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圣光救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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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敌？”对方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你知道我们萨拉虫族是何等的存在吗？”
“我只知道是非常强大的种族。”楚璟觉得对方在问废话，他又不认识外星人。
“萨拉虫族，是宇宙中恐怖和灭绝的代称。遇到我们的所有文明，都永远的消失在宇宙中。其中，仙女星云的统治了整个星系的计都神族，或者号称拥有最强军力的亚曼帝国，还有大爆炸时期就诞生的虫类文明卡迪联邦，还有其它数不胜数的或高等或低等的文明。
我们随机出现在宇宙的任何角落，将文明的资料收录入萨拉虫典，不可抵挡，不可战胜，我们的到来就是他们的末日。
整个星空都恐惧自己出现在我们并不存在的航道上。”
他伸手指向巨大的冰层中的虫类，继续道：“就就是是我们的虫族，我们整个种族都只有这一人，我们拥有无数个体，又可以像神经元一样组成一个意识一个身体。甚至宇宙的生物恐惧我们，已经不把我们当成生物，而是列为无法抵抗的宇灾。”
“人类，你觉得有可能写我们为敌吗？”
“纠结于昔日的荣光于事无补。”楚璟平静地道，“强大如你们，不也现在被困在此地，无法脱身吗？”
“三千万年前，我们的文明已经发展到极限，数亿年没有再突破，我们掠夺的其它种族，也无法帮助我们突破瓶颈，因为我们诞生于同一个宇宙，然而就在此时，我们遇到一只高维宇宙流落下来的生物。”
“从科学的角度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高维空间的生物是不可能进入低维还级生存，就如将你打成一张没有厚度的的薄片，还可以在平面空间存活一样。但这种生物颠覆了我们的认识，于是为了捕捉他，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
楚璟没有接话，他不知道对方说这些的目的，就只能先听着。
“但高维空间的生物，却实不比我们从前消灭的种族，萨拉自傲了亿万年，想要的东西，本能的方法就是征服。当我们知道武力会两败俱伤时，对方的仇恨，已经抹平了我们合谈的基础。最后，我们以为成功之时，却才之知，他是故意落到我们手中，只为夺回被我们盗走的卵。”
“当他把卵送出之后，就用最后的生命，将我族封印在这巨大的冰层中。”
“这冰层我们想尽了办法，但他拥有自我恢复的能力，这种能力使用的能源则是冰层中我族的身体，千万年来，我族耗尽力量，也只在最近释放出我们十人。所以，只要可以让冰层中的族人自由，我们不惜一切。”
楚璟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巨大，他就是当年遗留的卵，他使用的力量，与当年的生物极为相似，有了他，才有解开我们枷锁的可能。如果你愿意帮我们说服他，那么人类将得到萨拉的友谊。”
“那你放开他，这才有谈下一步的诚意。”楚璟清楚对方找错对象。
“否定，你有可以逃跑的力量。”对方的眼球牢牢锁定住他，“这次让他耗尽力量，但我们也用尽了残存的力量，不能再放过他，你也一样。”
“是吗？”楚璟考虑道，“但是说服的前提是他苏醒过来，现在明显做不到。”
“不，冰层是单向的，生物可能进去但无法出来，只要你和他进入冰层，那么除非找到方法，否则就必须与我族一样，被封印于其中。”
“让我再想一下。”楚璟看着法术的冷却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好。
“你只有十分钟。”
“两小时。”楚璟不是第一次谈判，自然把握的住漫天要价的标准。
“不行，十分钟，否则我们就赌一下，他的肉体是否比钢铁更坚硬，可以抵抗这不足100微米的丝线切割。”
沉默在对方之间流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一分，对方开口道：“时间到了。”
细丝猛然收紧。
保护之手
一道白光闪过，丝线没有在本尼迪斯的身体上起出一点作用，楚璟一把将他拉到身后，三凌军刺一下就比在本尼迪斯身上：“如果我杀了他，你说你们还有希望吗？”
“你敢！”萨拉怒道。
