国去了,也无法道谢。”

伍封惊讶不已,苦笑道:“那日我找那假颜不疑胡闹一场,想不到还误打误撞救了柔儿,这真是意想不到了。”

妙公主笑道:“这恐怕就是天意吧!若非如此,柔姊姊怎会以身相……,那个投到了夫君府上,便是为了报夫君相救之恩?”

叶柔脸色微微一红,道:“子剑师父对我说,公子的天赋极高,剑术上的造诣迟早会胜过剑中圣人支离益,是以让我跟随公子学剑,必会胜过我昔日的剑术。柔儿仔细想想也甚觉有理,就算我的剑术未失,也打不过未练成‘屠龙剑法’的颜不疑。如今颜不疑练成了‘屠龙剑法’,反而却被公子和月儿所伤,可见公子的剑术不次于颜不疑,便与师兄一起投身公子府上。”

伍封汗颜道:“原来府上一直有柔儿这剑术大行家,我却不知自己浅薄,还敢在柔儿面前扬扬自得,就象跑到鲁国去,在孔子面前卖弄文章一样,想起来无地自容。”

叶柔笑道:“公子的剑术本胜过我,何必这么谦虚?”

楚月儿笑嘻嘻道:“夫君大人真的曾在孔子面前卖弄诗文哩!”

伍封忙瞪眼道:“月儿!”

楚月儿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笑嘻嘻地不再说话。

迟迟却十分好奇,小声问道:“夫君有什么诗文在孔子面前卖弄?”

妙公主听楚月儿说过此事,摇头晃脑地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也不管伍封如何瞪眼,将那首《关雎》背了出来。

叶柔和田燕儿都惊道:“这首诗很不错哩!”

妙公主得意洋洋地道:“这就是夫君大人的杰作了!孔子也赞不绝口,将这首诗放在他所修的《诗》之中,排在第一首。”

帐中除了伍封、楚月儿和妙公主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无不大讶,田燕儿惊道:“原来大将军还会写诗,这便是真人不露相。”

妙公主笑道:“这人最会扮豕吃虎了,时时口中还说自己是个粗……,嘻嘻,那个人。”

众人都笑起来,一起打量着伍封,心中对他重新估计,眼露惊异敬佩之色。

伍封叹道:“公主当真是越来越顽皮了,时时胡说。”

楚月儿笑道:“夫君可说错了,公主名叫妙儿,无论说出什么话来,都叫作妙语!”

众人忍俊不禁,恰好鲍兴掀帷走进来,听到这话,赞道:“小夫人这话说得极有道理!”又狐疑道:“小人姓鲍,是否我无论干了什么,都叫作‘暴动’呢?”

众人立时轰堂大笑,伍封笑了好一阵,问鲍兴道:“你来做什么?”

鲍兴道:“公子,适才我给那条‘毛毛虫’灌了一点马尿,眼下也不怎么叫痛了,是否要提了他来?”

伍封还未说话,田燕儿好奇道:“你给他灌的是酒还是真的马尿?”

鲍兴笑道:“小人先前已禀告过公子,给他灌的真是马尿。这小子被灌了几爵,居然大有醉意,也算罕事。”

招来惊道:“不会吧?马尿怎能醉人?”

鲍兴笑道:“这个招兄就不知道了,我给他灌的马尿是从公子那匹黑龙身上来的。”

招来奇道:“那又如何?”

鲍兴道:“嘿,这黑龙是与众不同,每日早上非得饮三爵酒下去才有精神,或因如此,饮其尿也可醉人。”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怪事,无不大奇。

迟迟笑道:“这真是有其人必有其马,夫君爱喝酒,连他的马也要喝酒。”

伍封笑道:“这匹黑龙当真是与我脾气相投,小兴儿是如何发现的?”

鲍兴笑道:“起初小人也不知道,黑龙早上不饮酒,到了下午便大发脾气,不愿意动。有天早上小人喝了些酒,走到它身边时,黑龙对小人叫个不休,还拿眼珠子瞪我。恰好柔姑娘经过,听了半天,道:‘黑龙怕是想饮酒吧?’小人索性拿了酒来,倒入马槽,居然片刻间便被黑龙喝了下肚,当天格外的有气力,后来每日以酒相试,便发现了这事。”

妙公主奇道:“柔姊姊怎知道黑龙想喝酒?”

鲍兴道:“柔姑娘既识得鸟语,多半也听得懂马语了。”

叶柔笑道:“哪有此事?”

楚月儿讶然道:“小兴儿怎知柔姊姊识得鸟语?”

鲍兴道:“那日柔姑娘和赵兄在主城营中研究养信鸽,小人在一旁听到,赵兄对柔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欠叫柔姑娘一声亲娘了!”

众人忍不住笑,叶柔嗔道:“这人真真是胡说了。”

伍封骇然道:“原来柔儿有公冶先生的本事,能识鸟语!”

