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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七公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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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寒迁有些好奇,道,“那是谁在管?”
“是宁姑姑。”锦惠道,“宁姑姑是府里的老人了,不止这些侍妾侍童,但凡公子对那个人有了兴趣,只要不急,都会送去给宁姑姑调教,之后才会来伺候公子。”
“那着府里可有管事之流?”寒迁继续问。
“有,方管家。”锦惠道,“不过方管家平时不怎么管事的,这府里是有规矩的,若是哪个人违反了规矩,方管家才会去管一管,每次他动手,总是要弄残甚至弄死几人,大家都怕了,因此即使方管家平时不大动手,还是没人敢轻易违了规矩。”
“这么厉害?”寒迁又翻了个身,坐起来,道,“我还没见过他吧?若是和他对上面,他会不会发现?”
锦惠道:“应该是不会的,公子和方管家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面,除非公子弄得出了格,方管家才会来管一管。”
寒迁去端石桌上的茶水,锦惠见了忙拦着,道:“茶凉了,奴婢再给公子倒一杯。”泼了凉茶,从炉子上拎了水壶来倒了杯热茶递给寒迁。
寒迁喝一口茶,道:“这方管家能管公子?”
锦惠似有些犹豫,道:“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从前听几个资历老一些的说过,方管家是皇上派了来专门看着公子的,平日里公子也是有些怕方管家的样子。”
锦惠到底只是个丫鬟,有很多事都只是一知半解或道听途说来的,反而让寒迁有些更加糊涂。
“那我的父母兄弟呢?”
“这个。。。”锦惠偷眼看寒迁,见他正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为难来。
“没关系,说吧。”寒迁知道有些事不是下人可以议论的,一不小心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便宽慰她,道,“这百步之内都没有人,你说小声点,没人能听到的。且就算被人听了去也没关系,一个你我还是保得住的。”
锦惠这才道:“其实这殊明公子的父亲是玉王爷,但这公子的封号却并不是承袭自王爷,而是三年前皇上亲赐的,这宅子也是,皇上赐了封号之后公子便从王府里搬了出来,住到了这里,这三年来,王爷却从未来看过公子,公子也从未回过王府。”
“那我的母亲呢?”寒迁更加不解,按理说被皇上亲赐封号该是荣耀的事,但现下看来好似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听说公子的母亲只是王爷的一个侍妾,生公子是便难产死了,公子的兄弟倒有不少,不过。。。”
“我知道。”寒迁揉揉额头,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蛋倒是在太阳下染上了红晕,道,“殊明公子在王府的日子恐怕不会好。但是,又怎么会有这么个封号呢?”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皇上封的,因从无这样的例子,公子享的俸禄赏赐等,还是皇上现定的呢。”
“看起来,这个皇上对我倒是很不错呀。”寒迁道。
锦惠又是摇头,道:“这些,奴婢看着总是有些奇怪。以前少则半月,多则一月,皇上总会召公子入宫一次,公子会在宫里呆上一两天,其实,其实。。。”锦惠似是不好启齿,看看寒迁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咬咬牙还是说了,“其实,京城里一直有传言,说,说殊明公子是皇上的,皇上的禁脔。。。”最后两个字,锦惠几乎是含在了嘴里。
寒迁眼睛睁得更大了一些,有些吃惊,锦惠担心地看着他。
一会儿,寒迁慢慢地又躺回去,道:“原来是这样啊。。。”
“公子不用伤心,奴婢知道的,公子已非原来的公子了,奴婢绝不会。。。”锦惠见寒迁深色有异,以为他心中难过,急急地便想安慰。
“有什么好伤心的,”寒迁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殊明公子从前是什么样,在他看来和他是没什么关系的,道,“我只是总算想通了一些事而已。”
“公子。。。”锦惠道。
“有什么就说吧。”寒迁不在意地摆摆手,“不用管真假,多听些总比漏听了什么好。”
“这几日,太医就该来了。”锦惠道,“公子前段时间一直是对外称病的,宫里肯定会派太医来看看的。”
“来就来吧。”寒迁道,“我有法子应对的。”
锦惠送了口气,看了看天色,道:“公子,冬日里日头短,太阳一弱便会起风,还是进屋去吧。”
“好。”寒迁应着,人却还是躺在榻上不想起来,道,“现在这太阳还暖得很,我还不想进,再躺一会儿,太阳弱了就进屋。”
锦惠看着耍赖的主子有些无奈,只能道:“那奴婢去屋子里先把炭盆点起来,公子进屋就暖了。”
“好,你去吧。”寒迁又闭上了眼,道。
锦惠进屋去了,留下寒迁一个在院子里。
冬日里难得有这么暖的阳光,躺在卧榻上晒太阳很是惬意,但没人能看到,那些暖暖的阳光化成了无数微小之极的金色光粒,在寒迁身边循着固定的轨道旋转舞动,源源不绝的没入了寒迁的体内。。。





、7

锦惠说的不错,三日之后,便有太医上了门。
锦惠有些紧张,生怕太医看出什么来,寒迁倒是大大方方地伸了手去让太医切脉。
“林太医,我家公子的身子可是大好了?”锦惠一见太医收回了手,便问道。
“这。。。”太医沉吟了一会儿,道,“从脉象看,公子的身子应是无碍了,但望闻问切,缺一不可,微臣看公子仍是面色苍白,眉心似有青气郁结,敢问一句,公子可是为了什么烦心忧虑,乃致失眠多梦,夜不安枕?”