楚璟直接刺进了他身体。他避开了大的血管和内脏，手中悄然使用的圣光术只让他留下了一些血。
“卑劣的碳基猴子！”数道冰冷的丝线就已经袭击过来，却不敢再用丝线拉扯本尼迪斯，万一他真的死了，麻烦就不是一小点了。
萨拉本以为楚璟会避开──如果了避开的话，他精密的计算中，准备的其它攻击就会将他击毙。然而他错了，楚璟根本没有避开这攻击。他任由数道丝线穿透他胸口，然后利用这一丝空档，拔出一把匕首，再着圣光的力量扎进了树干。
楚璟的这一刀在他的露出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疤痕。
他感觉到了那锐利的剑锋，散发出的那种令人凛然、沁入肌肤的净化力量。只差一寸，那寒气就扎到他中枢的眼球。但楚璟的身体也被撕开巨大的豁口，他的眼神一直在盯着萨拉的举动，然后他伸手，一道光芒瞬时降下，血立刻在瞬间止住了，然后伤口开始飞速地愈合。
圣光闪现，最基本的治疗法术。
数道丝线再度冲出，这次的目标是他的四肢，他避开脚下，到的手臂的时候，他竟然没有顺势地翻转身体，而是忍受着骨头被拧断的剧痛，用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在他的额头的眼球上。
那是它最弱的地方。在对方全力地一撞之下，他觉得意识都有一点不清楚了。虽然手臂快被削下的疼痛刺激着大脑，但是楚璟没有丝毫的停顿，趁着对方的缓下的动作，他用力第二下撞去。
“呀——”萨拉数道长鞭将他远远地击开，触手疯狂抖动，仿佛痛极了。
落到地上的楚璟，左手已经只有一层皮肉连在手腕上。头上和五官全部都是鲜血，胸口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咕嘟咕嘟地冒着鲜血。
“咔！”，他将左手合上，再次将自己的向身上施展了圣光术。他还是挡在本尼迪斯身前。
“下等的种族！”萨拉这下也不作精细控制了，他寄生的身体本身也不擅长这种，无数巨大的触手潮水一样轰过去。
楚璟一瞬间连续被轰中了数十次，浑身骨骼“咯嚓”的脆响，楚璟以很清楚地感到，虽然他已经是强化过的身体，但肋骨已经全断！胸腹中的大小器官，被这种激烈的打击震荡成了血糊。腥甜的味道，从他的腹部直冲到喉咙口，大口大口的鲜血伴着几块内脏的残片，水一般地喷出！他抬起手，圣光闪现！
温暖的光芒再一次环绕了他，将他身上的伤口愈合。
随着已经破碎了的神经再度复原，麻木而闷胀的钝痛，也立刻变成了清晰而尖锐的剧痛。那种如同被放到火上活活煎烤的火辣劲，从局部立刻扩展到全身。
他再次挡在了本尼迪斯身前。
于是，在这片泥泞的沼泽里，渐渐被鲜血染红。
一次次的骨头和内脏的碎裂，然后一次次在圣光的力量下愈合，然后再碎裂，再愈合……就这样地周而复始。楚璟抛开了所有的念头，什么责任，什么身份，都渐渐的在他脑海中不清晰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治疗，攻击，还有，保护他。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个自动反应的战斗机器，全身的每一个部件，都成为了他战斗的工具。不可以放松，他的意识还在，就算被伤的再致命，也可以治好，然后，挡在前面 。
他的脸上已经扭曲得不成人样，身上是泥泞和鲜血。
但心中却有一股骄傲的意念泛起：守护他的是我，不是神。
神能做到的，我也也能做到……
我也可能帮助你，成为你的城墙……
我做到了……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个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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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尼迪斯上次使用的大预言术耗费的精神力量太大，已经直接损伤到他的精神本源，如果说他的法力是一汪泉水，精神本源就是他的灵魂，如泉眼一样源源不断地提供法力，然而，大预言术的耗费在法力被抽净后，直接抽取了他灵魂的力量做为动力。
这种形为，就如将泉水周围的地下水也抽干净，只有地下水位回到正常水平后，才可能让泉眼再次出水，这也是本尼迪斯陷入沉眠的原因。
只有他的灵魂力量恢复了，法力才有可能重新恢复。
不久前操控纠的精神控制，已经抽空了恢复的那一点灵魂力量。
就算他醒过来，也无法用出一个法术。