叶柔微微一震,眼中露出茫然之色,缓缓摇头道:“天下怎会有人听懂鸟兽之语?柔儿自小在山中长大,与鸟兽最是相熟,只不过懂得一点鸟兽的习性罢了。”

伍封喟然道:“怪不得听范大夫说,柔儿的剑术是因每日执竹杆与白猿相戏,乃成天然之剑术,范大夫说柔儿是天下三大奇女子之一,果然大有道理!”

鲍兴道:“公子,那虫子怎么办?”

伍封叹道:“将他带进帐来问问吧。”

鲍兴走出了帐,伍封看着叶柔,道:“那日若非柔儿指点,我肯定也练不成‘天行剑法’,还有与月儿的‘拉拉扯扯术’,其实那时我就该想到柔儿是个剑术大行家了。”

叶柔笑道:“公子才是剑术大行家,月儿的剑术固然是接舆先生所授,但她的剑术气力与日俱增,能自行融入各家剑法,这都是公子的调教了。其实就算我的剑术不失,也比不上月儿的本事,不过,得了公输先生传授的巫家养颜增力之术,过不了多少日子,柔儿定可回复当日的剑术了。”

过了一阵,鲍兴将伯南提进了帐来,掷在地上。那伯南面如死灰,低头不语。

伍封道:“伯南,你父亲是吴国太宰,权倾一国,你放着好好的太宰公子不做,跑来齐国干什么?”

伯南叹了口气,道:“小人只不过是为了追一个美人,才到了莱夷,后来被人胁迫之下,当了强盗,并不是心甘情愿。”

伍封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不是心甘情愿,为何会化名叶小虫儿,在莱夷境内四下抢掠杀人?”

伯南摇头道:“小人虽然叫叶小虫儿,但真正的叶小虫儿却不是小人。”

平启听他说得莫名其妙,喝道:“这是什么话?”

伯南道:“小人这个叶小虫儿只是个幌子,将人藏在夷维城中,真正抢掠之时,却另有人来带兵出发,就像今日一样,小人虽然也在人群之中,却并不是首领。”

伍封皱眉道:“谁才是真正的首领?”

伯南道:“禀大将军,其实叶小虫儿这一伙强盗,莱夷之地共有三处,分别藏在赢城、夷维和休城,各有二千多人,小人这一伙人只是抢掠夷维城附近的地方,其余两处却是四下抢掠,小人这一伙真正的首领是田炳,适才好像死于军中了。”

田燕儿吃惊道:“田炳?”

伍封讶然道:“田炳与恒因一伙,上次还相助阚止的死士,原来他躲在这莱夷!”

叶柔道:“怪不得无人能知叶小虫的的行踪,原来是有三处盗贼!他们各藏在城中,抢掠近处后入城,若是超出了一日路程,自会被人发觉,如此一分为三,倒是聪明。”

伯南听到叶柔的声音,微微一震,抬起头来向叶柔看去,立时脸上掠过一缕绯红,露出惊喜之色,道:“柔姑娘,原来你……”。

鲍兴喝道:“柔姑娘是你叫的?应该叫柔姑奶奶才对!”

伍封忍住笑,问道:“另两处盗贼又是谁带领?”

伯南道:“休城是田政,赢城是田新,真正在中间主持的是夫余贝和市南先生。”

田燕儿又惊道:“田政和田新?”

伍封奇道:“田政才被相国府赶出来,如何成了盗贼首领?”

伯南道:“田政早就是盗贼首领,他原来是常来莱夷,如今被田家赶出来,索性住在了莱夷。田新是田炳的弟弟,也算得上是田政的族叔。”

迟迟惊道:“原来夫余贝是三处盗贼之首。”

伍封叹道:“怪不得他愿意将族兵交出来,其实他手上有六千多打着叶小虫儿旗号的盗贼,比他的族兵还多!那市南先生是徐乘的军师,竟也是叶小虫儿的背后主使。”

伯南道:“夫余贝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田新,还有一个本来已许给了索家鱼,却被市南先生看中,夫余贝便悔婚,准备将女儿偷偷嫁给了市南先生,婚期定在了五月之中。”

叶柔问道:“市南先生的名字是否叫市南宜僚?”

伯南点头道:“是,柔姑娘。这市南宜僚是楚人,听说姓熊,人都说他的天下勇士,可力敌五百人。这人的师兄任公子平时来往燕代,与燕国司马姬非交好,是以徐乘所掠之物能够远运四方。”

伍封忽然觉得有些不妙,问道:“剩下的两处人马是否还在休城和赢城?”

伯南道:“另两处人马已迁入山中,如今与东屠苦的人在一起,此刻已在山中建了一座山城,名叫镇城,离主城不到四十里,那里山势相连,有十余山洞相连互通,山城便与山洞合在一起。”

伍封皱眉道:“为何你们未迁走呢?”

伯南道:“我们这一处是兵车,与另两处骑兵不同,入了山城便用不上了。何况市南宜僚命我们攻袭大将军,是以未曾迁移。”

伍封道:“那镇城离此地多远?”

伯南道:“大约八十多里罢。”

伍封点了点头,问平启道:“金兄和木兄回来没有?”

平启答道:“已经回来,现正与勇士一起看守着那一千多降兵。”

伍封站起身来,对平启、招来和鲍兴小声吩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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