“太医好医术。”寒迁收回手,理了理袖子,道,“可能是近来天气越发寒冷干燥,夜里风声扰人,才睡得不好。”
“如此,微臣便给公子开个补气益血,安神养心的方子,公子平日的饮食也要注意,切不可食用寒燥的食物,照着方子调养几日,便可大好了。”
“有劳太医了,锦惠。”寒迁看锦惠一眼,锦惠早已乖觉的拿了一个描金盒子递给太医。
“这,着怎么使得。。。”太医有些惊慌,连连推辞。
寒迁看着太医微微一笑,温润似水,道:“这也快到年下了,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大人不嫌弃。”
太医一呆,任锦惠塞了盒子在手里,犹自反应不过来。
锦惠轻咳一声,好歹震回了太医的神,道:“天色不早了,大人。。。”
“哦?啊。。。”太医身子一震,忙不迭垂下了眼,向寒迁行了礼,道,“微臣告辞,改日再来为公子请脉。”说完,便忙忙的朝门外走,被门槛绊了一下也顾不上,急急地便走了。
“公子这一笑,可把人的魂都给勾了。”锦惠笑着打趣道。
“是他定力不够。”寒迁打了个哈欠,道,“医术也不好,真不知道怎么混进太医院的。”
“公子怎知他医术不好?”锦惠奇道。
“他给我切脉时手重了。”寒迁道,“定力也太差。”
“手重便能看出医术不好?这又关定力什么事?”锦惠更糊涂了。
“医者,便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病人什么样的病症都能镇定自若,而他。。。”寒迁冷笑,道,“我的身子是还没好,换个医术好些的来,便能看出是气血亏损,内里不足,而他却以为我是烦心忧虑,睡得不好。虽说开出来的方子都是补气益血的,但失眠多梦的药方偏重安神,而我需要的,是补养。”
“医者手重,轻则是把不准脉,重则是阻了患者血脉通行导致脉象不准,你说,这个太医的医术能好吗?”
锦惠听得有些发愣,道:“公子竟能看出这许多来,那奴婢再去给公子另找一位医术好的来?”
“不用,他医术不好,反而对我有利。”寒迁摆摆手,道,“我的身子不是吃药能好的,换个人反而会碍手碍脚。”
“公子之前去中和堂,可是为了寻什么能益补的药?”锦惠问道。
“是,可惜那里没有,整个京城怕也没有了。”
“何以见得?公子那日可是只在门口站了站便走了呀。”
“我要寻的,不是普通的药,而是‘药精’。”寒迁道,“药,存放的时间久了,若是再遇上什么故事,便有了成精的可能,民间传言,千年老参会走路,那便是已经成精了。但草木之类成精也是艰难无比,何况是晒干的药材?所以啊,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我要这药精,且并不是那种已成了精的,而是要那将成而未成,这种用来入药方不算杀生害命。但如此一来,便更难了。”
“是不是得了这样的药材,公子身子便能好了。”
“也不是,但也会有不小的助益。”寒迁摇摇头,道,“我已是不想了,想多了反而心烦。”
“但公子的身子。。。”锦惠愁了起来。
“我有别的法子,你不用担心。”寒迁想了一想,道,“锦惠,你去帮我打听打听,近几日来掩璧湖可有什么新的传言。”
“是,公子。”锦惠不做他想,只当寒迁无聊了想听故事解解闷,应着便出去了。
寒迁算算日子,想,那术士再不来,那阵法便该失效了,到时还得再去一次,想想便心烦。
没过一会儿,锦惠急急地走了进来,深色有些怪异。
“怎么了?”寒迁见了便问道。
“公子,刚刚小福告诉我,说是,说是掩璧湖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寒迁坐直了身子,问道。
“说是有个方士在掩璧湖边做法,说是要收妖呢。小福还说,那个方士先前已经做过一次了,之后那几位书生便有些好转了,这回说是要把这湖里妖精都收干净才罢休呢。”
寒迁面上露出些笑意来,道:“怕是要有一场好戏啊。。。”
“公子说什么?”锦惠依稀听到寒迁说了什么,又听不真切。
“没什么。”寒迁摇摇头,道,“香兰呢?今天还没见过她,去哪儿了?”
