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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死神]积雨森林-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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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银给了青木一本二十八的手记,银紫头发的男人用玩笑的语调说着内容严肃的话:“二十八藏在钱袋里的,蓝染不知道哟。”

老人的话写得很模糊,但和他一起生活过的青木在细细辨认后知道他表达的是什么。质量守恒,能够营造幻觉的蜡烛必须有制造幻觉的元素,青木的灵压便是这元素。他创造跨界通道的方法也记录其中,深奥的话语,高深的公式,青木挑其中自己能看懂的,居然连成了完整的句子,他给她的勾玉,同样具有跨界的功能,介质是她的火焰,在她生命垂危时能直接把她送到能给予她庇护的神社中。

青木问市丸银有没有看过这本手记,拐弯抹角地打探他有没有看出勾玉的奥秘。答案是他看过手记,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市丸银没有必要说谎。
于是青木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二十八想要创造王键,恐怕会比蓝染更早成功。
表里不一的男人正在为夺取青木的火焰做准备,青木想到这里不由产生了微微的嘲讽心理。
市丸银向她讲述蓝染从朽木露琪亚体内取出崩玉的过程,青木听完抓的重点是:“浦原喜助的技术啊——”
她拖长语调,意有所指。

市丸银笑得无奈:“小青木,你能有一点‘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自觉吗?”
“虚夜宫的屋檐那么高,我哪用得着低头。”青木端起红茶喝了一口,仿佛要从每一个细节表达和尸魂界彻底决裂的意思,虚夜宫的布制完全是欧式的。

虚夜宫的屋顶下,有虚假的蓝天虚假的风。
闲来无事,市丸请青木喝下午茶。
“把火焰取出来后就放我回去吗?”青木问。
“大概吧。”市丸银回答,“小青木这么急着走真让我伤心。”
青木道:“你又不会带我私奔,我留下来干什么,看蓝染毁灭空座町?我吃饱了撑着。”
市丸银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问:“小青木,失去了火焰后你真的会死吗?”
“谁不会死。”青木无所谓道,“不过死得早些罢了。”
市丸银又沉默了,良久,他终是没忍住:“多早?”
青木这才看向他,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音,最后出口的话像是叹息:“不会是立刻的。”
她想了想,像是下定决心般,靠近市丸低声说:“我觉得,蓝染不会成功。”
她的预感应验了不止一次,市丸银知道,蓝染不知道。
市丸笑:“借你吉言。”

过了会儿,青木问:“虚圈的风景还在吗?”
市丸银会意:“当然在。我带你出去走走。”

虚圈一如往昔的荒凉,黑色的石林还在,白色的树丛还在,喷着黑烟的火山口还在。天地无垠广阔,蓝染视线能触及的只有虚夜宫附近那片狭窄空间。
谁都不是万能的,谁都做不到全知全能。

市丸银也觉得,蓝染很难成功。从来都是邪不胜正,而他们走的道路,恰巧是这个世界定义的所谓邪恶。

“你为什么要跟着蓝染?”青木问了她一直想问却没问的问题。
“我说我是为了接近他杀了他,你信吗?”市丸银道,不等回答他飞快地接下去,“一开始的目的到如今已经模糊了。当初非做不可的事,现在看来只是执念。但如果不把它完成,就感觉整个生命都没有意义。”
他大无畏地往前,走过一段道路后,热情和冲动消磨殆尽,然而前进已经成了习惯,坚持变成执念,他已然停不下来。

“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你呢,小青木。”

是谁消磨了他的热情和冲劲,是谁在终点前让他看见了温暖的港湾。
是谁让他初心不复,却一声不吭地离开。让他在茫然中无所适从,只能顺着既定的轨道浑浑噩噩走下去。

“话说回来,小青木你也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呢。”


青木看着他,漂亮女性的白发被风吹起,在虚圈白色的月光下仿佛会发光。
“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既然我们都对不起对方,那就扯平吧。”

扯不平,她死了一次获得新生,他却没有这个机会。
“我把玉钩藤的配方给你吧,想喝自己能酿。”她能和他在一起多久,离开后能活多久,还有没有见面的可能,谁知道。
如果他能长久地活下去,请千万,别忘了她。

小小的心思,大大的自私。

几十年不曾相见,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从来没有模糊过。
熟稔的话语伪装着平静,青木不会告诉市丸银她有多高兴能再次和他在一起。