希望圣歌，暗影魔都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恢复他的法力。
但现在已经没有选择。
楚璟的法力已经见底。最多再过一分钟，他就会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他的灵魂无法承受再一次复活。
“停手吧。”因为没有水，他的声音很沙哑，他楚璟听的清楚。
楚璟还没有开口，但马上就要打到他身体的触手突然一停，然后就以更快的速度收回去。
“你愿意接受我们的条件了？”对手的声音里有难掩的兴奋。
本尼迪斯强打起精神，他的灵魂太过疲惫，现在的苏醒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折磨，就像让一个人十天不睡觉一样。
“楚璟，你走吧，你有这个能力的。”本尼迪斯低声道，“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说过，那冰里的怪物，比你强大。”楚璟没有让开，“你不能去。”
“没关系，基地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我会想办法的。”本尼迪斯看着那边的敌对生物，黑色的瞳眸清澈明净，“你们终于敢出现在我面前了。”
“当年吾族为了进化，对您父子的伤害表示抱歉。”萨拉人额头的眼球微微避开他的视线，对于
主教由心灵控制而造成的巨大伤害，他们有本能的恐惧，“我们很早就想与您合作，但您本身的力量太过可怕。我们可以使用的筹码实在无力与您抗衡。”
“那是你们的问题。”本尼迪斯平静地道，“可以伤害到我，你们确实找到了我的弱点。”
“这场争斗持续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您现在继承了你们种族的力量不是吗？我们只要自由，不会再与您为敌！”萨拉也亮出自己的筹码，“现在您再次改变了空间基数，将另一个空间与地球重合，让地球成为一个封闭的空间。不就是为了阻断我族进入太空得到能源的路径吗？”
“什么？你说太阳消失是人为的？”楚璟神色一凛。
“他没告诉您吗？”萨拉直接给出答案，“虽然吾族离开冰层的只有数人，但以我们的能力，只要将星球武器沉入星球内核，就可以释放出更多的族人。当数量达到一万人时，就可以重新重组成一个意识，成为新的一只萨拉虫族。”
“就是那个靠沸腾星球内核，减少星球笀命的过程获得能量的兵器？”楚璟皱眉，不怪他反感，二十一世纪的人可都知道，人类只有一个地球。
没有太阳人类还可以苟延残喘一下，没有地球，那就可以直接洗洗睡了。
“愚蠢的碳基猴子！”对方并不把他当作一个可以平等对话的种族，“宇宙之中，有的是比地球更丰饶的所在！”
“那么您的意见呢？”对方满怀希望地看着本尼迪斯。
本尼迪斯很想把时间拖下去，拖到楚璟的正义撤退的冷却时间到为止，但他强烈抽痛的大脑告诉他，已经到极限了。
再坚持下去，灵魂会受到不可恢复的损伤。
到那时，法力就再也无法恢复，他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高的令人发指。
本尼迪斯看了远方巨大的冰山一眼。
微微一叹。
既然决定了，那就一劳永远逸吧。
“楚璟。”他抬起头看着他。
“我在。”楚璟点头。
“如果我不在，你以后会毁掉圣光的教会吗？”本尼迪斯缓缓道。
“不会！”楚璟坚定地道。
“为何？”本尼迪斯微笑着问。
“华国的信仰已经迷失在利益中，一个冷漠对待自己同类的种族是不会强大的，圣光可以是一种新的信仰。人类与萨拉之间的差距，就如一个国家一样，谈人才权谋制衡甚至阶级，都是可笑的，科技的差距可以粉碎一切。人类，需要圣光。”经过这一次，楚璟看的很清楚。
“那你走吧。”本尼迪斯点头。
“我……拒绝。”楚璟思考了一下，最终摇头。
“你不是任性的人，基地没有你的后果，你可以料到。”本尼迪斯皱眉。
“我的手下不是安分守己的人，他们会为新领导争出高下。”楚璟当然知道，“但我相信欧阳可以镇住场面。地球没有我，一样会转。”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嗯，只是突然发现，让你死，我舍不得。”楚璟喜欢一个人，从来就不会放弃，他已经尽到所有的责任，他以后可以做的，欧阳也可以做到，以前有数百万人在他肩上，他不能有一点差错。
那时末日降临，从小的教育让他事事以大局为先。
而现在，按他心中的排序，当责任不在第一位，他喜欢的人，就是比他自己更重要的存在。
“傻瓜！”本尼迪斯嗤笑一声，抽出腹部的军刺，反手刺进心口。
“多尔！”
温暖的鲜血