“香兰好动,早就听了掩璧湖的事,仗着公子这些日子疼她,悄悄出门看热闹去了。”锦惠忍不住笑道,“她的消息倒灵通,本来呀小福是要和她一块儿出门的,但临时被张师傅叫住整理花园去了,所以才留了下来。”
“那香兰不是自己独身出门了?”寒迁皱了眉,道,“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我如今还似在梦中一般。”锦惠忽然叹了气,道。
“什么?”寒迁疑问地看锦惠,道,“什么梦中?”
“自从公子变了样,我便是日夜担心害怕,生怕这只是公子换了一种玩法,香兰平日虽不算放肆,但到底小孩子心性,若惹恼了公子该怎么好?但这许多日子下来,我虽觉出了不对,但到底不敢确信,直到那夜公子将事挑明了,我着一颗心才算是真正落了肚,不必再提着吊着了。如今看公子非但不生气香兰偷偷出府,反而担心她出事,我心里高兴,但总是免不了担心这只是一场梦。”
寒迁忍不住扑哧一笑,道:“要知道这是不是梦还不简单。你掐自己一下,疼了,便不是梦了。”
“早早便已掐过了,但总是怕这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嘛。”锦惠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得欢,片刻后忽然又皱了眉,道,“如今公子是仁厚,但香兰这偷偷出门的行径还是太过放肆了,且她是公子的贴身丫鬟,这事若是让方管家知道了,怕是要受罚了。”
“这倒也是,香兰回来了你是要说说她的。”寒迁道,“若是方管家要罚她,你便来告诉我,有我拦着。”
“这我便放心了。”锦惠这才又笑了,道,“公子这几日精神看来好了不少,今日还要出去晒太阳吗?”
“要呀,这么好的太阳,不晒可惜了。”寒迁道,“不过今日不在院子里晒。”
“那去哪儿?”锦惠奇道。
寒迁一笑,道:“那么大的热闹,我们怎么有不去看的道理?准备马车,我们也去掩璧湖。”
“好嘞。”锦惠说着香兰小孩子脾气,其实自己也没多大,停了有热闹看,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忙忙便跑出门去了。
寒迁屈了手指在自己额头一敲,笑得别有深意。





、8

掩璧湖边确实围了不少人,但大多只是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
寒迁下了马车,裹着斗篷戴了风帽,和锦惠站在人少的地方。
“认识我的人,不多吧?”寒迁想起了什么,问锦惠。
“从前殊明公子身子不好,宫里传召又多,便不常出门,即使出去了,也多是去酒楼之类的地方,寻常百姓见过公子的倒是不多。”锦惠替寒迁拉好斗篷,皱了眉又道,“此地风大,公子何不到马车上去?”
寒迁摇了摇头,道:“这里看得清楚些。”
锦惠无法,只得又给寒迁紧了紧衣领,连一丝风都透不进去。
“好戏要开始了。”寒迁道,脸庞掩在风帽下,声音却透出了笑意,让锦惠不自觉地看向了湖边。
掩璧湖东岸搭起了高台,数十家丁打扮的人围着湖边站立,每人手里都拿着一面黄色三角小旗,当锦惠看过去时,一名方士正好登上了高台。
“那是。。。”锦惠忽的变了颜色,拉住寒迁的手,急急道,“公子,我饿们快回去吧!”
“为什么?”寒迁惊讶地看着锦惠,问。
“那是,那是孙天师啊!”锦惠拉着寒迁就想往马车的方向走,倒是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寒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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