青木想,她是爱上这个叫市丸银的男人了。
爱得不可自拔。

然而,她不是青木青樟,不可能不顾一切地跟她走。
而市丸银也不是那个一心只有稻荷神社的土御门神主,他不会为她停下脚步。

想要结局,要等到千帆过尽尘埃落定。青木不知道自己等不等得起。

长大成人后,行进速度比少年时代快不少,徒步行走,只半天就绕回了虚夜宫。

男人突然兴致勃勃地说:“小青木,我们来滚床单吧。”
青木断然拒绝:“不要。”
市丸银很受伤:“为什么,分明是小青木先提出来的。”
青木笑,带着孩子式的调皮:“哎呀,没办法,谁让你长得不那么可靠呢。”






第101章 chapter100
几天的时间,蓝染在准备工作做好了。
市丸银陪着青木再一次来到大厅。

“准备好了吗,青桐?”蓝染问。
青木看着他仿佛包裹在透明液体中的右手:“请随意。”
“我会尽量不让青桐感到痛苦的。”这样说着的蓝染,将右手插丨进了青木的胸膛,然后迅速拉出。

不痛,但异物进入的感觉让青木呼吸一窒,蓝染动作迅速,迅速的动作从来都不是轻巧的,青木被往后一惯。
不算大的冲击青木不费力地止住,在她还没站稳的时候,蓝染把手抽出去了——同时抽出了火焰。

仿佛又一次被斩魄刀穿心而过,突兀锋利地疼痛让青木眼前一黑,向前扑倒。

“啊,真抱歉,还是让青桐痛苦了。”
眼前的黑暗还没散去,青木听见蓝染这么说,语气中的抱歉极其真诚。

“小青木?”
有一道手臂横在腰间,肌肉僵硬让她很不舒服。
她听见衣料摩擦的细微响动,市丸和蓝染不出声的交流了什么,然后横在腰间的那只胳膊动了。青木被市丸银抱起来带出大厅。

离开大厅后不久,青木就缓了过来,胸口的疼痛不再剧烈,微弱却持久,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伤口的存在。
青木什么也没说,抱住市丸银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市丸银身体一僵,同样一句话没有。
说什么呢?怎么安慰?
和火焰一同被取走的,还有青木的灵压。

市丸一路抱着青木,穿过长长的走廊直到他们连在一起的房间。感受着肩膀上湿润的吐息,市丸银叹口气,进了自己的房间。
“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叹息般的语调,带着无奈和怜惜。
男人语调中一贯的柔软上挑配和他现在说话的语气,满满都是宠溺。
青木颤抖着颤抖着就哭了出来。压抑在嗓子里的呜咽就贴在市丸银耳边,被他一分不落地收入耳中。
男人抱着青木坐到床上,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笨拙地不知道怎么安慰:“别哭了……呐,别哭了,小青木。”
然后他肩膀上猛然一痛,青木咬了他:“是你叫我哭的啊,混蛋!”
市丸银抽抽嘴角,好脾气道:“好好,我错了。”
青木把头从市丸肩膀上移开,伸手擦眼泪。
肩膀上湿漉漉的,又空又凉,连带着心里也又空又凉,市丸银偷偷侧过头看青木。白发女性用一只手的手背抵着鼻子,像是在堵鼻涕,另一只手胡乱地抹着脸上的眼泪,虽然狼狈,倒也可爱。
市丸银摸出手帕递过去:“唔,没把鼻涕抹我肩膀上吧?”他的话是连着的,完全不给青木回答的机会,“抹了也没关系,我不嫌弃你哟。”
青木用帕子捂着鼻子,市丸伸手去抹她脸上残留的眼泪,青木一颤,不知怎么的,因为市丸银一句话止住的眼泪,又因为男人这一个动作冒了出来。
青木挣扎了一下,避开市丸银的手,擦完鼻涕,手帕一折,抬起手背擦眼泪,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眼泪汪汪的姑娘转过头,哭迷糊了一样扭扭捏捏不清不楚地说了句:“……再给你戳一下。”
市丸银笑了,伸手捏了捏青木的脸,面前的女子,与其说是面无表情,不如说是一脸茫然。
她面无表情地流着眼泪,无辜又无助。
在市丸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他的嘴唇已经贴在了青木脸上。

有一瞬间,市丸银没动,青木也没动,就那么让市丸银贴着。

下一个瞬间,青木眼中的景物刷一下拉过,最终定格在苍白的天花板上。接下来她看见男人的脸,市丸银气息不稳:“我可以认为你是在邀请我吗,小青木?”
青木睁着眼睛看了他会儿,然后把眼睛闭上,眼泪从眼角滑落没入发际,她勾住市丸的脖子:“我怕。”
牺牲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事前准备再怎么充分,在被夺走一切之后恐慌依然无法抑制,失去了火焰和灵压,失去了力量的自己如何去维持所谓的尊严,苟延残喘,她讨厌这个词。

市丸银的回答一如所有人想象的那样:“没事,有我在。”
他吻着青木的眼角,细细碎碎一路往下。男人甚至感到庆幸,失去了灵压的姑娘,除了跟在他身边,再没有别的选择。
青木任由市丸在身上动作,哭泣后略显急促的喘息和被市丸带起的战栗混在一起。她本能地缠上市丸,生涩地回应。

狐族媚色浑然天成,即使是第一次,也足够销魂。

然而市丸银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嗯?”青木发出疑问的声音,下一瞬却“嘶”一声痛呼出声,“别碰。”
“这是什么?”男人的手指轻轻滑过青木胸口,丰盈的曲线之间有一道狭窄的伤口,他一碰,青木就痛得往后躲。抬起手指,可以看见指腹染上的一线红色。
“明知故问。”青木小心翼翼躲开市丸的手指,拢了拢衣襟。
暧昧的气氛因这个变故消失殆尽,市丸银像是开玩笑,又像是真的感到害怕:“如果继续滚下去,小青木会在中途死掉吗?”
青木把自己从市丸银身下拖出来:“这要看你水平如何。”
“嘛,我想我很难温柔起来哟。”市丸银这么说着,从床上撑起身子。
“呐,”在两人的距离还没被拉开前,青木抬腿蹭了蹭市丸两腿之间的某个部位,“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市丸银站在床边整理衣服,道貌岸然的说。
青木仰面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她用手背压着额头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笑,手掌的阴影盖住了她眼中的黯然。

市丸银走了,青木趴在床上继续哭。
这一天,她仿佛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光。



接下来的日子市丸银对她一如往常,仿佛那一天无疾而终的暧昧没有发生过。
青木整日窝在市丸银的房间里,失去了灵压,她连吃饭都不用。
但每到餐点,银紫头发的男人总会端着丰盛的食物回来和她一起吃,戏谑调侃和过去的那些年岁中的没有两样。
青木同样表现平常,只是她愈发苍白的脸色,昭示着时间和生命的流逝。
胸口的伤痕即使不触碰也会持续出血。常常一觉醒来胸口便是一大片湿漉漉的红色。
血液的流失让她更加的不精神,连警觉都无法保持。某日她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感到已经麻木的胸口被轻轻触碰着。
市丸银拿着帕子一下一下按在她的伤口上,吸去不断流出的血液。
青木抓住了他的手。男人僵了僵,抬起头时还是那张笑脸:“吵醒你了?”
失血让青木手脚冰凉,从市丸银手腕上传递过来的温度让她觉得很舒服,女性不怎么清晰地问:“你不是说过不嫌我脏的么?”
市丸银的表情有一瞬的龟裂,但此时的青木已经抓不住这转瞬即逝的改变了,他用一如往常的轻佻语气说:“我没有。”
睡意浓重,青木迷迷糊糊地说:“别管它了,睡吧。”
说着她往市丸银怀里蹭了蹭,把头埋在男人的肩窝,呼吸平微弱,几乎是立刻陷入了沉睡。

市丸银僵了会儿,把帕子攥在手心,伸出手臂环住青木。
他想紧紧地拥住她,却觉得会弄碎她,只能更紧地握拳。
掌心的帕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带着微弱体温的濡湿刺激着男人每一根神经。
高窗透进虚圈冰凉的月光,男人塌着嘴角睁着眼,那表情复杂。
他有多享受青木对他的依赖,就有多担心失去她。
男人把青木留在身边,说是禁锢也不为过。他尽一切努力,做一切尝试想治好她的伤。
各种各样的汤药一碗碗灌下去,青木从不反抗。她撒娇似的赖在男人怀里,表情餍足。

血缘是种奇妙的东西,在完成了自己的责任之后,青木和她的母亲一样,不顾一切,想呆在一个男人身边。

市丸银抱着青木,动作不可谓不温柔。怀里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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